“小耗子，什么人，要你老爹这堂堂副县长陪去打靶？再说，你好像没考上大学啊！你老爸不是正闹心吗？现在怎么反而大发慈悲了？”
“哎，电话里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见了面我再给你唠嗑。喂，你快点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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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南山靶场
更新时间2011…8…25 12：59：32 字数：10214
林晏是武术迷，赛车迷，而黄浩，除了是一个武术迷外，更是是一个狂热的枪械迷。但林晏对枪械却不怎么很感兴趣。虽然黄浩对林晏的“拳脚”功夫非常崇拜，但一旦有了机会，还是想方设法地要影响林晏有些“偏执”的认识――拳脚厉害才算英雄，枪嘛，只要能扣动扳机，谁都会用，有那闲工夫，还不如多练几手空手夺枪；华国枪支管制那么严，懂得再多的枪械知识，还不是没用，不如练练飞刀……
“去打靶？”林晏有点兴趣欠欠，但他不想扫兄弟的兴，于是跨上摩托，几分钟后，来到了黄浩家住的小区门前。
黄浩早已等在了小区的大门口。一见林晏，便兴冲冲地向林晏跑来。林晏还未将车停稳，黄浩一甩长腿，已经坐在了摩托后座上，急急催促道：“哥们，直杀南山，go，go！”
林晏也不答话，轰起油门就向南山方向驶去。在行人、高楼……飞快地向两人身后跑去的过程中，黄浩讲起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来，黄浩的老爸是陪着一位军中上校去的。说起来，这位上校之所以到林晏他们县城来，跟去年县城发生的一件轰动全县的事情有关――一位本县籍的士兵，在一次华国和其他几国的联合反恐行动中，英勇就义。烈士的英骨被送回家乡安葬，而县里也将烈士的身后事办得轰轰烈烈。当时，全县人民在对万恶的恐怖分子愤怒谴责，对一个年轻无畏的生命的逝去感到惋惜的同时，也津津乐道于士兵家里得了多少多少的抚恤！
那次，黄浩的老爸就是地方上负责烈士后事的主管官员。在烈士牺牲一周年的时候，这位上校来到了这里。黄浩从他老爸嘴里得知，烈士正是上校手下的兵，去年，上校因为有任务，没有参加烈士的葬礼，现在，任务完成，专程看自己的部下来了。
几天前，上校刚到县里，就去祭奠了烈士墓，后又去拜望了烈士的父母。过两天，上校就要回部队去。地方上见上校心情沉痛，便在临行前，为上校准备了这次活动，以舒缓一下上校痛失战友的沉郁……
林晏他们所在的县城，距省城差不多就两小时的车程。每到周末，或各个大假时候，许多省城中见惯了钢筋丛林的市民，便会驱车来到这里。县城周围环绕有几匹小山，又山清水秀，实是休闲度假的一个好地方。两年前，国内一家颇有名气的大公司，建了这个高档的南山靶场。
虽说是靶场，但各种高级的休闲娱乐设施齐全。来到靶场的人，往往都是一些非富则贵之人。普通人对这里只能望而却步了。对于他们来说，一般的“农家乐”，是比较理想的去处。
自从南山靶场建成后，酷爱枪械的黄浩就想到靶场见识一番，无奈他老爸虽说是一县之副县长，也爱煞了自己的宝贝儿子，却并没有为自家公子提供到彼一游的便利或资粮，即使黄浩软磨硬泡，满脸正直的黄副县长就是不予答应。
这一次，黄浩能沾光和老爸到南山靶场去，还亏了那上校――许华文上校。
为了感谢县里对烈士后事的尽心妥善的安排，许上校到黄浩家中拜访黄副县长。极为崇拜军中英杰的黄浩，竟也参杂进来，与许上校谈得热烈之极，最后，还在许上校面前展露了几下散手，并请许上校指点一下。
当时许上校微微一笑，赞叹说像黄浩这样的年轻人能练到这样的水平确实不易，也指出了一些黄浩的不足。这黄浩也会找时候，听老爸说要陪许华文到南山靶场去，便趁机提出也想去见识见识。黄副大县长起先自是不许，黄浩见机不可失，死缠烂打，后来还是许上校帮着说话，说同去也不妨，年轻人摸摸枪，培养尚武之气总是好的，黄浩老爸才无奈地苦笑答应。
黄浩又得寸进尺，向许上校说教自己散打的是自己的一个好朋友，年龄比自己还小两岁，一身武术却全凭自学，现今是等闲五、六个大汉都不是对手，言语之间，对这个好朋友可说是推崇备至。说完，两个眼珠眼巴巴地盯着许上校。许上校不知怎样想的，竟对黄浩的老爸说到，既然有这样的少年英才，自己也想见见，于是，黄浩今天就找上了林晏。
黄浩老爸只得再次苦笑，儿子的这个朋友，他还不清楚？整个一个不良少年！自己曾严厉要求儿子不要和他来往，可要不是儿子要死要活的……
“哎，这个老许，你是不知道南山靶场的档次啊！这两个小子去，还不知道要花掉我多少真金白银！也不知能不能报销，可项县长交待了，这老许来头颇大，有什么要求一定要满足，再说小耗子和老许也满投缘的……还是请示一下项县长吧……”
且不提老黄患得患失的肉疼，单说林晏和小黄跑了一个多小时，来到了南山靶场。这南山靶场建在半山腰的一处人工开辟成的极阔的平地上，旁边有一道清澈的小溪蜿蜒流过；靶场的周围，栽满了郁郁葱葱的青树碧竹；靶场内，亭台楼阁，极具古典风韵，林晏两个看了，直说搞不懂这靶场建得像个古镇似的，到底是个什么讲究！
靶场石制大门的门匾上，铁画银钩刻着“南山靶场”四个大字。如果林晏和黄浩识货的话，就会知道四个大字下的题名，在当今的华国书法界，还是很有些名气的。
大门外的空地上，有一位身材稍显瘦削，戴副金边眼镜，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的年轻人。黄浩认出这是自己老爸的秘书高广，不由得微微撇了撇嘴，低声道了一句“马屁精。”
高广见到“黄衙内”到了，原本有些板着的马脸上，立时就生出了高兴的笑容，快步地向林晏他们跑来，一边跑一边亲热地叫道：“黄浩，你们来了。项县长，黄县长，许上校都在里面等着你们呢！”
要说这黄浩变脸也快，刚才还在林晏背后有点不屑地骂别人是“马屁精”，此时抬起头来，面对着这个高秘书，脸上也是一副笑容，道：“高秘书，不好意思，怎么敢劳你久等。那，我们这就进去？”
“当然，当然，我这就带你们倆去。哦，黄浩，这位就是你的好朋友林同学吧，好像是梁秘书长的亲戚吧，正好，粱秘书长也在里面呢！”
林晏淡淡地“嗯”了一声，推着摩托，随着这高秘书向里走去。高广见林晏神色冷淡，亦脸色不改，仍是热情地为二人带着路。
对贵人富豪们迎来送往惯了的守门保安，见林晏只是骑的一辆“破”摩托，心里鄙夷，不过是县里的高秘书在门口接着的，自然是放行的。
保安的神态看似没有什么异常，但狗眼看人低的些微痕迹，林晏还是察觉到了。林晏咧嘴想到：“赶明儿老子开辆宝马来，也不知这些保安是不是还是这副jiba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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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鬼枪燕子第十一章神枪与鬼枪
林晏和黄浩匍匐在射击壕里，每人手里各端着一支最新式的丽国――当今世界最为强大，也是唯一的超级大国――产的AS20型步兵枪，对着前方一百米处的电子监控标靶。林晏的右手边的射击壕，一位身着上校军服的，年龄大约三十多岁的军官，亦端枪对着前面的标靶。不过，这位上校军官的眼神似乎有意无意地总在往林晏的身上扫！
上校军官就是那位许华文许上校。许上校身高1米85左右，不像一般人想像的军人都是壮汉那样，许上校虽然身高，却好似并不强壮。他不胖也不瘦，身体比例匀称，相貌也很普通，眼神中也看不出军人的那种独有的犀利。但林晏刚一和他见面，就知道这位许上校绝不简单。
这是一种高手的直觉。当高广带着林晏和黄浩走进那间豪华的会议室时，林晏便在门口停住了脚步。林晏觉得屋里有一种气势，有一种威压，使自己遽然一惊。屋里就似盘踞着一只猛虎，盘旋着一只雄鹰，不，这样的形容还远远不够，林晏相信，这种气势，这种威压，即使猛虎遇见了也要屈服，雄鹰碰上后亦要窜匿！
林晏体内本在安静打座，继续“消化”“安魂咒”力的五个小鬼，也显然受到了刺激，都同时睁开了双眼。小鬼中的老大小红还“哧溜”一下钻出来，凑到林晏耳边低声道：“主人，里边好大的死气！”这小鬼却忘了，如果不是有一定的道行，谁又能听见他说些什么呢？
林晏挥挥手，示意小红回去，然后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却已经落后高广和黄浩几步了。
黄浩已经和屋里的大小头头打起了招呼了：“许叔叔，项叔叔，闫叔叔，林叔叔，卫叔叔……，让你们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这是……哦，这是我的朋友林晏。林晏，这是许叔叔，项叔叔，闫叔叔，林叔叔，卫叔叔……，梁……哈，这就不用我介绍了吧！”
林晏心中笑骂“好你个小耗子，说别人是马屁精，你自己的嘴巴也乖得很啦”，一边也随着黄浩的介绍喊着“许叔叔，项叔叔……”，最后是一声“表叔”。
从表面上看，林晏就是一个长得比较壮实的普通的少年罢了，既不怎么英俊，也没什么过人的气质（反倒是好像有点流氓气啊，不过，老黄儿子的－－朋友！哈哈……），屋里的本县的父母官们都是有些不解，这个据说很有背景的许上校，怎么会见这样一个少年呢？
见林晏招呼自己，这些官员们均含笑点头，只有梁大秘书长稍稍皱了皱眉头。
提出要见林晏的许华文，此时脸上不见什么异常，心里却着实吃惊不小。
自这少年进来之时，他便悄悄进行了试探。自己苦修了二十多年的真气，在其身内转上了几圈，也没什么感应，原本以为就是一个喜爱武术，天赋也比较高，说不定也像张波一样又是一个特种兵的好苗子（想到张波，许华文心中又是一痛），想不到虽然自己暗暗对这少年施放出的威压――这可是辛苦修炼了二十多年内力，又在铁血战场上熬炼了十载所形成的威压，虽然只释出了三分，但普通人已禁受不住，怎么这体内没有一丝内力的少年，浑跟没事儿人似的！
许上校现在是真正对这少年感兴趣了！
……
林晏没有去管许上校对自己那似乎若有若无的关注。他的右眼透过瞄准镜，看着前方的标靶，心中不屑地想：“这是打个毬的靶！瞄准镜里看得清清楚楚的，有个屁的技术难度？老子闭上眼，也能射中。”
“闭上眼？”林晏心里一动，又看看前面的标靶，意念将小红唤出。等小红飞到前方的标靶前，林晏闭上眼，一圈圈的圆环清清楚楚地出现在林晏眼前；睁开眼，圆环还是明明白白地似乎就在跟前，林晏直觉得就好似那标靶都要贴在自己的脸上了！
“也不知子弹会不会让红小子挂掉？应该不会吧？小红又没有肉。喂，红小子，你不会怕――怕－－那个……子弹吧？”
许华文瞧见林晏端着AS20，一会睁眼，一会闭眼，一会儿嘴里似乎又在嘟哝，心下奇怪：“这小子在搞什么名堂？难道有病？我看不像啊？”
他却不知林晏是在用意念和他的鬼仔交流呢。等得到小红肯定的答复后，预示可以开枪的铃声也响起来了。林晏也不看瞄准镜了，右手指一撸，弹匣里的子弹便一股脑儿地窜了出去。
拍拍双手，招回小红，林晏起身朝射击壕后走去。走到凉厅中，坐下，喝茶。
这时枪声还在不停地响起。父母官们，许华文，还有黄浩，还在射击壕里一发一发地对付着各自的标靶呢。凉厅中的服务生都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林晏――还从来没有见过来打靶的，一梭子连发，就玩儿完了的，该不是什么特别有钱的公子，想玩新花样吧！不过看也不像是怎么有钱的样子，难道有病？
最后一声枪响过后，铃声再次响起。许华文，父母官们，还有黄浩，都一一站起。父母官们脸上都挂满了或矜持，或客气，或小心的笑容。许华文脸上也是淡淡的笑容。黄浩这家伙最开心，脸色红润，双眼放光，真的好似吃了少林大还丹、武当太乙丸一样，蹦蹦跳跳地跑到林晏跟前，叫道：“小燕……林晏，打得怎么样？过不过瘾？靶场的人马上会把结果拿来……看我们谁打得好！啊！太爽了……”
许华文和父母官们说笑着，没人注意到时，看了林晏他们一眼，遗憾地微微摇了摇头。刚才，他已从瞄准镜中看到，林晏的靶上只有一个小洞，正在十环的正中，但只有这样一个小洞！林晏那“哒哒哒”的一梭子，应该是除了一发子弹外，都脱靶了。许华文自己的靶上也只有这样类似的一个小洞，但如果不是一发一发的点射，也根本做不到。
“难道是这小子故意为之的？”许华文又有些怀疑。
黄浩的成绩许华文也看了，还不错，第一次打枪，十发子弹，至少枪枪中靶，还中了一个十环，一个九环。
结果很快出来了。每个人都拿到了打印出来的自己的“成绩”。父母官中响起了一片笑声，有自许的，有恭维的，有解嘲的，还有彼此玩笑的。然后，所有的官员都开始赞叹许上校，什么“神技”啊，“不愧是钢铁之师中的上校”，“百步穿杨也不过如此”，“有这样的军人，是人民之福”等等。许上校自是一番谦虚。
黄浩拿着手中的那张纸，显然很不满意。刚才还兴高采烈，现在却有点像蔫了的黄瓜。不过，这家伙很快又兴奋了起来，见林晏瞄了一眼“成绩单”，就丢在了一边，只顾喝茶，便兴冲冲地抓过那纸，一看之下，嘴巴不由圈成了一个“O”型，愣怔了个几秒钟后，跳了个老高。
“小老大，不愧是我黄浩的小老大！一百环！一百环！”
“黄浩，乱叫什么！什么大老大、小老大的？成什么样子！”
黄副县长及时、威严而又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斥责声紧接着黄浩的声音响起。
各种目光也齐刷刷地向林晏和黄浩这边瞧来。在这些含义各异的目光中，只有许华文的目光中透着震惊，当然，这震惊在许华文的眼中也只是稍纵即逝，随后，他的脸上又回复了那种波澜不惊的神色。
但许华文的心中，却掀起了一阵狂澜。
“不可能的，难道电子监控出现了故障？可是……”
“神枪啊！神枪！想不到我们靶场今天竟然迎来了两位神枪！喔，不，是枪神！”靶场中的一位工作人员走到陪在父母官旁的那位体态富态的中年经理跟前，小声说了几句，胖经理便惊奇而又略带职业惯性地击节赞叹起来，“项县长，各位领导，今天真是一个不同寻常的日子啊，您们请来的两位客人，不仅打出了枪枪十环的佳绩，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两位客人打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