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成蜜就[西门吹雪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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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成蜜就[西门吹雪同人-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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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桐闻言哈哈大笑,道:“花兄难道认为,你还能再跑出去?”
  花月楼装模作样的哀叹了一声,道:“士可杀不可辱,在下好像要亲自体验一番了。”
  洪桐道:“你难道不知道,这个世上有许多中方法,能让想死的人死不成?”
  花月楼微笑道:“真正死不成的,就算他表面上多么不畏,终究还是对未知的死亡存了一丝惧,所以才能让人从死地拉回来。”
  洪桐道:“花兄难道就一点都不惧?”
  花月楼呵呵笑道:“洪兄放心,在下对生死这东西,研究的比你清楚。”
  洪桐叹了一声,道:“怪不得皇兄说我之所以败,是因为招惹了你。”
  花月楼笑道:“毕竟在下与他也是有着总角之情,他还是很了解我的。”
  洪桐道:“所以你才肯帮他?”
  花月楼摇头道:“在下之所以帮他,是因为他与你比,更适合当皇帝。”
  洪桐笑了笑,道:“没想到花月楼也是为国为民之人。”
  花月楼道:“再怎么说花家也是民,在下自然要帮自家人。”
  洪桐闻言顿了一顿,道:“不过我不明白,那功名利禄,花月楼就真的好不意动?”
  花月楼坦然道:“万人之上的地位确是诱人,但也太过麻烦,主要还是有一点在下不能接受。”
  洪桐道:“敢问是哪一点?”
  花月楼眼睛微眯,笑道:“花月楼此生除了父母双亲,绝不会再向任何人下跪。”
  洪桐闻言凑向花月楼,挑起他的下巴温声道:“你果然很傲,竟是连皇帝天子都不放在眼里。”
  花月楼微笑道:“能被在下放在眼里的,必不是热心于世俗之人。”
  洪桐侧头闻向花月楼的颈间,嗅着淡漠飘渺的墨香,道:“就是不知道有什么人,能被你放在心里了。”
  花月楼依旧微笑,却是默然不语。
  洪桐看着花月楼唇边的浅笑,微微凑前,就要吻了上去。
  谁知到了半路,却突然顿住。
  因为此时他的脖子前,已经被那条限制花月楼行动的铁链挡住了。
  洪桐叹息一声,离开那幽冥的香气,坐正后道:“这世上好看的花,果然都是带刺的。”
  花月楼淡淡道:“也请世子殿下注意,有的花,是绝对不能碰的。”
  洪桐闻言静了静,道:“若是我碰了呢?”
  花月楼敛目淡笑道:“草民有些乏了,还请殿□谅。”
  他虽然说着“草民”这种谦卑的话,却是让人丝毫感觉不到任何谦卑的意思。
  洪桐静静的看着花月楼许久,才站起身来便向石门走去。
  待到他将要踏出石门时,却停下了脚步,微侧着头,淡淡道:“花月楼,你知不知道,你越是对一个人客气,那个人就越觉得难受。”
  花月楼在其身后微笑道:“多谢殿下提醒,草民知道了。”
  洪桐走出石门后,花月楼看着门缝旁那些丝毫没有被人察觉的红色粉末,无声的笑了起来。
  转头看向留在床上的食盒,嗯,还是吃饭是大。
  傍晚,别院的屋内。
  陆小凤一踏进房门,就直冲木桌,拿起上面的茶壶对着嘴就一通猛灌。
  花满楼坐在桌边,感觉陆小凤冲过来带起的风停了下来后,问道:“怎么样?”
  陆小凤喝完茶后,满足的叹了口气,道:“这岛上的家将,确实都是有些古怪。看样子,闻远佟是被他们胁迫的。”
  花满楼点了点头,道:“有什么办法对付他们?”
  他不得不这么问,因为那些家将的人数实在太多。
  陆小凤在桌边坐下,嘿嘿笑道:“闻远佟不是给咱们出了主意了么?”
  花满楼闻言一愣,随即也笑了起来。
  陆小凤笑道:“甭管这么多了,今天晚上好好睡一觉,等明天起来,就有的忙了。”
  花满楼微笑道:“六哥故意被抓,想必也是去救闻老岛主,看来明天就可以见到他了。”
  陆小凤闻言“嗯”了一声,随即想起了什么,左右看了看,问道:“西门吹雪呢?回船上去了?”
  花满楼摇头道:“不知道,你走了后,他就不见了。”
  朔月岛南岸茂林翠叶,山丘环绕。
  西门吹雪静静的坐在树林中一株古树上。
  这棵古树,正是前日西门吹雪和花月楼探林时,遇到的那个密道的入口。
  夕阳的余辉透过繁茂的枝叶抚触在白若胜雪的衣衫之上。
  冷如峰,傲如雪。
  即使是温暖旬热的阳光,也好似照不热树上之人的孤傲与冷漠。
  西门吹雪手中拿着一条淡青色的穗子,掏出手中的夜明珠,转了转,挑了个位置。
  从旁边折下一枝树杈,稍微凝神,将珠子向上一抛,落下瞬间,右手举枝横刺。
  左手握住掉下的珠子,便看见上面已经被刺了个洞。
  西门吹雪拿起穗子穿了过去。
  抽出腰间别着的那支玉箫,将那条已经发灰的旧穗扯了下来扔掉。
  仔细的将带有夜明珠的青穗系在了玉箫上。
  看着手中完成的作品,微敛着眼睛,嘴角微勾,便露出了一个笑容。
  西门吹雪并不经常笑,可是这个笑容,却如春风拂面,迎风飞花。
  比那落下的夕阳,还要暖上几分。
  虽然时值夏季,天气炎热,但是石室中的温度,却是有着几分的冷清。
  花月楼躺在床上,翻了个身,带起了一阵铁链的哗啦声。
  虽然这声音并不是很大,但是也足够把一向浅眠的花月楼吵醒了。
  慢慢的睁开眼睛,面前一片朦胧的灰黑色,待到眼睛适应了那幽暗的光线,才能看清那不过是石壁的颜色。
  花月楼揉着脑袋坐了起来,这一举动无疑又是引起一阵金属的脆响。
  靠着墙坐了一会儿,直到彻底清醒了许多,花月楼才开始动手解开挂在身上的铁镣。
  揉了揉已经有些淤血的手腕,走到石桌边,取过昨天洪桐遣人送来的清水,轻轻的浅抿着。
  那个南王世子确实很会运用攻心之术。
  明知道花月楼肯定会口渴,却让人将水放在离床起码有五丈远的地方,这是明显的要让行动无法离开床的花月楼心理崩溃。
  但是洪桐显然也算漏了,花月楼打到了这里的第一天就有能离开床的自由了。
  只不过暂时并不想让人发现,所以花月楼昨晚还是忍住了没有去喝水,不出所料,晚上果然有人进来查探。
  对于此时已经毫无顾忌的花月楼来说,就算是水能喝了,也不能喝得太急,若是不浅啄轻饮,让喉咙完全湿润,这点水根本就不够他解渴的。
  花月楼放下了茶杯,从地上捡起了几枚石子,收入袖中。
  走进石门旁凹凸不平的石壁上,撩起前面衣摆束在腰间。
  用修长的手指摸了摸石壁上微小的坑洞,检查了片刻,便挑了一处地方,双手并用,开始轻巧的攀了上去。
  到达石门的上方时,花月楼微微露出了个笑容。
  他当然很高兴,因为他已经至少快十多年没有再次试着攀岩了。很显然,他从上辈子带来的这项本事,还并没有退步。
  右手扣住岩壁,双脚轻轻踏在着力处,空出了左手。
  花月楼深深地吸了口气,便左手微抖,向石桌的方向猛地打出了四枚石子。
  只听一阵尖锐而响亮的哨音过后,“轰隆”一声巨响,那个固定在地面上的石桌已经轰然倒塌,碎裂成了七八块巨大的碎石,扬起了一阵的粉屑。
  紧接着,耳朵贴在石壁上的花月楼,便听见了三个急促的脚步声,匆匆而来。
  “隆隆”声过后,石门被人打开了。
  第一个进来的黑衣人看到空着的石床时愣了一下,正是趁着他这一愣,花月楼从上面一跳而下。
  曲腿收力,夹着下坠的猛烈速度,花月楼的膝盖,就狠狠的撞在了那个黑衣人的脖颈之后。
  借着触到那人的反阻的力道,花月楼立刻向门外紧跟着的第二个黑衣人冲去,使力用肩膀撞在那人的胸口处。
  拉着黑衣人因为突然被袭还来不及反应的手臂,一个华丽的过肩摔,就这么简单的使了出来。
  “碰碰”的两个人摔倒的声音过后,花月楼手腕一甩,又是一阵呼啸声而过,那后面的第三个人,也已经倒在了地上,扬起了一阵轻微的尘土。
  花月楼拍了拍手,将其中一个黑衣人的外衣剥了下来,换在了自己的身上。
  给那个倒霉的家伙穿上自己的衣服,拖到床边铐住,另外两个人则被点了穴道,扔在了那张已经身亡的石桌后面。
  一切收拾好后,花月楼优哉游哉的走出了石门。
  可是没走两步,他又退了回去。
  抬头看向避顶的夜明珠,花月楼笑弯了眼睛。
  这地道这么黑,他总得有几个照明的东西不是?
  走出石室后,花月楼肩上扛着用黑衣人衣服包住的两枚比排球稍小一圈的夜明珠,走到了一处分岔的路口。
  从玉佩中取出了几颗绿色的药丸,用内力震碎后,仔细的用手指撵着粉末,均匀的洒在地上。
  待看到地上一层发着白光的火苗小小的一瞬而过,转而消失到前方。
  花月楼抬脚迈步,走向了火苗消失的地方。
  昨天进入石室的,除了南王世子,便只有看守他的几个人。
  而无论是世子还是看守人,能走过的地方,也不外乎出口和休息的屋子。
  另外一处可能会走的地方,自然也就是关押其他犯人的地方。
  那些人走之前沾染了花月楼洒在门口处的药粉,如今,正好可以帮花月楼来带路。
  看见前方传来微弱的火光,花月楼顿住了脚步,将两枚发亮的夜明珠用衣服多缠了两圈,紧紧的包好,系在了背上。
  紧贴着墙壁站好,听音判断出只有一人。
  屏息静气,待到那人已靠近七尺时迅速窜过去,趁对方不备左手扼住对方的咽喉将其抵在了石壁上,右手握拳猛力一击。
  在对方的一声闷哼之后,花月楼将已经瘫软的人扶坐在地上,甩了甩手腕,继续向前探路。
  洪桐借着烛台上昏黄的灯光,手指轻抚过桌上地图的几处地方,微皱着眉,正在细细谋划。
  铺在桌子上的地图虽然比起现代的要简陋不少,却是将街道纵横,内河巷口都绘制的清清楚楚,已经算得上是难得的精密之物。
  若是到过京城的人看见了这幅图,定是要有所惊叹。
  因为这副图上,画的正是大明朝的国都之所在——北平的四九城。
  洪桐拿起旁边的一直毛笔,微沾了点朱红的颜料,在图上的一处点上了一个圈。
  正在这时,石门被轰然打开,一个黑衣手下冲进来跪下行礼,急声道:“主子,不好了!”
  洪桐抬起了头,看向那人,拧着眉道:“什么事不好了?”
  黑衣人道:“岛上的那些武林人都听说太阿剑被盗,人人气愤,现在已经跟家丁打起来了。”
  洪桐闻言一怒,冲过去抓住那人的衣襟将他提了起来,气道:“这可是真的!”
  黑衣人虽然被吓了一跳,但是却丝毫不敢反抗,颤声道:“是真的,陆小凤和花满楼他们似乎有心阻止,但那些暴怒的人数却太多,一时也有些力不能及。”
  洪桐甩开黑衣人,急忙向外走,怒道:“闻远佟不想让他爹活了!竟然敢让那些莽夫相信这种事!”
  那些岛上的家丁早已换成了他的人,如今竟让这些武林中的无知鼠辈困住了手脚,简直是岂有此理。
  他边走出门边道:“这地方不能呆了,准备一下船,让人立刻都到船上去。”
  洪桐顿了顿,接着道:“把姓闻的那个老头和花月楼也给我带过来!”
  走出石门,洪桐向着出口处走出不远,就又见一个黑衣人跑了过来,道:“主子!闻老头和花月楼都不见了!”
  洪桐闻言微愣,片刻后一巴掌向那人甩了过去,怒声道:“在这里磨机什么!还不快去找!”
  黑衣人被打了个踉跄,但是却丝毫不敢反抗,急忙点头,转身又去寻人了。
  洪桐咬牙道:“花月楼!你竟然玩这种花样!我要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随即,他转头向身后的人吼道:“让人守住出口,一个人也不许放出去!两个时辰后,把埋在这地道里的炸药都给我点了!我要炸的他粉身碎骨!”
  花满楼和陆小凤在前岛的暴乱中折腾了一会儿,充分做好了捣乱的一切事宜,在确定哪些假扮的家丁都被困住了以后,便趁其乱将闻远佟偷了出来。
  此时他们三人,正在向南岛的树林奔去。
  花满楼听见闻远佟轻微的咳嗽声,关切的问道:“闻少岛主,你还好吧?”
  闻远佟喘匀气后,微笑道:“多谢七公子关心,在下没事。”
  陆小凤在一旁道:“你可别勉强自己,这事我们去就行了,你的伤没好,还是快点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闻远佟摇了摇头,道:“在下毕竟是这岛的少岛主,怎可将事情都托付给别人,自己却在一边观看。”
  陆小凤闻言点了点头,不再劝了。
  闻远佟身为一岛之主,确实是有他不可推卸的责任,这样有担当的人,陆小凤一向都很尊敬他们的意愿。
  当三人赶到树林时,便嗅到了一阵浓郁的血腥之气。
  顺着血腥而去,便看到了一个白衣如雪的人。
  傲岸挺直的脊背,冰冷而孤傲的身影。
  如同冰山雪顶上独立而遗世的苍松,北地寒风中凌寒而自傲的白梅。
  他的脚下虽然已经躺下了七八具尸体,可是他的人,却仍旧纤尘不染。
  白得纯粹,白得皎洁。
  西门吹雪轻轻的吹落了剑尖上一滴缓缓流动的血珠。
  眼睛中透着些微的厌倦与寂寞。
  他缓缓转过头去,看向站在古树旁被十几人护着,脸色铁青的南王世子,淡淡的开口。
  声音冰寒而冷冽。
  “花月楼在哪里?”
  幽暗的石道中静谧且清冷。
  花月楼拿着夜明珠凑近前方的石墙敲了敲,然后又顺着四周的缝隙不断地摸索,却是始终毫无所获。
  凑近看了看上面刻画的五行图,花月楼只能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
  当日他和西门吹雪看到这图的时候,本来强记了下来打算回去问问一向对杂学颇有研究的花满楼。
  可谁知这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的发生,地道的事情虽是简单的说了,但那图案竟是丝毫没有来的及听花满楼的解释,就出去赴宴了。
  花月楼退了回去,走到坐在墙边的一个老人身边席地而坐,看着老人不眨眼。
  这个老人形容疲惫,脸色苍白,身上的衣服也有些脏乱。
  但即使是这样,老人的神情中,却依然透着睿智与威仪,显露出不凡的气度。
  老人似乎是感受到了花月楼的视线,慢慢的睁开了一直闭目养神的双眼,叹了口气,道:“六公子,你不用这么看着老夫,这断龙石一下,除非合四十人之力,再加上机关巧力,是无法将其打开的。”
  他顿了顿,接着道:“那机关的钥匙,也早已被南王世子拿走了。”
  花月楼微笑道:“在下只是有些好奇,想要请教老岛主罢了。”
  闻修泽看了看花月楼,笑道:“有什么事是老夫可以解答的,定知无不言。”
  花月楼道:“如今在下与老岛主被困在这里,老岛主似乎并不惊慌。”
  闻修泽闻言哈哈大笑,道:“六公子不是也没有惊慌。”
  花月楼笑道:“在下不惊慌,正是因为老岛主不惊慌。”
  闻修泽抚须笑道:“老夫不会惊慌,自然有其道理。”
  花月楼挑眉道:“狡兔尚且有三窟,相信老岛主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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