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天下:废后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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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天下:废后重生- 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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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问题,苏染夏没办法回答,也不想回答,她低垂着眼睛站在窗前,什么话也不说。

    她不说话,云乾又接着问道:“是不是你喜欢上云玦,所以才拒了与我的婚约?”

    “王爷想的太多了。”苏染夏睨了云乾一眼,“我认识云玦,是在拒了你的婚约之后。”

    这么短的时间就要嫁给云玦了?那个时候,她不是缠了自己很久,才决定要嫁给自己的吗。

    “你与我认识了几年,才有了婚约的。”

    “呵。”苏染夏嗤笑了一声。

    “谁年轻的时候,没有看走过眼呢?你以为你喜欢花红色,其实不过被花红迷了眼,直到看了柳绿色,才知道爱的是柳绿色。”

    这句话,犹如刀子一样,字字句句扎进了云乾的心里。

    以前,竟然只是她误会了?从前,原来只是她看走了眼?他只觉得呼吸都有些不顺了。

    那自己这算什么?她看走了眼,现在知道自己爱柳绿了,那自己怎么办?

    既然是看走了眼,为什么不一直看走眼下去?

    这夜里没有一点的月光星光,外头只有几盏宫灯,昏昏暗暗的黄光,从云乾的身后照了过来。

    苏染夏并不能看清楚云乾的脸色,他隐在暗影处,一身的黑色,和黑影融到了一起。

    一阵夜风吹过来,吹的苏染夏打了一个哆嗦,吹的云乾心也跟着颤了颤。

    他还记得苏染夏抱在怀里的感觉,他决定了要抱一辈子,再也不撒手的。

    现下,看到苏染夏,他嘴里舌尖上,胸膛心头上,苦的难受,他想要抱一抱她。

    但是,他也知道,现在这些,都成了奢望,眼前这个女人,已经是云玦的了。

    云乾握紧了掌心,力道大的他手心泛起疼,“苏染夏,好苦。”
第一百九十三章 月事
    好苦?苏染夏的眉毛微不可见的蹙到了一起,不解其意的看向云乾,“好苦?什么好苦?”

    这句话怪的很,由不得苏染夏想要问清楚,莫名其妙的,怎么会说好苦,又没人请他吃什么东西。

    最终,云乾什么也没说便抽身走了,像黑雾一般融入到黑夜里,什么也瞧不见了。

    苏染夏久久的站在窗前,看着夜色静静的出神,刚才云乾走之前,最后看自己的一眼里,包含了太多情绪。

    她看不太懂,也不太想看懂峻。

    站着看了好一会儿,被夜风吹的打了个寒战才关住了窗子,把屋子所有的宫灯俱都吹灭了。

    只余了远远的一盏亮着,照着一屋子昏昏暗暗的,看着不晃眼了才上了床鲫。

    迷迷糊糊的睡过去,苏染夏这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朦朦胧胧,总觉得有人跟自己说话。

    仔细去听的时候,又什么都听不到,模模糊糊也感觉有人影在自己床前走来走去。

    第二天醒了,只觉得睁眼都费力,身上也疼,特别是肚子,坠的酸酸疼疼的,好像有什么东西掐着她肚子似得。

    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多少,更何况起床?心里虽然觉得不妙,苏染夏倒能沉得住气。

    闭上眼睛只当闭目养神了,直到外边天大亮秋染进来了,她才半睁了眼睛看向秋染。

    “小姐,今儿怎么还没起?都这个时辰了,再练武,就有些热了,外边太阳都将要出来了。”秋染放下铜盆唠叨个不停。

    “不过小姐肯定不怕热了,您现在有冰玉魄呢。”

    “秋染……”苏染夏声音微弱,唤了一声秋染的名字,秋染正拧帕子,听苏染夏微微弱弱的声音,直觉不对劲。

    忙跑到窗前看苏染夏,刚才没打窗子,屋子里头也不大亮,远远的看不清楚苏染夏的神色。

    现在看到仔细了,她一张脸白的跟白纸似得,嘴唇也干的起了皮,眼神也微弱。

    吓的秋染尖锐的呼了一声,手抖着向前探去,“小姐,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昨儿睡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么着了。”

    晃的她眼圈红了,呼吸也乱乱,心也跳到了嗓子口,“天呐,怎么办?这得让医师看看,对对,我去请医师。”

    秋染拿手搓了搓自己的脸,立刻就要出去找医师了,苏染夏皱了眉头,“站住……别慌!”

    声音跟风的声音也大不了多少,好在秋染虽然慌乱,到底还能听见她说话。

    “小姐,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不慌啊。”秋染声音哽咽,“要是昨儿夜里我守着……怎么好好的就这样不好了呢。”

    说着说着就要哭出声来了。

    苏染夏在心里幽幽叹了一口气,声音微微弱弱的,“你去,去把白起风叫来,这事,先,先悄悄的。”

    喘了一会儿气,才又开口,“若是传出去一星半点,又要掀起来好多风浪了。”

    白起风的本事秋染是知道的,听苏染夏这么安排了,心里安定不少,套了马车亲自去请白起风了。

    听得是苏染夏病在床上起不来,白起风哪敢耽搁,匆匆忙忙的跟着秋染去了定国侯府。

    心里惦记着苏染夏说的不让人知晓的话,秋染带着白起风只说是平常的医师,小柳身子不爽利,床也起不来了,所以请医师来府上。

    因小柳去接自己父母兄弟,那天晚上从角门出去的,装扮又不出奇,倒没人注意。

    都只知道,那小柳已经好久的时间没有出来了,秋染这么一说,纷纷心里有了计较,怪道好几日没见着她了。

    白起风悄悄的进了苏染夏的屋子,秋染撩开冲冲的纱幔进去,一眼便看到了床上一点生气也没有的苏染夏。

    皱了皱眉头,白起风上前仔细的打量她的神色,又好好的摸了一回脉。

    “嘶。”白起风倒抽了一口冷气,这脉摸着,竟然虚虚浮浮,犹如海上的萍浮一般。

    “可有什么先兆不曾?”

    秋染看看白起风,又看看床上的苏染夏,而后摇了摇头,“并没有什么先兆,先还好好的,只昨儿夜里饭吃的极少。”

    “可是食不下咽?”白起风又看床上的苏染夏。

    苏染夏虚弱的点了点头,张嘴说话,“昨儿办妥了一件事,身上便感觉被什么抽了力气似得。”

    “只愿意躺着,吃饭也觉得没胃口,一点油腥也不想见。”

    歇了一息,苏染夏又低低开口,“肚子,坠的疼。”声音纤细虚无。

    “什么?”白起风没有听清楚,侧着脑袋贴近了苏染夏。

    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现在也不是惦记那些男女大防的时候了,“肚子,不舒服,感觉坠的酸疼。”

    “近来月事可正常?”白起风抬起头问边上站着的秋染。

    这话被一个大男人问出来,秋染被闹了个大红脸,垂着脑袋期期艾艾的开口。

    “一向,一向都是晚个几日的,不大准过,这次……迟了有五日了。”

    声音跟蚊子叫唤似得。

    白起风听的皱了眉头,“医者父母心,现下,我便跟你们父母似得,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

    苏染夏躺在床上听了,很想笑几声,奈何没有那个力气,她惯来喜欢这种洒脱自由的人。

    如白起风此人,如她的师傅夙潆其人,都是这样的人。

    “可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苏染夏自己觉得没什么,只是身上哪都没力气,肚子又坠着疼。

    别的也没什么不好的地方。

    白起风不回答,捏着下巴想了想,问苏染夏,“夜里做梦吗?”

    “多梦。”

    “睡的踏实不踏实?早上好起床?”

    “不大踏实,早上都是,自己起床。”

    “吃的多不多?”

    “心情好了多一些,心情不好,也就少吃些。”

    少吃些?白起风看向秋染,“少吃些是吃多少?”

    秋染忙比了一个碗口的大小,“小姐少有时候吃的多的,一般都是吃这么一小碗口的东西便不吃了。”

    “可用过补品?”白起风又问秋染。

    “老夫人顿顿都让做了些……”滋阴补阳这四个字,怎么都从她嘴里出不来,想想刚才白起风的话。

    怕他又说自己,又硬着头皮说道:“子嗯无羊的膳食。”说是说了,却是嘴里嘟嘟囔囔的。

    “什么?什么膳食?”白起风瞥了撇眉毛,转头看秋染。

    抿了抿嘴唇,秋染咬了牙开口说道:“滋阴补阳的膳食。”一字一顿清晰的很。

    这下苏染夏是真觉得忍不住了,弱弱的笑了几声,眼皮子直跳。

    白起风睨了秋染一眼,又转开了眼。“去拿纸币,放到桌子上,我写个方子。”

    秋染一听,颠颠儿的去苏染夏的书房拿纸笔去了。

    有心想要瞒着所有的人,苏染夏这屋子里头便只剩下秋染一个人了,外头伺候的小丫鬟连门都进不来。

    “先生,说与我听听。”苏染夏眼睛平静无波的看白起风,就好像病着起不来的不是她似得。

    白起风看了也不由在心里赞了一回,真是沉得住性子,是个有大才的人。

    其实也并不是苏染夏真的就是刀枪不入了,而是因为她很信任白起风的医术。

    再有,虽然他开始皱着眉头,后头眉头却又展开了,还有闲心教训秋染几句,若是了不得的病症,他断不会这样的。

    “夜里浅眠多梦,只因心里存事太多;食不下咽,只因优思太过;再说这迟迟不来行经。”白起风一脸的平平淡淡。

    “都是有准时日的,心里有事便不准了,这次肚子坠疼,怕是要好几个月不来了。”

    优思太过,扰了心又扰了身体。

    苏染夏也平淡,没有接话,眼睛晃晃荡荡。

    “小姐是聪明人,可也知道一句话不曾?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哈。”苏染夏低低笑了一声,“这句话,不该是用来讽刺算计别人得了报应的人吗?”

    白起风摇了摇头,“我却不这么认为,历来太聪明、心性太强的人,都不会有个好结果,身体也不会太好。”

    “聪明并不是不好,只是,劝小姐一句,放开了性子,不要自己钻牛角尖,拿起来的时候好好的做,放下的时候撒开手。”

    他是为了苏染夏好,只不过,他不知道苏染夏能不能听得进去。

    钱财也好,权利也罢,那都是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东西,只有身体,是万万要保养好,要抓稳当的。

    “先生说的在理。”苏染夏垂着眼睛笑了笑。

    大道理她岂会不懂?活了两世的人,即便她是个榆木疙瘩,也该开窍了的,更何况不是榆木疙瘩。

    但是,她该有多大的胸怀,才可以把那些事忘记的干干净净?

    她该怎么忘记,她被斩手断脚凄惨吼叫的场景?该怎么忘记,宏儿被从她肚子里刨出来,穿在剑尖上的样子?

    又该怎么忘记,七七四十九刀被切成肉泥的宏儿,还有那猎狗的血盆大口!

    这些她都忘不掉,但是她也知道,云乾和苏云雪不死,她的身体不可以出问题!

    “先生医术高明,我相信先生,替我保住了这身体,必有大谢。”
第一百九十四章 告状
    “大谢不大谢的暂且另说。”白起风好整以暇的抚了抚袖子,“即便我是华佗在世,或者医神托生,也不能救活一个没有求生意志的人。”

    苏染夏睫毛颤了颤,微弱的笑了笑,“我若没有求生意志,现在便不会躺在这里与先生说话。”

    白起风定定的看了苏染夏半晌,才慢慢悠悠的开口,“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

    “我与先生几次接触,我是什么样的人,想必先生很清楚,且……”苏染夏吐出一口浊气,“我与先生,算得上伯乐与千里马吧。峻”

    “哦?”白起风笑了笑,“就是不知道,小姐说的伯乐是你,还是我?”

    “我身上并没有什么大才,当不起千里马。”苏染夏的嘴角微不可见的歪了歪。

    她这样没有生气的躺在床上,一张脸雪白的跟白纸似得,嘴唇也没有一丝血色,看着好不可怜。

    “经由小姐这么一说,千里马倒也不是人人能当得的。”白起风的眼睛里充满了兴味鲫。

    苏染夏缓慢的抬头看向头顶上的床顶,上边用纱幔堆着,看着跟朵大大的牡丹花似得。

    “千里马要有大才,伯乐要有懂才、惜才之心,千里马要用真本事,伯乐只是懂千里马的知己而已。”

    白起风点了点头,嘴角跟着咧了咧,“伯乐用的千里马,才是最好的马。”

    伯乐之于千里马,就像知音对着知音,千里马不懂伯乐,伯乐却懂千里马。

    等回过神来,白起风才发现他和苏染夏的谈话,扯的太过远了,“小姐和我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我在小姐跟前,便大胆说实话了。”

    “先生请说。”苏染夏半睁着眼睛,平平静静的看着白起风。

    “我并不知道小姐为何优思太过,只奉劝小姐一句,你现在年纪尚小,就这样优思,恐怕是在借以后的寿。”

    一般人听到这些话肯定会很害怕,或者惊悸。

    苏染夏听了却不过眨了眨眼睛而已,连睫毛都只是跟着忽闪了一下,一脸的平静无波。

    借以后的寿?她本来就已经是死人了,得上天垂怜才得以重生,本来就是借寿,何必再怕借寿?

    白起风接着说道:“人站在紧绷的弦上,倘若这根弦断了,那这人便也跟着掉下去了,摔出个什么结果,谁也不知道。”

    说着指了指苏染夏,“你现在,便是因为突然的放松,历来积攒的郁结心绪全部倾倒出来,才逼的身体跟着想要休息。”

    “身体跟着,想要休息?”苏染夏不理解白起风的话,呐呐的跟着念了一句。

    白起风点了点头,“身体和精神是分开的,有时候精神醒了,身体不一定醒。”

    “如果一个人一晚上没有睡,第二天躺下刚睡着,你去叫他,他能答应你,却未必能起来。”

    苏染夏饶有兴致的睁大了眼睛,“这又是为什么?”

    白起风老神在在的把双手放在了膝盖上,“人在睡觉的时候,身体和精神都跟着在休息睡觉,身体就好比一个小国,从上到下,通知劳作很不容易。”

    “先生形容的很有意思。”苏染夏眼睛里盈了些笑意。

    看她觉得好笑,白起风皱了皱眉头,“我并不是给你讲笑话听的,我说的话你可知道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苏染夏眨巴了眨巴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在脸上投下了扇形的阴影。

    自己说了这么久,苦口婆心的劝,又绞尽脑汁想故事讲,她却还是一窍不通。

    白起风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不好好对待身体,它也有可能从此再不听你控制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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