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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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嫁到- 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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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滕誉安静地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连眼神都没有一点波动,外头的汪仁倒是频频朝里看,可惜有隔音阵在,他听不到里面的声音。
  这个阵法是他这几个月按师父留下来的图纸琢磨出来的,滕誉知道这件事后很是震惊了一会儿,因为他也是尝试过的。
  结果自然是没有学成,难怪殷旭说学阵法靠的是悟性和天赋,滕誉算是受教了。
  “你以为本殿是来问话的?”滕誉低沉的声音在狭窄的牢房里回荡着,“有什么好问的?问当初你是如何按照父皇的要求给我母后下毒?问你当初是怎么眼睁睁看着我母后死去的?还是问你当初是抱着什么心态做下这件事的?”
  滕誉冷笑,虽然主谋是皇帝,但一直帮着主谋实施行动的可就是这位了,他如何能让他痛痛快快地死?
  从天牢出来的时候,牢头一脸紧张地看着他,欲言又止。
  滕誉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弄坏了你们一把锁,稍后会让人送来一把新的,放心,他跑不掉也死不了。”
  牢头只觉得一股冷风从脚吹到头,凉飕飕的,忙卑躬屈膝地将这位大爷送出去。
  走出天牢,汪仁狠狠地吸了口气,再吐出一口浊气,“殿下,刚才你给那人吃的是什么啊?”
  滕誉上了马车,回头看他,“你想知道?”
  汪仁跟在他屁股后面,两只手扒着车板,点点头,“我看那个人的样子很痛苦,殿下您一定很恨他吧?”
  “恨?应该没有吧,只是挺讨厌的。”
  汪仁严肃地看着他,“等我学会了配药,以后您有讨厌的人就告诉我!”
  “你想学这个?”滕誉把一个汤婆子塞到汪仁怀里,让他暖暖。
  汪仁羞涩地收下了,道了谢,才鼓起勇气抬头说:“我听说师父也很会配药,不过他好像一点也不想教我。”
  滕誉看到他眼底的忐忑,揉了揉他的脑袋,“术业有专攻,他大概是想譲你专心学一门吧。”滕誉伸手拉了他一把,两人进了马车,将冰冷的空气隔绝在外。
  “师弟说不是,是师父怕我把他的本事都学走了,以后打不过我。”汪仁脸不红心不跳的就把青晟出卖了。
  “哈哈……他担心的也有道理,不过如果你能超越他,将来本殿下把这天下交给你又何妨?”滕誉知道自己这辈子不可能有子嗣了,原本是想等一切安定下来,等他和殷旭年纪大些后,就从皇族宗室中挑选适龄的孩童培养。
  等他死后,这江山落到谁手上,又姓什么,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所以如果汪仁足够优秀,他不介意收他做养子,日后封他为太子也不无不可。
  当然,这些的前提都得在自己得到这个天下后。
  
215 随他们折腾去
  滕誉刚出天牢不久,他探监的消息就传入了皇宫,皇帝闭着眼睛摆摆手,让暗卫退下,自己却没了睡意。
  看来他的这个好儿子,是知道事情真相了,也不知道他从什么时候开始起疑的,难为他装了这么多年,这份忍耐的功夫像极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皇帝此刻的心情不知是该失落还是该庆幸。
  黎明将至,门外传来了轻微谨慎的敲门声,新任的大总管汇报说:“……陛下,二皇子传来八百里加急!”
  “呈进来!”皇帝不慌不忙地坐起身,一群宫女太监鱼贯而入,点灯的点灯,伺候更衣的更衣,有条不紊,却连一点声音也没发出。
  自从皇帝换了一批寝宫的下人后,每个人都战战兢兢地伺候着,稍有不怀,便是死的下场。
  皇帝披着龙袍坐在桌旁,将那份八百里加急一目十行地看完,顿时脸色阴沉了下来!
  他猛地将桌上才瓷器扫落在地,“混账东西,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来人,传左右丞相与六部尚书立即进宫!”
  不需片刻,几位便匆匆赶至皇宫,一个个强打起精神,用眼神交流着信息。
  “几位大人,里面请吧,陛下已经等候多时了。”
  几位朝廷重臣步入皇帝寝宫,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满目狼藉,几个宫女太监正慌忙地收拾着。
  “行了,滚下去吧!”皇帝烦躁地摆手,然后将那份八百里加急丢给他们。
  “没想到秦王的势力竟然发展到这种程度了。”左丞相耷拉着眼皮,表情有些错愕。
  “是啊,在朕的国土上,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竟然让那叛贼笼络了这么多人,培养了如此大的势力,朕养你们都是用来干瞪眼的吗?”
  皇帝脾气一来,几位大臣便齐齐跪地,高呼:“臣等有罪!”
  左丞相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引发了皇帝的怒火而愧疚,忙上前一步,“陛下,如今唯有再次派兵镇压,万万不可让逆贼声势壮大。”
  皇帝揉了揉额头,睡眠不足的后遗症让他脑袋有些发晕,他开始连自己的情报系统都不信任了,否则怎么会这么多年既察觉不到秦王的反意,又査不出滕誉的伪装?
  这天下可还有他可信之人?
  “说说,该派谁去镇压?派多少兵力?好好想想,等早朝了给朕答复!”皇帝挥手让他们退下,自己山宫女扶着上床躺着,他觉得自己现在需要好好休息,要有清醒的思维。
  滕誉回到府中也同时得到了这份急报的内容,立即秘密招来了幕僚们,商议对策。
  “殿下,这其中会不会有诈?秦王拢共才三万人马,还是包括亲属和一些依附他的家族,算算兵力,最多两万五,二皇子可是带足了五万人马去围剿,这还能败了?”
  滕誉敲着桌子沉思道:“老二好歹是在霍家军中历练出来的,肯定不会这么弱,要么是对手太强,要么是这其中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秘密。”
  “秘密?”幕僚们垂头沉思,将各种可能想了一遍。
  韩森立在一旁伺候茶水点心,听到这话随口提了一句:“有没有可能是二皇子故意诈降,为了引蛇出洞?”
  滕誉摇头,“那这份加急的情报就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了。”他那二哥哪会这么傻,没确定的事情也往上报。
  “那有没有可能二皇子和秦王达成了某种协议,不战而败?”
  有个幕僚眼皮一撩,瞪了韩森一眼,“怎么可能?二皇子又不傻……不傻……其实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说说。”滕誉想到了某种可能性,朝那幕僚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秦王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咱们也调查的差不多了,他的心智谋略与二皇子完全不在一个等级上,能说动二皇子与他为伍也不是不可能。”
  另外一人补充道:“二皇子在朝中没有母族相助,势力难以发展,能站在他那边的也就一些武将,而且还是一些没有多少兵权的武将,出身也不高,能力不算太强,可以说是最无望登基的一位,狗急了还能跳墙,二皇子急了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的。”
  “照目前的形势,秦王不可能胜的,别说西北的霍家军,就是东北的云家也不可能坐观他壮大,二皇子……不会这么想不开吧?”
  “西北有北蛮子虎祝眈眈,一个冬季都离不开人,东北的云家可能更乐意看到皇上和秦王打的两败俱伤吧。”否则他们哪有趁虚而入的机会?
  只要把握好时机,到时候云家打着“清君侧,剿反贼”的旗号,未必没有胜出的机会。
  反倒是手中没有兵权的三皇子,在这件事情上看不到一点胜算。
  滕誉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交代道:“之前我们派出去的人可以喊回来了,就随他们折腾去吧,从今日起,收起爪子,安安分分地在家待着,谁也不许强出头。”
  众人相视一笑,应答下来。
  早朝上自然又是一片腥风血雨,也有人怀疑二皇子临阵倒戈,但这种话敢在皇帝面前说吗?说了有人信吗?
  皇帝虽然知道三个儿子都有野心,但也从未怀疑过他们会倒向别人。
  最后几位大臣商议出了结论,派遣了一位武将带领两万人前去支持,除此之外,西南一带的行省各自出兵五千,与二皇子的人马汇合,加总起来也是股不小的战力。
  西南边陲向来是个朝廷不爱涉足的地方,这里群山环绕,交通不便,而且气候诡异的很,令人难以适应。
  而且山里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族群,这些族群向来排外,对朝廷派遣的官员既不反抗也不配合,无视朝廷法令。
  不过也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地方,才使得西南成为一道天然的屏障,相邻的国家也很难攻打进来。
  琨城是西南边陲的第一大城,也是秦王经过多年谋划部署取得的最大成果,这里的文官武将皆是他的人。
  因此秦王的大部队一到,连打都不用打,直接占据了这座城。
  卯时初,天才微微发亮,城门大开,一辆马车悄悄地驶入城中,直接朝着衙门的方向驶去。
  赶车的车夫面露凶色,警惕地看着四周,马车中,两名青年男子相对而坐,其中一个惴惴不安地握着拳头。
  “殿下,咱们这样做真的好吗?军中将领愿意投降的不多,万一他们……咱们如何跟皇上交代?”
  另一个青年闭着眼睛靠在墙壁上,“说什么投降这么难听?本宫只是想与皇叔合作而己。”
  “可是陛下那……”
  “行了,这事本宫己经决定好了,就算回去,你以为本宫还能活多久?一边是时刻怀疑自己的父亲,一边是虎视眈眈的兄弟,等到我那两个好兄弟事成,本宫连命都保不住!”
  “可是殿下,陛下春秋鼎盛,若是二三十年后再……您与秦王合作岂不是自寻死路?”
  二皇子睁开双眼,怒视着对方,“何方,我知道你是为本宫着想,不过本宫决定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质疑!”
  “是……属下逾越了。”
  二皇子脸色发黑,却不是因为何方的逾越,而是因为他说的话,他知道自己正走在悬崖峭壁上,往前一步是死,往后一步也是死,与其等死,不如赌把。
  反正都是与虎谋皮,他至少有选择权吧?
  他说不好自己这个决定是不是一时冲动,是不是对皇帝心存怨恨,自从他和母妃被云贵妃那贱人陷害后,他就对皇帝彻底失望了。
  他的母亲何其无辜,却被他亲口下了处死令,是他亲手埋葬了自己与他的父子之情,既然如此,也就别怪自己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了。
  马车停下,车夫敲了敲车门,道:“殿下,到了。”
  二皇子深深吸了一口气,领着自己的心腹跳下马车。
  今日来这,是为了与秦王商议,如何才能将他带来的五万人马收入麾下,毕竟,他发往京都的假消息很快就瞒不住了。
  
216 多好的孩子啊
  栖霞山,殷旭一早起来就听说去京都送东西的人回来了,还带来了他的两个徒弟。
  殷旭正好想在教中安插自己的人,他又不爱管事,将来这教中的事务肯定也是别人打理,他只坐享其成即可。
  而且他信不过左少棠那只狐狸,就连肖锋,因为他与肖家的关系,殷旭暂时也没打算大用。
  他废除了教中的长老一职,五位长老一个在毒虫窝里苟延残喘,一个被他废了武功丢到后山喂狼去了,剩余的三个还算老实,便留着当榜样了。
  他从教中弟子中选出了三个脾气能力都能入眼的人,给左右护法各送了一个当副手,另外一个则跟在他身边随身伺候。
  青晟站在通天教的山门前,仰望着那霸气的山门建筑,嘴巴张的合不拢嘴。
  两根石柱有两人环抱那么粗,通天而上,石柱上盘旋着两条黑龙,龙头朝上,一副冲天之姿,龙口衔着两枚硕大的明珠。
  山门的石匾上,原本的“通天教”三个大字己经被抹去,几位石匠正聚精会神地在上方雕刻,虽然未成形,但他知道一定是“万魔宗”这三个字。
  青晟的嘴巴合上又张开,怎么也想不到昔日辉煌百年有余的魔教怎么就改头换姓了,甚至自己还成了教主的徒弟,身份水涨船高。
  在三皇子府被告之要来魔教总坛之时,他是万分不愿意的,他一个正派魁首之子,跑去魔教老巢做什么?等着被人宰吗?
  可惜三皇子压根不会搭理他,不想去,行,打晕了打包带走吧,等他醒来的时候己经在路上了,被人横放在马背上,差点把胃颠吐了。
  “真气派啊……”身旁的小鬼发出一声感叹。
  青晟压了压心头的震撼和羡慕嫉妒恨的情绪,撇嘴道:“也不知道是怎么烧杀抢劫来的,哼,江湖中人这么注重门面做什么?重要的是内在!”
  汪仁侧头看他,一本正经地反驳他:“师弟,你这话可不对,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门面还是很重要的,只有穷的揭不开锅的人才会不注重门面,而且,我听几位大哥说,咱们这宗门有好多赚钱的营生,都是正经来路的。”
  青晟对他这称呼己经无力纠正了,冷脸训道:“嘁,小子,你才几岁,就学这老气横秋的语气,小心你那师父嫌弃你,把你赶出师门!”
  “我师傅也是你师傅!”汪仁抿着嘴唇第一百遍地强调,而且当初自己不说话的时候,师父都没嫌弃他,现在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个嫌弃他?
  汪仁年纪还小,平日在三皇子中除了习武还要跟着夫子上课,殷旭收他为徒后也是放养的,几乎没怎么教导过他,于是他的性格在不知不觉中便被那几个老夫子掰正了一点点。
  加上他的性格原本就不活泼,除了在殷旭和滕誉面前稍微放得开些,其畲时候都是一本正经的。
  见到殷旭的时候,汪仁脸上露出一点羞涩的笑容,弱弱地喊了声:“师父。”
  殷旭相当长一段时间没看到这小子了,捧着他的脸左看右看,啧啧有声:“这三皇子府的风水还真挺养人,这个样子才算能带出去了。”
  汪仁被捏了几下脸,立马就红了一片,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殷旭,又不敢出声。
  殷旭等玩够了终于把人放开,才看向青晟,也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突然微笑着说:“青晟,路上累了吧?”
  青晟浑身一抖,脑子里全乱了起来,双手双脚都有些不由自主地绷直了,“还……还行吧。”他常年跑江湖的人,骑马赶路对他来说实在是家常便饭。
  这话理应问他的小徒弟才对,他怎么问起自己来了?
  反常必有妖,青晟眼睛盯着殷旭,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别紧张,我只是感觉好久没看到你了,打声招呼,好歹你也做了我的徒弟,我准备给你弄个职位,你喜欢做什么?”
  殷旭这张脸是相当不错的,一看就是很有正义感的人,他这一笑起来,说话温声温语,任谁也猜不透他的心思。
  “我?”青晟指着自己的鼻子,“你……要让我在魔教任职?”
  “现在这里是咱们的万魔宗了,你是为师的大弟子,身份只在为师之下,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
  “可是……”这里换了个名字也是魔教啊,他一路过来可是见到不少熟脸了,一个个瞪着他就想把他吃了,让他去管这些人真的没问题?
  青晟在此刻觉得,他这便宜师父一定是看他不顺眼,故意给他找茬,让他以后生活在水生火热中。
  说不定还能借那些魔头的手把自己铲除了,正好给他小徒弟一个名正言顺的大弟子名分。
  “没什么好可是的,你现在对教中的人和事还不熟,不如就跟着左右护法先熟悉熟悉,以后你就是这教中的大总管了,左护法统领外务,你管着家里的事,如何?”
  殷旭在接触过左少棠这么久后,不得不承认他是个赚钱的好手,据说以前通天教在外的生意很多都是在他手上发展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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