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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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嫁到- 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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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他的选择是正确的,跟着秦王造反有什么前途?
  “先回营,你们休整一天,这期间免不了会有人来抢人,到时候就看你们的了。”
  祈鑫知道他这是在给他们立功的机会,脸红通通的,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摆了,良久才重重地拍了拍殷旭的肩膀,“霍兄弟果然仗义,往替兄弟们谢谢你了。”
  一句话就让祈鑫的称呼从霍指挥使变成了霍兄弟,殷旭即便不想和他称兄道弟,也对自己这收买人的手段佩服不已。
  作为一代魔尊,殷旭御下基本靠暴力,像打个棒子再给个甜枣的手段是几乎不用的,难得给出个甜枣,没想到效果还不错,收获比棒子好多了。
  殷旭深深反省了一下,决定以后向滕誉看齐,人心这玩意,果然是比较难琢磨的。
  京都三皇子府,韩森急匆匆地跑进书房,将一封书信递给滕誉,“殿下,刚才有人送了这封信来,说是一定要亲手交到您手上。”
  滕誉翻看了下信封,并没有留下任何印记,他拆开信封,信纸只有薄薄一张,上头也只有一句话。
  只是当他看完这句话后,冷哼一声,“知道是谁送来的吗?”
  “门房说是一个小乞丐,对方也没看清是谁给他的,但可以肯定是个女人,戴着幕篱。”
  “女的?”滕誉想不出哪个女人会用这种明目约自己见面,他认识的女人不少,几乎是以前逄场作戏的,唯一一个谈得上有仇的只有宫里那位。
  他把信递给韩森,“你派人到这地方査一下,最近有没有特别的人出现过。”
  韩森这会儿才看到信的内容,也难怪殿下会生气,信上竟然用了霍七少的事情来威胁他家殿下,这不是找死么?
  他忙出去派人去査看,自从年初他家殿下代表陛下主持祭祖后,三皇子府就没平静过。
  来攀关系的,来刺探消息的,来上门提亲的比比皆是,闹的他家殿下这段时间连饭都吃不香。
  不过韩大总管绝对想错了,滕誉吃饭不香不是因为频频被打扰,而是因为某个人久久未归,这是思念所致。
  信中约滕誉见面地方是在相国寺后山,那里有一片杜鹃花林,也是京都的一大景点,不过这个季节花还没开,所以人迹罕至。
  不过再怎么看,这个地方都像是男女约会用的,以往他收到过不少私下邀约的信函,其中不少都提到了这个地方。
  滕誉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如果是有人设计的陷阱,那肯定不会约在相国寺后山,那里一旦打斗起来,相国寺不可能听不到,以他的身份,寺庙里的和尚还不敢袖手旁观。
  当然,也不排除对方是想在路上下手,出城往相国寺要经过一条小路,那里可以埋伏人手,上了山后,道路两边都是密林,要藏几个人太容易了。
  不过这里可是京都,除非对方想逼宫,否则也不敢拿出这么偏激的手段来。
  放下这件事,滕誉提笔给殷旭写了一封信,虽然知道对方要收到这封信起码要一个月之后,而那时,说不定他己经在回程途中了。
  信里没有提最近京都波涛汹涌的局势,只表达了自己的相思之情与夜里孤单寂寞的委屈,甚至还提了后院的那株不知名的树己经长到和他一样高了,不过这几天似乎没什么动静,也不知道是不是要开花了,毕竟春天要来了。
  滕誉知道那棵树金贵的很,殷旭为了它还特意设了聚灵阵,每个月要消化的玉石就是一笔可观的数字,可以说,这整座三皇子府里,除了两位主子,就属它花费最多了。
  写好了信,滕誉让人快马加鞭地送去西南,还得走官道,别跟回程的殷旭岔开了。
  傍晚时分,滕誉谢绝了大皇子的邀请,独自在家用了膳,等过了卯时,他才披着斗篷走出三皇子府。
  韩森一路送他到门口,还是忍不住又问了一次:“殿下,让老奴跟您一起去吧?”
  虽然对方指明要三皇子一人赴约,但韩森哪能放心?哪怕暗中有暗卫跟着,也不敢保证万无一失啊。
  滕誉摆摆手,“不用,你去库房里挑些东西送到霍家,元帅的生辰快到了,咱们的礼提前送。”
  韩森不明白他的用意,不过也点头答应下来,霍元帅的生辰不会大办,但京都里记得这个日子的人太多了,每年到了那一天,霍家的门坎都会被踏破,送礼的人能排出一条街去。
  “还有,你去看看皇帝送来的那几个孩子学的怎么样,如果真有人适合学阵法……“滕誉朝韩森使了个眼色,眼底带着凶光。
  年前他入宫那次,出宫时滕誉便带回来了五个年纪不大的孩子,四男一女,有出身名门,也有出身农户之家,也不知道皇帝是凭着什么条件挑出他们的。
  不过人带回去后,殷旭就离京了,只是临走前丢给他们一本相关的书籍譲他们自学。
  那本书籍在第一时间就被人送进了皇宫,皇帝和几位学识渊博的大学生研究之后,只得出一个“晦涩难懂”的结论,并不能知晓真伪。
  滕誉却知道那本书籍的内容是真的,因为汪仁手上也有一本,按殷旭的说法,只要能看懂那本书籍,基本上就算是入门了,而一个能入门的孩子,要学阵法就没问题了,毕竟殷旭自己懂得的阵法并不多,都是些低级的。
  滕誉的想法很直接,如果有人真能学会阵法,要么转投他的阵营,如果不能,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
  “老奴每天都有亲自去看望他们,看不出谁有这份悟性,几个孩子心性都不错,人也聪明,学东西特别快,不过都表示看不懂。”韩森骨子里还是喜欢小孩子的,尤其知道滕誉以后可能没有后代,催着他们去抱养几个孩子亲自培养。
  滕誉却不那么乐观,“他们年纪虽小,但也不排除被人调教过,如果要藏拙,你看两眼也看不出来。”
  “那老奴派人时刻盯着他们。”在三皇子府,作为管家要盯住一个人还是很容易的。
  “嗯,别被伺候他们的人发现了。”皇帝为了堤防他,连带着送来了伺候他们的人,侍卫,丫鬟过,小厮,愣是没给滕誉插手的空间。
  滕誉也懒得管,除了限制他们的活动范围,让皇帝付点学费生活费,并没有苛待他们。
  
239 姑娘请自重
  上山的路骑不了马,滕誉徒步上山,等到了对方相约的地点,时辰刚刚好。
  “出来吧。”滕誉冲着一棵大树的方向说,他挑了下眉头,四下看了看。
  他发现这里只有两个人,而且从对方的气息来看,应该都是不会武的,这样的人将他深夜约出来会是什么事呢?
  无论如何,敢用殷旭来威胁他的人都不得不谨慎对待。
  “没想到三皇子真的会来,民女很意外。”月光下,一道倩影倒映在树旁,紧接着滕誉便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三殿下见到民女似乎很意外。”倩影聘婷,一个窈窕的女子从树后走出来,站在滕誉一臂之遥的地方。
  滕誉当然意外,这完全不在他的预料中,眼前的女子他没见过,但第一眼他就知道是谁,只因他见过她的画像。
  “黎姑娘约本殿下出来所为何事?”黎家嫡长女,曾经的参政知事之女,秦王外甥女,同样也是皇帝曾经下旨赐婚给他的对象。
  这样的女人,滕誉不可能没调査过,所以会认出来着实不奇怪。
  奇怪的是,他压根不觉得自己和这个女人有任何交集。
  秦王叛变后,皇帝开始只是将黎参政知事降了三级,打发到偏远地方,谁知黎家在上任途中跑了,据说是投靠秦王去,皇帝为此大怒不止,下旨剥夺了黎家的官位,同样将他们贴上了乱党的标签。
  也就是说,站在滕誉面前的这个女人是罪臣之后,也在逮捕之列。
  就这样的形势,这个女人竟然还敢出现在京郊,甚至敢出现自己面前,不可谓不胆大。
  月色下,黎秀滢一张秀美的面容泫然欲泣,她脸色略微憔悴,身上的衣裳也有些旧了,显然这段时日过的不好。
  “没想到三殿下竟然认得民女,当真令民女心中欢喜。”
  滕誉眉头一皱,有些不耐烦,直接了当地问:“你如何知道霍天的事情?”
  “殿下果真是为了这个来的……”黎秀滢低头自言自语了一句,再抬头时,脸上带着一抹毅然。
  “殿下可知道全京都的人是如何看待民女的?”
  滕誉一点不怜香惜玉地回答:“罪臣之女。”
  黎秀滢面露苦色,“是啊,民女现在就如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整日东躲西藏,不敢见人。”
  滕誉对她的这些遭遇没兴趣,就算人死在他面前也不会皱下眉头,“那也是你们黎家自找的,原本你们可以在一个小县城安逸地活到老。”
  皇帝虽然降了黎家的官职,却没有没收黎家的家财,凭着他们积累的财富,要偏安一隅实在太容易了。
  可人心不足蛇吞象,怪得了谁呢?
  “那是家父的决定!”黎秀滢有些紧张,她上前一步,“殿下,您要相信民女,民女一直不赞同家父的做法,可是他们不听我的,所以我没跟他们逃跑,而是回了京都。”
  滕誉后退一步,脸色难看,根本不想和她扯天说地,“废话少说,把你知道的关于霍天的事情说清楚。”
  黎秀滢睫毛颤了颤,一滴眼泪滑落下来,她自顾自地说道:“您不知道,当圣旨下的时候民女有多高兴,您不知道,民女等这一天等了多少年,您不知道,当听说您抗旨的时候民女的心有多痛……”
  滕誉觉得自己不该来,听一个女人哭诉衷肠什么的他己经好久没经历过了,在没认识殷旭之前,他招惹的女人不少,虽然都是表面上的,但挡不住他的魅力大,总有些女人跑到他面前自诉情怀。
  但和殷旭确立了关系后,滕誉就格外注意这方面,从未让任何有妄念的女人近过身。
  许久未有过的经历现在看来竟然如此荒谬和恶心。
  “殿下,您为何要抗旨?民女知道身份配不上您,但自问琴棋书画,贤良淑德样样不缺,就算……就算您和霍七少的事情是真的,民女也不在意,真的,民女只想在您身边,哪怕为奴为婢……”
  “闭嘴!”滕誉实在听不下去了,呵斥道:“说正事,否则别怪本殿动粗!”
  “您就这么讨厌我,连听我说几句都不耐烦吗?”黎大小姐终于忍不住悲戚地哭出声,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不要钱似的掉下来。
  滕誉一掌将她推开,跨步走到那棵树后,揪住藏在那里的人,发现是个唯唯诺诺地小丫头也没松手,只是将人丢到黎秀滢面前,“你应该知道本殿想问的是什么,如果再抓不住重点,本殿下不介意直接送你们上西天!”
  他又没疯,怎么可能有兴趣听一个女人哭诉有多喜欢他?想在他身边为奴为婢的女人多了去了,她以为是谁都有这个资格的吗?
  三皇子府的丫鬟并不是要有多出色,殷旭入住后,滕誉就交代过,府内的丫鬟一要有忠诚,而后建立在忠心之上的还有他们的心思,任何敢对主子有妄想的女人都不能留。
  “小姐,您还是死心吧……”那小丫鬟能陪着主子一路逃亡至今,可见是个真心为主的,可惜,她的忠心并不能换回她家小姐的理智。
  “死心?我怎么能死心?我等了这么多年,突然有一天皇上赐婚了,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吗?可到头来竟然一场空,还不如不要给我这个希望,你让我怎么死心?”
  一只宽厚的手突然扼住她纤细的脖子,滕誉将她提起来,面无表情地说:“最后说一次,别考验本殿下的耐心。”
  “如果你不想说也可以,本殿下如果想知道有的是法子,你确定还要在这哭哭啼啼?”这女人到底是不怕死呢还是拎不清形势呢?
  “说,你是怎么知道霍天的事的?”滕誉手下用力,没一会儿,黎秀滢就面色发紫,呼吸困难了。
  “殿下,求您放手,小姐她只是太在乎您了,她千里迢迢跑回来就是为了见您一面,霍家七少爷的事情小姐也是无意中听老爷说起的。”
  滕誉手松开,看着那女人跌坐在地上,冷着脸问:“那你父亲除了说霍天不是霍家的子孙外,还说了什么?他有何证据?”
  黎秀滢捂着脖子猛烈地咳嗽一会,双眼茫然,“我只听到一部分,父亲说,秦王反反复复査过,霍天的变化是在短短一个月之内发生的,任何人都不可能在一个月内改头换面的这么彻底,而且他出现的时机太好了,就像是有人故意安排他出现在您和大皇子面前的。”
  黎秀滢突然抬起头,伸手想抓住滕誉的胳膊,“殿下,您别被他骗了,他一定是假的,他不是霍天,根本不值得您对他好!”
  滕誉被气笑了,“姑娘请自重!本殿下与谁好关你什么事?”
  “我只是不想看您上当受骗,他接近您一定是有目的的!”黎秀滢就是在知道这个自以为是秘密的秘密后才毅然返回的,她天真的以为用这个秘密可以换回滕誉对她的重视,可以让他远离那个冒牌货。
  “还有其他的吗?证据是什么?”
  黎秀滢咬咬牙,继续交代:“秦王找到几个接触过霍七少的人,他们都可以作证。”
  “笑话,谁都知道霍天习武是偷偷摸摸的,根本没人知道,他们能证明什么?他们还能看到来无影去无踪的隐士高人?”
  “还有便是照顾过霍七少的奶娘,她知道七少爷身上的任何特征。”
  滕誉仔细回想了下,殷旭身上有什么特别的印记之类的,像什么胸口有颗痣,屁股有朵花之类的……咳咳,画面太美,还是别多想了。
  “就这些?”
  “还有……秦王找到了真正的霍七少。”
  “……”滕誉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不等黎秀滢回答,他弯下腰勾起对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哪里找到的?现在人在哪?”
  滕誉无条件相信殷旭的话,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霍天,但不排除有人制造出一个假的霍天打算颠倒是非黑白。
  黎秀滢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靠近滕誉,脸上微热,她摇摇头:“我没听到。”
  滕誉心思转了转,将人放开,“行了,该说的也说完了,还是要多谢黎姑娘的厚爱,不过……霍天是不是真的并不重要,本殿下喜欢就行了。”
  何况他所喜欢的,一直是占着那具躯体的灵魂而已,而他叫殷旭。
  
240 有啥可炫耀的
  “祈将军……是祈将军他们回来了!”一声响喊打破了军营的寂静。
  顿时间,不管是正在操练的还是正在巡逻的士兵纷纷赶来,而当他们看到霍天和那失踪的三百多人时,简直要热泪盈眶了。
  昨天,当他们一整天操练完毕累成狗时才发现殷旭失踪了,要不是连带着失踪的还有那三百多人,他们都要以为殷旭临阵脱逃了。
  好在殷旭留了人下人做思想工作,当这一万士兵发现自己被人故意遗忘时,那苍凉的心情就像这阴冷的天气一样。
  他们情绪低落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在营中耐心等待。
  不少人还私下议论,怀疑七少回不来了,这一去肯定九死一生啊,哪知道第二天天还没黑,人就回来了,还带回来了他们的战友。
  京畿营里也有派系,他们与祈将军本就是一路的,也坚信他不会被秦王收买。
  “好小子,原来是你们,陈将军呢?”祈鑫认出这是自己兄弟的兵,还想讽刺他几句,作为一个将领,怎么能龟缩在营里呢?
  那小子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小声说:“将军没来。”
  “什么?他为什么没来?是不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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