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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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嫁到- 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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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一鸣眼疾手快的从内侍手中夺走信纸,就在众人以为他会毁坏证物的时候,却见他低头看的仔细,只是看着看着对方脸上竟然露出了笑容。
  难道是怒撃攻心,疯了?
  霍一鸣看完所有内容,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在大殿中回荡了许久,刺激着众人的耳膜。
  “怎么回事?”
  “难道信中的内容有问题?”
  “既然是被徐统领带回来的,应该不可能才是,也许是霍家还有证据反驳。”
  霍一鸣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他什么话也不说,将那信纸丢在一名官员的脸上,“看看,好好看看你们所谓的证据,好好看看我们霍家是如何通敌卖国的!”
  那名官员愣了一下,然后急忙忙地把信捡起来,粗粗一看,脸色大变,抬头瞅了皇帝一眼。
  其余官员好奇不已,纷纷围上来传阅,看完后有的笑了,有的僵了,连皇帝也按耐不住,从寳座上坐下来。
  “给朕看看!”他大吼一声,夺过信纸一目十行的看完,看完后喉咙一甜,一口血差点喷出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他让人准备的信呢?怎么会是这样?
  霍正权一步一步地走过来,步伐稳健,面色平静,似乎无所畏惧。
  他接过信认真地看起来,眉头微微一挑,“徐统领,这信是从哪里找出来的,本帅竟然忘记放在哪了,还曾找过几次。”
  徐统领一头雾水,他自然是不知道这些的,以为皇帝安排好了一切,他连内容也没看就带进宫了,难道有问题?
  看皇帝的脸色就知道这件事恐怕不能善了,他暗暗叹了口气,“是在元帅的书房中找到的,夹在一本书籍中,卑职看信封与之前那位大人给出的是一样的,又不是大梁之物,便以为是要找的东西,是卑职失误了。”
  这个错他不想认也必须认了,总不能把皇帝的暗卫供出来。
  皇帝大怒,一脚踹在徐统领的胸口上,“你就是如此办事的?枉朕如此信任你,你竟然敢随意糊弄朕!”
  “卑职死罪!”徐统领额头贴着地面,冰凉的触感蔓延全身。
  霍正权捏着信纸的一端,脸上浮现出一点回忆的色彩,“这封信是十几年前拙荆家中寄来的,只是几句问候的话,拙荆抛弃家人随我回京,在大梁一待就是十几年,是我愧对了她。
  后来没几年,她家人外出时遭马贼所杀,她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每每想起,夫人都以泪洗面,不成想,这样的东西竟被误以为是通敌卖国的证据。”
  霍正权重重地叹了口气,将信封折好,想要贴身放好,又犹豫着问:“不知这封信可否让臣带回去?”
  皇帝嘴角一僵,“自然,既然是霍夫人的家书,朕也没有理由扣下。”
  皇帝此时也明白自己被霍家摆了一道,否则怎么可能好端端的证据就变成家书了?
  可是他到底是什么时候下手调换的?皇帝将每道关节都思考了一遍,发顼答案只有两个,要么是自己的暗卫背叛了自己,要么是徐统领暗中作梗。
  徐统领感受到一道冷厉的视线落在身上,回过味来,忙解释说:“回禀陛下,臣拿到信件后一路直接回了宫,不曾与人接触过,这一路上都有侍卫和霍家军看着,臣敢对天发誓,这信确实出自霍家,是臣办事不利。”
  这话听着像是为了自己辩解,却也证实了霍家的无辜,顺便还给皇帝台阶下。
  是徐统领拿错了信,皇帝刚才看都没看就要定罪也是因为信任他,毕竟谁也想不到徐统领办事这么不靠谱。
  “你真是辜负的朕的信任!”皇帝摆摆手,“滚出去吧,自今日起,革去统领一职,罚俸一年。”
  “谢陛下隆恩!”徐统领磕了三个响头,弯着腰后退着出去了。
  走出承德殿,他才发现外面的太阳己经如此娇艳了,可他却止不住发冷,不过这次的结果还算不错,至少命保住了。
  他回头望了承德殿一眼,这朝廷怕是有一阵安稳不下来了,能避开也好。
  既然证据是假的,那之前的状告就子虚乌有了,霍一鸣揪着那名官员质问道:“说,你为何诬告霍家?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那官员被摁住了脖子,面色泛青,结结巴巴地说:“霍将军……微臣……微臣所说都是实话……证据没找到不代表没有……一定是徐统领漏了……皇上……皇上……救命……”
  霍一鸣将人丢到地上,冷哼一声:“你的意思是说还要再去霍家翻一遍?好让你有机会栽赃是吧?”
  “咳咳……不,微臣没有栽赃,是霍元帅通敌卖国……”
  “死到临头还敢满嘴胡诌!”霍一鸣气得想一掌扇死他,还是霍正权喊了他一声,才止住了他的怒火。
  霍正权朝皇帝做了个揖,“皇上,臣问心无愧!”说完不理会这朝堂的混乱,甩袖离开了。
  
268 这就是有爹爱和没爹爱的区别啊
  主角都走了,早朝自然进行不下去了,何况皇帝的脸色已经黑的兜不住,快要淌下墨汁来了。
  一出皇宫,霍一鸣就咧开嘴笑了,当然,他这一路其实都是笑着走出来的,只是出了宫门后才晓得更加放肆而己。
  殷旭瞥了他一眼,自动远离他几步,虽然刚才那场景是挺好笑的,但大哥你如此猖狂真的好吗?没看到后面跟来的某些官员脸都黑了么?
  殷旭还特别注意到,不止那些官员脸黑,就连他们家的二少爷也不怎么高兴,明明霍家逃过一劫了,他却像死了爹似的。
  殷旭磨蹭到他身旁,大声问:“咦,二哥,你在想什么呢?还流了这么多汗?”体虚了吧?不对,是心虚了吧?
  霍一刀藏在衣袖里的手握了握,挤出个笑容说:“不瞒七弟,为兄是被刚才那场面吓住了,为兄太不济事了。”
  这个理由扯的不错,殷旭点头:“说起来确实挺惊险的,咱们一家子差点就去见阎王了,虽说我不在乎自己是不是霍家人,但如果罪名坐实,那可是满门抄斩的,谁也逃不掉,是吧?”
  他真不知道这霍一刀被皇帝灌了什么迷药,又或者他脑子哪根筋搭错了,竟然帮着皇帝害霍家。
  殷旭就算当初最讨厌霍家的时候也没动过这种心思。
  霍一刀嘴角扯了扯,笑得有些不走心,“七弟说的有理,我也是怕极了的。”
  眼见霍正权跨上马背,殷旭也不和霍一刀废话了,拉着滕誉上了三皇子的马车。
  滕誉有些不想上来,“我有骑马来的。”坐马车可一点也不男子汉。
  不过殷旭喜欢,他不喜欢骑在马上风吹日晒,虽然他的骑术一点不比别人差。
  殷旭按住他的肩膀,张开双腿跨坐在他腿上,和他面对面地坐着。
  滕誉吞了口口水,这姿势……可真难得!“你……这还在大街上,你喜欢这样?”以前怎么没看出来殷旭在外面也这么豪放。
  殷旭一巴掌拍过去,蹙眉道:“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滕誉呵呵一笑,也知道自己误会了,“没什么,就是难得你投怀送抱,我心里欢喜。”
  殷旭白了他一眼,把话题绕到自己的好奇心上,“说说看,那封信是怎么回事?”
  滕誉刚要开口说话就被殷旭堵住嘴巴,“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滕誉笑了一下,舔着殷旭的掌心,将他手掌包容在手心里,溱到他耳边说:“怎么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你不是一直派人盯着么,没道理不知道内情。”殷旭不知道滕誉在里头扮演了什么角色,但是最近他和霍正权走的很近,两人常常关在书房里密谋许久。
  “回去说。”滕誉抱着人亲了一口,“饿了没有,等会路过酒楼咱们吃完再回去怎样?”
  殷旭摸了摸肚子,还真饿了,这早朝的制度真不人性化,寅时起床,一站站到中午,鐡打的人也受不住,难怪那些老头一个个瘦的就剩骨头了。
  殷旭正要答应,马车突然停了下来,韩青在窗外说:“殿下,霍元帅请二位前去霍府商议婚事。”
  这商议婚事明显只是个由头,这个档口,谁有心情办喜事啊?
  “那就去霍府。”滕誉也觉得有事情事情该明朗化一些了,尤其是霍家的内鬼,不捉一捉就太浪费机会了。
  “你说,咱们把你二哥的事情揭发了怎样?”滕誉问殷旭,这到底是霍家的家事,还是霍家人来决定的好。
  “咱们揭发?不好吧,你想霍正权是信你还是信他养大的儿子?”这亲疏一目了然,换成他都未必会信。
  “这倒也是,看情况吧。”滕誉咕哝一句,趁着路上的时间和殷旭温存了一会儿,虽然没有真正双修一回,但亲亲摸摸总少不了。
  等到霍府门前下车的时候,众人看他们的眼神都带着光,霍正权盯着殷旭那红肿的双唇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
  他转身正要进门,眼角瞥见霍一刀,怒喝道:“这个时辰你回家做什么?还不去上衙!”
  霍一刀本来是想回家听听消息的,那封信到底是怎么被调换的,霍家有多少人知道,这都是他想知道的事情。
  他一路上都在想:会不会家里已经察觉到了他的异心,只防备着他,可看霍一鸣也不像事先得知的样子,他才稍作安定。
  他踌躇了会儿,低头说:“父亲,家里发生了这么多事,儿子哪还有心情去衙门?”
  “话不是这么说……”滕誉从后面走上来,笑着说:“正是因为霍家是多事之秋,二哥才应该按规矩办事,别让人揪着小辫子,否则明日保不住又有人弹劾岳父大人教子无方了。”
  他的称呼叫的顺溜,霍家人却听着别扭,不晓得的,还以为三皇子和他们有多熟呢。
  霍一刀听他这么说,即便再不甘愿也要走了,不过临走前,他给自己的小厮使了个眼色,将他留在家里打探消息。
  霍正权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深深地看了滕誉一眼,眸中尽是深思。
  “父亲,您回来了。”一道洪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紧接着,一个穿着白色练功服的男子飞快跑出来,竟然是殷旭许久未见的霍一龙。
  殷旭抬眼望去,稍稍有些惊讶,才一段时间不见,霍一龙的气质变了许多,原本张扬的性子收敛起来,甚至有些阴郁了,脸色憔悴,双目也没有了以前的神采。
  霍正权对这个儿子还是很疼爱的,受了他的礼将人拉起来看了看,不过这一看眉头也没松开,“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
  霍一龙嘴巴张张,颓丧地回答:“父亲,儿子……儿子的武功……”
  霍正权哪有不明白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算了,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尽力就好。”
  霍一龙自然是不甘心的,他少年是天资优越,学武很快的,哪知道这两年就跟中了邪似的寸步未进。
  “咳咳……岳父大人,咱们是不是先进去再说?本殿都饿了呢。”滕誉适时阻止了这对父子的寒暄,让殷旭看到这对父子亲亲热热地说话,霍正权不心疼他可心疼了。
  这就是有爹爱和没爹爱的区别啊。
  霍一龙看到滕誉脸色僵了片刻,“岳父?”这是什么鬼称呼?什么时候皇家还能和霍家攀上这种关系了?
  他目光一移,自然看到了站在滕誉身边的殷旭,腹诽了一句:这两人怎么好像还没闹掰?
  滕誉一只手搭上殷旭的肩膀,示意自己的所有权,“按辈分,本殿应该稍呼你一声五哥,不过……你年纪比本殿小,本殿叫不出口。”
  霍一龙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才不要当三皇子的狗屁五哥,这个人……这个人和他根本不是一路的!
  “好了,进去再说。”霍正权打头走进府里,绕过前厅后,便看到霍夫人正站在屋檐下,身上还穿着那套骑马装,神色不虞,待见到霍正权后双眸才明亮起来。
  “让夫人担忧了。”霍正权果真是喜爱这个妻子的,对她的态度比之几个儿子不知道好多少倍。
  “你没事就好。”霍夫人松了口气,“你们也饿了,我去准备午膳。”
  霍正权点点头,看着她离去,回头说:“三殿下随我进书房,其余人散了吧。”
  “我也要去。”殷旭跟来可不是为了吃饭的,他还有一肚子的好奇心没得到满足呢。
  “是啊,父亲,儿子也想去听听。”霍一鸣觉得自己是长子,应该有知情权,否则什么事都像今天早上那样后知后觉,不仅丢人还很磨人!
  霍一龙见他们俩都开口,自然也是要跟的,他是被人喊出来的,否则现在还闭关着。
  出来后听母亲说了一些,下人们说了一些,拼拼凑凑的也不完整,只知道霍家最近倒了霉,连着被人举报了,今天早上更是有大内侍卫奉旨搜府。
  霍正权的目光从三个儿子身上扫过去,良久才点点头,“那都来吧。”
  
269 挑个好日子把你弟弟嫁出去
  书房内整整齐齐,仿佛没有经历过搜査一般,只是桌子上摆着一本翻开的书。
  霍正权站在桌边许久,将那本书捧在手里,扫了整个书房一眼,“那封信应该是从这本书里找到的吧。”
  管家正好送茶进来,闻言点点头:“是的,当时老奴进来收拾的时候只看到这本书落在地上,其他东西虽然乱些,但没这么明显。”
  霍正权一点也不惊讶,起身将那本书放回原位,那是一本毫不起眼的诗经,在霍家书房里只有摆设的作用,所以霍正权从未动过这本书。
  “那你们说说,谁有本事将这封信事先藏在这本书里?”这是一场栽赃确认无疑,但栽赃的手法却不得不让人追究。
  霍一鸣张大嘴巴,诧异地问:“父亲,您也不知道?不是您做的?”
  他总以为父亲己经窥探了一切,并且迅速做出了反应。
  “信是我调换的没错,但之前却也有人将一封与北蛮国主来往的书信偷偷放进了这里。”
  “不是侍卫来搜査的时候带进来的?”霍一鸣站直身体,他一直以为霍府是鐡桶一块,根本不可能发生这种事。
  家里有皇帝的眼线是必然的,但对方到底是怎么通过层层守卫将书信放进霍家家主的书房的?
  要知道,这间书房可是霍家的重要禁地,连霍夫人没有经过允许也不能进来。
  “那原先那封信呢?”殷旭问。
  霍正权从自己身上掏出另外一封信递过去,“内容与之前呈上去的那封是对应的,看得出来是有关系的往来户,也亏得他们能弄到这么一个封信。”
  殷旭接过信打开看了眼,这是北蛮那边寄过来的信,无论信封信纸还是写信人的语气用词都很有塞外的风格,下角署名上也用了私章,看着很真。
  “这字,可真丑!”殷旭总算是找到一个和他字一样丑的人了。
  “哈哈……这应该是某位能人的左手字,看着像初学者写的,北蛮的国主曾在大梁学过两年,字迹与这很像。”
  “每个初学者的字都是这样的吧?”殷旭并不觉得和自己的有什么不一样,反正就是一个字:丑。
  “别管这个了,父亲,您可知道咱们家的内鬼是谁?儿子一定要将他找出来剥皮拆骨!”
  霍正权想了会儿,摇头说:“这封信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放进来的,如果知道明确的时间才好去査。”
  殷旭和滕誉对视一眼,同时挑了下眉头,殷旭说:“这间书房都有谁能进来?”
  “除了父亲,其余人都要经过父亲的允许才能进来。”
  滕誉接口道:“排除掉岳父大人在的时候,不知您可有同意过谁单独进过您的书房?就以这个月为期限,这件事对方安排的匆忙,想必不会谋划太久。”
  霍正权目光深邃,他还没回答,霍一鸣先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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