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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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嫁到-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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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他刚迈出脚,就听到身后传来细微的呻吟声。
    “咦……”他顺着声音走过去,来到一个麻袋旁边,用脚踢了踢,里面的人果然动了一下,呻吟声也更大了。
    殷旭没有救人的心思,不过如果这人能拿出足够的酬劳,他倒是不介意放他自生自灭。
    捡了一把刀划开麻袋,里面的人滚落了出来,他蜷缩着身体,正低声说着什么。
    殷旭低着头听了好几遍才听清楚他是在喊:“救……救我……”
    “本座凭什么要救你?”殷旭用刀背将人掀过来,等看到一张肿的看不出原貌的脸后,撇撇嘴,松了劲任由他蜷缩着。
    “你……你想要什么都给你……”
    “你有什么?”殷旭好心情地问。
    “什么……什么都给你……”
    殷旭耸耸肩,懒得理他,转身便走。
    只是刚要走,一只手就抓住了他的脚踝,“求……你……”
    殷旭低头对上一双坚毅的眼神,虽然这张脸已经没法看了,但这人却有一双清澈好看的眼睛,从对方眼中,他看到了强烈的求生意志,就像是一颗种子即将破土而出。
    “求……”那人低吟了几声,很快就陷入了昏迷中。
    殷旭皱着眉头盯着脚上那只手,动了下刀子,最后还是没砍下去。
    他抬起脚将人甩开,然后把手里的大刀一扔,拎起地上的人飞快地往回赶。
    回到住的地方,殷旭把人随手丢进了马棚里,也不管他是死是活,轻手轻脚地回到房间,爬上床确定滕誉还在沉睡后,便安心地钻进他怀里。
    冰凉的躯体入怀,滕誉的身体小幅度的僵了僵,不过还是没把人推开。
    他心思复杂地抱着殷旭,脑子里有点乱,这一夜注定难眠了。
    直到天亮时分,滕誉才小睡了一会儿,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殷旭已经醒了,正抓着他的头发玩。
    他抿了抿嘴角,一肚子想说的话却憋着没说,就这么安静地看着他,说实话,他完全没办法把现在这个窝在他怀里的少年和昨夜那个在乱葬岗练功的少年联系在一起。
    很难用几个词来笼统的形容这个少年,接触的时间越长,发现他身上的谜团越多,反倒是想要的答案一个没有。
    不过一想到他的体质,滕誉又觉得不意外,之前他还疑惑,为什么一个经脉不通的人能练成一身好武艺,现在看来,这人是走偏门了。
    据说江湖上有个恶名极盛的魔教,魔教中人修炼的功法大多稀奇古怪,功法诡异,甚至伤天害理,想想莫寒山之前所用的阵法就知道不是危言耸听。
    滕誉对所谓的魔教没有不好的看法,功法的好坏并不代表着一个人的好坏,而一个人的好坏并不能从他杀人的多少来判断。
    “你打算看到什么时候?”殷旭用手里的头发戳了戳滕誉的鼻子。
    滕誉握住他乱动的手,把自己的头发从他手里解救出来,“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不叫我?”
    殷旭笑着回答:“我只是想看看,昨天说要辰时出发的人能睡到什么时候。”
    滕誉暗道:还不是你害得?他掀开床帏看了眼时辰,发现已经过了辰时,于是喊了人进来伺候。
    这一路不断有地方官给他们塞人,不过滕誉只留了几个伺候他们日常生活的侍女,其他的一个没要。
    而且拒绝的理由还很光明正大,因为三殿下有了新宠,而这位新宠还是个醋劲极大蛮横不讲理的少爷。
    两人一路下来同吃同睡,根本不需要宣扬别人都认为他们是那种关系,于是呵呵笑了几声也就不坚持了。
    出发的时候殷旭才记起来马棚里还丢着一个伤患,也不知道死了没有,他找了个借口说要亲自挑匹好马,然后带着武胜往马棚走去。
    他们住的地方是知府衙门,马匹都是官府所有的,他开口说要,就是知府大人也不好驳他的面子。
    殷旭一本正经地逛了两圈,挑了一匹纯黑色的骏马,然后在经过一处时马厩停下脚步“咦”了一声。
    顺着他的视线,其余人也发现了马厩的草垛里似乎有人。
    “什么人?”两个马夫利索地跳进马厩,掀开那人身上的干草,用力将人提起来。
    当那青年整个人露出来的时候,在场除了殷旭无不倒吸一口冷气,因为他的状况看起来实在糟糕透了,一张脸肿的像猪头,全身上下的衣服也破烂不堪,露出一身的伤。
    两个马夫抬着人丢出马厩,顺便弓着腰给殷旭赔罪:“害七少爷受惊了,也不知道这混子是什么时候溜进来的,奴才会将人交给前院的衙役的。”
    殷旭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趴在地上的人,走过去用脚尖踢了踢那人的后背,问:“喂,死了没有?没死就吭了一声。”
    那人哆嗦着身体“唔……”了一声,半响也没挪一下位置。
    殷旭见他还有气,暗暗点头,被这么折腾都没死,可见这人的命有多硬,是个做药人的好料子。
    “少爷,咱们走吧,这人看着……”武胜还是第一次看到伤的这么惨烈的人,有些害怕。
    “看着是快要死了的样子,不过不是还有一口气吗?本少爷最心善了。”殷旭拍了武胜的脑袋,吩咐他:“把人带上,等会路过医馆的时候找个大夫瞧瞧。”
    “啊?少爷……您……您打算带着他上路?”武胜露出不赞同的表情,这人看着出气多进气少,能不能活到出城都是问题,何必给自己找麻烦呢?
    “让你带上就带上,哪那么多废话!”殷旭瞪了他一眼,决定到了京都后要把家里的规矩立起来,省得他没大没小的。
    武胜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然后请那两个马夫帮忙把人抬到前面去。
    
    滕誉:“怎么出去一趟就捡了个人回来?”
    殷旭:“家里一老一小,舍不得糟蹋,只好捡个命硬的回来玩玩。”
    管家和武胜齐齐打了个冷颤:“……”
    滕誉竖起大拇指称赞:“真是个好主子!”
    

  ☆、054  难怪心里扭曲的厉害

这厢管家他们已经装好了行李,滕誉倚在马车旁等着殷旭,同时心里思量着到京后该怎么安置这个人。
    有了昨晚那一遭见闻,他之前的决定需要改一改了,把这样一个危险的不确定因素留在身边,决不能一点防备都没有。
    当然,他会给他最起码的尊重和信任,但要想他付出真心信任于他就得看这人后期的表现了。
    眼见殷旭从远处走来,昂首阔步,霸气十足,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在乡野长大的小子,甚至不像一个十三岁少年该有的气势,可偏偏他的情报网怎么查结果都是一样了。
    要说这里面没点问题鬼都不信。
    “这是什么?”滕誉指着被他们塞上马车的人形物体问。
    “哦,马棚里捡到的。”殷旭应付了一句就跟着上了马车,招手让管家上来后把车门一关,阻隔了滕誉探究的目光。
    滕誉把目光看向武胜,等着他给自己一个答案。
    武胜可没有他家少爷的胆量,被滕誉厉眼一扫,乖乖地回答:“少爷说要找个大夫给他治伤,看看还能不能活。”
    滕誉一听就知道这是官方说法,实际目的绝对不可能是这个。
    不过一个看着快死的人,滕誉也没有要插手的意思,他上了另一辆马车,在大小官员的跪拜下出发了。
    他们从安县出发的时候只有两辆马车,六个人,现在不仅多了两百名护卫,四个漂亮的丫鬟,还多了好几大车子的东西,车队浩浩荡荡地驶出城。
    殷旭在自己的药箱里挑挑拣拣,然后取了一个小黑瓶出来,吩咐管家:“把他衣服脱了。”
    老管家原本正拿着帕子给那人擦脸上的血污,听到这话丢开帕子小心翼翼地脱掉那人的衣服,很多地方已经被连着血块黏在皮肉上,只能一点一点地擦下来。
    看着一身伤痕的身体,管家感慨道:“哎,也不知道这小伙子得罪了什么人,竟然被打成这副模样。”
    殷旭可没那么多的同情心,往他伤口上洒了点药粉,又往他嘴里塞了颗药丸就算治疗完毕,不再管他的死活了。
    马车里多了个又脏又臭的伤患,殷旭是肯定呆不下去的,于是上了滕誉的马车,夺了滕誉手上的书自顾看起来。
    “竟然是《山河志》,你一个皇子看这个有什么用?难道还想畅游天下?”
    滕誉已经习惯了他这没大没小的行为,随手从一旁又拿了一本册子,说:“总要知道未来属于自己的江山是什么样子的吧?”
    “这皇位还没影呢,你就开始做大梦了,小心自信过头。”
    “有七少在,何愁大事不成?”滕誉笑眯眯地给他戴了一顶高帽,心里则想:这皇位,必须是属于自己的,否则他宁愿毁了大梁也不会让给别人。
    殷旭没有忽略他眼底一闪而逝的狠辣,捧着书靠在他身上看起来。
    马车沿着官道才走了半天,一行人便遇上了来传旨的赖济全,一声“陛下有旨”让在场两百多号人呼啦啦的跪了一地,唯二站着的就是滕誉和殷旭。
    滕誉自小就被免了跪地接旨的礼仪,因为这事不知被多少文臣弹劾过,但依然我行我素到今日。
    殷旭则是完全没有跪的概念,别说只是个传旨的太监,就是皇帝亲临,他也弯不下这个膝盖。
    赖大总管一双细眼瞪向殷旭,尖着嗓子呵斥:“何人如此大胆,竟敢藐视圣旨?还不跪下!”
    滕誉一手搂过殷旭的腰,将人拉到怀里,一声响亮的吻落在殷旭脸上,然后挑衅地看着赖济全,不耐烦地催促:“有屁快放!”
    赖济全气得浑身发抖,却也不敢在众人面前和三皇子争辩,于是不甘不愿地宣读了德昌帝的旨意,无非是让三皇子尽快回京,不能在路上耽搁,否则如何如何云云。
    把圣旨接到手里,滕誉一转身就丢给了韩森,招呼人上路,只是非但没加速,反而让队伍频频停下来休息。
    “殿下,咱们还是快些吧,陛下还在宫里等着您呢。”赖济全作为德昌帝的心腹,是知道三皇子的处境的,因此对他并没有其他宫女太监来的恭敬。
    滕誉慢悠悠地喝着韩森泡的茶,对他视而不见,反倒是殷旭对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视线一直在赖济全和他带来的几个内侍身上徘徊。
    他第一次见到韩森的时候,就知道这个人阴气太盛阳气不足,但是又和他的玄阴之体不一样,更像是不男不女的那一种。
    他以为这样的人只是个例,而且韩森看着还算顺眼,所以就没有刨根问底,没想到今天一下子见到了好几个不男不女的人,心里一下子就活泛开了。
    他一边喝着浓香的茶水,一边沉思:难道这个凡人界除了男人女人外还有不男不女的人?
    三千世界无奇不有,殷旭也没觉得难以接受,只是有些坏心眼地想:那他们办那事儿的时候是用前面呢还是用后面呢?
    带着这样的疑问,殷旭安静了一路,直到夜里住进驿馆,他才私下里问了滕誉。
    滕誉当时的表情有些诡异,一副想笑又笑不出来的样子,“你是问韩森他们?”
    “对啊,看他们的样子可不像个正常男人,更不像女人。”
    滕誉用一种探究的眼神看着殷旭,想看看他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后来又想,这少年如果真长于乡野,不知道太监为何物也很正常。
    “咳,他们皆是去势之人。”
    “去势?”殷旭没能理解这两个字的含义。
    滕誉意味深长地盯着他的腿间,比划了一个切的动作,“就是去根的意思。”
    殷旭下意识的夹紧双腿,猛地低头瞥了自己一眼,“啊……是这个意思?为什么?”
    哪个男人想不开会愿意切掉自己的子孙根?那岂不是生不如死?
    殷旭虽然性欲淡薄,但如果身上少了这个部件,他也是无法接受的。
    “禁宫之中除了皇帝,不会有第二个男人,皇子满十五岁即出宫建府,宫里伺候的除了宫女就是去了根的太监。”
    “那当皇帝不是很可怜?”殷旭用怜悯地目光看着滕誉,说:“你从小就是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难怪心里扭曲的厉害。”
    滕誉嘴角抽了抽,咬牙切齿地问:“本殿心里扭曲?”
    “我说错了,应该说你们一家子心里都扭曲的厉害。”试问正常人家的父子兄弟哪会自相残杀的?就算是在修真界,亲情淡薄,也很少有人会视父兄为仇人的。
    滕誉想着那天晚上在乱葬岗看到的景象,腹诽:也不知道到底谁心里扭曲,正常人会半夜三更地跑去乱葬岗练邪功吗?
    

  ☆、055  分房分床!

小驿站没有太好的住宿条件和吃食,所以殷旭早早的洗漱后就上床休息了,盖的是他们自己带的被子,烧的是他们自带的银霜炭,倒也差不到哪去。
    有赖济全跟着,滕誉原本是不打算继续和殷旭同房的,他们这一路上夜夜同床共枕,已经有一些不好的流言传出来了。
    不过殷旭不在乎,拽住滕誉往床上拖,“不准走,反正传都传出去了,现在多此一举不是显得更心虚?”
    “心虚什么?本殿可是什么便宜都没占到!”滕誉想,他大概是史上最正直的男人了。
    殷旭回头斜了他一眼,眼底幽光闪现,“那你想占什么便宜?”
    滕誉微微一笑,一把搂过他的腰,顺着他的力道将人压倒在厚厚的棉被上,抓住他的手腕按在头顶上,说:“也不白占你的便宜,本殿只需要让流言坐实,否则这个亏本殿吃大了。”
    殷旭的身体有片刻的僵硬,倒不是怕的,而是和滕誉身体贴着身体,呼吸交融,体温交错,让他全身的毛孔都叫嚣着舒畅。
    他咽了口口水,“这个……有待商榷。”
    滕誉低下头,盯着他如玉的面孔和红艳的嘴唇,心跳加快,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商榷什么?商榷如何把谣言变成事实?”
    “谣言怎么说来着?”
    “真想知道?”
    “自然,毕竟是与我有关的。”
    滕誉想起这些天收到的情报,各地上奏朝廷的除了奏折外,还暗地里传播了一个故事,而故事的主角正是他和殷旭。
    最初,这个故事的主题是“英勇少年智斗刺客,救皇子于危难”,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这故事越传越广,也越传越离谱,昨天他听到的是:“俊美少年倾慕皇子,不顾生命相救,皇子感动之余见其美貌,便收入房中,夜夜疼惜宠爱”。
    “也不是太离谱嘛,大半都是事实啊。”殷旭回味了一下这个故事,觉得还是挺唯美的。
    滕誉温热的手指划过他的脸颊,低声问:“哪个是事实?是少年倾慕皇子还是……夜夜疼惜宠爱?”
    “当然是皇子感动之余见其美貌,便收入房中!真真是贴切啊!你看,如果我还是以前那个胖成球的大胖子,你愿意与我同床?”
    滕誉没有见过他胖成球的样子,于是脑子里想象了一番,顿时浑身打了冷颤,低头死死盯着殷旭的脸。
    殷旭看着他略微凶狠的表情笑了笑,突然勾住他的脖子,用力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铁锈般的腥味在口腔里传开,惹得殷旭丹田内的魔气震动不已。
    食人血、摄生魂、吸精气,这三者对魔修来说无疑是最补的补药,而且滕誉的体质正好与他互补,绝对是他最佳的补品。
    他压下心中的渴望,舔了舔滕誉破损的嘴唇,“这不就好了,简单的很!”
    滕誉眸中的震惊一闪而过,然后眯起眼睛捏住殷旭的下巴,让他与自己对视。
    “你可知道调戏本殿会是什么下场?”
    殷旭眨了眨眼睛,语气轻佻地问:“要不,三殿下再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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