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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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嫁到-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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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梦阁的头牌水嫣儿理了理鬓角,娇柔地问道:“公子可是姓霍?”
“怎么,来这里的客人都得报上大名不成?”殷旭打了个喷嚏,斜眼看她。
“自然不是,只是奴家好奇的很。”
老鸨拦住还想搭话的姑娘们,走上前笑盈盈地说:“公子快里面请,想玩什么尽管吩咐,今天楼里也没什么客人,姑娘们随你挑。”
殷旭大步走进去,挑了个精致的雅座坐下,刚坐下身边就围上了一群女人,个个用饿狼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霍正权年轻时可是全京都女子的梦中情人,即使现在有儿有女了,也依然是众人最爱慕的对象,烟花之地的女子常常是将他当成神一样崇拜着的。
殷旭有些后悔来这里了,来了他能做什么呢?抱着女人调笑嬉戏吗?真是无聊透顶了。
他这样的体质,根本连女人都不想碰,现处于女人的包围圈中,阴气十足,让他全身都不舒服。
果然,他还是更喜欢滕誉那样的温度,暖暖的,令人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贴着他。
当然,这么掉价的事情殷旭是不会做的。
“别都围着本少爷,熏死了!先来一壶酒,有什么才艺都拿出先来现现,你们就是这么招待客人的吗?”
老鸨咯咯地笑道:“哟,这位小爷,咱们招待客人凭的是床上的本事,琴棋书画不过是调剂罢了,您喜欢那一类的,咱们绮梦阁燕瘦环肥应有尽有。”
殷旭扫了一圈,点了一个长相清秀的过来给他斟酒,“好了,开始吧。”
被点到的姑娘乐不颠地跑过去,按习惯就想坐上殷旭的大腿,屁股还没碰上就被殷旭推开,他黑着脸呵斥:“好好站着!”
剩下的美人儿看他这样就知道这位少爷大概就是来解闷的,于是使出浑身解数,会弹琴的弹琴,会吹箫的吹箫,能跳舞的跳舞,盼望着能被这位霍家的小郎看上。
偶然路过的行人听绮梦阁内琴声靡靡,探头探脑的,“这才刚过完年就热闹起来啦,嘿,这些贵人真够闲的。”
滕誉换了身低调的常服,在绮梦阁外站了一会儿,平日里在门口招揽顾客的姑娘现在一个也看不到了,里头传来阵阵笑闹声。
滕誉不用看就知道自己的脸色有多难看,他转身进了对面的酒楼,在二楼临窗的位置坐下,死死盯着绮梦阁的大门。
韩森挥手让小二上茶,站在他身后担忧地问:“殿下,咱们不进去么?”
“进去做什么?和他一起嫖么?”滕誉冷哼一声,“本殿倒要看看,他能在里头呆多久!”
韩森打了个寒颤,深深为七少爷默哀。
华灯初上,蝴蝶巷的客人多了起来,绮梦阁也陆陆续续地进了些客人,里头的喧闹声反而小了些。
滕誉让人上酒,一杯一杯地喝着,喝到最后也没喝出个味道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绮梦阁里传来一阵喧哗,紧接着还有砸桌砸椅的声音,连带着男人的怒骂声和女人的惊叫声。
韩森见滕誉眉头一蹙,赶紧给一旁的侍卫使了个眼色,让他去看看情况。
那侍卫去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飞奔着回来,“殿下,霍七爷在里头被几个男人围攻呢。”
滕誉手一顿,冷冷地问:“那又怎样?”
那侍卫瞥了韩森一眼,见他对自己点头,忙又说:“七爷好像喝了不少酒,那几个男人似乎认得他,骂得很难听。”
“那就让他们再骂会儿,正好给他醒醒脑!”滕誉咬牙切齿地说,沉默了一会儿又交待:“你去盯着,别让他闹出人命来就行,断胳膊断腿的就别管了。”
“是。”那侍卫急匆匆而去,他觉得自己领会了殿下的真实心意,殿下一定是让他帮七少爷揍人,顺便掌控一下揍人的力度。
殷旭今天出来一个侍卫也没带,滕誉原本打算给他安排几个暗卫,又想到这人身上秘密多,应该不会喜欢有人暗中跟着。
而且滕誉对他有一股莫名的信心,真要有麻烦找上他,那倒霉的一定是对方。
那侍卫急吼吼地冲进绮梦阁,正准备大展身手,就被眼前的情景震呆了。
只见偌大的厅堂里一片狼藉,桌椅碎了一地,花枝招展的姑娘们挤在最角落里,抱成一团,而那几个找事儿的男人一个个躺在地上哀嚎。
整个大堂里唯一一个把完好无损的椅子上坐着他要找的人,那人脚下踩着一个青年,面色悠然地问:“还玩么?”
那侍卫看这情景都忍不住拍手叫好了,他才刚走开一会儿,没想到七少爷竟然已经搞定了,难怪殿下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
他跨过地面上的障碍物走到殷旭身边,低着头问:“七少爷,这里乱糟糟的,您要不先离开,属下来善后吧?”
殷旭抬头瞥了他一眼,也不知道认出他没有,他一脚将脚下的青年踢到墙根里,站起身拍了拍衣摆,“也好。”
那侍卫急忙忙地补充一句:“主子在对面的酒楼里,正等着您过去呢。”
殷旭“哦”了一声,昂首挺胸地往外走,从他的背影看得出来他心情不错。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殷旭突然回头,“哦,忘记付钱了,明日带着账单去三皇子府要钱,就说是本少爷吩咐的。”
一听是三皇子府上的人,老鸨哪敢真上门要钱,哆嗦地说:“您慢走。”
他一走,那侍卫把地上躺着的青年全都叠在一起,朝老鸨勾了勾手指,“派个龟公去这些人府上通知一声,让他们来认领,顺便把他们的恶行好好交代一番。”
“是是……”
“至于这里摔坏的桌椅,你们应该知道找谁赔吧?”
“知道知道。”老鸨陪着笑脸走过来,头发上的珠钗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一半,略有些狼狈。
“那就好。”侍卫蹲下身上一个个拍拍那些叠加起来的伤号,“各位最好把嘴巴闭紧一些,否则三殿下一定很乐意帮你们洗洗嘴。”
殷旭走出大门狠狠地吸了口冷气,这才觉得被堵了一个时辰的鼻子通畅了。


080 让你欺负爷
他抬头望着对面的酒楼,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坐在二楼窗边的男人,对方正俯视着他,神色淡漠。
殷旭胸口那股憋着的气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散了,也许是刚才在里头打了一架,也许是看到滕誉坐在这里等他。
他提气跃上二楼,双手挂在窗棱上,整个人在半空中晃荡,只露着一颗脑袋看着滕誉。
“在等我?”殷旭一开口便喷出一嘴酒气,滕誉收回目光,盯着自己的酒杯不说话。
“在等我?”殷旭又问了一遍。
“如果不是,那我走了。”殷旭说完手一松就想跳下去。
滕誉眼疾手快地握住他的手,用力一提,将人从窗户外拉进来,两人身体贴着身体,鼻息混合着鼻息,连酒气都相互交融起来。
殷旭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他原本不喜欢凡人的酒水的,不过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就喝得停不下来,好像还有点晕。
滕誉闻着他身上酒味和脂粉味交融的味道,特别想把人从窗户再扔出去。
“走?还想去哪?再去找女人过夜吗?”滕誉搂紧他的身体冷声问。
“嘿嘿,当然不,要找也应该是找男人啊,最好是像你这样的。”殷旭拍了拍他的胸口,忍不住把手从他的衣襟处伸进去。
滕誉任由他动作,盯着他因为喝酒而发红的脸颊,低声问:“你就这么想要男人?……是不是谁都可以?”
“胡扯!本座的眼界可高了,你们这些凡人连给本座提鞋都不配!”
“我也不配?”滕誉捏住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
“勉勉强强吧。”殷旭拍开他的手,一头靠在他的胸口上。
听到这个答案滕誉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愤怒,他堂堂皇子竟然还只是勉勉强强的程度,眼界确实高。
“走吧。”人等到了,滕誉对酒也失去了兴趣,抱着昏昏欲睡的殷旭下楼。
来的时候他们直接骑马,滕誉看着已经不想动弹的殷旭,想着要不要让人弄个马车或者轿子来。
殷旭在他身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微微睁开一点眼睛,正好与一张严肃的马脸正对着,他不知道哪来的兴致,喊了声:“骑马!”
滕誉这下也不用纠结了,将他抱上马背,自己翻身坐到他身后,用披风将他紧紧地裹着,嘱咐道:“抱紧我,别掉下去了。”
殷旭对此的反应是直接用两条腿重重踢了下马腹,“驾!”不等滕誉反应,骏马便如疾驰的风窜了出去。
他忙用一只手握紧缰绳,另一只手钻进披风里重重捏了下殷旭一把,“胡闹!”
殷旭低声地笑起来,靠在滕誉身上享受他的体温。
绮梦阁和三皇子府离得挺远的,滕誉抱着人走过了好几条大街,再次将他和霍家七少爷的流言证实了一把。
“哟,三皇弟,好雅兴啊!”迎面而来的一队人将滕誉拦了下来。
“二皇兄不也是?”滕誉扫了一眼他身后跟着的人,发现大部分是各国来的使节,以及部分朝廷新贵,看来这阵子滕吉的日子过的挺惬意。
也能理解,二皇子以前在军队就有基础,现在又得皇上重用,不少中立的朝臣都开始偏向他。
毕竟大皇子一派人看重的是云家派系,没有靠山的朝臣即使投靠他也得不到重用,还不如赌上身价性命,押宝在二皇子身上。
这段时日来,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皇上对大皇子不满,而开始栽培二皇子了,在接触过二皇子后,发现这人并不如传言那么有勇无谋,仔细一算,胜算也不小。
“哈哈,我们正打算去城外的三里屯遛马,三皇弟不如一起?”
“没兴趣!”滕誉冷淡的拒绝。
二皇子往他怀里瞥了一眼,只能看到半个后脑勺,不过看发型也知道是个男的。
他暧昧地笑笑,“好吧,为兄明白了,那就不打扰三皇弟的好事了。”
“等一下,久闻三殿下的大名,此次来大梁还未曾好好交流过,不知是否有荣幸邀请三殿下一游?”
出声的是西域某个小国的使者,穿着臃肿的长衫,裹着面巾,说着磕磕巴巴的大梁语,双目有神地看着滕誉。
滕誉挑了下眉,重新打量了那人一眼,“抱歉,本殿下还有要事,恕不奉陪!”
“这难道就是大梁的待客之道吗?”对方明显不高兴了,连声音都提高了不少。
滕誉嘴角一扯,皮笑肉不笑地说:“有我大梁的二皇子作陪还不够?就是你们国主来了也是这种待遇,别真把自己当个人物!”
“你……”
“三皇弟,不可无理!”二皇子虎下脸训道:“父皇再三嘱咐要为兄善待各国使节,你这话岂不是有意挑拨我们两国关系?”
“照二皇兄的意思,我不陪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某国使节,两国就要打起来了?那可好,让他们派兵试试。”滕誉一副夜郎自大的模样,把大梁的官员气的够呛。
一些年轻的官员只听说过的、三皇子有多糊涂,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话大家心里想想就好,如何当着人家使节的面说出来呢?
还真是被宠坏了啊?
不过还轮不到他们来教育三殿下,只能安抚那名被激怒的某小国使节。
殷旭被吵得不耐烦,从披风里钻出来,一股冷风打在身上,让他精神了不少。
“怎么还不走?”他不耐烦的声音传来,滕誉安抚地顺了顺他的背,留下一句:“祝各位玩的尽兴。”就带着人走了。
两相交错之际,殷旭瞥了一眼对方人马,闭上眼睛,一丝丝魔气从他的掌心溢出,随后钻入了二皇子和那名使节体内。
自从除夕宴有了意外之喜后,他这两天抽空钻研了下如何用魔气控制人心,发现这是个很好的作弊器,只要他想,可以用魔气引发人内心的贪欲、情欲、物欲、将他们内心的欲望放大无数倍。
到了三皇子府,滕誉抱着人进了浴澜池,直接把人丢进水里,自己站在池边慢条斯理地脱衣服。
殷旭没料到他会这么做,呛了一口热水,还好这池水是流动的,否则让他喝下自己和滕誉的洗澡水,有够恶心的。
他身上穿了不少衣物,此时被水一泡,重重地挂在身上,见滕誉已经脱光了下水,他随手扯下外衣丢到他头上,趁着他看不见的时机游过去将人压进水中。
“哼!让你欺负爷!”殷旭在他脑袋上敲了几下,听着对方的咳嗽声才放手。
正善心大发地把滕誉脑袋上的衣服拿开,对方却先他一步抱住他的腰,将他也压进水里,甚至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
殷旭憋着气在水下挣扎,奈何对方抱的太紧,力气也比他大,半响也没被他挣脱开。
直到他这口气憋得面红耳赤,滕誉才突然压下脑袋,吻住他的唇,往他嘴里度了一口气。
憋得火辣辣的胸口被这一口新鲜的空气滋润的又恢复了正常,他搂住滕誉的脖子,贪婪地吸取他的气息。
直到两人在水下都受不住了才一起破水而出,急促地喘息着。
两人额头抵着额头,同时笑出了声。
滕誉按着他的后脑勺在他红艳的双唇上重重一咬,“还敢不敢去青楼了?”
“敢啊,哪天不痛快了再去,有免费的出气筒,不用白不用。”在青楼那种地方发生冲突,实在是太正常了,而以殷旭现在的身份,在京都还真没什么人不敢揍得。
“以后不痛快就去北苑,那里有的是人等着你去训练。”
“主意不错,打残了你别心疼就行。”
“万一你被打残了,本殿才真正的会心疼。”
“呵,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本座不动手也收拾得了他们!”
殷旭靠在他的肩膀上,低声问:“滕誉,你最想要的是什么?”
“……为什么这么问?”滕誉收紧手臂,神色莫名。
“是江山还是美人?”殷旭继续问。
“如果我说二者皆要呢?”
殷旭顿了一下,转过身背靠着他,往自己身上浇了一瓢水,“凡人都是如此贪心么?若是我说你只能二者选一呢?”
“这不是贪心,而是信心,我有信心二者兼得,既然都能得到,我为何要放弃一个?”
“因为有我在,你只能选一个……若是你想娶妻生子,这江山就必然是我的,若你要江山,这辈子就注定无妻无子,你会选哪个?”
二者选一,你更看重的是什么呢?殷旭从未像现在这般期待过一个答案。


081 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啊!
滕誉将他扳过身来,让他看着自己,笑着问:“还记恨着我下午的话吧?”
“什么话?不记得了。”殷旭当然不会承认。
滕誉叹了口气,“我承认以前确实是没深入想过这个问题,虽然一直未娶,也不曾为哪个女人动心,但潜意识里也把娶妻生子当成理所当然的事情。”
“那也没什么,又不是只有你会娶。”殷旭一副浑然不在意的样子。
滕誉加重手下的力度,用力抓着殷旭的肩膀,“但我现在不这么想了,你刚才的问题我依然回答二者皆要,江山是我的,美人也是我的!只是这个美人……恐怕生不出儿子,这可怎么好?呵呵……”
滕誉倾身在殷旭脖颈上咬了一口,“美人儿……你说呢?”
殷旭琢磨着他这句话的意思,严肃的问:“你可知道你说了什么?”在他面前许下诺言的人,可是没有反悔的机会的。
“当然,我清醒得很,倒是你,醉了没?”
殷旭也不知道自己醉了没,脑子是有些晕的,不过意识绝对清醒,因为他清清楚楚地记得滕誉说过的每句话。
他有些新奇的感受,两辈子从未有过的感受,全身的血液经脉都要沸腾起来的感觉。
就在他沉浸在这种独特的感受中时,听到滕誉问:“你呢?”
“什么?”
“你是否同我一样?愿意放弃娶妻生子的正常人生活,与我携手共度余生?”
这已经是最直接的表白了,殷旭心想:这男人的转变会不会太快了点?
他观察着滕誉的神色,连他的每一个眼神都没放过,在确定他不是信口开河也不是虚情假意后,那种新奇的感受更加鲜明了。
“怎么不说话?”滕誉原本的自信被殷旭的沉默击破了,他突然不是那么确定起来,殷旭还小,也许还不懂情爱,他说的这些对方真的懂么?
“我本来就不打算娶妻生子。”在他两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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