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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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嫁到-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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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这块肉你以后也用不上了,留着也没用。”殷旭耸耸肩,将沾染了血迹的匕首丢开,踢了踢弓成一团的土匪头子。
“我记得这寨子里养了不少狗吧?”就在众人以为他要把那土匪头子宰了喂狗时,对方瞥了一眼地上的血肉,嫌弃道:“还是算了,狗也是有生命的,这种脏东西别碰的好。”
接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瓷瓶,瓶盖一拨,滴了几滴液体在地上的那团血肉上,顷刻间,地上的肉块就化成一滩血水,散发着难闻的腐肉的味道。
还有什么比眼睁睁看看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腐烂消失更刺激人的呢?
“放心,本座突然不想让你死了,就这么死了岂不是便宜你了?”殷旭的一句话直接让对方晕了过去,也不知是疼的还是吓得。
夜色正浓,喧闹的匪寨又彻底安静了下来,侍卫们带着一身血装走进来,“殿下,属下失职,跑了几个人,丁一他们追去了。”
滕誉眉头一挑,不怒自威,“多几个人去找!一个也不许放下山!”
“是。”
“慢着!”殷旭拦住了正要出去的侍卫,丢了一个瓶子过去,“先把身上的伤口处理了,另外留几个人下来善后。”
这些侍卫都是常年跟着滕誉的,自然也知道这位七少爷练得一手好药,连宫里的老御医都比不上。
一个个感恩戴德的谢过之后,就分批两路,留下了八个受伤更重些的侍卫。
殷旭命其中一个人将昏倒在地的土匪头子拖出去,顺便扫干净地上的血迹和污迹,他们还得在这寨子里过一夜,总不能闻着尸体的味道入睡。
等屋子清理干净,殷旭和滕誉走出屋子,满地陈列的尸体尤为壮观,但在黑夜里另有一股阴森的气氛。
殷旭让他们将尸体拢在一起,找了根树枝沾着还没干涸的鲜血在尸体外画了个简单的图阵。
“这是什么?”滕誉好奇地问。
殷旭将最后一笔落成,走到一旁拨了一根火把丢进尸体堆中,“轰”的一声火光升天,跳跃的火苗瞬间将尸体吞噬。
他闭上眼,祭出万魂幡,收了几个恶灵,然后才回答滕誉的问题:“能让这些人魂飞魄散的东西。”
滕誉自然是看不到魂魄的,但他好奇:“人死后真的有魂魄存在?那死后真的有转世投胎一说?”
“魂魄是有,但转世投胎…也许吧。”即使是修真界,也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殷旭也不知道自己这种情况算不算是转世投胎,毕竟他确实是转世了,只是不是投胎而是夺舍而已。
“救救我…救救我们…”石屋两旁的笼子里,终于有人忍不住发出了微弱的求救声。
之前的屠戮彻底将这些平凡的老百姓吓坏了,他们缩在角落里,生怕那锋利的刀子下一个会落在他们身上。
他们不知道这群人的身份,虽然他们打杀了土匪,可是那残暴的杀人手法同样令人恐惧不安。
滕誉走过去,借着火光看清了笼子里关着的人,有老有小,但只有男没有女。
不过很快就有人从一个石屋里找到了几个衣不蔽体的女人,她们奄奄一息,全身上下都是伤痕,即使救回去恐怕也活不下去了。
滕誉站在笼子外,思考这些人的死活问题。
活人是没法令人相信的,滕誉想霸占这座山头,自然不希望有人将今晚的事情传出去,自然不想放过这山上的任何一个活人。
可是让他杀光寨子里的土匪没问题,让他杀光这些被折磨得只剩一口气的百姓就有些为难了。
他命人劈开笼子上的铁锁,把所有人带出去,先登记在册。
这些一个个瘦得不成人样,浑身又脏又臭,还带着伤,能顽强的活下来已经是个奇迹。
“你们…是官府的人么?”有个中年人小心翼翼地问。
被他问到的侍卫瞅了三皇子一眼,见他点头才回答:“是。”
“太好了…终于等到官府来救我们了…”中年人边说边掉眼泪,偷偷抹眼泪的时候露出了缺了三个手指的手掌,那伤口一看就知道是被人硬生生掰断的。
滕誉摸了摸鼻子,仰头望了眼布满繁星的夜空,弯弯的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来了,映照下一片皎洁的光亮。
殷旭捅了捅他的肩膀,挤着眉头问:“很烦恼?”
滕誉诚实的点头:“有一点点。”
滕誉不是没有杀过人,也不是没杀过手无寸铁的人,只是看到这些历尽千般万难才活下来的人,他有些下不了手。
殷旭继续戳着他的肩膀,“想本少爷出手帮忙么?”
滕誉回头朝他回了一个“废话”的眼神。
殷旭嘿嘿一笑,眨着眼睛说:“求我啊!”
滕誉伸手在他脸颊掐了一把,“咱们谁跟谁,还用得着求吗?”
殷旭很认真的想了想,严肃地点头:“说的有道理…那就换一个条件。”
“免谈!”滕誉直接堵死了他的路,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殷旭会说出什么要求来。
殷旭斜眼看他,嘴角扯了下,冷冷地吐出四个字:“悉随尊便。”
“喂…小鬼,怎么还不出来?”当所有人都清点完登记后,侍卫发现笼子的角落里还躲着一个小男孩。
因为角落的光线暗,那男孩又瘦又小,之前竟然没看清。
小男孩听到声音将脑袋埋进膝盖里,整个人缩成一团,并不出来。
“嘿,你难道还住习惯了不想出来了?快点,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等我们都撤了,你就一个人在这荒山野岭生活吧。”
听到这句话,小男孩才终于有了动静,他抬起头,用一双大的过分的眼睛盯着那说话的侍卫,眼底流露出迷茫。
男孩现在的模样实在称不上可爱,甚至瘦得吓人,但这副定定地看着你的模样却让人心疼。
那侍卫不自觉地放轻声音说:“快出来吧,就差你一个人了。”
男孩摇摇头,继续将脑袋塞进双腿间。
“…”那侍卫摸了摸脑袋,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出来。
殷旭听到这边的动静走过来,一眼就看到一个乱糟糟的鸡窝头,讥讽道:“这哪家养出来的孩子?真有意思,想死怎么不趁早,非得受这么多罪才死?”
男孩嗖的站起身,背后贴着笼子的栏杆,警惕而凶恶地瞪着殷旭。
殷旭这才看清他的长相和身高,看样子估摸着才十岁,不过也可能比看起来大些。
“说的就是你,小鬼,你确定不出来?”殷旭双手抱胸站在笼子的门外,一脸高傲地看着小男孩。
小男孩低下头,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闷不吭声。
“不出来就算了,谁还求着你出来不成?”殷旭说完转头吩咐那侍卫:“去拿火把来,把这些笼子烧了。”
“这…”那侍卫指着里头的小男孩,意思是连人一起烧?
“嗯哼,既然有人不想活,那就送他上路,你家主子正愁不知道怎么下手,有人自己想死不是正好么?”
那小男孩再次抬头,眼底并没有多少害怕的情绪,更多的是空茫。

144 长圆了就搓扁他
两百多具尸体足足扫了半夜,火光照亮了半边的天空。
夜里风冷,殷旭只在笼子外站了一小会儿就离开了,至于里头那小男孩是死是活与他何干呢?
不过令人诧异的是,他一走,那小男孩也慢慢挪出了笼子。
大概是太久没有正常走路,小男孩双腿的肌肉萎缩的厉害,走路摇摇晃晃,让人看了总觉得他下一刻就会摔倒。
他颤颤巍巍地追在殷旭身后,嘴里发出嘶哑的呼叫声。
旁人听了好几遍才听清他叫的是:“哥哥…”
殷旭回到那间空旷的库房,已经有侍卫将这里收拾妥当,搭好帐篷,他们就在这里将就睡一夜。
“七少,属下熬了粥,烤了一只鸡,您用点吧?”卯二端着食物过来。
忙活了半夜,殷旭也有点饿了,接过碗喝了一碗粥,肉食则一口没动。
在他背后,小男孩扒着门框睁着大眼睛盯着他,或者说是盯着他手边的烤鸡,喉咙上下快速的耸动,偶尔还能听到吞咽的声音。
殷旭把空碗递给那卯二,指着那男孩说:“烧点水把他刷洗干净,否则别让他靠近本少爷一百步之内。”
卯二早看到门口站着的小男孩,即使心再硬的人,看到他那双乌黑的大眼睛空茫茫的眼神,也难免生出怜悯之心。
他答应一声,放下食物朝小男孩走去,只是在他伸出手想把人抓住的时候对方却转过身跑了。
可惜还没跑两步,男孩绊倒在地,趴在地上半响没动静。
卯二闷笑一声,走过去一只手提着他的衣领想将人拉起来,可惜对方身上的布料已经破的不成样子,这一提就直接脱下来了,光溜溜的身子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
卯二手上提着破衣服楞了一下,男孩身上全是伤,鞭伤棍伤烧伤都有,全身上下也看不到一块好肉,当然,他本身就已经瘦得没有二两肉了。
卯二紧紧地抿了下嘴唇,在对方慌乱的眼神下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将他包裹好,扛着去了这里的浴房。
这寨子里有几十间屋子,有石屋也有木屋,有厨房也有浴房,虽然旧了些但设施齐全。
滕誉拿着手中的册子翻看了两遍,将这些人的身份和籍贯铭记于心。
人数不多,男女老少加起来也不到二十个,滕誉找了间不漏风的屋子,一个个将这些人叫进去问话。
没人知道他问了些什么内容,只知道每个人进去的时间有长有短,但每个人出来后脸上的表情都格外轻松。
“都记下了吗?”滕誉将做了记号的册子丢给一旁的侍卫。
那侍卫将册子妥帖的放好,应诺:“是。”
“先带他们挑几间屋子住下,分点热食给他们。”滕誉朝侍卫递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对方心领神会,“属下明白,明日一早那几个人肯定起不来。”
“嗯,熬了这么久,一时放松,乐极生悲也是正常的。”滕誉拍了拍齐整的袖口,走出石屋往休息的地方去。
这近二十个人他可不敢毫无戒备的全送下山,虽然只凭着见一面问几句话很难断定一个人的秉性,就这样决定他们的生死有些草率,但时间有限,他不可能为了救人浪费大把的时间浪费大把的时间一一辨别他们的品性。
“殿下。”卯二在门口遇到滕誉,忙弯腰行礼,同时压着小男孩的脑袋让他低头。
滕誉盯着他怀里的男孩,“这就是之前追着霍天跑的那个小鬼?”
卯二没看到经过,但想到这孩子确实是跟在七少身后过来的,于是点点头。
洗干净后的小男孩显露出一张清秀的脸,因为太瘦,下巴尖尖的,当他眨着那双大眼睛的时候,让人由心的心软。
“叫什么名字?”滕誉问,他暗忖:一个小孩而已,应该不足为惧。
卯二没将小男孩放下来,因为光着脚,所以只能抱着他催促:“主子问你话,赶紧回答。”
事实上,整个洗漱过程,这小子一声都没吭,无论自己怎么逗他说话都是徒劳,也不知道是不是哑巴。
不过他检查过,舌头还在,应该没那么巧。
那男孩盯着滕誉看了半响,垂下脑袋闷闷地说了两个字:“汪仁。”
“汪仁?你父母可真会取名字。”滕誉低笑一声,不过却见对方突然睁大眼睛,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落。
“嗯?我说错什么了?”难道连打趣一下都不行?
还是卯二比较细腻,问他:“你家住何处?知道父母身在何处吗?”
汪仁的哭很安静,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唯有一颗颗的泪珠滑落脸颊。
没有人是天生这样的,只是被关的这些日子,只要他一放声哭便会遭到毒打,久而久之便只会无声地哭,再到后来,即使被打得疼了,他也掉不出一滴眼泪。
没想到,现在竟然因为“父母”二字催的眼泪不止。
“死了…”他垂下头,眼泪掉得更凶了。
“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男孩摇摇头,然后用胳膊胡乱的擦眼睛,但一看到身上干净的衣服,又忙将胳膊放下。
他身上依然穿着卯二的衣服,衣服大的足够他裹两层,很丑却很舒服。
卯二征询的看着滕誉,等着他决定这个孩子的未来。
“那就先交给你照料,看看再说。”滕誉撇下这一大一小走进屋子。
刚钻进帐篷,面前就多了一盘香喷喷的烤鸡,殷旭笑着说:“老爷辛苦了,快吃点东西。”
滕誉这一晚上烦闷的心情就在这个笑容中消散了,他接过盘子打趣道:“长进了啊,都知道关心老爷了。”
殷旭只不过是不想让这油腻腻的烤鸡占据自己的空间,看着对方慢条斯理的吃起来,他问:“刚才在外面看到那孩子了?”
滕誉咽下嘴里的食物,点头,“嗯。”
“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没什么打算,他父母双亡,年纪又小,先带回去再说,如果可以就留在你身边当个小厮,你身边总不能没有一个跑腿的。”
“那不是有个武胜吗?”殷旭提醒道。
滕誉花了好大的时间才想起来武胜是谁,“他?不是被你派去当掌柜了么?有掌柜可当哪会回来尽心尽力地伺候你?”
自从珍宝阁开业后,武胜就很少回府了,猫在铺子里跟人学算账,准备将来做个独当一面的掌柜。
殷旭将来不可能没有自己的产业,他急需要能用的上的自己人。
魏子安是个人才,但他一个人管着魏家,事情已经够多了,何况比起和霍天从小一起长大的武胜,殷旭信任后者更多些。
“那小鬼才几岁,长大后还不知道是圆是扁。”殷旭嘀咕了一句,但到底没反对。
他早习惯了一个人,即使当他登上魔尊的宝座,身边也很少有人能近身。
“长圆了就搓扁他,长扁了就揉圆他,是圆是扁还不是你说了算的?”
殷旭想想也是,自己培养出来的人应该会更合心意才对。
“他叫什么名字?”
“汪仁。”
殷旭对字还不是很熟悉,第一反应是:“汪、人?这算是什么名字?”
滕誉耸耸肩,“仁慈的仁,大概是希望他长大后是个胸怀宽广,仁善的人吧。你要是不喜欢可以给他换一个。”
“还是算了,人家父母也就留下这么点念想,何必呢?名字叫着顺口就行。”
“那你的名字呢?也是你父母取得吗?”滕誉将鸡骨头处理掉,洗干净手躺到殷旭身边,低声喃喃着:“殷旭…殷旭…取自旭日东升,大概也是想你光明磊落,如朝阳般灿烂。”
“哈哈,那他们可要失望了。”殷旭勾起唇角,哼笑:“难道我没说过吗?我只有师傅没有父母。”他连养了他几年的师父都不记得了,那还会记得什么父母?
“你没去找过他们?”
“找?为什么要找?而且谁知道世上有没有这两个人?”殷旭摇头,在修真界,亲情算什么呢?就算找到了又如何?
如果他父母只是一介凡人,那他也陪着他们平平凡凡地度过一生吗?
如果他的父母是修真之人,那他们八成不是不存在了就是地位低下,连个孩子都护不住的父母为什么要找?找到后也不过是给他们增加负担而已。
而且,谁知道他是不是用育灵果培育出来的失败品呢?在修真界,为了追求下一代的资质,多少人在培育出不满意的婴儿后直接扼杀?
父母一词,在殷旭的字典中已经消失了近千年了。

145 至少得像个人样
“陛下,内阁刚呈上了今日的奏折。”赖济全领着两个小太监,将两叠奏折放在御案上。
皇帝揉了揉胀痛的脑袋,闭着眼睛说:“先放着吧。”
赖济全挥手让小太监退下,先净了三次手才走到皇帝身后,力度适宜地替他揉着太阳穴。
“陛下,可要宣太医来看看?老奴见您这些日子都歇息不好。”
“不用了,还不都是挂念着滕誉那小子,朕就担心他在徽州给朕捅出什么大篓子来。”
赖济全眼神一闪,言不由衷地安慰:“您多心了,三殿下第一次办差,还能自掏腰包捐了几十万两银,可见其心是认真的。”
“认真是认真了,可这手段还是太嫩了些,刚去就斩了运粮官,做事不计后果,胆大妄为,哪里像个会办事的?”
就是捐银子这件事,皇帝也觉得蹊跷,以滕誉以往的所作所为,这一步走的极其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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