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死,每一个军人入伍时,都早已做好了此生不能善终的准备,沙场之上,才是每个军人最神圣的临终之所!
略微感慨片刻,黄飞虎不再考虑这些,面容一肃,双眼恢复清明,随后提气大喝道:“南宫适已死,啊人再战?”
声音如滚滚天雷,响彻全军,回荡在空中,久久不息,将一众人就是震撼住了,似乎整个战场中出现了那么短暂的停顿,一时间整个战场居然倏然间鸦雀无声,寂静诡异。
短暂的停顿后,战场否次糟乱一片,西岐之人俱是满脸哀伤,手中的兵器却是愈发凌厉,悍死不退,似乎被南宫适之死激发了死志,爆发了无穷的战意。
而崇城士卒与黄飞虎大军亦是士气大阵,毫不示弱的再次迎了上去,三军如三股洪流一般,再次撞击在一起,卷起无数血雨,厮杀声,撞击声,惨叫声,汇聚在空中,形成一曲惊心动魄而又哀伤凄婉的绝曲一绝魂之曲!
南宫适一死,姜子牙顿时大惊,方才还挂着笑意的老脸顿时一僵,愁眉顿现,犹如深山老沟一般的眉头摺皱异常。
仔细观望战场一番,姜子牙顿时心生撤退之意,此时南宫适战死,虽然激发了西岐士车的战意,但是如此火拼下去,西岐大军必定死伤无数,日后却是如何抵御殷商大军,更是如何讨伐殷商,完成封神大业?
如此一想间,却是又闻黄飞虎一声暴喝传来,“杀!”黄飞虎再次枪挑一名西岐小将,猛地催动五色神牛,带着一对人马往毛公遂飞奔而去。
五色神牛得了黄飞虎之令,顿时大为兴奋,牛嘴狂嘶一声,一股气流将前方的士卒直接不分敌我的通通吹走,然后四蹄狂奔,牛尾不时的甩动,将周遭蹭上来的西岐士卒击飞。
这五色神牛虽是通灵之物,但是有时还是会狂性大发的,犹如那气流,乃是其故意为之,发泄一下心中小小的不满,先前与南宫适大战时,黄飞虎却是没有让五色神牛出动,否则以五色神牛洪荒异种的威力,南宫适座下的大红马虽是名马,但也会瞬间被五色神牛的气势下趴下。
若是突然来此一招,然后黄飞虎再来一记偷袭,那南宫适早就死了,可是黄飞虎却是由于惜英雄之故,一直不让五色神牛出动,由此着实让五色神牛大为郁闷,这才发泄一番,可怜的是那些倒霉的己方士卒了。
姜子牙见此,顿时焦急不已,黄飞虎神勇如此,若是毛公遂再次战死,那西岐更是损失惨重了,当即,姜子牙便准备鸣金收兵,败退一百里,以保存西岐实力。
不想这时东方方向忽然再次响起一弗喊杀声,滔天锣鼓声滚滚袭来,姜子牙顿时大骇不已,“难道朝歌又有大军增援?苦也!”
那新增的大军犹如一条长龙一般,在一使用长枪的年轻小将带领下,径直闯入这混战之中,左冲右突,望姜子牙大营飞来。
新军保持着整齐的方队,在战场中冲上着,一时间无论所有路过之人都纷纷闪躲,避其锋芒,不过在进入中场时,亦是陷入胶着之中,没有初始时的凌厉。
这时,姜子牙才看见那军队中幡旗之上绣着一个大大的“姜”字,然后在定睛一瞧,果然那年轻将领枪头轻点,数名崇军便纷纷被刺中眉心而死。
这人新增之人却是姜桓楚之子姜文焕,带领着二十万大军来增援姜子牙了,意欲连同姜子牙,将崇城拿下,倒是朝歌东西北面连成一片,成合围之势,齐齐攻打朝歌,到时定是大事可期。
四股洪流撞击着,厮杀着,残肢断体飞洒,鲜血飞溅,四方的士卒此时俱是杀红了眼,只知道将手中利器刺入敌方胸膛,即使临死前,亦是要咬对方一口。
战场,绞肉机!
这场战斗了数个时辰的战斗如今已经成了彼此消耗士车生命的战斗,黄飞虎等将领被各方士车围着,抽身不得,混乱的战场,想要有效的指挥大军,却并非是一件易事。
姜文焕的新来,却是引起了远处做戏许久的申公豹与青莲道人的注意,起眉许久,申公豹呼道:“姜文焕怎么来崇城了?难道游魂关有变?”
“本尊,暂且还是别管游魂关了,你看着煞气冲天,只此一战,怕是数万人陨落,也是时候收兵了,否则继续下去,不过是徒耗双方士车的性命而已!”
申公豹一听,不由微微领首,道:“好!且收兵之后再探探消息!看看这姜文焕怎么突兀来了崇城,而且还带领了这么多大军!”
之后只见申公豹手中银光一闪,看似一击击退了青莲道人,之后衣秧飘飘,瞬间抽身而走,飞往了崇城之中,与此同时,青莲道人亦是回到了西岐大营,见到了姜子牙,呼道:“姜丞相,鸣金收兵吧,我与那申公豹争斗的不相上下,无法取胜,如今这战场不过是胶着战,我已经与那申公豹商议完毕,共同收兵!”
姜子牙听罢,摸着胡须道:“如此甚好,再战下去,不过是让士卒的性命白白牺牲罢了!”
之后姜子牙便命人击响金钟,下令收兵,这时,崇城之上金钟之上亦是陡然响起,四方军队听罢,顿时一顿,之后彼此戒备着,缓缓径各自方队退去。
不消多长时间,双方终于分开了,回了各自方队,只留下血流成河的战场,上面残肢遍布,横尸遍野,浓浓的血腥之气挥之不去,凄婉之景触目惊心,望着这些惨死的双方战士,申公豹第一次领略到了战争残酷性,亦是被深深震撼住了。
矗立城中,与归来的黄飞虎微微领首后,没有言语,淡淡的望着身前剩余的士卒,只见众人俱是神色疲倦,身上甲胄残破不全,安甚者缺胳膊断腿,日后只得残疾一生了。
众人没有言语,沉重的气息弥漫其间,相比那些死去的队友,他们是幸运的,即使那些不幸残疾的,也是幸运的,至少他们还有活着!
申公豹此时觉得嗓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堵着,想要说什么,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张了张嘴,许久之后,也没有发出一言一语。
最终,申公豹像是想起了什么,双手掐使法诀,一大片普天甘霖凌空而降,没入众人体内,片刻后,所有人的伤势都得到了治疗,伤。的鲜血也已经不再流淌。
不过没有一人欢呼,没有一人欣喜,俱是默默无言!
申公豹不由的望了望黄飞虎,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了,对于这阵势,申公豹着实不曾见过,迷茫异常。
黄飞虎理解的拍拍申公豹肩膀,随即面容一肃,沉声道:“黄飞彪听令!
“末将在!”一身鲜血的粗犷汉子黄飞彪立即出列吼道,军队之中,即使是父子,亦是以军队的习惯称呼,此乃军规,不可逾越。
“带一对人将我方人员的尸首迎接回来,好生埋葬!”黄飞虎沉重道,随即又扫视了一方其余人,大声道:“所有人将各自军功报上相应人员,之后各自休息,保持巅峰状态,随时待命!”
“是!”整齐的呼声回荡开来,之后黄飞虎便解散了人员,与申公豹还有崇应彪等人回了大殿,顾不上休息就开始商议相关事宜。
与此同时,西岐一方,青莲道人亦是青光挥洒,将一众士卒治疗之后,也随着姜子牙入了大营商议事宜。
众人为南宫适哀伤片刻后,便立即收拾心情,商议重事了,毕竟此时不是时候继续替南宫适哀伤,至于南宫适的尸体,黄飞虎却是在方才各自罢战时已经归还了,以表示心中对南宫适的相惜之情。
“姜将军,此番却是要多谢你前来相助了,否则我等危矣!”姜子牙诚挚道。
姜文焕闻言,摇摇头道:“我父王与西伯侯相交多年,乃是好友,且此番西岐北伐崇侯虎此恶贼,我等岂能不相助,况且我父王日夜攻打游魂关而不得,却是准备与西岐联手,拿下崇城,形成合围之势,逼近朝歌,不知丞相意下如何?”
“好!”姜子牙听罢,立即同意了,无他,此番西岐若是拿不下崇城,那西岐绝对岌岌可危,且经此一役后,西岐损失惨重,若有东鲁之助,却是可以分担有些朝歌的压力了。
姜文焕听罢,顿时微微一笑,道:“西岐与东鲁相连,到时一定可以将朝歌一举拿下,杀了商纣这昏君,出去苏妲己擅自专政的妖女!”
其余人听罢,俱是欣喜不已,唯有伯邑考一言不发的在静修,平静今番对此杀戮而激荡的心情,至于青莲道人,则是静静的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甚是淡然。
正在这时,忽然营帐之外跌进一人,却是姜文慌手下一副官,神色慌张的将一封文书递与姜文焕手中,口中惊呼道:“将军,大事不好了!”
“何事如此慌张?”
“将军,东鲁有变,互公战死了!”
“什么?”姜文焕闻言大惊,急忙拆开文书,一扫之下,顿时大声悲呼一声:“父亲!”说罢泪流不止。
姜子牙见此亦是大惊不已,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一把从姜文焕手中去过文书,一扫之后,亦是神色凝重,呼道:“什么军队如此厉害,以一万之数横扫东伯侯数万大军,之后游魂关大军齐出,让东伯侯饮恨沙场?”
此时的姜文焕早已六神无主了,心中哀伤不已,片刻后,姜文焕才大呼一声:“走,回军替我父王报仇!”
“不可,如今那游魂关已经派兵往崇城而来,势不可挡,将军请三思!”姜子牙凝声道。
此言刚落,又有一人跌落营帐中,慌里慌张的,也顾不得任何礼仪,径直将一封文书交与姜子牙,满脸通红,呼吸急促,断断续续道:“丞…丞相,西岐”…西岐有变!”
说罢人就一往,昏死过去,却是一路急奔传信,劳累过度了。
姜子牙见此,急忙拆开了书信,仔细查看起来,同时已经有人将那信使送了下去,让他休息了。
姜子牙一看之下,顿时神色惊骇非常,呼道:“苏护十万大军围城,围而不攻,断绝商道,断绝粮饷,西岐危矣!”之后没有任何迟疑,大呼道:“撤军回防西岐!”
这时,众人陡然觉得西面一阵颤动,似乎有千军万马在奔袭,顿时互视一眼,之后姜子牙立即下令撤军,其余人也没有法对,各自离开营帐,带领着士车撤往西岐了。
无需多言,众人已经知道东鲁打败,游魂关的大军定是已经到了附近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至于姜文焕,在姜子牙的急速劝解下,也终于明白了如今的大势,随着姜子牙等人一同撤往西岐,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日后在为姜桓楚报仇!
晚同学聚会,被灌醉了,嘿嘿,所以没码字,汗风把这些战事就这么简短的凝成了一章了好多,汗,怕大家天天看打战的看的烦看见“司马雪”美女了,清风开心一下谢“北斗七瑶光”童鞋的月票!)
VIP卷 第一百二十章彻地夫人,南都疑惑!
且说申公豹与黄飞虎以及崇应彪等人入得银安殿中,商议改如何处理接下来的事宜,此番大战,虽然斩杀了南宫适以及西岐数员大小将领,但是己方亦是损失颇重,崇侯虎在申公豹的有意为之下,被率先斩杀,之后黄飞虎魔下大将周纪、黄明二人以及一些个小的将领都不幸战死。
“国师,东鲁姜文焕大军怎么会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崇城附近?”黄飞虎颇为恼火道,若非是姜文焕大军突兀而至,西岐大军极有可能会被己方两军给包饺子,一齐吞灭了。
申公豹听罢,苦笑一声,道:“贫道亦是不得而知,这东鲁到崇城之间应当有很多大小城镇,难道就没人阻拦东鲁大军吗?”
见申公豹与黄飞虎都凝神望着自己,崇应彪也只得放下心中对崇侯虎不幸战死的哀伤,苦笑的摇摇头道:“为了应对西岐大军,父王将周遭各大城镇的军力都调动了大半,齐聚崇城,所以沿途中的城镇基本只有维持城镇安全的能力,抵挡东鲁大军却是绝对不行的,而且先前父王也没有想到东鲁会偷袭至崇城,是以才会如此轻易的被东鲁大军接近崇城!”
申公豹蹙眉片刻,不解道:“可是姜文焕大军即使速度再快,可毕竟也是二十万人马,到达崇城至少也的数日之功,其中足以有时间够信使将此消息传达过来,为何我等皆是没有收到任何信息呢?”
闻听此言,崇应彪神色顿时阴沉了下去,久久不语,黄飞虎亦是端坐靠椅之上,浓眉紧道,良久之后,申公豹方才叹息一声,心中却是已经大抵猜了原因。
“看来这问题却是需要处理一番了,否则北方这片天地定是个不稳定的地方,迟早会出问题!”如此一想,申公豹当即神色一正,肃然道:“崇侯爷不幸战死,日后这北方两百诸侯便由崇公子统领,待贫道回朝歌后,娘娘谕令便会下达,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事需要崇公子予以解决!”
崇应彪闻言,领首道:“却不知国师有何事?但说无妨!”
“公子可知此番为何没有一人前来给侯爷通达消息?”
申公豹沉声问道,之后不待崇应彪回话,便接着说道:“却是崇侯爷先前诸多行事引起了太多的人不满了,侯爷手下这两百多诸侯中,怕是大多都心存不满,平日里畏惧崇侯爷的威势,不敢声张,但是此时崇城为西岐大军围攻,又有东鲁大军支持,他们自然不予以阻拦了,放任东鲁大军北进,意欲假借东西二军之手,攻破崇城!”
沉默片刻,申公豹望了望神色阴沉的的崇应彪,道:“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死者已矣,崇侯爷之事贫道也就不欲多说,但是若是公子想要安然的统领这北方两百诸侯,不愿西歧北伐之事再次发生,那么公子还需大大的改革一番!”
“不错,即使国师不说,本王亦是要说上几句,崇侯之前所作所为的确有些过了,特别是此次,怎么可以让那些老弱妇孺充当人墙?难道你等不知道此为或许可能引起城内全民暴动吗?”
崇应彪张张嘴,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最终叹息一声,摇头道:“此计当初乃是别荣将军提议的,那时我军与姜子牙等人大战一场,父王手下诸多将领都不幸战死,唯恐姜子牙强行攻城,别荣将军才出此计策,父王虽然觉得有些过于狠辣,但是情况危急,父王便同意了。”
顿了半响,崇应彪才问道:“国师,你之所言应彪非常同意,奈何即使我现在想要改变这现状,怕是已经为时过晚了!”
“哈哈,公子多虑了,虽然有些迟,但是绝对不晚,崇侯爷之前所为虽然令民心大失,但是至少还没有全民反叛,众多百姓还是眷恋北方这片天地的,如此只要公子能够出行一些政策与一些保证,便可大大挽回民心,至于此次放任姜文焕入崇城的那些诸侯,依贫道之意,公子也就不要予以追究了,留待日后情况稳定时,公子在细细查之,若是那时还有人不满,公子可以采取适当手段予以铲除。”
说道此处,申公豹眼中厉色一闪,沉声道:“贫道要求不多,只需要公子能够给大商一个平稳的北方,却不知公子可否做到?”
“国师放心,应彪一定尽全力将北方治理好!”
“如此甚好,且待贫道告知公子几条应当注意的地方,以改变众多百姓的观点,挽回民心!”申公豹说罢,便轻拂袖袍,意欲为崇应彪解说一番,哪知这时忽然闯进一士卒,上前呼道:“各位大人,西岐撤兵了!”
黄飞虎眉头紧蹙,起身问道:“为何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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