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华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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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华背后-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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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在求婚之前先搞定你那些青梅竹马的世交小姐们,如果到时候婚礼上给我演出抢亲的狗血剧情,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说以函?”
  “哼!”从容头一歪。
  韩琦笑,“其实我挺喜欢看你吃醋的,证明你紧张我。至于以函,因为两家熟识,你知道我母亲十分喜欢她,但我一直只当她妹妹一样。”
  听到韩母,从容脸色一暗,“伯母是不是不太喜欢我?”
  “别瞎想,我母亲她一贯比较严肃,毕竟家里和公司的事情都要她打理。她对我都很少有笑脸。”
  “但是总觉得她对我有些敌意。”
  “傻丫头!”韩琦轻捏她的鼻子,宠溺道,“你是嫁给我又不是嫁给我妈,你操这个心干吗。只要我认定你不就行了。”
  ………………
  从容定定的看着他,两人的目光相互凝视胶合。从容猛的用力抱住他,双手绕上他的颈背
  伏在他肩上。静静聆听着两人交融的心跳声。“韩琦,这辈子能认识你真好。”
  韩琦紧紧拥着她,眼里是缠绵入骨的柔情。激荡在心头的情愫如奔腾潮水,只恨不得把她融进体内与自己合二为一。低哑的声音虔诚而炽热,“拥有你才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明月为证,我韩琦此生只爱从容一人。”
  今晚的月亮有着最柔和的光辉,轻轻洒满每一寸角落,见证每一段誓言与真情。或许它才是这世间最多情的。
  




交锋

  今天整个凌氏集团呈现罕见的低气压,从顶楼到大厅所有人都人心惶惶。从一大早开始每个进总裁办公室的高层无一例外的被削的狗血淋头,以往凌子墨顶多就是摆一张冷脸冻死你,却从没有像今天一样暴怒,据吓得哆哆嗦嗦的总裁秘书叶萍所言,目前总裁办公室已经体无完肤,办公桌上可砸的东西都已英勇就义,连那个价值不菲的水晶地球仪也无法避免的跟地板亲密接触。
  “知道今天BOSS火山爆发的原因不?”大堂前台夏芬拉着下来透气的叶萍,一脸的神秘兮兮。“不会是因为这两天沈以翎跟别人的暧昧绯闻有关吧?”
  “你觉得我们大BOSS象是那种会乱吃飞醋的人吗?我说那个沈以翎在BOSS心中的位置也不过尔尔。”叶萍很是不屑。
  “怎么说?”感到八卦的气息在流动,夏美人整个亢奋了起来。
  叶萍也不卖关子,压低声音小声的说,“大部分沈以翎的电话,BOSS都让我挡掉了。你说连她电话都不接,还会为她的绯闻吃醋吗?”
  “那倒是。其实以BOSS的条件,不用招手都有一堆美女挤上来了。”
  “咦……”叶萍一脸促狭的挤眉弄眼,“不知道这其中包不包括我们夏大美人呀。”
  “叶姐,你就会消遣我。不要告诉我你就没肖想过哦。”
  “距离太遥远,我早就不敢肖想了。好了,不跟你哈拉了,我上去了,待会BOSS没看到人又要发飙了。”
  “叶姐,等等……”
  “干嘛?”
  “大老板今天心情真的很差?”
  “刚刚你以为我在表演单口相声呀。”叶萍奉上一个无语的大白眼。“我可以肯定确定以及一定的告诉你,今天大BOSS的心情差到不能再差了,整个凌氏集团最新天气预报是暴雨橙色警报,间有闪电雷鸣。请做好防护措施,被劈到概不负责。”
  “那……那他怎么办?”
  “他?谁呀?”叶萍随着夏芬指的方向转头。
  韩琦?!
  叶萍错愕的瞪大了眼睛,求证般的看向夏芬。夏美人回以一个重重的点头。作为凌子墨的秘书,叶萍当然是认得韩琦这位财经杂志的常客,但问题是韩氏与凌氏根本无业务往来,韩琦与自家BOSS也没听闻有任何私交,她找不到任何理由来解释这位商业巨子的突然造访。而且夏芬为什么先前不说,她们俩刚刚的谈话不是完全落入他的耳朵,真是丢脸,简直有损凌氏形象呀。
  韩琦坐在沙发上,含笑礼貌的对她们俩轻轻颔首。他就随意的坐在那里,可是却让叶萍莫名的觉得一股无形的压力袭来,一种无法形容的夺人气场。
  
  听到韩琦来了,凌子墨原本就极黑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简直可以用慑人来形容。紧皱的眉头透着一股毫不掩饰的阴鸷。
  叶萍心里一阵颤栗,在刹那间她想到了修罗。心里不禁在跟上帝祈祷,自己真是流年不利,一向不离左右的荣轩竟然会在老板大发飙的时候不在,不然哪轮得到她来当炮灰呀。
  过了良久凌子墨才从紧抿的嘴角缓缓吐出几个字,“让他进来。……等等。”眼角瞟到了满室狼籍的办公室,蹙眉。“带他去第一会客室。”
  
  这是韩琦和凌子墨第一次正式见面,即使在很早之前他们就知道对方。
  凌子墨进去的时候,韩琦正面向窗户欣赏着外面的车水马龙。听到开门声才缓缓转身,隔着不到五米的距离,同样的两位人中龙凤不着痕迹的相互审视着。区别的是韩琦如三月春风的笑容和凌子墨寒冷如冰的脸色。
  “凌总真是有眼光,选了这么个风水宝地。”率先开口的是一脸笑意的韩琦。
  凌子墨轻扯嘴角,露出一抹淡到不能再淡的冷笑,自顾自坐到了沙发上。一只手斜搭在椅背上,冷冷的看着韩琦,“有何贵干?”完全无意与其寒暄,凌子墨单刀直入。
  “凌总果然如传闻中的干脆。”
  “我想我们两个之间并没有什么客套话好讲。既然来了,有什么目的直说。”
  对于凌子墨的冷漠,韩琦完全不以为意,径自在他对面的沙发坐下,“这就是凌总的待客之道。”
  “那不知韩总对于不速之客一向是怎么个待客之道呢?”
  “既然这样,那我也开门见山。今天主要是来谢谢凌少这五年来帮我照顾从容,这是我的谢礼。”一封档案袋放到了他们中间的茶几上。
  “帮?”凌子墨瞟都没瞟那个档案袋,只是身子略微前倾,微眯着眼,看向韩琦的眼神已有凌厉刀锋闪过,“是我中文水平太差,还是韩先生这几年在国外待久了,连词语都不会用了?”
  韩琦双手交握在膝上,对凌子墨的话恍若未闻,始终维持着最初的笑容,“凌少不先看看里面的内容吗?”
  凌子墨不屑的挑眉,手指轻扣椅背,“你觉得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你有而我没有的吗?”
  “最近日盛应该给凌氏添了不少麻烦吧,档案袋里有日盛的股权让渡书,日盛控股就当我送给凌少的谢礼之一。”
  凌子墨手顿住,眼里有沉淀的阴郁,冷酷而沉默的看着韩琦。以日盛的名义暗地里截走凌氏旗下好几个项目,现在却如此轻易的跟他摊牌,甚至拱手相让。
  韩琦完全没把他的冷漠放在眼里,很是怡然的跟他对视,“当然,以凌少的身价自然没把一个日盛看在眼里,只是聊表心意。”
  “韩先生倒是爱美人不爱江山呀,出手很是阔绰。只是在你眼中,女人都可以用金钱来衡量的吗?那从容难道只值区区一个日盛控股?”凌子墨如刀削般的坚毅下巴浮上一抹讥笑。
  “不,小容在我心里是无法衡量的,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代替她的位置。日盛控股只是谢礼,并不是交易。”韩琦一顿,“更何况,小容从来都不属于你,你根本无权交易。”
  凌子墨眼光一凌,那压抑住的怒气如泄闸洪水奔腾而出,整个房间都弥漫着森冷的气息,还好这个场景没让叶萍看到,不然她可要对他们家BOSS的发怒程度重新评估了。
  “你又有什么资格以什么身份来对我表示谢意,我和从容的关系又哪轮得到你置喙。”
  “凌子墨,不得不说你非常优秀,如果不是因为小容,我想我应该会希望跟你成为朋友。”韩琦指着桌上的档案袋,“除了股权让渡书外,还有一份大礼要送给凌少,不看看吗?”
  盯着桌上的袋子,凌子墨知道今天的韩琦是有备而来,坦白讲他不知道韩琦还准备什么在等着他。这种脱离自己掌握之外的感觉正是他最痛恨的,而此时此刻却只能让这种恼怒积压在心里。
  档案袋里除了一份日盛的股权让渡书,还有厚厚的一叠照片。凌子墨把日盛的文件往桌上一扔,皱着眉头拿起了那叠照片。
  “怎么样,我可找了不少侦信社才拍到的。向南心倒是小心,可惜她这位情夫就太招摇了。”
  照片上是向南心和一个年轻男子,不同角度不同地点,相同的是两人的举止亲昵,一看就是在约会偷情。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拿这个女人?”凌子墨扬着手中的照片。
  “你跟这位继母或者没什么感情可言,不过听说凌伯父刚刚中风,不知道这个消息传到他老人家的耳朵里会是怎样的反应呢?以你们凌家的身份地位,这种豪门风流韵事对媒体而言可是最具有吸引力的。当然,我知道凌少对新闻媒体的影响力,但是你又是否有把握堵住所有媒体的口呢。还记得在何鼎文的生日酒会后,你故意让媒体拍到荣轩去接小容,可后来为什么那家媒体的报道却不了了之。你势力再大,也不见得可以只手遮天。”
  原来是他,怪不得后来那家媒体没在继续纠缠那则新闻。
  “你的谢礼倒是够别致?只是这么重的礼,是要逼着我也回你一份大礼吗?”凌子墨的话已经毫不掩饰其中的戾气。
  “呵呵,凌少这是动气了不成。五年前那件事,让我知道了原来每个人都有弱点,而五年前的我弱点太多,所以毫无反击能力的看着小容走远。但今天,权利、金钱、身份、地位这些对我来说都只是工具,而非弱点。至于亲人,在五年前我就已经彻底失去。不知凌少又有什么大礼可以为我准备呢。”
  “那如今你就保证自己没有弱点了吗?”
  “当然不。”韩琦定定的看着他,“我仍然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小容。但是凌子墨,你又是否下得了手去伤害我这个致命的弱点呢?”
  凌子墨面无表情,不过韩琦还是在他眼中看到了瞳孔一刹那的瑟缩。
  “你知道我们的区别吗?在我生命中从容是第一重要的,我可以为了她放弃所有,但你却做不到。你被家族寄予厚望,你们凌氏是有百年历史的豪门望族,凌氏基业你输不起,凌氏的名誉你也输不起。今天被拍到的是向南心,你可以皱皱眉头不管她的死活,那下一个呢,如果是梅子寒,是你父亲……整个凌氏家族,你是否能保证所有的人事物全部都见得了光呢。”
  “这就是你今天的目的?用这些来威胁我。”
  “不需要用‘威胁’这么重的词,今天来见凌少的目的很简单。一来是送上这两份谢礼表示我的谢意,二来是想要告诉你,我韩琦回来了,也将回到小容的身边。”
  “看来这五年不仅把你的弱点给消磨掉,更把你的正常思维也给消磨掉了。你以为如今的你们还是五年前的从容和韩琦吗?”
  “不管我们经历过什么小容都知道我对她的感情,我说我爱她,她会信。可是你呢,你有对她说过这句话?或者说当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会相信吗?”韩琦每说一句凌子墨的嘴角就更冷三分,“即使你们在一起这么久,可是你自认为你足够了解她吗?你知道她为什么喜欢蔷薇吗,你知道她为什么讨厌喝牛奶……”
  “韩琦!”凌子墨冷漠的打断他,他并不想听任何有关从容的事从他口中说出,“你和从容的关系早在五年前就已经结束,有些回忆就仅仅只是回忆而已。当初你们为什么会分手你自己最清楚,而现在还多了一个五岁的女儿。你觉得自己还有希望吗?五年前你就已出局。”
  “凌子墨你太不了解从容了,对于她来说爱情才是最重要的。”
  “或许以前的从容是。可如今,你觉得她还是那个会为了爱而不顾一切的女孩吗?”凌子墨脸上的嘲讽之色更浓,恍惚听到了一个无比滑稽的笑话。
  从始至终都保持着完美笑容的韩琦脸上终于出现了第一道裂缝,那怡然的微笑开始慢慢破碎,直到凝出一抹无法形容的冷然之色。
  
  “从容小姐出事了!”荣轩破门而入,焦急的声音难掩慌张。从来没有人见过他这么失态,失态到忘记了敲门,也忘记了会客室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乔以函

  从芯已经有六个月的身孕了,可妊娠反应依然十分强烈,六个月仍旧吐得厉害。医生说她体质偏寒,本身不易怀孕,又是高龄产妇,自然比一般孕妇辛苦。全家现在都把她当一级国宝看待,虽然离预产期还有三个多月的时间,但现在她基本上已经是全天候待在医院里,所以每次从容要去看她差不多都得到医院来。虽然从芯老嚷着她不适合频繁出入妇产科,但从容可不管那么多,被拍到大不了赶下流行让媒体杜撰几篇怀孕新闻。
  
  “从容……”
  清冷而安静的医院走廊,从容回头。
  那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子,是那种不妖艳也不张扬可是站在那里就让人移不开眼的漂亮。人们常说当一个女人不够漂亮的时候就退而求其次赞美其气质,但是眼前的这个女子,却是那种极端漂亮到所有见到她的人仍然会叹一声:好有气质的女人。美丽这个词语在她面前竟有一种无法承载的感觉……
  乔以函!从容听到自己的心跳瞬间的停滞……
  乔以函,那是豪门名媛曾经的神话。斯坦福大学艺术硕士毕业,精通中英法德四国语言,而最为人津津乐道的是她在十八岁那年成为首位受邀参加巴黎名媛成年礼舞会的亚洲名媛……从出生开始,她似乎就是作为名门千金的典范而存在的。
  乔以函慢慢走近,带着落日夕阳隐隐的霞辉,嘴边是最温和的微笑,“从容,好久不见!”
  作为一名成功的演员,从容自认为自己可以随意的展现出任何情绪任何表情,但此时此刻站在乔以函面前,她发现自己的嘴角有一种僵硬爬上。缓慢而沉重的眨一下眼睛,眨走那刹那的恍惚,“好久不见。”从容努力扯了下嘴角,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成功的挤出云淡风轻的淡然表情。
  乔以函瞟了一眼从容背后妇产科的科室牌,“不舒服?”
  “不是,我姐怀孕了。”
  “芯姐?”乔以函嘴角勾起一抹淡雅的笑,“替我恭喜她。”
  “谢谢。”
  回忆有时就像一幕戏,开了机,就会接连不断的出现一个个角色,那些早该被自己的记忆尘封的人物。除了那客套无比的两声寒暄,从容并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话可以跟乔以函讲。一时间两人都有些沉默。
  从容略微垂眸,对上了一个小女孩如黑玛瑙般乌黑的眼眸,正歪着头好奇的盯着她。乖巧的站在乔以函身旁,小手紧紧抓着她的手掌。
  “你女儿?”
  “恩,五岁了。”
  ……五岁了。
  “恩,很漂亮,长的很像你。”
  “谢谢。不过很多人也说像她爸爸。”乔以函慈爱的看了眼身旁的女儿。
  从容一怔,有些恍惚的看着小女孩的脸,“确实很像。”
  “妈咪,我认得这位漂亮阿姨。”小女孩高兴的仰起头,“爹地的皮夹里有她的照片。”
  乔以函脸上的笑容彷佛有瞬间的凝滞,又似乎从未改变,依旧是那舒缓适度的平和微笑。“宝宝,叫从阿姨。”
  “从阿姨,你好漂亮,跟爹地照片里的一样漂亮。”
  看着小孩子纯真的笑容,从容浮上一缕复杂的笑。如此可爱的孩子应该是所有人都会喜欢疼爱的吧,而她的到来改变了多少的命运,又最终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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