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阳急游过去,双手运起了一个金黄色的灵力波向黑水怪击了过去,灵力波击在黑水怪刚好插进宁青背部的手臂上。
轰的一声,黑水怪的手臂应声而断。受到惊吓和刺痛的黑水痛往潭底潜去了。
李秋阳看着自己的手,先是怔了下。
再接着上前扶起宁青,往潭水上面游去。
李秋阳把宁青顶上了岸,自己再爬了上去。
趴在地上的宁青背部还插着那只黑水怪的断手!血,泊泊而出。
希棋一骨碌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扑在了宁青身上,呜呜的哭起来“怎么会这样?”
“你能不能先别哭,再哭下去都被你哭死了。”李秋阳极度虚道。
“那你快救他呀,一定要救活他。”希棋慌乱道。
“你先去把火生起来,把包袱里的干衣服拿出来一套。”李秋阳动手开始剥宁青的衣服来。“你还想看不成?”
希棋忙转 过身,把包袱里的衣服撕了一块布条出来,再丢了一套衣服在旁边,跑到竹林旁边生火去了。
剥下宁青的衣服,把他身上的药瓶全部打开,闻了下“竟然还有聚魂丹,也算是你小子命不该绝。”
双手握住了那只断手。用力一拔,一股血飙了出来,李秋阳把打开的药瓶拿起其中几个就往宁青伤口倒。
缠好布条,给宁青穿上衣服,抱到已经生好的火堆旁边。
希棋蹲在宁青身边小心的拿起宁青的手,看着宁青泛青的面孔,心里有说不出的感动同时也有些自责,如果不是她救她,宁青也不会伤得如此之重了。
“你很感动么?”李秋阳坐在一旁边烤衣服边问道。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能不感动吗?”希棋想当然的道。
“难道没有人做过让你更感动的事?”李秋阳语气很认真。
71。李秋阳,原来是你
难道没有人做过让你更感动的事?——
希棋陷入了沉思。闻人翎背她上百丈石壁,为她挡住蜈蚣的那一击的画面从脑海中跳了出来。
只是“有的时候,你不一定被别人所需要。”良久后才道。
“是吗?”李秋阳语气淡淡的道。
怎么不是了,她就像鸡肋,弃之可惜,但那个人却绝对不会食之。
情如饮水,冷暖自知。
希棋把宁青翻侧身躺好。把宁青扔到地上的兔子捡好,拍弄干净,用竹枝插好,拿在火上慢慢的烤着。
“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和靖哥哥都死在这了,之前那样对你,实在是对不起。”
“若是觉得对不起我,不如就亲我一下吧。”李秋阳笑起来道。
————你把我弄痛了,亲亲我,我就好得……更快……了
这种感觉太像了。
希棋抬头,瞅了对面的李秋阳好一阵“你吃过发霉的牛肉干吗?我吃过一片,那味真不好。”试探性的问道。
李秋阳眉头耸动了两下“那味的确不好,不过……”抖动了下他正在烤的衣服。
希棋屏息静待他的下文。
“我没有吃过。”轻笑道完。
“哦。”有点失望,继续烤兔子。
吃过兔子肉后,夜已深,睡意渐浓。
李秋阳睡着了。希棋不敢睡,一是怕宁青的病情晚上发生变化,另外也是担心万一睡着了,丢失玄铁宝器,只能一边烘湿衣服,一边随时注意着宁青。
“希……棋……希……棋……”一旁的宁青发出呓语。
希棋先是紧张的看了一眼李秋阳,看他睡熟过去了,才蹲在宁青身边,握住宁青的手,“靖哥哥……我在。”
像是有魔力的声音一般。宁青的手勾住了希棋的手指,又陷入了沉睡中。
从昏迷中的宁青口里听到自己的名字,内心有些酸胀。
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自己躺在草地上,身上盖着自己昨晚烤的衣服。眼珠子转动了下。先是摸了下自己的腹部,摸到玄铁宝器,心落回了原处。坐了起来。
“早啊。”李秋阳懒懒的声音。他的精神好像还不错一样。
“早。”希棋把衣服叠了起来塞进了包里
火,早已经熄灭了。只有一摊灰烬。
“靖兄好像要醒了。”李秋阳移到宁青身边道。
低头,只见宁青的手指在微动,眼珠子动了几下。
“靖哥哥,靖哥哥……”希棋喜极轻声唤道。
宁青在希棋接连呼唤声中,终于睁开了眼睛。
“翠儿……”宁青抬起手轻触了下希棋的脸“你有没有事?身体有没有伤到哪?”
希棋摇摇头,眼泪扑扑的就流了下来“我很好,靖哥哥,你受苦了。”
宁青的手指轻轻扫过希棋脸上的泪痕“别哭,眼睛会肿得很难看的。”
“嗯,嗯。”手背胡乱拭去脸上的泪水,把宁青扶坐起来。
李秋阳一直不动声响的看着两人动情演出,手握成了拳头,随即松开。
“靖兄,不知道身体可有感觉不适?”打破沉寂。
“昨晚之事,多谢李兄了,除了伤口有些疼痛之外,身体并无不适之感。天色已不早了,我们这就赶路吧。”
“靖哥哥,我们休息一日再走吧,你的身体现在太虚了。”宁青苍白毫无血丝的脸色让希棋不免担忧道。
“我没事的,我们走慢点就是了。”宁青淡淡的笑了下道。
把宁青扶起来,踏上了继续前往寺院的路程。
本来如果宁青不受伤的话,傍晚时分本可到达寺院,只是如今这宁青伤得如此之重,三人赶路演变成了游山玩水一般的悠闲,速度堪比乌龟。
好在这宁青乃练武之人,身体底子好,只是偶尔需停留休息会,并没有出现别的意外。
二日后,黄昏时分。
宁青的伤在二日的奔波中竟然好得也差不多了。
“此地离寺院只有五里路了。”李秋阳看了看天色“我们若是快点走可以在天黑之前到达寺院。”
“只怕寺院已被江湖人士包围了。”宁青神色堪忧。
天黑。
距离寺院里余路程,就听到寺院里传出的念经之声,靡靡梵音。
距离寺院百余米处,一片火光。众江湖人士点满了火把。
整个寺院都被里里外外包了三大层,别说是人,就是一个苍蝇也别想飞过去。
希棋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要想进这寺院见到空空大师怕是有点困难了。
“我看我们还是先在此休息吧。”李秋阳挑了块石头坐了下去。
希棋一屁 股坐在地上,“终于到了,来,来,先吃点东西。”把包袱里的干粮拿出来,分给宁青和李秋阳。
前面的包围圈竟然安静异常。
希棋把想成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包围圈的中间站着四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金安子加老尼姑等四人。
寺院的念经诵佛的声音停止了。
人群里马上起了骚动。
“这连念了两日佛经了……怎么停了?”众人议论纷纷。
金安子手挥动了两下,众人马上就安静了下来。
“空空大师,我等在此是苦候三日了,也该出来 见见我等了吧。”金安子浑洪的一声。
随着一声吱嘎的声音,寺院紧闭的大门开了。两个年轻的和尚拉开寺院的大门,身后走出了身披红袈裟的空空大师。
“阿弥陀佛,贫僧空空,宝器是赠有缘之人,各位请回吧。”空空大师施礼劝道众人。
“空空大师,我等在此等了这么几日,你一句话就想让我等回去?这也太便宜了吧。”三角眼道。
“空空大师,我们这么多人兴师动众的跑去清风山,你总得让我们知道玄铁长何模样,在何人之手,也算是落个明白不是吗?”金安子又道。
“贫僧并不知道玄铁现在何处。你们且去别处找找看吧。”
“大师就不要再隐瞒,当日那两人亲口说了你把灵玉交给了他们,后来那了尘师傅和那小姑娘一起出得清风山来的,你敢说你不知道玄铁宝器的下落?”金安子冷哼一声道。
希棋三人这边。
“看样子,这些人不看到玄铁宝器是绝不罢休了。”希棋叹了口气。
李秋阳突然站起来“我去方便方便。”
“去吧,去吧。”希棋赶紧挥手,正想和宁青商量下怎么办。
李秋阳朝后面的树林子里走进去。
“现在我们怎么办?这些人在这里,我既进不去寺院,但是也不能离开这里。”希棋急恼道。
“别急,他们这些人总是会离开此地,除非他们打起来,我们还是先看看,见机行事。”宁青道。
也只能如此了。
去方便的李秋阳过了好一阵子才回来。
“翠儿姑娘,在下有几句话告诉你,请附耳过来。”李秋阳有些神秘的道。
希棋把耳朵凑过去。
“我有吃过发霉的牛肉干,翠蜘蛛,黑蜈蚣,红蝎子。”
“你是……”指着李秋阳惊得说不出话来。
“正是我。”李秋阳把希棋的手指卷了下去。
“你居然不一声不吭的跟着我,害我还以为你死哪去了。”希棋怒气上冲,冲着李秋阳打了过去。
李秋阳包住希棋的拳头,轻搂住希棋的肩,“打痛我,你就得亲我的。”坏笑。
两人似乎把宁青给忘了,直到宁青咳了两下。
希棋一把推开李秋阳“正经点。”
“好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李秋阳正色道。
“翠儿,他是?”宁青发现有点不大对道。
“熟人。”希棋没好气的道。“先听他的,离开此地再说。”
三人不动声色的往树林里走了进去。
走了个把时辰左右,进了一片参天古木林。
每棵树都要两人合抱才能抱得过来。李秋阳径直从左手边的第一棵树数到第九棵的时候,停住。
蹲下去,在树的根部左边连点三下,原本合抱的树身,竟然打开了一条约两米高的门。三人跳了进去。
树身合拢。
三人跳进了条暗道里。暗道全是一节节空心的树身连成的。
“闻人翎,你怎么回事啊你,竟然一直对我隐瞒身份!”希棋一进暗道,马上就发飙了。
“你是闻人翎?”宁青就更加诧异了。
“为了安全起见,我当然隐瞒身份了,像你这种笨得死的人,天知道会不会泄露身份出去。你们还不是一样易容了。宁青又见了。”闻人翎笑之。往前走。
“竟然知道密道不早说,害我还担心老半天。”希棋追 上去。
“我也是刚刚得到干爹的指引才知道这个地方的。”
“你干爹?他怎么指引你的?我怎么没见到?”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你当然不知道了。”
两人一路吵着嘴,宁青似乎被遗忘了。
72 身世之谜
密道直通寺院。
此时三人正处在一间石室里面,面此石室却正是上次空空大师和希棋二人所谈话之地。
希棋来来回回的在房间里转动。
焦躁不安,就等着空空大师的到来。
“空空大师怎么还不来呢?”
“待众人散去,大师自会来的,希棋,你别急。”宁青安抚着希棋的情绪。
“嗯,宁大哥,你背上的伤还痛吗?要不现在先给你换药吧。”希棋估计那些江湖人士没有这么
好打发,还有点时间,可以先给宁青换背上的伤口的药。
宁青摇摇头,“已经没事了,别担心了。”
“我不放心,还是先敷点药。”希棋还是不放心,毕竟那么大的一个伤口。
“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 股,你还这么上劲了。”闻人翎一把把希棋给拽到身边,微微嘲讽的口气。
“希棋,我不是这个意思,闻人兄言过其实了。”宁青慌忙解释道。
希棋一掌拍掉了闻人翎的手“你少在这里胡说。宁大哥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吗?”
“哦,那你到是说说你宁大哥是什么样的人,我又是什么样的人?”闻人翎好奇道。
“宁大哥为人善良,正直,热心,你嘛,坏心眼多,反正干的坏事比好事多。”希棋头一偏,冷哼道。
“原来我在你心里竟是这般不堪。”闻人翎拖长声音。
“闻人兄,希棋故意气你的,你别放在心上就是了。”
宁青的话听上去,希棋和他像是有着某种很亲密的关系,这话当下让闻人翎微微皱起了眉头。希棋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回话,对宁青的感觉复杂得很。
“宁兄见笑了,以我和希棋的关系,又岂会不知道她的脾性。”闻人翎笑道。
这两人怎么回事?难不成我也成香饽饽了?
几个时辰后。
石室的门终于开了,空空大师一脸笑意的走了进来,步伐也很轻松。
三人从地上坐站起来。
“空空大师,你可来了,你再不来我就在这先睡上一觉了。”希棋呶呶嘴,快言快语。
众人听言,都笑起来。
“这位施 主是?”空空大师打量了一眼宁青和谒道。
“回大师,我姓宁名青,师从金安子。”宁青毕恭毕敬的回道。
希棋一看空空大师只捋胡须不说话,马上就急道“宁大哥和他师傅不一样,了尘受伤那天晚上就是宁大哥把我救出来的,他也是不赞同他师傅的做法的。而且前两天我掉进潭水里,宁大哥为了救我,也是身受重伤,大师,你要相信我说的话啊。”
“阿弥陀佛,施主倒是宅心厚和之辈,贪之最害人呀 ,施主年纪轻轻,就有此悟性,着实不易。”空空大师边笑边赞道。
“大师过奖,万事不可强求,师傅也只是平常人,起了贪念,还望大师切莫责怪于师傅。对了,大师我师傅他们退了没?”
“已经退了。”空空大师点头回道。
“大师,你真厉害,你如何把那些人弄走的?”希棋想像应该是险象环生。
“呵呵,老衲只是和金安子四人切磋了几下,他们就自动退了。”空空大师轻描淡写的说道。
切磋几下?估计绝对不是空空大师说的这般轻巧,要知道这四人的联手阵剑何其厉害,连灰衣人也没有占到一丝便宜,这空空大师的武功就绝不在灰衣人之下了。
空空大师把三人带出了密室。
“你们三人先暂且在寺院里住一晚。好好休息。”空空大师吩咐了寺院里的僧人把三人带到一同的地方休息去了。
半夜时分,希棋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有些呼吸不畅,鼻子不能通气!揉鼻子时却摸到了一只手,惊醒过来,定睛一看,正是闻人翎。
“你要死了,大半夜的,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惊魂未定。
“人吓人,吓死人,那妖吓人,不就没事了嘛。”闻人翎嘻笑道。
“无聊,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又想往床上倒。
“快穿衣服起来,空空大师找你。”闻人翎的视线落在希棋的胸口。
低头一看,衣服领子不知道何时敞开了,酥胸半露。希棋赶紧合拢衣领,“无耻。”朝闻人翎挥了一拳过去。
闻人翎一下就跳开“又不是没见过,快起来吧,空空大师在等呢。”
“有什么话不能白天说吗?非得挑在这个时候。”满腹牢骚的希棋还是认命的从床上爬起来,穿上衣服和闻人翎前去找空空大师。
空空大师的禅房里。
坐在蒲团上。
“大师,找我们什么事?”希棋端起桌前的茶水喝一杯提神。
“深夜叫你们来,是要告之你们闻人施主的身世。这些事只可你二人知,绝不能让旁人所知。”空空大师眼里透着睿智的光芒。
“我的身世?”闻人翎愣了下。
“对,正是你的。你可知你父亲是谁?你母亲又是谁吗?这些事你干爹没有对你说过吧,今天老衲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