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狼!”
“宫里怎么会有狼?你瞧错了吧?”
“没错,是头白狼,快看,背上还驼了个人!”
“来人!有刺客!”
被发现了么?我抬起头,瞧见那宫里竟一下子灯火通明了起来,熙熙嚷嚷了起来。
“站住!什么人?”
黑波停住脚步,望着前方戒备森严的众多侍卫,我心下一凛—逃不了了么?
'抓紧!'黑波一个命令,我下意识里牢牢搂紧了它,它竟然一个大跳跃,生生地跃上了那高高的宫墙!如果不是非常时期,我一定会拍手叫好啊!黑波!你好厉害!^o^
“这狼会飞!”
“放箭!”
“谁敢放箭!”一道冷喝传来,划破夜空。
竟然是……他!他竟头发未冠,衣衫凌乱,连鞋都未穿。可见方才是匆忙间跑出来的。
几日未见,仿若隔世,再见得他此种模样,心下一个凄然—他是自那温柔香中而起吧……
他无视跪倒一地的众人,仰头望着我,似怕吓着我般,轻声唤道:“姐姐快下来,上面危险得很。”
他竟以为我在玩么?
我冷冷一笑:“我要走了。”
他一听,面色一片惨白,脚步竟然一个踉跄,身后的福全稳稳拖住了他。
他伸手挥开福全,站直了,轻声道:“姐姐不要走!姐姐不愿封妃,我不封就是了,只求姐姐不要走。”
不是封妃呵,叶儿……
我再度深深望了他一眼,即便有诸多不舍,也得放下,也许时间可以治愈一切伤痕吧……轻拍黑波身子,黑波会意就想抬步……
他一把夺过一旁侍卫的佩刀,唰地一下抽了出来,比着随行而来的红柳及青青:“姐姐若走,她们便得人头落地!”红柳青青吓得跪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我面色一白,恨恨地盯住了他—他又威胁我!
挣扎不已,左右为难,暗一咬牙:“叶儿若是不明事理之人,也不配做一个明君了。”
他冷声道:“姐姐留下来,叶儿便是一个明君,姐姐若走,叶儿不妨做个昏君!”
“你!”
一时,两人大眼瞪小眼,空气中流淌着紧绷的气氛。
“姐姐快下来吧,皇上担心得很。妹妹也挂心得很哪。”突地一道柔和的嗓音传了来,我顺着来声望去—竟然是皇后!
也似急匆匆赶了来,那散乱的发随意披上的衣让我硬起了心肠:“你做个明君还是做个昏君都与我没关系!黑波,走!”
不再留连,与我何干?与我何干?我本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你做昏君也好做明君也罢,都与我艾春天没关系!
身后传来他那撕心裂肺的大叫声:姐—姐!
终于出宫了么?
那眼角的泪却不受控制般缓缓滚落了出来,缓缓落入黑波那温暖的身体里去,许是累极,我倚着它沉沉睡了去。
恢复人身的黑波怀里搂着眼角挂泪沉沉入睡的艾春天,一脸复杂至极。
似感觉到空气中的波动,头未抬,冷声道:“出来吧。”
“少主子。”竟是那樱琦。
“少主子为何将她带出来?”此时那樱琦是一脸阴沉直盯着黑波怀里的人。
“我的事轮得到你来问么?”黑波冷哼一声。
“……是,樱琦知错。那少主子有何打算?”
沉吟半响,黑波紧了紧怀里的人儿,那金色的目光在夜色中闪动着耀眼的光芒。“我自有打算,你去做一件事。”
“是,请少主子吩咐。”
“你去……迷惑影舞叶!”
樱琦听了似觉得万分惊奇,那满脸的讶异怎么都瞒不住。
黑波抬头微微一笑:“命?呵呵……我便偏要逆天行事。去吧。”
樱琦行了礼,似阵风般不见了踪影。
黑波伸手轻点艾春天的额头,一道柔和的金光闪过,她竟似梦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弯起了嘴角。他喃喃自语着:“为什么偏偏是你?”
低叹一声,身形微晃,已经不见了他们的踪影。
安定王府
今夜的气氛很不安宁,似要发生什么事般,易长卫没来由地觉着烦燥不安得很,已近深夜确无睡意。
突地,身子一凛,快速奔到置剑的地方,抽出剑来,冷喝道:“出来!”
缓缓地,自那阴暗的角落里步出一个人来,竟然是名有着金色眸子的俊秀少年,怀里横抱着一名身着白衫的少女,那少女似沉沉入睡着。
待看清了那少女的面貌之后,易长卫一惊,失声叫出了声:“春天!”
那少年缓缓坐在了圆凳上,搂紧了怀里的人儿,似并不想松手,轻抬眉毛:“王爷怎么还不睡?”
“你是何人?春天怎么了?”易长卫在摸不清眼前此人是敌是友,不敢掉以轻心。
“她没事,只是睡着了。我是何人么,王爷就不要问了,我此次来,是想跟王爷你做笔交易。”
易长卫也缓缓朝对方面前的圆凳上坐了,轻皱眉头:“你凭什么与本王谈交易?”
“王爷喜欢春天吧。”
易长卫一惊,愣住了。
“王爷不回答应该就是了。嘻!王爷想不想让春天也同样地喜欢上王爷你呢?”
易长卫眼神复杂地望了望那少年,再瞧了瞧他怀里的春天,末了,叹息一声:“她若喜欢我自会喜欢上,若不喜欢,难道还能强求么?”
“以前是难说的,但若是没有以前呢?”少年深思一笑。
没有以前?什么意思?似是明白了易长卫心中的疑问,他微微一笑:“没有影舞叶,没有易长卫,没有任何一个人。”
易长卫一听,聪慧之心已经明白了—从头开始么?
“有何条件。”他也不问一个人怎么会将先前的记忆消失。
“王爷可愿答应终生只得春天一人?”
没有半丝犹豫,易长卫答道:“可以。”
“那么……三年后,我自会将一个全新的春天还与王爷,那时,成与不成,便要看王爷你自己的造化了。”
“站住,为什么是三年?”见那少年环抱着艾春天竟要走,易长卫伸手拦住了他,冷声喝问道。
“因为那时才是一个契机!”
“本王凭什么相信你?”
“你不相信我么?”那少年眼含笑容,缓缓问道。
……“本王相信你。那么,三年之后的今日,本王便要见到春天。”
“呵!告辞。”仍由来时那般悄然无声,消失了。
易长卫握紧了手中的拳头,缓缓一笑:“春天,三年后,我要你先认识的是我!”
呜……伸个懒腰,我缓缓睁开眼来,哪呢?不会吧!我竟然在公园里睡着啦?真是丢脸得很。幸好我的睡相不太差,不然岂不让人当笑话看啦!
哎呀!天色也不早了呀,该回去了。
啊~呜~什么声音啊?
低头一看—乖乖,竟然是只白色的小狗狗,此时正贴着我的腿磨磨磨呢,好可爱啊。伸手抱起它,一看,哇!金色的眼睛,好……好好看哦!
老妈一定喜欢!^o^
没挂狗牌,再四下看了看,也没见它有主人,我问道:“哪,你是不是别人不要的狗狗啊?啊!应该是的,这样吧,我就善心大发将你带回去吧,你愿意吧?呵呵……你不吭声就是愿意啦,那,我们回去吧。”
哼着轻快的歌,搂紧了怀里的小狗狗,回家去也!
“姐姐,等等我。”一个小男孩匆匆忙忙从我身边跑上前去,追上了前面一名女孩。
我心思一个恍惚—姐姐……好熟悉的两个字呵……
半响,我敲了自己的头一下,说什么呢!我不是也有妹妹的么,虽然我那个妹妹总是直接叫我的名字,从不好好的叫我一声姐姐。
[正文:第六十二章 桃花运(一)]
“老爸,老妈,我回来啦!”未进门,便高声呼喊起来。
未曾想,刚进得门,就是一个爆傈头驾到。
抬头一看,是那恶魔级别的老妈是也。我泪眼汪汪,呜……老妈,好久没尝到你独特的爆傈头啦……等等……怎么会说好久?
我是睡糊涂了吧,不过才没见到老妈几个小时,竟然觉得有好几年似的。==!
甩甩头,我将怀中的小白狗狗高举起来:“当当当……老妈,瞧我捡到一个好东西哦!”
只见我那老妈双眼放光,一把搂住了小白狗,兴奋不已:“好可爱啊~好可爱啊~取什么名字好呢?小白?白白?”
“叫它黑波吧。”我未经细想,话就嘣了出来。
老妈大叫一声:“我怎么就没想到呢!黑波好,这个名字好!哈哈哈……”
我满头黑线不已,望着老妈怀里做垂死挣扎的某狗,不由得为它掬了一把同情之泪。我是不是不应该将你个黑波带入我这个恶魔级的老妈怀里啊?
呜呜……好香啊!“老爸,今天吃什么啊?好香啊!”
“春天回来了?呵呵,吃烧鸡腿呢,是你最爱吃的呀。”厨房里,系了围裙的老爸转头见是我,笑呵呵。
我一时竟觉得无比心酸,猛地扑了上去,紧紧搂住了老爸的身子,撒着娇。
没曾想,被一只佛山无影脚一脚踹到了门外,我瘫坐在地上,愤愤不平:“老妈,做什么呀!有你这样做老妈的么?”
我那老妈阴阴一笑:“皮痒啦?你老爸是你抱的吗?要抱也只有我才能抱!”
“抱一下有什么关系么?醋坛子。哼!”
“什~么~”
“呵呵……啊!我去准备碗筷。”见势不妙,先躲为妙!我闪人!
“春~天~”
“搞……么……”似几百年未吃饱过,我以秋风扫落叶之势袭卷着饭桌上的饭菜,呜呜……好吃得很哪!
“你是不是饿了三天三夜啦?吃这么快这么多!”老妈怒吼道。
老妹一脸怕怕地端着碗离我远远的,似乎生怕我饿极将她也当食物吃掉了。
“我饿了嘛。”我皮皮一笑。
还是老爸好:“秋雲,你就让春天吃吧,估计是长身体的时候呢,家里又不是没饭吃。”
“她还长身体?!”不用怀疑,这是老妈与我老妹同时喊出来的。
“哼!长倒是长哦,不过不是竖向而是横向哦。”
我鼓着塞邦子,吃饭皇帝大,懒得理你们!哼!
“春天……哎呀!换衣服怎么也不锁门啊?幸好我不是男的。”老妹夏天冒失地闯了进来,我白她一眼:“哪个像你这样没礼貌哦。”
“咦?春天,你右肩上怎么了?”
右肩?我扭头就想朝后望去,却看不见什么:“什么呀?我看不到啊。”
夏天靠了上来,大叫一声:“好丑的一道疤!春天,你在哪里弄的啊?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疤?什么疤啊?我什么时候受过伤了我怎么没印象啊?
“咦?这块狗骨头你在哪儿买的呀?好有意思哦。”夏天又再叫一声。
我低头一望,真的耶,一块类似狗骨头的绿色的饰物挂在了我的脖间,我抬手举起来望了望,疑惑不已—我什么时候买的啊?怎么没印象?呜……我不会得老年痴呆症了吧?怎么会有这么多事都不记得啦?
||||||满头黑线,我的记性何时这样差劲啦!
“我也不知道……”
夏天伸手就想将那狗骨头扯下来,没曾想弄疼了我的脖子,让她挫败不已:“春天,这个狗骨头怎么弄的啊,取都取不下来!切!气闷!”
“你皮痒啊!用这么大力气,哪有用扯的么!要这样……哪呢?真的弄不下来耶!”我望着这条狗骨头项链郁闷不已。
“春天,你好像有些不大一样了耶。”
“哪里不一样了?还不是以前那样嘛。”不想了,想得头疼,许是什么时候买的忘记了吧。自顾穿好睡衣,掀开被子就想上床睡觉了。
“嗯,好像变漂亮些了,而且……”夏天赖在我床边,手托着腮,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我一番,说道:“女人味儿十足了。”
“哈哈……我本来就很漂亮么,女人味么,我就不知道有没有啦!还有啊,你也知道什么叫女人味啊?”
“哼!春天好臭屁啊!夸奖你一下,屁股都翘上天了。还有啊,我可不是小孩子了。”调皮一笑,她跑出了门。
我呵呵一笑,闭上眼就想睡了,却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不~会~吧~我竟然会失眠?
没办法—数羊吧!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两百零一只羊,两百零二只羊……啊!我抓狂了,为什么还是睡不着啊!==|||
我从床上跳了起来,站到了阳台上,望着那漆黑的夜空,要不……数星星?
“姐姐怎地还不睡?”
我猛地一回头,却四下无人,只有一室的冷清,心中没来由地一阵凄凉!
啊~呜~
低头一瞧,竟然是黑波?
我一把抱住了它:“你怎么也不睡啊?你也睡不着啊?我也睡不着耶,你陪我睡好不好?不吱声?那就是同意了,呵呵,我们去睡觉,明天还要上课呢。”
怀里搂了黑波,一阵阵的暖意涌了上来,渐渐地竟然睡着了。
一道柔和的金光闪过,床上出现的是名少年,他搂了搂怀里的人,轻声道:“还是忘不了么?”
伸手挥过她的右肩,那道伤疤已然不见。“为免触景生情,还是消去的好。”
调整了一下身体,让她舒舒服服地寻了个姿势,一同睡去了。
“春~天~起~床~了~”
魔音穿脑啊!==|||
生怕老妈那拖鞋驾到,一个弹跳,立马起了床,以飞快的速度穿好了衣服,再匆匆跑下楼,洗漱完毕,毕恭毕敬地端坐在那餐桌上,无视一旁下巴已经快要掉下地的老妹夏天。
“老妈,我乖吧,我已经全部搞好了!”
可是……老妈竟然也是一副见到天下红雨的样子,她竟然还真的朝屋外看了看:“没下红雨啊?太阳还是从东边出来的啊?怪了,真正是奇怪得很。”
我恼怒地叫道:“干什么啦!难得听话一次也不行吗?至于这样吗?”我郁闷不已,做个乖乖牌也这么困难?
来到学校,那两个死党竟然也是一副见到鬼的样子嘴巴张成了大大的O型直盯着我瞧。
我抽抽嘴角,我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吗?
一手一个,揽住了方兰兰与齐菲儿的脖子,阴笑着问道:“哼哼哼!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为什么一大早就用看外星人的眼光瞧我?”==!
方兰兰掰开我的手,瞄了我一眼:“你是不是去整容了?”
整容?我艾春天至于要去整容么?“你不想活啦!你不知道我最讨厌那些人工美吗?我怎么会容忍那些个蒙着白布手里拿着切割刀的家伙在我脸上挥来动去?”
“真的没去做什么手术?”齐菲儿竟然也是一脸怀疑地问道。
我抓狂了:“没有,没有啦!我哪里像是做了整容手术的人啊?说!哪里像了啊?”
“嗯,皮肤竟然如此光滑?脸色竟然如此红润?胸部……竟然比前几天大了许多?还说没去整容?”现在换成方兰兰掐住我的脖子不放了。
我摸摸自己的脸,嗯,好像是光滑了许多哦?>;o<;
再拿镜子照照,真的很……红润哦,有个广告怎么说的……白里透红,与众不同!
再低头看看胸……是……是大了一些啊,难怪今早穿以前的胸罩竟然会觉得有些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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