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娇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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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娇娇女-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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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抿唇一笑,尔霄遨半侧身地拉了拉有一步没一步地走着的寿星艟艟,看她颇是心不甘情不愿,“你自己说过陪你一局就得下来哦!”
  “我下来了啊!”艟艟星灿明眸懊恼地低垂,略噘了下嫩红小嘴以表不满。
  “艟艟。”尔霄遨溺爱地唤道,又鼓励地拉了拉她的小手。
  “人家自己会走啦!”艟艟使性地跺了跺小脚,瞪起晶亮紫瞳。
  如果成长会使人蜕变,那么时间就是催化艟艟美丽的灵药,她混血的细白肌肤剔透得近乎透明的白玉,明眸流掠过闪瞬难以捕捉的灵气,眉宇间的一抹神秘相映着过腰披泻的流星黑发,有如蒙纱般令人目眩。
  “既然答应下来,就表现得高兴一点。”尔霄遨软柔地劝道。
  “我只答应下来,可没答应高兴!”艟艟叛逆地哼了声。
  尔霄遨无奈地笑了笑,附在她耳边低语道:“板着一张脸的你很难看的。”
  娇嗔了声,艟艟张玉牙反咬了尔霄遨的耳朵,退两步后才反驳道:“我偏不听。”
  碍于场面,尔霄遨忍住不去抚摸发疼的耳朵,只是轻点了艟艟细嫩的睑蛋,取笑道:“好尖的牙。”
  艟艟会心地咯咯一笑,想起方才莽撞的举动,雪颊不由得染上三分晕红俏色,唇勾眼眯间流露的尽是令人痴醉的绝韵。
  突然地她微扬起皓白玉腕,雪雕般的细白柔荑勾起羽翼般的裙摆,微现出蹬着夹脚凉鞋的纤小足踝,轻巧地跳下楼阶。
  “切蛋糕了。”艟艟清扬的嗓音兴奋地嚷着。
  尔霄遨看着她,宠爱地一笑,随步跟在她身后,示意侍者呈上刀,自己执起后,说道:“许个愿。”
  应话整个厅堂的灯光随之晕暗,只留下微微地闪烁星芒,蜡烛泛开淡淡光圈,添了几分生日喜意。
  艟艟低声地埋怨了句:“只能一个?”
  尔霄遨撇了撇嘴角,勾起一抹挚心的笑意,“好,看在艟艟的份上,无论几个,老天爷都会答应的。”
  明知道他是在哄人,但还是回报他甜甜一笑,艟艟仰首凝视烛火光晕,小嘴喃念有辞,火光跳跃在眼底,映出盎然喜意。
  尔霄遨出神地盯着她纯真的脸蛋,八年来的点滴回忆如流水般滑过心底,直到如今,他还没有判断出当初的抉择是对是错,她比他想像中坚强,但却是一种需要幸福支撑的坚强,她聪明,是一种至今他尚不完全了解的聪明。
  当初挣扎,今日依旧挣扎,无休无尽,因为她!
  不一会儿,艟艟紫眸漾着满意笑采,小手啪地一声,惊醒尔霄遨的沉思,她鼓足一口气吹熄烛火。
  “生日快乐。”尔霄遨俯身在她粉嫩的脸颊上印上一吻,却将心上的牵缠收回心里。
  迷蒙一笑。转而双眸又是灵采照人,艟艟不理会在旁众人,只是迭声地问着尔霄遨:“送我什么?”
  “明天你就会知道了。”他故作隐瞒,只道:“切蛋糕吧!”
  语毕,他将刀递给幢幢,手掌扶住她滑嫩玉腕,不料却瞥见她一脸又嗔又恼的模样,疑问道:“不想让我扶吗?那我放手好了。”声未落他已放开手。
  “不是啦!”急急地否认,艟艟一双眼瞳只是气恼地往上一扬。
  尔霄遨见状会意,“切不到是吗?垫个小凳子好了。”他示意在旁侍者下去拿张小椅子。
  闻言艟艟嘟起了唇瓣,看着与眼齐高的蛋糕,她心里就冒起气恼的火花,把手上的刀子塞回尔霄遨手上,既委屈又冲地说:“好麻烦,我不切了。”
  “艟艟?!”尔霄遨莫名所以然地唤道。
  “不要就是不要!不然你来切好了,反正你身高够高,不用垫就勾得到了。”
  艟艟赌气地说。
  “你又怎么了?”他轻问,敏锐地察觉到她极度的不悦。
  “没事。”嘴里是这么说,但心里可冒了个很大的疙瘩,可恶,竟敢明目张胆地暗示她的矮小,切蛋糕还要垫凳子,岂不是宣告世人她是个侏儒?
  望进她紫色眼眸,尔霄遨顿时领悟她的别扭,不满一百六十公分的身高一直是她引以为怀的致命伤,他明白她最讨厌人家提她矮了。
  此时侍者正好取了小椅子回来,“总裁。”他双手递上。
  “不用了。”尔霄遨挥退侍者,稍侧了下身躯对艟艟说道:“不垫凳子,但你得切蛋糕。”
  “怎么切?”她双手下意识地缠绕着蝉翼般的羽状薄袖,一副他强人所难的委屈模样。
  和煦一笑,尔霄遨柔声道:“我抱你。”
  “吓?”艟艟小嘴惊讶地微启着。
  不待她反应,他长臂一伸,让她轻瘦的身子安稳地坐在他的臂腕上,微一使力,他将她抱至可以轻松切下蛋糕的高度。
  众人赞叹地惊呼,幢幢灿烂开心地一笑,提刀轻轻地往蛋糕上一划,将刀子放回侍者递上的托盘后,她两只小手的食指沾满了雪花沫般的奶油,一只放到自己嘴里,另一只放到尔霄遨口中。
  “甜不甜?”她侧首天真地笑道。
  “嗯!”尔霄遨品尝着她指上的奶油,也是一笑。
  呵呵不停地笑,艟艟俏皮地与他额抵额,她清楚他很纵容她,也知道该怎样让他纵容她,他的从前她不知道,他的以后,她要拥有每分每秒。
  看着他们俩融洽如斯,杨鸿真欣慰微笑。
  徐风拂得草原起伏阵阵波浪,沙嘎作响声伴着由远而近的马蹄声,混成一曲天籁交响乐,碧蓝天际缀着羽云絮絮,骄阳泛敛着湖水,大地夏意方浓。
  “放这长假,你想去哪?”尔霄遨稳住缰绳,使马的步伐近于踱步,以等待倦懒的幢艟驾着白马缓步。
  “哪儿都不去。”敛眉垂眸的她更显慵懒美丽,彷佛有层迷纱将她包裹。
  “不高兴?”尔霄遨笑间。
  “没有。”艟艟简短但僵硬地回答。
  “生我的气?”尔霄遨锐利地察觉,并试探地问道。
  “没有。”她回答得不耐但哽咽。
  生活多年,他早已习惯她的任性无常,半晌静悄后,他温柔询问道:“怪我不陪你去度假?”
  一句话刺中了别扭要害,她一张绝美脸蛋顿时沮丧了下来,泪水映湿了紫眸,也红了眼,她看似颇受委屈地说道:“每次出去玩,看人家都有人陪,只有我是一个人,没有人陪。”
  “不是有伴护吗?”别流泪!他在心中低喊,八年前它使我乱,直到今天它仍是。
  “他们又不是你。”艟艟别过脸去不看他。
  “好,别哭。”驱马接近,尔霄遨掏出手巾,递给艟艟。
  但艟艟却任由泪珠子滑然坠落,硬是倔强地不接过手巾,尔霄遨只好下马,伸臂将她自马上抱下来,亲手为她拭泪,泪湿透了手巾,沾湿他的手,颗颗都红了她的眼,留在他的手。
  “遨!”艟艟抬眸凝视着尔霄遨,“不要离开我,不要留我一个人。”
  十八岁是个不小的岁数,自从成年以来她就常常郁郁不乐,总觉得年纪和无助不再是留住尔霄遨的利器,他为她留在楚家八年,她知道这些年来他受尽外界的冷
  言冷语,奚落他是贪图财产的人,但事实上不是的,他是为了照顾她。
  “你何必如此担心?”尔霄遨又笑又怜地道,“我现在不就在这里吗?”
  “就只有现在?以后呢?”随着强烈的不安,艟艟的眼眉间又蒙上脆弱。
  一阵静默,四眼相对,尔霄遨的思绪又兀自飘移,他不知该如何回覆她的问题,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为她做这一切,但他清楚地知道,答应她的要求是他的天职,八年前如此,今日依旧。
  “以后也是。”回答心里的话,也回答了她。
  顿时笑靥盈上艟艟的脸蛋,放心的她看起来更加可人,她拉着尔霄遨的手,散步到不远的湖畔,像个小孩般地撒娇依偎。
  “小时候爹地常带我来这里,陪我玩耍,陪我学走步,但从他生病到了末期,就很难得见他出房门。”幢艟随口天真地闲扯着,“傲,你父母呢?会常带你出去玩吗?好不好玩?”
  终于到了她疑问的时候,从前的她从不问有关他父母的事,撒娇的她是非常无知的,但敏感的她是极度的成熟,他深怕被她探知所有人隐瞒她的事。
  “问一个都三十好几的男人他小时候玩过些什么,你这岂不是在折磨他的记忆力吗?”尔霄遨又好笑又好气地轻点了下她的额头,将心中的痛楚留在眼底的阴影下。
  “年纪轻轻就得健忘,羞不羞呀!”艟艟俏皮地出声调侃道。
  如果可以欺骗自己是健忘,那么他宁愿永远陷在骗局里,但事实是他根本没有拥有过玩耍的童年,记忆中只有母亲日日夜夜的责骂与怪罪,因为他的不该出生。
  突然,艟艟挣开他的手,轻手轻脚地走到泊在湖边的小船上,伸手往下碰了碰凉冽清碧的湖水,为冰凉的水而轻颤了下。
  尔霄遨带笑地站着望着她,叮咛道:“小心点,这湖水很深的。”
  “不要紧的。”艟艟拨着水花笑嘻嘻地回道,小脸尽是不经世事的天真无邪。
  无奈地摇着头,尔霄遨转身回去牵马去系缰绳,才正系好之际,耳后传来一句:“遨,我们来划船!”
  闻言他转过身,正想应好时,却见她正欲起身向他招手,心中顿时一怵,“坐下。”
  “为……”艟艟才想发疑,但话未完全出口,她已站立不稳,船身左右摇晃,她重心下落,他急忙向前抢救,一指之距,她直直落入水面,溅起翻白水花。
  “遨……”艟艟张嘴呼救,又呛了一口水,双手杂乱无章地拨动,随时有灭顶的可能。
  “撑着!”尔霄遨急忙地卸下身上累重的物件,迅捷地跃人湖中,长臂挟住因惊慌而僵硬的她,但她乱拨的水流却阻碍了他的动作。“放松,别紧张。”他危而不乱地和声安抚,随着他重复的低语,她逐渐地停下动作。
  游至岸边,扶她上岸后,尔霄遨才发现她的无声是因为她早晕厥了,暖和的天气里,她浑身冰得吓人,脸色青白得像鬼魅,呼吸微——不!
  尔霄遨惊然发现她断了气,不假思索地,他抬起她的下颚,将一口口生气送进她的体内,又惊又急地作着人工呼吸,心里的扭曲抽搐差点痛得他喘不过气。
  不能死!他抑不住内心高声的呐喊,试图地想将自己的生命送进艟艟了无生气的身体中,短短的几分钟之内,他祈求了千万次,求上苍别再夺去他所爱的人。
  缓缓地,彷佛过了几世纪似的,一口水从艟幢喉中咳呛了出来,长睫毛微微地颤着,绽开眸子里的紫色亮采,袭上的恐惧眼泪夺眶而出,流掠过青白的两颊。
  “遨——”艟艟哽咽地低泣着。
  抱住她,紧紧地用双臂将她搂着,力劲之大几欲揉碎她,心悸和闷痛依然留在胸臆,想及方才差点失去她,他浑身的血液不禁为之冰冷。
  “痛。”扭动着被钳锢的身子,艟艟下意识地想避开拥疼她的臂弯。
  微地松开她,尔霄遨凝睇她眸底两泓紫亮,也细审着她苍白的小脸,指背轻轻揩拭她冰冷雪肌上凝着的水珠,胸腔中又是抽搐地一疼,也强烈地责怪自己的不小心,怎能让她遭遇到如此的危险。
  “对不起!”艟艟愧疚地吐呐道。
  望着她的脸,他的眼流露出异样的深沉情感,含蕴着浓浓的爱怜,夹带着些许对她的无措,不知怎地,他愈来愈想放任她,只为求她一笑,想纵容她,看她沉浸在被宠的幸福中。
  怎么回事?他不能理解,遗嘱里的另一项约定已到了要履践的时候,他能强迫她的意愿吗?他愿宠她一生一世,她会接受吗?
  手上紧握着不能解决的难题,感情绕映在反射在他眼底的她的身影,心中又是挣扎。
  迷糊睡梦中,尔霄遨半模糊地听见一阵又一阵的脚步声,随着不时开阖的门传了进来,也听见有两道女声起着争执。
  “小姐吩咐不可以告诉总裁的!”语调高扬透着顽固的坚持。
  “不行,小姐病成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总裁最关心小姐了。”嗓音细嫩婉约,明显可以听出忧心的关切。
  “医生说会没事的。”拔高的音调仍固守己见。
  “我担心嘛!路易士管家说要听小姐的,但她已经发烧到快不省人事了,再不通知总裁,我们能怎么办?”温婉的声音梗着哭泣声。
  正当争辩不休之时,半掩的门被用力拉了开,尔霄遨手捉着来不及穿上的睡袍,便已夺门而出,奔隐在长廊深处,没人一扇门里。
  “艟艟!”尔霄遨心急如焚,方才女佣的对话听得他惊急交加,艟艟这个小傻瓜,怎能故意隐瞒他呢?
  “总裁?”路易士错愕于于尔霄遨的出现。
  “医生呢?”眼不离艟艟红通的脸蛋,尔霄遨出声低喝地问道。
  “已帮小姐作了紧急处理,现在在客房里随时候着应付突发状况。”路易士毫无遗漏地恭敬地回答。
  “够了,先出去。”尔霄遨简洁地命令。
  “是。”路易士悄声地退出房间,在旁随侍幢幢的看护也一同跟着退出。
  倚坐床侧,尔霄遨详审着幢幢不安稳的睡容,伸出的手还没碰触,就可以感觉到她浑身腾腾的热气,小脸布满了细细的小汗珠。
  又再一次的大意,尔霄遨重重地斥责自己,近日的心乱让他忽略于艟艟的小变化,否则以前的他绝对会瞧出端倪,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才知道。
  燠热的体温让艟艟一次又一次地踢开暖被,昏迷中的她丝毫不知尔霄遨不断地替她重新盖被,换着额上的冷毛巾直到天明。
  星曦渐淡,曙色乍明,阳光如缕般斜斜筛过帘缝,投射在艟艟热潮已退的脸上,她微睁紫眸,一时适应不了刺眼的光芒,双瞳不由自主地眯在一弯绽亮中。
  “还好吗?”身畔传来尔霄遨关切的问候,她感觉到自己的脸颊被轻抚着。
  抬眼注视着他,发现他眼下有着两抹疲倦的阴影,显示着他一夜未眠的痕迹。
  “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我不要听。”尔霄遨暗恼她的生疏,仿佛折磨着他。
  “生气了?”艟艟对他的怒气感到无辜。
  叹口气,尔霄遨后悔着自己的迁怒,“没有。以后有事别瞒着我,知道吗?”
  “我怕你会觉得麻烦。”长睫毛下灿亮的紫眸掩映着莫名的伤感,此刻的幢幢像极了一个缺乏安全感的流浪小孩,深怕做错了什么事而遭到遗弃。
  尔霄遨顿时觉得熟悉,好似看到八年前稚幼无依的艟艟,无时无刻地怕他反悔而离去,所以她总是择言慎行,小心翼翼,直到不久前她完全地信任他为止。
  之后她开始展露任性的骄气,但不可否认的,这样的她看起来明媚动人极了,也更令人觉得她可爱露俏,像个原本就该让人捧在手心上呵疼的宝贝,不忍也不舍拒绝她任何愿望。
  如今她又故态重现,难道她敏感到他心里的挣扯了吗?离去或留下,就此为止与一生一世,全都决定在这半年内。
  “相信我答应你的话。”想着,尔霄遨脱口说出这句抚定人心的保证。
  如果楚治旭黄泉有知,一定会生气自己在生前的多事,他遗愿要在艟艟十八岁半时知晓所有恩怨,届时尔霄遨的监护权就此取消,遗留下来的股份,尔霄遨和艟艟各分其半。
  经过昨夜的深思,尔霄遨早明了他不可能再若无其事地待在艟艟身边,他仍是尊血肉之躯,怎能忍受自己所用情的女人,与别的男人打情骂俏?如果她爱的不是他。
  私心作祟着,他宁愿就此冻住时间,留住现在直到永远,他甚至觉得自己龌龊,在艟艟的信任里添加了自己的私欲,在感情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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