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清还来不及告诉她萧意彻也在房间里,两人就撞了个正面。
自从两人分手后,他们俩接触就不再那么频繁,但时常萧意彻还是会主动接近她……儿子。
以致时不时的就看到萧意彻和小天天在一起。
有时她想,或许萧意彻真的是把天天当成亲生儿子来看待吧!
毕竟他对小天天有长达五年的感情,是人在一起都会有情意存在,何况他还是一路看着小天天长大。
两人,一时半会儿站在门口,不进不退,也不开口讲话。
“咳咳……”
颜清故意干咳两声,很自然的说了句:“不打扰你们俩了。”
语毕,转身就走。
那语气,那话语,怎么听着都好像这丫头在给他们俩创造二人世界一样?!
江云燕恶狠狠的鄙视了下颜清。
这丫头一会儿想撮合她和檀冰亚,一会儿又想撮合她和萧意彻,干脆直接让她拥得二夫算了!
不过换成颜清‘体贴’的说法就是:二选一。
江云燕敛了敛思绪,对上那双始终注视着自己的清眸。
萧意彻的双眼虽然很清澈,可总有种神秘始终弥漫在他眼神里头,让人即便对视再久,也看不透。
“天天刚睡着。”
见江云燕进屋,萧意彻也跟着进去。
入目,小天天一脸安详的躺在儿童床~上睡着了,小嘴咕哝咕哝嗫嚅着,听不出有没有在讲话。
小小的眉头微微拢着,可能是因为今天江雪和他说了什么,以致睡觉时都小大人似的不安心。
看着,江云燕心头微微泛酸,拇指轻轻捋着他皱起的眉头。
直到小天天又
tang恢复平常的睡颜才离开~房间。
“云燕。”
一关上房门,萧意彻就伸手握住了她垂在裤边的手,“如果觉得累,就回到我身边,我一直在等你。”
他眼神专注,昏黄的光线下是温润,清澈的双眼,仿佛回到六年里的那段时光。
方才她和颜清说的话,他在房里都听到了。
包括今天江雪找她,小天天失踪,以及流产的事情,想必今天她一人承受了很多。
“我睡了,晚安。”
她抽回他握着的手,转身回房。
就算她再累再苦,既然选择分手后一个人,就必须学会承受。
对萧意彻不是没有情,只可惜是恩情,还有依赖……
而依赖一个人太久,容易把自己的一辈子都深陷其中!
房门关上那一刻——
男人一改温润的气息,即便昏黄的光线都无法阻挡他眯眼那一刹那,眼底掠过那一抹阴冷的眸光。
仅此一刹,很快化为平静,风轻云淡的疏离、清冷……
萧意彻转身往门口走去,途径客厅时,就看到放在茶几上的那份不孕不育报告书——
脚步一顿,视线被其吸引……
迈步,走去……
******
医院,病房。
时间已近凌晨,江雪昏昏沉沉睡下时,就感觉身上一凉,大手从她病服下探入……
“嗯,冰亚……你又来了……”
江雪伸手握住了那只手。
月光下,男人无名指上带着一枚与她同款的婚戒,昭示着他的身份。
江雪转身面对面,勾住了男人的颈项,娇嗔道:“总是半夜三更突然这样,还不承认你碰过我,真是讨厌。”
稀疏的月光散落……
映照在床。上不着片缕的两人身上。
亲。密而又火热的做着最原始的动作。
病房里,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呻。吟声,和男人的喘息声,温度源源不断得达到最高点。
“嗯哼……冰亚你坏,人家孩子才刚没有,你就那么着急又要一个呀。”
话音刚落,唇上又被男人轻啄两下后,更深/入着继续,直到情浴达到最高点,释放后,才从女人身体退出。
“冰亚……”
江雪伏趴在他身上,伸手拾起男人的大手,手指有下没下的摸着他无名指上的婚戒。
这是他们俩结婚以来,除了一张证以外,唯一可以证明夫妻关系的一样东西。
“冰亚,你每次都趁我睡着了要我,真坏,好坏啊你,要了人家还不承认……唔……”
话未说完,又被男人的劲道翻身欺下。
夜,无名指上的银光闪现……
******
景园。
男人背靠床背,一手环过小女娃的肩头,一手拿着文件过目。
身上穿着黑色羊绒睡袍,发丝随意垂在鬓角边,尽显野性和慵懒。
“檀总,您的东西。”
秦源见檀娇娇房门敞开,未敲门,便轻声进来。
手掌心里,正静静躺着一枚银色婚戒。
檀冰亚伸手拿过,重新套回无名指上,动作一气呵成,眼里是对此习以为常的冷漠。
全身,除了混着一种腹黑的气势外,更多的是人情的淡薄,冷血,残酷。
与他身旁睡着的那个天真无邪的小公主,显得格格不入,画面不但没因此变得温馨有爱,反而因他的存在更增添一种危险的气息。
“东西呢。”
秦源一见大总裁发问,脸上立马起了忧色,忙低头道:“檀总,还没取回来……”
他视线落在文件上,声音淡得不找边际,却冷得彻骨,“再给三次机会,没取回来,可以滚了。”
“是……是!檀总!”
180。180他知道她不孕不育,假流产……
次日一早。
因为洪姨的老伴生病,请了一天假回家照顾老伴,便由江云燕送小天天去上学。
大手牵小手,两人一齐走到楼下时,就见萧意彻的车静静停在门口……
才早晨六点多,这么早,这个男人就蹲守在自家楼下了??
见两人一齐下来,萧意彻降下车窗看母子俩酢。
“上车,我和你一起送天天去学校。”
驾驶座上的男人,衣服还是昨晚的那一套,而面上已起了倦色,似乎是一~夜未眠的样子,又似乎…牙…
这个男人在楼下等了她一个晚上?!
江云燕敛起心思,便牵着小天天的手一起坐到车后座。
只要他们俩现在是朋友的关系,这样的行为她还可以接受。
况且,以萧意彻目前的状况,也只是把自己当作朋友看待而已,从没有逾越之举。
车厢里很安静。
江云燕边替小天天拉了拉领子,边嘱咐道:“在学校里乖乖的,别再跟别人跑了知不知道?同学也不可以!不然我们家宝贝不见了,妈咪会担心的。”
之前江雪找小天天的事她还记忆犹新。
心底总觉那女人不会那么容易放手。
“知道了大王,天天不会再乱跑了。”
小天天见江云燕一脸忧心,小小的手心搭在了她手背上安慰。
江云燕反握住他的,捏了捏肉肉的小手,再次不放心道:“今天放学洪姨不来接你,到时候妈咪会来接你的,千万不许再跟檀娇娇走了!知道不!”
“知道了知道了!!”
小天天顿感听得耳茧都要出来了,语气也跟着她的变重。
“放学我接天天回去吧。”
前头,传来男人温和的嗓音,“今天我一天都没事,正好可以去接他。”
以萧意彻的身份来说,这个男人忙起来可以消失好几个月,清闲起来可以悠闲一年半载,总之工作和休息的时间都说不准。
想了想,今天她虽然向唐炫请假了一天,准备去医院探望江雪。
可并不确定几点才能回去。
“那好。”
她答应,后又补充:“接到天天的时候给我打一通电话。”
“嗯。”
两人一起送小天天到学校后,江云燕就让萧意彻先回去,而后和宝贝儿子说了几句话,再自己打的车去医院。
不想让萧意彻介入太多,尤其江雪这件事与他无关。
医院,病房。
江云燕一进门,果不其然遭来江祁山一阵怒骂。
“云燕!你看你干的好事!把你姐害得流产,现在可开心了!?”
江祁山边骂边拍桌,眼神凶得狠,“爸多少次告诉你了,让你谦让着点小雪,你呢?心眼小得很!”
江云燕站在门口不语。
手里拎着的包包不由握紧……
包里,正放着一份不孕不育报告书……
如果她把这份报告书拿出来的话……
“爸,你别怪云燕,都是我自己不好。”
躺在病床~上的江雪又是委屈,又是虚弱的看向江祁山,劝道:“都是我肚子不争气,好不容易怀上了,现在又……呜呜……又流掉了。”
江祁山听着,心底就别提有多心酸。
“哎,小雪,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养病,孩子的事……等以后再说,出了医院后,还是可以再和冰亚生一个的。”
江祁山拍了拍江雪的肩,又道:“你现在也别担心,昨天我和冰亚已经说过了,让他别介意你流产的事,他虽然没说什么,但也算是默许了,以后啊……他还是会再和你生个宝宝的,别哭了。”
江云燕静静的看着。
面对江祁山对江雪的关心,早已习以为常。
至于她今天来医院的原因,只是念及彼此血脉里流着的那份亲情……
“爸,我有点饿了,你能不能下去给我买点吃的?”
“好,爸这就去。”
说着,江祁山已关门离开。
病房里又恢复到只有江云燕和江雪两人。
“哎哟~”
江雪边说着,伸手边捂着自己肚子,好似没流产,反而还怀着似的,“我说云燕呢,你怎么就还有脸过来?害得我流产不够,还想过来看我笑话不成?”
病房门关着。
江云燕也没什么忌讳可以不说的,“姐,你真的怀孕了吗?”
语气淡淡,彷如这件事根本没有涉及到自己。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医生都说我流产了,都是你害的你还不承认!?还想赖?!”
江雪一见她污蔑自己,立马怒意横身的要去澄清,“你是羡慕我怀了冰亚的孩子,所以你就故意血口喷人
,说我没有怀孕是不是!”
“怀没怀上,你自己知道。”
江云燕拿出包里的文件袋,冷笑,“姐,你知道这里装的是什么吗?正是你不孕不育的报告书,你说,一个不孕不育的人是怎么能怀上孩子的?”
江雪看得气结。
没料一直没去医院拿的这份报告书居然在江云燕手里。
整个人都从病床~上下来冲去抢,“这份报告书不是我的!你给我!”
江云燕自然不会给,收手想放回包里。
“不是你的你干嘛还要抢?”
“你在污蔑好!我当然要把你污蔑我的东西销毁!”
于是,江雪奋力想去夺报告书,力气根本不像一个流了产虚弱的病人。
“咔擦——”
病房门在此刻被人打开。
江雪边惊慌的看向门口,一边先把报告书塞回江云燕包里,不想她拿出被别人看到。
门口响起一窜男人皮鞋踩在地上的声音……
转身看去,最先入眼的就是那双冷漠的眼睛,没有半点温度。
“冰亚……”
江雪一见来者是檀冰亚,整个人又虚弱无力的自觉往病床~上躺去……
心虚的看了眼江云燕的包,生怕她会把那份不孕不育报告书在檀冰亚面前亮相。
“太太,这碗是檀总让家政特意给你炖得鸡汤,让你补补身子。”
说话的人江云燕并没见过,但却穿着一身白大褂,似乎是医生的模样。
苏远将煲好的鸡汤放到床柜上,继而又道:“太太你刚流产,昨天给你检查身体时,发现你身体过于虚弱,得好好调理才行。”
“嗯。”
江雪心虚的应了声。
端过鸡汤一口口喝着,同时脑海里久久盘踞着一句话:
檀总让家政特意给你炖得鸡汤……
特地……炖得……
她这么一摔,是不是因祸得福了??
怎么昨晚檀冰亚碰自己,今天又特地给命人给自己炖得鸡汤,瞬间觉得自己幸福极了。
毕竟,这六年里别说关心,就连檀冰亚让人照顾自己的行为都没有过!
“谢谢你冰亚……”
江雪娇羞的看向他。
继而想起昨晚的种种……
他的身体,他的气息……
后,视线又徐徐看向檀冰亚的手,无名指上还套着那枚银色的婚戒……
昨晚就是他嘛!
这个男人还总是不承认有碰过自己。
“我先出去了,你们慢聊。”
气氛随着苏远的话,再到江雪暧昧的看着他们俩婚戒的眼神……一股郁气在心底徘徊着,堵得心口闷闷的。
转身,头也不回的走出病房。
浑然没觉有道冷厉的视线追随在她背后……
一个人跑去楼下花园里坐了好久,任冬天冷风吹在身上泛起阵阵寒意,作为清醒。
“诶?这不是江小姐吗?”
不知从哪的,冒出来一个医生途径花园,正好看见了一个人坐在长椅上的江云燕。
仔细瞧了瞧,这才想起这名医生是昨天在这儿碰到自己,并把不孕不育报告书交给她,要她把这份报告书给江雪的那位。
“医生,你好。”
“嗳。”
老医生应了声,问:“那份报告书你有交给江小姐吗?”
江云燕扯谎得点点头,“给了。”
实则倒还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才好。
目前,她不会把这份不孕不育报告书公布出来,起码这是江雪的**,而她也不想引火上身。
“那就好,哎……江小姐也挺可怜的,好不容易嫁入豪门,怎么就患上这种病了……人家豪门里的人呀,最看重的就是孩子了!怎么的,未来也得有个继承人是吧。”
老医生摇摇头开始话家常,叹了口气道:“对了,这不孕不育江小姐怎么看?有没有去查?”
“以我多年行医的经验来看,一定是有人给江小姐长期下药,不然的话明明生过一胎,怎么就又不孕不育了?”
“以这种情况,应该是江小姐在生下第一胎以后,那三年里头有人给下的药!”
昨天老医生已有说过此事,只是江云燕重心全在不孕不育报告书上,并没放心上。
如今再一听,也发觉此事有蹊跷!
好端端的,江雪怎么可能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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