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了平常嬉皮笑脸的模样。
Dudley的眼光一刻也没有从那只猫上移开,突然那猫的耳朵抖动了一下,后腿一蹬,竟想跳到屋外的栅栏上去。Dudley的眼睛微微一眯缝,双手已然在胸前结印。
二十二
Dudley的眼光一刻也没有从那只猫上移开,突然那猫的耳朵抖动了一下,后腿一蹬,竟想跳到屋外的栅栏上去。Dudley的眼睛微微一眯缝,双手已然在胸前结印。
但是没有等他出手,那只猫就像撞上了透明的电网,周身激起了一阵蓝色的电光,接着又被反弹到半空中,然后重重的跌落在地上。
猫趴在地上半天无法动弹,全身神经性的抽搐着,渐渐地身子扭曲变化,慢慢拉长变大成一个人形。从她趴着的背影看,是一个身穿怪异长袍的女人。
长袍女人喘着粗气吃力的从地上站起来,同时手上多了一根细长的木棒,棒尖指着自己,口中念念有词,不同的光芒从棒尖射出落到她身上,照亮了女人仓皇惨白有着皱纹的脸孔。
那女人显然非常张皇失措,但她的眼神依旧很警惕,高举木棒,严厉的环顾四周。但与这种紧张气氛不同的是,周围依然风平浪静,好像这里只有她一个人似的。女人的神情慢慢从戒备变成了疑惑,手持木棒很快退走了。Dudley来不及细想,也追在她身后。
长袍女人蹒跚地向前跑着,看得出来已经用了最快的速度,但她毕竟受了伤,而且年纪也不轻了,奔跑得十分吃力,没跑几步就气喘吁吁,连在一旁看着的Dudley都不禁要可怜她了。
女人狼狈地奔跑着在一辆急刹而停的巴士前跌倒了。这是一辆巨大的有三层甲板的巴士,挡风玻璃上用金色的大字写着“骑士巴士”,车灯亮得刺人眼。这时巴士打开了门,女人急忙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快速地从敞开的车门跑进去,但她的脚步不稳,几乎是跌进车里的。
Dudley也上了巴士,并对它内部的情形感到惊讶:巴士内没有座位,却有一排铜床架放在车厢窗帘边,每个床架旁都有蜡烛燃烧着,几个人半睡半醒地躺在床上——他们的打扮和那女人一样怪异,穿着长长的不便于行动的袍子。
女人一出现就引起了所有人的关注,因为她明显受了伤,一进巴士就像散了架似的歪倒在床上,只有眼睛透过镜片警惕地瞪视着周围。原本在假寐的众人被这个女人的出现吓了一跳,纷纷举起一根木棒状的东西护在身前——与长袍女人的那根差不多的式样。
巫师的武器——魔杖?Dudley仔细看了看所有人手中木棒,的确感受到了其中散发的力量,各有强弱,应该和持有人本身的力量有关,可惜现在的他无法抢夺一根来做研究。昆仑修行者的法器各不相同,除非是同门师兄弟,否则不可能使用相似的法宝,而尽管外表相似,其妙用也不尽相同,像这种所有巫师同时使用相近法器的情况,在昆仑修行者中是不可想象的。
好吧,反正他也早习惯了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了,巫师和昆仑修行者果然很不一样啊,他有些烦恼地感叹。这时一个看起来像售票员的男人走过来看清了女人的样子后吃惊的叫道:“你,你是Hogwarts的Professor Mcgonagall!我在预言家日报上见过你!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看起来糟透了!”
从这个男人的话中,Dudley可以这么理解,这个长袍女人似乎是个很有身份的人,至少她是个教授,还能上报纸,尽管是一份他从未听说过的报纸。
女人摇摇头,用平板的语气说:“我没什么事,只是遇到几个可恶的小贼,不留神受到了他们的攻击。”
“好吧,如果你觉得不要紧的话。”男人犹豫地看了她一会才说,“那么请问你想在哪下车?”女人说了句去伦敦的破斧酒吧。
售票员说:“有需要的话请叫我,Professor,我是今天的售票员Lee。”说完后回到司机那儿,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其余的乘客咕哝了几句,也收起了魔杖,巴士内又恢复了平静。
巴士在夜晚的街道上飞速的行驶着,司机好像在故意炫耀他的车技,把车开得惊险无比,路灯、邮筒、垃圾箱等等都在巴士即将撞上时自动向两边分开,巴士开过后再回归原位。Dudley感兴趣地看着这一切。
在一段时间的时速超过一百英里的飞驰后,骑士巴士在一家又破又旧的的酒吧前猛地停下,售票员Lee叫道:“Professor Mcgonagall,破斧酒吧到了,你可以下车了。”
女人疲惫地从床上站起来,稍微整理了一下袍子,Dudley注意到她的袍子上还有跌倒时沾到的泥,要知道,今天一上午都在下雨,路面可是又脏又湿。
女人也注意到了自己袍子的情况,念了一句咒语,同时挥动了魔杖,袍子立刻变干净了。Dudley仔细地记下了她的发音和动作,他得要试试灵不灵,假如他能弄到一根魔杖、又有手挥动它的话。
当Dudley下车在近距离看到酒吧时,察觉到它被施了障眼法,使得普通人很难在一排灯光闪烁的商店里发现它。酒吧内部也同样肮脏破旧、灯光昏暗,三三两两的巫师坐在一起喝酒,当女人进来时,他们不约而同的安静下来,有几个甚至立刻走过来跟她打招呼,言辞之间显得很尊敬。这个女人,的确是个很有身份的人,Dudley可以确定了。
女人匆匆摆脱了他们,来到酒吧外被围墙围起来的院子里。这里什么也没有,除了垃圾堆和杂草,她走到一面围墙边,用魔杖敲了敲上面的砖块。接着整个墙面的中间部分剧烈蠕动着,露出一个小洞,渐渐的扩大,直到变成一个足以让人通过的拱门。
Dudley的眼睛大大的眨了一下,跟着她踏入了拱门。刚一踏入,拱门立刻就在身后闭合了,好像从来没出现过。
很不错的地方!Dudley看着眼前的街道由衷的想。虽然他非常希望能好好的观赏游览一番,但女人行色匆匆,而且越来越疲惫不堪,脸色在明亮的灯光照射下显得格外苍白。
他们路过许多有趣的店子,坩埚店、魔法宠物店、摩金夫人长袍店、奥利凡德魔杖店,当他看到魔杖店的标志时,真的想立即进去参观一下,不过谁让他此刻有更重要的任务呢,需要一刻不离的跟着这个女人。好吧,以后有的是机会,毕竟店铺是不会自己长腿跑掉的。
女人径直来到一家旅店里,喝退一个上前招呼的矮小的大耳朵皱皮肤的非人类人型生物,自己敲开了一间客房的门。
开门的是一个头发油腻、脸色腊黄,有着巨大的鹰钩鼻的男人,当他皱着眉看人的时候,显得非常阴沉严厉。可是女人并没有被对方的眼神吓退,而是从他打开的缝隙中闪身而入。理所当然的,Dudley也飘着飘着进去了,虽然他的思绪从刚才起就一直停留在那个奇怪的人形生物上。
女人一下子瘫软在扶手椅上,脸色比先前更加难看,像是一直都在硬撑,而此时已经到了极限。
阴沉男人的双眉蹙垄得更深,看起来很不高兴的样子,“很显然你遇到了麻烦,Minerva。我猜你需要一些热茶?”
女人点点头,好像连说话的力气也丧失了。男人从茶壶里到了一杯热茶,又从他的黑色长袍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倒了一些里面的液体在杯里,递给她之后为自己也到了一杯,“我在里面加了点魔药,可以让你尽快恢复体力和魔力,然后就请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女人喝下茶后休息了片刻,脸上恢复了一些血色,“谢谢,Severus。”她说,“我被攻击了,不,应该说我触发了不明的防御魔法—在Potter先生的房子外面。”
男人挑了挑眉:“你的意思是,有人在Potter的家门口布下了结界,而我们的巫师一点都没察觉?”
“是的,看来是这样。”女人平板的说。
“哈,看来真该给他们颁发特别奖励,犒劳一下他们的勤恳和灵敏。”男人讽刺的说。
“好了,Severus,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我们要尽快搞清楚这是怎么发生的。梅林!竟然有人能在Albus的眼皮子底下干出这种事!”
男人的回答是一声从鼻子里钻出来的冷哼。
“你知道Albus现在在哪吗?这件事要尽快点告诉他。很可能是Death Eater,那些漏网之鱼直到今天仍在四处猖狂!”
“我怎么能知道他在哪。”男人露出一个假笑,“倒是你,Minerva,确定没人在你身上下追踪咒吗?”
“当然!难道我连追踪咒都发现不了吗?我确定没人冲我下咒,也没人跟踪我!”女人生气的说。
“别激动,Minerva,我这么问,只是出于安全的考虑。就像你说的,既然有人能在Albus的眼皮子底下布下这种防御结界,那么或许他也有办法,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追踪你呢?”
女人的神情明显动摇起来:“噢,照你这么说的话……”
“现在我们正处于危险之中。”男人接下去说。
女人拿出魔杖,神经质地看了看周围:“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我想。”
男人点点头表示同意,端起桌上还冒着热气的红茶喝了一口。
女人已经急急忙忙的走到壁炉前,从一个小罐子里取出一小撮闪闪发亮的粉末撒在火焰上,火焰立刻变成了翡翠绿色越燃越高,当它燃烧得比人还高时,女人踏进了火焰里,口里叫了一个单词,应该是地名什么的,接着她就在壁炉里消失不见了。
Dudley新奇的观察着壁炉,就好像它突然变成了一个别的什么东西。
男人在她消失后的好几分钟才喝完茶,悠闲的样子让人完全看不出他有担心之类的情绪,之后他也取了一撮粉末,做了与那女人同样的事。
Dudley早在男人踏进壁炉里时就跟着进去了,然后他眼睁睁的看着那男人在火焰中凭空消失了,而自己却仍然留在原地。那么,好吧,看来阴神是无法体验这种奇妙的交通工具的。
二十三
记挂着那个奇怪的人形生物,Dudley穿过墙壁寻觅,果然找到了一个皱皮肤大耳朵身体裹着破旧枕套的矮小生物。
施施然的飘过去,围着它转了一圈,盯着那双招风大耳看了一会,以指尖凝聚起一点法力,毫不客气的在其中一只上用力一弹。
人型生物“噢”的大叫一声,捂着被弹痛的耳朵,瞪大了那双本来就占据了脸部二分之一的大眼睛,惨兮兮的看着周围。
“Danny!别停下来!你还有一大堆床单没洗呢!”另一只皮肤更灰绿的走过来严厉的说。
“可是父亲,刚才有巫师弹了我的耳朵。”
“没有巫师,主人们都在外面,别想找借口偷懒!”
“我没有,父亲。”它可怜巴巴的说,硕大的眼眶里泪光闪闪。
虽然对可爱的小家伙感到抱歉,但欺负人的感觉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啊,Dudley满足地想着来到了街上。就这么一会,很多店铺都结束营业了,但这对他不构成影响。
第一个要去的地方就是魔杖店。直接穿墙而入,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狭长的纸盒,相叠着几乎顶到了天花板——里面全都装满了魔杖,并拥有很强的力量波动,有些力量相互增加,有些则相互抵消,最终形成一个相对平衡的力场,不然以他这个阴神之身还真有点经受不住。哼哼,这种不知道是什么法器的法器,一定要弄一根到手,拆开看看里面是什么构造,再与黎丘那小子探讨探讨。
魔杖店参观完毕,接下来又去了魔法宠物店。各种各样的猫头鹰在黑夜里精神奕奕的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幽幽地泛着绿光。当然也有其他品种的鸟类,有的入睡了,把脑袋藏在翅膀底下,有的则很精神的歪着头瞅着别的鸟或什么。也有猫猫狗狗等比较普通的动物,乖乖的伏在各自的窝里打呼噜。Dudley也看到了一群在木箱子里蠕动的蛇。自从上辈子和这辈子栽了两次最大个跟斗,他就讨厌上了所有的蛇类,最讨厌的是银色的蛇!对,就像这一条!全身覆盖着银色的鳞片,额头中央一点猩红的印记,嗯?等等!
Dudley惊讶地看着那条身子盘成一团的小银蛇,慢慢露出一个任谁见了都会毛骨悚然的笑容。只可惜小银蛇看不到,不然肯定在第一时间没命的逃跑了。
找到了“仇人”,他就没有心思再逛了,从古至今古今中外的酷刑都被他在大脑中过滤了一遍,想到兴起处,嘴角的肌肉不自觉的扯动,在脸上展现出似笑非笑的怪异表情,如果这时有谁看到了,一定会觉得胃部抽筋,就像一下子吞食了几公斤冰块。
很好,这次收获颇丰,是时候回去了。来时花了不少时间,但他用法力飞回去时,却只花了短短几分钟。Dudley回到女贞路时,正看到黎丘在屋外徘徊,一见他回来,立刻扑上来给了他一个熊抱。
一脚踹开,“Harry没事吧?”
“你一回来就问那小鬼的事,也不关心关心我怎么样了,太伤人心了!”黎丘假哭。
“你还能怎么样?别装了,过来,告诉你一件好玩的事。”
黎丘一听完他讲的,立马转身不见了阴神,想必是直飞破斧酒吧而去了。
只剩下独自一个的时候,一种从所未有的寂寞包围了他,仿佛身体浸在冷清的湖水中,从皮肤冷到心里。
在屋外徘徊许久,蓦地一声尖叫如同一道惊雷劈入他的耳膜,心脏不禁高高地提了起来。迅速赶到叫声传来的地方——Harry的房间,Dudley立刻被他所看到的惊呆了,噢!他看到了什么?Harry的身体里同时住着两个灵魂?!
男孩的身体在黑暗中发出诡异的光芒,深浅不同的绿色光芒时隐时现,就如同他体内的两个灵魂,强势的那一个呈现出明亮的浅绿色,而稍微弱势的那一个却呈现出诡异的幽绿,且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地变强,有逐渐盖过浅绿色光芒的趋势。
可敬的老子祖师啊,告诉我那究竟是什么!Dudley瞪大眼睛盯视着正发生在他眼前的景象,虽然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他确信绝对不能让那个灵魂盖过Harry本身的灵魂之光!
那是一片并不完整的灵魂,尽管如此,也仍然具备了十分强大的力量,这种强大几乎胜过了Harry本体的灵魂。见鬼的!这个破破烂烂的东西是怎么跑到Harry身体里去的?不是它的窝它也好意思呆着?!
这时他根本没想到自己也是在娘胎里就把真正的Dudley给踢出去,然后鸠占鹊巢的。
那片灵魂碎片有着不同寻常的强大力量,同时也意味着,对Dudley这种靠吞噬灵魂来修炼法力的阴神而言,具有难以抗拒的——吸引力。
如同一个饥肠辘辘的人看到了饕餮大餐,满脑子除了吃这个念头,便什么也装不下了。那是最迫切的生理需要,被这种强烈的执念占据了大脑,渐渐的,他再也无法思考其他。
猛地扑上去,一只手按住Harry的头部,另一只手使劲掰开他的下颚,疯狂地啃咬他的嘴唇,吸吮着他口中诱人无比的灵魂气息。Harry吃痛惊醒,手脚先于大脑做出反应,拼命的挣扎起来,想推开压在身上的重物。
Dudley毕竟是阴神之身,此刻神智不清不知不觉用上了全部的法力来压制Harry的反抗,否则以他现在微末的法力,还真压制不了他。Harry只觉得身体如大山压顶般沉重,而一个凉丝丝的东西正钻进他的嘴里,自己的一部分正从被迫张开的嘴中被拉扯出体外。
不久Dudley的胃袋传来久违的沉甸甸的感觉,久旱逢甘露的似的满足感汇聚成一种酥麻从脊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