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为何初夜的那次会见红？”
我早已不是当初懵懂的少年，幻境之中虽然极有可能显示了真实的事件。可是与我当初所遇的事实却不相同。“不对，不对……”
我开始意识到这原来不过是一个幻境，而这幻境就是由那黑暗的气息导致。
而就在此时，突然……
一个声音从我耳边响起……
“你是不是在恨，恨千子她背叛了你。她喜欢的不是你，陪你在一起生活不过是为了解除她心中的孤单。你是该恨的，不错，是这个世局，是这个怪异丑陋的世局。它让你变得孤单，被人欺骗，所以毁灭它！”
“不，千子是爱我的。是爱我的……”我撕扯着头发，原本以为早已释怀却不料其实却是深植心中。
画面开始转向惨死的芳子，那个声音苦笑，“看吧，看吧。她本来是多么美丽呀，可是自从跟了你。她的手开始变得粗糙，脸也开始泛黄，吃的是粗茶淡饭，穿得是丑陋的布衣。她本来是公主呀，可是为了你，她舍去了一切。你好狠呀，好没用呀……不过，你知道她为何跟你在一起吗。她也是因为孤单呀，只是因为孤单，所以找了你，你不过是个消遣的玩物罢了。可笑你还将她如此珍重！”
“不对，不对……芳子是幸福的。她说过，虽然日子过得清苦，却很平淡。她喜欢平淡，所以让我陪她终老一身。你骗我，对你是骗子！”
我发疯似的开始在幻境之中大喊大叫起来。可是没有用，幻境依然如是……
最后出现的画面是枫，绝美的身姿，惊世的容颜。三人之中，无疑以她最为美丽，可是她的美却是我无法解开的结。
“知道为什么禹朝大军会歼灭阴阳师吗，知道吗。哈哈……都是因为她，因为她的美丽，昏庸的禹皇为她发动了一场战争。条件便是让她成为他的妃子看到了吗。最后她进去了，过入宫殿之中……在宫殿之中，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知道吗……”
“不，不要再说了。不会的，你说的不是真的，你说的不是真的……”
幻境之中出现的景况的确是我在意的，尽管初夜见红。可是看到那一幕的我还是无法释怀！
“骗你的，骗你的，好可怜的女人呀。为了心爱的男人难自己的身体也可以出卖，哦呵呵，相反你真没用呀。自己的女人一个个死去却毫无用处，只知道一味的后悔，流浪，徘徊。你是在害怕，你是在害怕，你是个懦夫，不错，懦夫。你对这个世界感到了恐惧，你曾一度想要了结生命。是呀，你这样的人活着就是一个累赘，所有跟你在一起的人最后都变得不幸，你就是这样不祥的征召。你是如此没用，挚爱的女人为你牺牲了一切，而你却还在为自己的一点点成就沾沾自喜。死吧死中以，来刺破你的胸膛，死去吧，你这种人不去死就是对别人最大的污辱……死吧……”
强烈的意识驱使着我慢慢举起了右手，以我现在的能力以手为刀斩金断铁轻而易举。
手慢慢的高举着，慢慢向我的脖子靠近。
“对，死吧……”
那道声音之中透着一丝喜悦跟疯狂……
就在这时，突然一道白光刺入我的眼中。
随之，笼罩住我的黑暗世界突然被这柔和的光线包包裹。
我停住了，“好温暖”不犹得从心底发出这样的感叹。
“不要……”
就在这时，从我身后传来一道轻脆的声音。
“是她！”我转过身，只见眼前的幻像尽数消失。出现在我面前的正是枫！
“你怎么来了！”看到她，我心中一喜，可是又略带一丝责备。
“因为一直不见你回来，所以我跟了过来。不过，你刚才在做什么，好可怕……”
怕她担心，我笑了笑，没什么。
可是纠结于心中的那个未解的迷，我忧伤的看了她一眼。
“有一件事我想问你……”
“什么？”枫睁大了眼睛，看着这双纯净的眼睛，我在其中发现了一丝不可察觉的悲伤。
“难道！”
我有些恐惧，如果真的如幻境之中所见到的那样，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将会做出何种奇怪的举动。
“什么！”她搂住了我，好温暖。
我张了张嘴，看到她的脸，突然释怀了，笑道：“刚才在幻境之中我看到了你这些年在中土的生活！”
“你全都看到了？”她没有怀疑，相信她也是知道有关蚩尤的传说。若是真是那传说中的大魔神，会出现这种情况亦没有什么奇怪的。
“嗯！”
她的目光中透着一丝忧伤，而我亦在担忧，如果，如果……
我不敢面对她，甚至不希望她将事情的真相说出来。苦笑一声，搂住她道：“好了，若是你不想说。不说就是！”
可是，她摇了摇头，泪水从她眼角落下。
“呐，我说……”
声音细若纹纳，极为动听，扣人心弦。
“嗯！”
“你要记住一个人！”
“谁？”
“圣子，若不是他。我已非完壁！”
196 轩辕剑
圣子，我依稀记得。当初与雪斋禅师一战的亦有这个人，可是后来一直没有再见过他，也没有再听过他的名声。
在阴阳师中，圣女的地位明显是比圣子要高的。可是自从那次之后，圣子信息便再未听闻。原来是早一步进入了中土，而枫她所说若非圣子，她已非完壁又是何故。说实话，对于枫是否完壁之身我十分在意！可是我不愿意明显的说出来，便是怕伤害到她。
可是没有想到，她却先一步的了解了我的心思。
“圣子怎么了？”
枫转过身去，悠悠道：“当日因为禹皇完成了我与他之间的约定，阴阳宗就此覆灭。我亦因此得以逃脱安倍睛明的手掌，获得了自由。而阴阳宗亦不得再回到东瀛，一些残兵败将回去之后。我亲眼见到你所建立的国家完整的将其覆灭。这便是事情的经过！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为何我能得以平安从禹国回归？”
“为何？”
“因为圣子，不应该说是圣女才对。她为我舍弃了自己！”
“圣子，难道说是女人？”
“不错，这个秘密只有少数人知道。天地间可以说就只有四个人知道！其实她是我的姐姐！”
“姐姐！”我终于开始有些明白为何从中土回归后，枫的脸上虽然仍有笑容。但每次笑的时候，眉头都是紧皱着的，心中似乎有着某种罪恶感一般。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我轻轻将她拥有怀中，叹息一声道：“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你的姐姐会为了我们舍去这么多，不过我答应。之前因为我不知道她会为你舍去如此之多的东西。如今我知道了这些，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再一次将她带回到你的身边！”
“信玄！”枫拥住我，无声而泣。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将圣剑轩辕带回东瀛，若不能够斩杀八歧大蛇，我所建立的国度将会被完全毁灭。到时，五年来的一切努力都将毁之一旦！我承担不起这样的失败，整个东瀛亦无法承受。
轻轻松开她，我转过身向祭台上慢慢走去。
突然，一道圣光从圣光之中射出阻挡了我的脚步。
在水晶棺上出现了八个大字：“蛮荒禁术，禁止接近！”
与此同时，一股极强的压迫感迎面传来。感觉到这股气息，顿时我只觉得我体内气息翻涌，前进的步伐亦因此阻断。
“可恶……”
“信玄，你没事吧！”
“没事，不要过来。”我阻止了想要接近的枫，回头笑了笑道：“相信我，我一定可以将圣剑拿下来的。我可以的……”
枫看着我，看了好久才点了点头，微笑道：“我相信你！”
这样的笑容好久都没有看到过了，就如同三年前所遇到的那个时候一般。笑起来天真可爱的模样让人心疼！
我又动了，顶着强大的威压，强大的气势。慢慢向着水晶棺走去！
突然……
一股极强的波动传来，顿时将想要靠近水晶棺的我反弹回去。被弹飞上百米……
“噗！”一口腥红的血水从我口中吐了出来。
枫终于忍受不住，情不自禁的跑了上来。“怎么样，你没事吧！”
我微微一笑，没有多说。一步一步的向着祭台方禹走去。
“我管你是什么，是大阵也好，是仙阵也罢。我只知道，我需要这柄剑，我需要它。我家乡的人民此时正在受苦，我需要它斩杀邪恶。我需要……”
最后的我需要三个字几乎是在那个时间里吼出来的，不错，我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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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尽管我一步步向着祭台上靠近。
那股压力丝毫没有减弱，而且如同上一次一样。我被反弹了回来！
不过这一次，因为有了准备。我并没有上一次狼狈。
可是一连两次强行前进已经让我身体产生了不小的负担，虽然强行忍住。但我依然会感觉到体内的力量正在流失！
“可恶！”我狠狠的一捶地面，然后向枫笑了笑，一步一步的向前靠近。
已不知是多少次，一步一步的前进，一次又一次的想要飞上九根石柱中央取下那柄剑。都会受到那股力量极大的排斥！
“为什么，为什么……”
第十次，十一次……第一百次。
我的身体早已因为疼痛而忘却了知觉，甚至再也无法移动。
“为什么……”泪水从我眼角流下，我记得这是我第一次哭得这么伤心……
“为什么？”
看着悬挂在九根石柱中央的圣剑，我心中的失落悲伤无以言表。
我不想这样，我不想让东瀛再一次陷入四分五裂之中。唯有这样我不能接受，东瀛的人民过得已经极为艰苦了。上百年的争战早已让这个国家的人民对生郚亦感到悲伤的地步。
不畏死的民族，你可以想象吗。为了食物，小孩子会毫不犹豫的杀死曾经的朋友。为了一点钱，山民可以成群结队的袭击商队。战争，战争，无休止的战争产生的不止是神话传说还有无数的尸骨，鲜血，泪水。
谁会替那些战败的人哭泣，谁又为曾经死在自己刀下的敌人而感到痛心。
麻木了，失望了，绝望了。
以致使得东瀛整个民族因此成为了行尸走肉！
这样活着又有什么意思。曾经我一度听到从孩子口中说出这样的话来。的确，如果生活真的如此悲惨。活下去又有什么意思！
这些幻象不断的从我脑海之中浮现，不知为何，我的身体似乎再一次充满了力量。又一次，我又一次向着祭台的方向爬去。
枫早已无法将一切看下去。慢慢走到我面前，泪水湿了玉面。
“你哭起来也好看！”我由心笑道。
枫微微一愣，松开了扶住我的手。
圣剑轩辕，曾经流传于这个古老大陆的悠久传说。
传说想要请动轩辕，必以至诚至义至仁至信的心态求剑。
否则剑根本不会为之所动！
正是因为这样，虽然历史上并非所有人都未发现此处所在，可是却无一人能够请动轩辕。
轩辕乃是圣器，一旦认主将会伴随主人一生一世。是以轩辕从不胡乱认主，若是认下的主人是一个心生恨意的人。那么凭借轩辕的强大力量，主人极有可能犯下极为严重的错误。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轩辕剑方才在此沉寂了万年时间！
时间在我眼中变得缓慢下来，慢到好像可以抓住，可以看到。
圣光仍然照耀，眼前却早已没了剑的形迹。
在我眼中，只有光亮，好像黑夜之中的北辰星。航海时的灯塔！
在我眼中，剑成了希望，成了寄托……
突然，我的身体飞了起来。轻飘飘的，我感觉自己好像要乘风而去一般。
“好奇妙！”
我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脚下。不错，此时我已经飞了起来，飞到水晶棺上方，而在我的右手中突然出现了一柄通体泛着圣洁气息的白色长剑。剑长长约四尺，剑柄长约两寸。
剑长除了白亮之外便看不出任何特征。
轩辕剑身，普通得再普通不过。
可是，一握到它。我便感觉身体之中充满了无穷的力量，好像握住它我就可以毁灭一切！
而就在我握住剑身的刹那，突然间，水晶棺在我眼前被打开。
从耳边传来了一个声音：来自未来的圣剑之主呀，消灭水晶棺中的头颅是你无法避开的宿命。若想执剑离开，必然斩碎蚩尤之首。若无法战胜蚩尤之首，圣剑不得离开九幽祭台。
九幽祭台！
“原来此地叫做九幽祭台！”想到甬道两侧无止境的深渊，祭台上的九根石柱。仔细一想，之所以被称为九幽祭台想必便是这样的原因！
可是为何？
斩碎头骨？
蚩尤之首还残存着极为强大的邪恶气息，若非有着圣器的帮助之前在陷入幻境之中时我亦有可能就此沉沦。可是没有，我没有，在最后一刹那枫出现时解决了我心中所有的疑问。
因为相信，所以相爱，因为相爱，所以相知。
因为我已经拥有，所以我不会失去。换着这种坚定的信念，我脱离了幻境之中。
如今，我手握轩辕，须斩蚩尤之首方可离开。那我便斩……
双手握剑，我第一次发觉这柄剑的沉重。不仅仅是剑身沉重，仿佛这种沉重的负担已经深入了剑体。如同我身上所承载的数千万东瀛子民的幸福一般。这是种承诺，如同我对东瀛许下的美好心愿。
然而，我愿意接受这种负担。
因为它如我一般！
轩辕在此镇压上万年时间，蚩尤残体早已虚弱之极。可是对由上古蛮神邪神一体的蚩尤，我丝毫不敢放松警惕，因为有圣器的加持。我感觉到我身体之中允满了力量，似乎一切都有可能。即便毁天灭地！
蚩尤之首突然睁开了眼睛，来自九幽远古的眼眸看起来极为可怕。
在与那双眼对视的一刹那，我仿佛看到了天底下最为可怕的东西一般。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呀，那样的邪恶，那样的霸气，那样的空白仿若要吞噬一切一般。
“不要怕，不要怕……”
我努力的告诫自己，想要请动圣剑离山必须替它卸下负担。唯有如此，才能拥有持剑的资格。
与邪神的战斗因为被局限在九根石柱中央，所以斩灭的条件很简单。只要很简单的劈砍就可以完成！
可是……
那颗头颅不知是什么做的，即便我拥有无穷的力量劈砍在它上面就如同以刀砍铁一般。只能看到火花四迸，却根本不能砍动分毫！
面对这种情况，我开始有些动摇。
“难道说，蚩尤之体根本不可能被砍断？”
可是，不，不可能。若不能被砍断，当初又因何原故会使蚩尤之首与身体分离。唯有一种可能，那便是自己实力太过弱小！
“不错，说到底我还是太过弱小。”
虽然我尽量不去想这个问题可是一剑一剑的砍下去，丝毫不见头颅破开。我越来越急……
“会不会有时间限制，会不会因此失败，会不会轩辕剑将会放弃与我之间的联系……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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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面对自己的无力，我不知找出何种理由为自己完全无法突破蚩尤之首寻找借口。
就在这时……
“信玄，相信你自己。以你为东瀛的心态去做，一定可以成功的。相信你自己，也要相信你甘愿为东瀛所做任何一切的心情！”
不错，我为了东瀛的和平可以做一切事情。杀死了曾经并肩而战兄弟。杀死了数十万诸侯残兵，灭杀了上百个家族。不错，我手上沾满了血腥，也许之前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轩辕剑才会如此迟疑！
可是，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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