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妃之福来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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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妃之福来运转-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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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个位分低的妃嫔道:“白看着,也没你我的份”,季宝珠看说话是庆宝林,这庆宝林常去找罗常在玩,季宝珠碰见过几回,也没深交。

    先那个宫妃又道:“听说趁着节下喜庆,新晋的秀女就要侍寝”。

    人到齐了,季宝珠却不见舒贵妃,婉婕妤不知为何告了假,在就是石美人不久前产下一女,尚未满月。

    这时,一个太监上殿,高声奏道:“舒贵妃娘娘因病告假”。

    下面就有人小声议论说:“舒贵妃最近很少出门,听她宫里人说,身子不舒坦,提不起精神”。

    马上就有人应道:“这可是少有的事,舒贵妃可从来都是精神头十足,这可不像她的做派”

    陈皇后淡声道:“既是身子不舒服,请御医看了没有?”

    那太监道:“御医看过,说无甚大碍,宜静养”。

    陈皇后懒怠搭理她,也不过面上做做样子,那会真关心她,听说御医看了,就不在继续这话题。

    陈皇后清了清嗓子,开口道:“眼下快到年下,各宫主位管理好自己的宫殿,火烛什么的也注意,各宫主仆的节下的新衣尚衣局已赶制出来,节下喜庆,不许为些许小事吵闹”。

    众人都答应。

    下来又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季宝珠也没听进去。

    正当她想着昨晚和枚青的话,陈皇后却突然来了句:“三皇子的事,查得有些眉目了”。

    众人都一惊,停止了下面窃窃私议,不在聊闲磕了,眼睛都定定看着陈皇后的脸。

    陈皇后却似气定神闲地低头扯了扯明黄金丝凤袍的袖口,半天,缓缓地抬起头,道:“本宫查出,觉绕不了她”,一平如水的声儿,听在各人耳朵里,有那胆小的,背上冒了冷汗,那一班胆大的,也觉得身子凉涔涔的。

 31章

    帝后分东西对坐,陈皇后道:“皇上,如今临年下,例行封赏,嫔妃的位分是不是也该晋一晋”。

    萧昂沉吟片刻,道:“依皇后之见,该晋谁的位份”。

    陈皇后亲手为皇上斟了杯茶水,探身递到萧昂手里,方徐徐地道:“妃位没有空缺,九嫔的充仪、充媛倒是有空缺,只是没有太合适的人选,依臣妾看惠贵人知情知趣,又为圣上生了公主,不妨晋上一级,原四品贵人,为从三品婕妤”。

    皇后说完,留意皇上脸色,萧昂点点头,对惠贵人的懂事,颇有好感,道;“可,还有呢?”

    皇后看皇上并无反感,又道:“潘美人善解人意,对圣上体贴入微,不如由从四品美人晋为四品贵人,皇上以为如何?”

    萧昂这次没一丝犹豫,接着皇后话音道:“可”。

    陈皇后心里很高兴,自己提的两个人皇上都准了,于是又放心提道:“慕容宝林皇上是不是也该晋一晋,虽宠幸的日子短,然慕容宝林性情温顺,修养极好”。

    慕容宝林就是前不久萧昂在御花园偶然遇见的那位绝色宫女,是除了舒贵妃、潘美人在宫妃中留牌子最多的,下来才是贤妃、楚昭仪和惠贵人、德妃,只是德妃自上次事后,萧昂不大去她那里。

    萧昂脸色和缓,也没犹豫,就道:“就晋了五品才人吧,顶范才人的缺”。

    皇后心满意足,这次晋位的都是自己人,以往舒贵妃插一杠子,就挤进她的人,像徐修容便是走了她的门路,结果进位后,和她成了一路,还有曹贵人,皇上看重曹家,没法子,不过还好,亏得是扶不上墙的,舒贵妃这一二年羽翼已风,培植党羽,与自己分庭抗礼。

    想来这几个皇上都答应了,不会朝令夕改了,顶多舒贵妃在安插两个进去,还有自己从旁横档竖拦。

    皇后想着脸上绽出明媚笑容,柔婉地试探着道:“皇上,那季充容乖巧懂事”。

    萧昂不待她说完,忙截住话头,手断然一挥,冷冽地道:“季充容已经无位可晋”。

    皇上的这个反应,倒让陈皇后觉着突然,心里料定萧昂不大可能会让季宝珠继续往上走,但看皇上对季宝珠又依恋,万般不舍,是以提了下,也是讨好萧昂之意,别以为自己只提亲信嫔妃。

    可谁知萧昂却如此果断,多少令陈皇后心里有一丝寒,她看得出,皇上是喜欢季宝珠的,可在关键时刻却能如此决绝,超乎自己对他的了解,十几年的夫妻,对他有的时候还是摸不透。

    萧昂突然问:“三皇子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陈皇后面上拂过阴冷,只瞬间,便贞静柔和,道:“审了跟前服侍的宫女太监,那奶娘可疑,可牙关很紧,什么都不说,皇上放心,臣妾会令她说的”。

    萧昂脸色越见冷冽,陈皇后不敢直视。

    果不其然,舒贵妃又缠着萧昂安插了两个嫔妃,只是让陈皇后每人都降了一格。

    萧昂连着几日没来熙和宫,季宝珠听说秀女中傅秀女和韩秀女承了宠,傅秀女封从四品美人,韩秀女封正六品宝林。

    熙和宫

    季宝珠在窗子底下亮地里绣一个荷包,大红锦的缎面绣着粉白相间的柿蒂,才绣好荷花的几片花瓣,剩下荷叶,这很考验季宝珠的绣功,季宝珠的针线活也就勉强能糊弄,好在荷包小,不细看也将就用,就是到年下取个意思。

    水桃在旁边瞧着,嘴快道:“这双头荷花形容夫妻恩爱,白头到老,但愿皇上和主子二人和和美美”。

    季宝珠眼睛盯在针线上,扁嘴下嘴,心里道:“白头到老,在这深宫要熬到头发白了,可不是易事,甭说是一个小小嫔妃,就是皇后有多少芳华早逝”。

    水桃兴致极高地还在说:“听说那傅秀女,如今的傅美人为皇上吹萧一曲,皇上连连赞好,韩秀女即兴赋诗一首,皇上龙心大悦,夸赞不愧是书香门第出身,才高八斗”。

    这水桃打听个小道消息倒是很拿手,平素就爱关心皇上的行踪,津津乐道一些八卦新闻。

    季宝珠抬眼看她脸上泛着光,眼睛晶亮,谈论起皇上热情正高,想这样子一个人是很容易被人利用的。

    季宝珠这样想着,望眼窗外,刚落了层薄雪,阳光既出来,耀眼的明媚,季宝珠坐的时候长了,觉得腰酸,于是站起身,道:“唤枚青来,天道真好,陪我出去走走”。

    水桃正说到兴头上,冷不防主子说有走,让自己唤枚青去,心里不太舒坦,主子就信枚青一人,从来出门不带自己,这些心里活动也不敢表现出来,答应声下去。

    季宝珠畏寒,披了件大红羽缎出雪白貂毛锋的斗篷,头上戴着雪白貂绒风雪帽,捂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张脸。

    御花园少有人来,冬日里,嫔妃们都围炉小坐,吃着茶果唠闲磕。

    天气回暖,微风不寒,季宝珠呼着清新的空气,舒爽惬意,见一空地上静静躺着一架秋千,突然来了兴致,过去,略看了下,枚青看出主子的意思,道:“秋千上凉,奴婢看主子还是不要坐了”。

    季宝珠纤足一点,身子一闪,即迈步上去,双手牢牢抓住两边藤蔓。

    秋千顺势荡起,越来越高,越来越急,风过耳,季宝珠的心也跟着飞。

    主仆二人却不知不远处一华服男子驻足,饶有兴致地朝这厢看,秋千凌空而出,架上一女子裙裾飞扬,素净的一张脸,笑得璀璨,阵阵娇笑声传来,清灵悦耳,这女子真实毫无做作,一般的妃嫔荡秋千只是做做样子,姿势优雅,做给人看的。

    男子想,季嫔不止有惑人的绝色,还有纯真无邪的一面。

    “王爷,时候不早了,太后想必等急了”,身旁太监看他半天不挪动步子,小心提醒道。

    安亲王萧乾才收回目光,朝慈宁宫方向走去,走了十几步回过头去,又朝秋千架子上看了一眼,唇角噙着一丝浅笑。

    季宝珠玩得开心,快到晌午,肚子有点空空的,和枚青往回走。

    季宝珠正边走边朝一棵秃了的银杏树枝杈看,枚青在耳畔小声说:“主子看,那不是楚昭仪吗?”

    季宝珠顺着她手指方向看去,就见前面一纤袅身影朝南御书房去了,身后跟着两个宫女,手中托着陶瓷罐子。

    这宫中女人无事可做,每日竟想着如何取悦皇上,煞费苦心。

    太后颇喜楚昭仪的柔顺乖巧,皇上萧昂对她虽比不上舒贵妃和潘美人,也甚爱之。

    慈宁宫

    安亲王没用太监通禀,直接进去慈宁宫西暖阁,吴太后正歪在榻上,见萧乾进来,略欠起身,道:“老九来了”。

    萧乾几步上前叩拜道:“儿臣给太后请安”。

    吴太后脸色和煦,温声道:“平身,赐座”。

    萧乾一撩棉袍,即坐在侧旁的椅子里,欠身道:“母后身子骨可好?”

    吴太后捶了下腰,道:“人老了,不中用了”。

    宫女忙顺着太后的手势跟着垂腰,萧乾道:“儿臣着人给太后配了副药,只是这药费点事,一时半刻的不能成”。

    吴太后脸上越发现出慈祥,道:“难得你们哥几个孝顺,皇上也花了不少银子,替我配了药,吃着精神头好多了,这几年我身子骨不争气,后宫的事撒手让皇后管了,不操心了,嫔妃们例行问安也都免了”。

    萧乾想起道:“儿臣方才路过园子,见到季嫔在荡秋千,听说她前阵子还救了大皇子,儿臣想她本性也不是很坏的”。

    吴太后眼神望着紫檀镂空花架上一个绿色盆栽,声儿虚飘飘地道:“我瞅着她眼神清明了不少,性子也大改,想是冷宫磨了棱角,心态变得平和了吧”。

    萧乾从前并未过多接触过季妃,只某一年家宴季妃一舞惊艳,是以皇兄的三千后宫对她却留下深刻印象,只当时觉得空有其表,绣花枕头。

    吴太后声缓缓地,没了当年的犀利,道:“季嫔如今的性子一改,我冷眼瞅着,你皇兄倒有几分真喜欢上她了,原来季妃实在不招人待见,但凡有些宠的妃嫔她都不放过”。

    萧乾眼前却飘过那水洗般的朱颜,让人愉悦,仿佛给这沉闷的深宫飘来一股清新空气。

    吴太后下面的话,他一点没听进去,直到吴太后唤了声:“老九,你想什么呢?”

    他才缓过神来,赔笑道:“想一件小时候的事”。

    吴太后却突然道:“可惜你母亲当年死的早,想当年先帝在时,常夸她,性婉淑,可惜啊!”

    萧乾明朗的面容有点微暗,吴太后看了他一眼,他和皇上这兄弟俩长相有几分相像,据吴太后看,萧昂双眸黝黑,深冷不见底,,心思难料,而萧乾同样的黑宝石一样的眸子却稍许带了点深褐色,就显得明亮中带点柔光,看着不那么冷了。

    若先帝当年立了萧乾为太子,今时今日怕就大不一样了,吴太后微阖凤目,往事清晰如昨,这一眨眼,都过去十几年了。

    当年,萧乾的生母孟昭仪像花般的娇艳,是自己发现了她,为了分柳贵太妃的宠,把她推向先帝怀中,可后来,咳!是自己害了她,要是知道后来这些变故……,吴太后慢慢阖上眼,迷糊中仿佛回到年轻初进宫的豆蔻年华。

    萧乾见状,悄悄退了出来。

 32身孕

    日中,季宝珠正要进午膳,自打升了嫔位,菜品多了,刚要动筷,进来一个小太监,季宝珠恍惚见过,好像是乾清宫的一个叫来顺的小太监,来顺躬身行礼毕,道:“皇上昭季嫔娘娘去上林苑浮碧轩”。

    季宝珠多少有点意外,放下银箸,道:“辛苦公公了”。

    来顺点头哈腰谦恭道:“奴才该当的,何谈辛苦”。

    季宝珠一句:“赏”,枚青就去取了一锭银子给来顺,来顺千恩万谢的收了。

    季宝珠去里面淡了下妆容,换了件衣衫,出来由来顺引着,扶着枚青出了熙和宫。

    来顺趋前两步引路,季宝珠心念一动,问:“公公家是哪里人?”她想起那日睡梦中在耳边的声音虽着意掩盖,但一两个字让她听出带了点山东口音。

    来顺边走边道:“奴才是陕西人,进宫晚”。

    季宝珠像是随意问道:“皇上身边的人都是精挑细选,各地都有吧”。

    来顺道:“可不是,有陕西、山西,山东的……”。

    季宝珠道:“山东的也有?”

    来顺道:“可不是,跟皇上的来喜公公就是,还有负责洒扫的小张子”。

    来喜和小张子,季宝珠记下,来喜她见过,小张子她没什么印象,但知道山东紧这二人,目标就缩小了。

    季宝珠进浮碧轩时,只见楚昭仪依偎在萧昂身旁,二人亲密耳语着,楚昭仪笑靥如花,季宝珠微微有点不适,碎着莲步,轻盈入内。

    萧昂抬头见季宝珠,招呼道:“今日得闲娉儿请客,季嫔也来凑个热闹”,萧昂极为亲昵叫着她单字,楚昭仪,名唤:楚娉。

    季宝珠行礼如仪,楚昭仪离开萧昂身旁,走下来,与季宝珠见了平礼,欢快声道:“难得妹妹大驾光临”,四目相对,背着萧昂楚昭仪的眼神,季宝珠明了,自个是碍事的。

    于是轻笑着道:“闻酒香妹妹也来叨扰一杯,姐姐别嫌烦”。

    季宝珠进门时注意到,楚昭仪见她瞬间脸色变了变,旋即又恢复一派纯真活泼。

    楚昭仪看似天真无邪地说:“妹妹说那里话,薄酒素菜,不成敬意,改日姐姐另备酒宴请妹妹”。

    萧昂闻言笑着说:“怎么只请季嫔,朕就不请了吗”。

    楚娉一脸娇俏的笑着说:“臣妾哪敢不请皇上,只怕求都求不来”。

    宫女搬来椅子,萧昂上座,二人打横。

    楚昭仪亲自为她斟满一杯酒,说:“妹妹喝一口尝尝,这是姐姐自己酿的桂花酒,妹妹品口感如何?”

    季宝珠忙欠身接过,道:“谢姐姐抬爱”。

    品了一口,味道甘醇,口感绵糯。赞道:“酒中精品”。

    楚昭仪笑得更加明媚,清脆好听的声儿道;“妹妹若喜欢,我还有一坛子,一会妹妹走时拿着”。

    季宝珠暗自冷笑,这是明着告诉她一会先走的是她,而是她留下来陪皇上。

    萧昂今儿兴致也很高,一连喝了几大杯,季宝珠皓腕轻抬,执壶为萧昂斟满杯子。

    低头一刹那,楚昭仪无意中瞥了眼她发间,倏忽眸光一闪,道:“姐姐眼拙,妹妹头上戴的是什么花,看着小巧精致”。

    就在楚昭仪望向她头上,眸中精光一闪,季宝珠执壶抬头,正好看见,就觉出那里不妥,果然,萧昂盯着她压着发髻一朵小小淡紫玉簪花,脸色有点不对。

    季宝珠不明所以,其实,少数有宠的妃嫔都知道皇上不喜欢人戴玉簪花的,就是不知为何,季宝珠这些细节上没什么记忆。

    季宝珠看萧昂的眼神,心口一紧,在萧昂开口前,端起白玉压手杯,抢先柔声细语道:“臣妾先敬皇上,臣妾有不到处,望皇上担谅,只要皇上知道臣妾这颗心就好”。

    说着,不等萧昂反应,端起酒杯,连着饮了三杯,季宝珠喝得急了,没想到这酒劲很大,身子微微有点抖,一半是酒力,一半是心虚,一时不知如何应对,怯怯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萧昂。

    萧昂看季宝珠由于酒精的作用,越发娇艳欲滴,楚楚动人,一时心软。

    这时,季宝珠颤微微有点站立不住,身子一歪,人一软,摇摇欲坠,萧昂手疾眼快,一把搂住,季宝珠绵软的身子无骨般地软倒他怀里。

    萧昂观怀中美人,色如鲜荔,透着一层薄绯,鲜嫩得能拧出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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