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世幻境交响乐- 第44部分

　　　　“……伫天维而标思，俯地忽而莫求……眺回江之淼曼，眩叠嶂之相稠……日斜云而色黛，风过水而安流……触岩峦而起患，值阔达而成洲……石孤耸而独绝，岸悬天而似浮……缘道道其过半，魂渺渺其无忧……”

　　　　“悟伯昏之惆宕，蹑千仞之神休……遂乃凌，面长源，过岩峭，悼茵蝼，背通灵，至松门……右联山而无极，左凭海而齐天……竹泫泫以垂露，柳依依而迎蝉……鸥双双而赴水，鹭轩轩而归田……赴水兮泛滥，归田兮翱翔……此漭滥之足乐，意斯灵之不长……惜蚍蜉之危促，羡灵椿之未央……虽鹏羽乎异类，托逍遥乎一方……”

　　　　一曲孤独之歌，清静而悠远。一首绝美之诗，却无一人倾听……不，对面的高楼之上，还有一个更为巨大而威压的身影也在静静地绘制一幅波澜壮阔的深沉画卷，她的全身都裹挟在华贵的黑色连衣长袍之中，不时有电荷闪耀着光芒在她周身环绕，远远望去因为逆光完全看不清她的面貌……

　　　　而与雪霏形成强烈反差的是，那家伙却微微笑着，似乎心情非常之好，接着从左臂变出一团暗雾，连同她的影子在四周变幻出强烈神秘感的花纹，然后用右手食指通过优美而熟练的曲线，在半空中点出其中一跟线条——然后一个巨大的水车形轮子占据了画面的绝大部分：“hoho，嗖咧架~又是命运之轮么？玛塔库~到底还要用这么中二的名字多少次你才能满意？呐，啊尼key，我都听到了……呀咕嗖咕呦~”

　　　　看上去，栩樱似乎跟某人确实存在着某种湮灭在理论尚存，而实践不足的事实中的约定，但其实不难发现，这个“她”所穿的奇装异服与晓双之前见到的完全不一样……

　　　　————————我——————是——————分——————割——————线——————而讲到约定，其实晓双当时与“小六”（也就是骏威，咱故意再凑点字数）也有着兄♂弟♂情♂深般的约定……咳咳，那些符号是键盘自己打的，你们不要想歪，其实就是一齐上森雪那么单纯而已，而晓双自己也期盼着体验一下何为男♂子♂汉的担当……（这回是我自己打的）不过在另一方面，初中时期班上的生源算是比较鱼龙混杂，晓双只感觉到自己好像并不是多么刻苦就能完成爹妈指定的班级前十的目标，本来老妈还是要提高目标的，但老爹不发表看法。毕竟虽说每次期考还算可以跻身班级的前十名，但综合排名最高却也从来没有超过第八名，不过身边的人总是来来去去，班上又是女生成绩偏好，“连续多次杀入前十”这般赫赫战功和荣誉称号在男生当中，也就他和班上的真；学霸所能分享。

　　　　经常拿第一的那位男生交代自己的心得时十分谦虚，于是晓双也照葫芦画瓢主要讲述了自己“反正就是改看的看，该背的背，该记的记，该做的做，就行了”的窍门，没想到反而引来一堆羡慕嫉妒恨，可偏偏他又离学霸差得十万八千里，虽然没那个意思但被人认为不知道有神马好拽的，就发表这么欠揍的言论，幸亏雪霏适时转到他这个班级来进行庇护，不然就又要“人作死就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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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前浪死在沙滩上
　　　　第八十四章：前浪死在沙滩上

　　　　虽然有些夸张，但有时候人际关系就是这么脆弱。

　　　　而一次重大的转折发生在初二上学期，雪霏有一段时间对凡事都特别冷漠，对晓双也没好眼神看，虽然后来都不知道是不是她也会来大姨妈，只晓得某年月日这家伙突然站在教学楼楼顶，对着呼啸的秋风，鼓动着不知名的器官吟唱着悠扬的古律，但很可惜每次晓双对这四面八方而来的声波都缺乏有效的解析能力，因为即使后来晓双的文言文水平有了进步，雪霏就会唱出更为费解的辞藻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当然作为当时的晓双也为一堆破事心生烦躁，有个导火索必然忍不了，二话不说找老师写作“换同桌”读作“换口味”，于是二者刚刚才因为著名的“我们只谈学习”事件而成为同桌就又不得不再次分开。

　　　　本来晓双并没有其他非分的打算，结果某次班会上，班主任调桌位的时候，居然就鬼使神差地把他跟梦媛调到一起了，这还不正中晓双的下怀？这下他可不敢再有什么意见了，而他的“阿霏”就只好要求自己一个人坐就行了，升的换做别人还要习惯那种被排挤出去只能半蹲马步上课的窘境……

　　　　但是，可是，但可是，这个可但是！从历史教训来看，那一次的转折并没有成为一个良好的契机，至少令晓双始料未及的是，自己不仅没有充分发挥“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优势，反而还令二者的关系更加紧张和复杂：

　　　　一开始他还真的是无法习惯那种远离雪霏而安全感全无的状态，整天上课呼吸急促，冷汗涔涔，心脏砰砰直跳，脸红得发烫，不知道还以为生了什么怪病，无论碰到梦媛的那个部位，或者有意或者无意，都好比踩到狗shi一般迅速闪开（额，这个形容好像不太雅观的说……）！

　　　　以至于在课堂上，老师几次想叫人送去医务室，后来还真去了，原因是鼻腔出血难止，红领巾都瞒不住了你敢信？

　　　　而这样的状态持续得越长时间，眼看着长此以往就越没戏唱，虽然梦媛也发现自己这位同桌不简单，为了搞好关系期间也是多次努力地开始找话题跟他聊，可这一聊发现二者不仅仅是性格上不合，还有兴趣爱好、三观处事，甚至是存在严重代沟的，虽然两个人出生日期只差四个月，但当时晓双无论何种言行都是尽量严谨慎重，乃至保守得都显得有些迂腐，所以说起话来却如同两个时代的人……

　　　　（其中的各处细节暂且置于不堪回首的状态，以后每当主角瞎纠结的时候会慢慢浮出水面）看着自己喜欢的女生渐渐也开始有意疏远自己，自以为付出了很多却得不到回报而委屈不堪的晓双一时之间也是头脑发热，就下定决心揭开了二人冷战的序幕，干脆就互相不理睬，省得两个人再为维护自己的尊严而煞费苦心，而在这个问题上二者配合的默契程度却是历史性的得高，回想起来也确实讽刺。

　　　　结果初三都还没到，如同当初晓双把雪霏踢开那样，梦媛就向班主任提出了调换座位的要求，理由跟晓双前面都有异曲同工之妙：“同桌太变态了！我快被搞疯了！”据说当时老师们都吓了一跳，赶紧找晓双来问话，而后者看到梦媛都搞到这地步了，心中也有一口咽不下去的气，随即表示无可奉告，而班主任就下定论让此事到此为止，都临近中考的人了，就别再让爹妈操心了……

　　　　虽然人家具体还讲了些什么晓双也没注意到，不过二人可算是彻底决裂了，过去梦媛还经常借晓双的各种工具，现在都是特意地绕开对方，因此晓双的书包都小了不少，也算是自打小学以来首次成功“减负”了吧？

　　　　再后来，连一年前借过的某部快要起灰的世界名著都突然想起来还给他，晓双估计对方八成没怎么看，只不过当时找个机会说话罢了，气血攻心之下，晓双也不甘示弱，连她一个不知有意无意地夹在书中的书签都不屑于留下来做个纪念，直接偷偷塞回了她的抽屉里……

　　　　“（记得上面好像还有一些话当时都没想仔细看……哎，早知如此，当初留一个多好？）”

　　　　似乎一切看起来都是干得这样的彻底与漂亮，以至于晓双即使背地里自己哭了n次之后，虽然有迷茫与彷徨，但都不曾有一次会真正地感到懊悔。再后来，当他遍体鳞伤，身心俱疲地重新回到熟悉的“阿霏”身旁时，虽然对方依然没给自己多好的脸色看，但即使如此放在当时的心境之下，连这样一个孤傲的“人”在他看起来都是那般的无比亲切，那么冰冷的气氛都会让人深感无尽的温暖，而在梦中意淫出她那天籁般的安慰声以及春风般的抚慰当中。

　　　　晓双他只记得自己的灵魂当时迷乱得任凭精神的堤坝崩溃得一泻千里，泪水肆意在枕边流淌，爹妈都能听到他最悲惨的泣涕连连，对此他笑着解释自己是在释放中考压力呢！连吃饭时都忍不住一阵接一阵的哽咽，别人还奇怪他怎么还没开吃就打起嗝来了，当然他会说自己这是饿嗝呀！

　　　　而最惨的还不是饭菜吃不香，这次青春的代价直接让他从一个阳光善言的可爱男孩子，变成了一个沉默寡言的文艺青年，学习成绩虽然也不能说是一落千丈，但已经从稳定前十掉到了二十名左右挣扎了，而这对于当时他的同学其实也是一个巨大的损失，因为他们再也不能像初一时那样欣赏到他尖着嗓子进行各种公益性质的欢乐表演了……

　　　　虽说从他开始当上副班长时就不少人表示这家伙大变样了，不过真正让他感觉自己搓得要死则是滚回雪霏身边的那一段艰难的时光，即便“长江后浪推前浪”，在搞笑方面后起之秀的影响力也实在难以赶超他这位前辈，虽说晓双这次是真的“前浪死在沙滩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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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不就是节操和膝盖么
　　　　第八十五章：不就是节操和膝盖么

　　　　话虽如此，不过在更早的时代，确实有更多的人被碾死在历史的滚滚车轮之下，比如据说过去“天顶星人”做了一个过程略不人道，结果却反倒让人神往的实验，把一些志愿者泡在营养液中并用药物使其处于长期休眠状态，只对身体，特别是大脑进行各种各样情景化电信号刺激，苏醒之后那些人宣传自己都拥有一段很奇特而又真实的记忆，并且与科研人员给他们所施加的大致相同……

　　　　然后就出现了一些因为各种目的，在这种科技下不仅是记忆，干脆整个灵魂调换的事情，可以说那副躯体内的原本人格已死……

　　　　这在当时引起了轩然大波，特别是后面的展开讨论更是从科学上升到了哲学的高度，尽管到了后来，一直呆在地球上的科学家无论如何也无法复原那些可以光靠虚拟的刺激就让人难辨真假的身临其境之感……

　　　　但直至现在，依然有不少人觉得世界突然出现如此剧变就是因为人类，至少是出生在地球上的人，被外族力量不知不觉见所奴役了，现在的世界其实是别人被强加所形成的意识，就是所谓的“超能力”就是脑补的而已。

　　　　当然更多人觉得这是天方夜谭，毕竟好像没什么事情非得有必要将一千亿智慧生物都供起来。不过依然有人希望能撇开无奈的现实，真正活在自己所创造的世界之中并为此进行着不为人知的努力……

　　　　晓双做梦醒来的时候已经八点半多了，现在教室里好像已经基本坐齐了人，至于为什么会在思考的节骨眼上做梦，晓双也不知道，也许他的超能力就是“真；脑补”，反正自己天生发呆的时候就容易睡着，然后将一些时空上错乱的事物凑在一个拥有完整世界观的环境，然后无比真实地展现在他的意识中并且还知道自己当时只是在做梦，但又只能等他自己醒来。

　　　　更夸张的是，曾经有一段时间，晓双这样的怪梦越来越频繁，而且每次的时间越来越长，他甚至都担心迟早有一天就一睡不醒了，幸好在逼得他上医院之前自己慢慢地好了，也算是可喜可贺。

　　　　班主任吩咐一位满脸青春痘的瘦高男生不知去了哪里，又要做了什么，不过晓双认出那就是前些天在学校门口对他大发诸如“我的青春将在书本堆中度过”之类感慨的内位，看他现在这么积极主动，倒一点不像是要为自己的未来惋惜的样子，也许人家想过的生活就是那样吧！

　　　　那种稍显其貌不扬的外貌可能就是让他在之前的社交场合中一步步形成了自己认为能让自己舒服的个性，这样的人要是专注于某件事情的话也是非常可怕的，而对于晓双这样有了一副好皮囊并且家境不错就不知道通过该干啥来实现自我人生价值的人来讲，十年之后谁更受社会认同还真不好说……

　　　　于是晓双就保持着自己认为能让自己过得舒服的状态：尽量避免一切会让自己陷入体力劳动的机会，靠各种各样的脑补来打发时间，完美地实行节能低碳环保的生活。

　　　　当然这并不代表他对那些热爱劳动的人的不认同，说到底只是缺乏一个关键性的决定因素让他有必要去抛弃偷懒的行为。

　　　　这其实就很像当代躺在“漂流者”带回来的资源之上却暂时不想办法如何复制他们的技术把更多的资源用更低的成本带回来，长远上看这迟早要玩脱，不过大家都寄希望于到时候危机自然会倒逼改革……

　　　　就像晓双现在还在回想刚才的梦境：

　　　　“（说到底也真是奇怪，难道是我潜意识里真的希望与一个人类外形的‘非人类’产生什么情愫不成？还是因为我抱大腿抱上瘾了，才会把原来的情感看成有更进一步发展的趋势？哎，好烦，小时候以为吃饱喝足能上网就满足了，这还没成年呢人际关系居然就这么复杂！我是该采取不作为政策来慢慢作死呢，还是要引发一场自以为可控但其实也不知道可控不可控的关系网危机来倒闭性格转变呢？）”

　　　　而要提到刚才那个梦，说起来真是很奇葩，可以说融合了晓双不同年龄段的记忆，那混乱的剧情大致如下，认为副线对主线没用的欢迎跳过，但千万别催我，我本来就不喜欢写得太快：（我倒是想把导演写成那“反正是很厉害的家伙”，但真要那样演员看来是要造反了！）……前略，当时包括雪霏在内教室也只有两个人，左手端起妆镜盒，右手手执羊角梳，在镜中都能瞥见一团耀眼的光芒，炫目之余还能解析出一张秀美到极致的脸蛋，如果你想象不来，你就把你见到过的最美的女孩子，先把肤色换成纯白的，然后再把大小拓展到你所有的视线范围，然后你就会惊恐地大喊：

　　　　“路西法大人，不就是节操和膝盖么？这是小人的灵魂，请笑纳！”

　　　　总之，纤纤玉指之间，小小的角梳在繁茂的发丛之海中徜徉，时而翻腾时而飘荡，每梳几下她还要臭美地对着镜子左看右看的，并伴随着她自我陶醉的放松神情，仿佛化解了一直凝结在她脸上的那一座座盘根错节的冰山……

　　　　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在帮她梳头，注意力从一个个发卷部分到慢慢被抚平，进而梳直的部分。而手上拿着的梳子的时候他和他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因为那正是多年之前送给雪霏当生日礼物的梳子，其实雪霏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生日具体是哪一天，所以那一天更多的有“交往纪念日”的味道，不过她在那个时候确实是没事就梳梳头，奏奏乐，所以当时送的东西也差点就能成为二人的“定情信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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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你不说我也不知道
　　　　第八十六章：你不说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