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琴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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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琴殇(完结)-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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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一个孩子拉过来,递给了他一碗粥,他还怀疑的看我,仿佛我给他的是一碗毒药,可是他很快就将那碗粥喝光了,根本顾不得烫。然后,我又拉出来第二个孩子,第三个,第四个……

人群中的孩子都被大人们推出来,挨个走到我旁边,我领着他们来到一口锅旁,为了怕他们在长久的饥恶后过度饮食致死,我只允许每人喝一小碗米汤。

还是没有出现我所预料的疯狂的争抢,人们都在看着,他们看着我,眼神从冰冷到疑惑到感激……在这样的时刻,他们最需要的就是食物,但比食物更重要的是尊严。他们都有尊严。我忽然感到悲凉和凝重,这就是我们善良的百姓啊,他们无所求,只要抓住一点点的温暖和希望便能在生命的悬崖上顽强的求生。

为了方便,人群被分成孩子、老人、妇女、病弱和壮年五个组。当所有人的肚里都被清新的米汤滋润后,人们的脸上才爬上一些情绪……有的人痛哭起来,有的人蹲下掩面低泣,突如其来的这点因食物果腹带来的温暖让他们被苦痛麻木了的心慢慢复苏。

几口大锅均已见底,燃烧后的木炭灰烬闪着星星点点的火光。

我在离城三十里的周围设置了大量的帐篷,用以安置这些无家可归的人们。

我做着这些工作,人群里没有人问我为什么这么做?是谁派我来的?他们不认识我!连续三天的施粥以后,流浪的人们也初步建立起了对我们的信任,我每天在四个安置点巡视,他们都已经认得我——因为这个面具。

三天过后,我将这些人的未来去向做了大致规划:一部分进潼安城归神威和振远安置,一部分由楚枫手下的兄弟带领回凉山,凉山几百里山林和几十个山寨足可以让他们立足,一部分在周围山村小站落脚,待老门主进潼安后交由铁丐门安置。

围在都城外的百姓总算散去了,被我选进城里的将近有二百人,他们都换了普通百姓的衣服一小批一小批的进入城去。一下子要消纳这么多人,楚枫只得又购置了一些房产,除了一部分有功底的人外大部分人都无事可做,每天坐吃山空可不行啊。

于是,我想了个办法,将西城巡夜所所在的那条极简陋破旧的小巷子买了下来,然后将那些无事可做的人们都安排到这里住,每天派几十个人出去到全城各处搜集招工信息,一旦得知有招护院、家丁、伴读、侍从等等的主家,就从中选出一批人去应征,应征前我先对他们进行一些基本培训,大概能保证他们百分之九十九的抓住机会。

又过了几天,居然还有些寻工作的人专门找到我,让我为他们提供工作机会,这条简陋的小巷也日渐热闹起来。

开始的时候,每个人从巡夜所离去之前都会重重的在我面前磕下三个响头,我激烈的反对这个形式,后来人们才改为鞠躬。

日子忙忙碌碌的,飞快的过去,眼看就过年了,过了腊八卖年货的生意就慢慢火了。我带进城里的那些人大多数都找到了寄宿的主家,有了一个饭碗。

还剩下二十几个人,有的是不愿意去做工,有的是根本没有人愿意用,我没办法,就仍然派他们每天到全城各处搜集信息,慢慢的也就有人知道西城巡夜所这条巷子里的人是专门为人介绍工作的,找上门来的人越来越多,有的一时等不到机会的,我就让人先做了登记。而我们这里就是人才交流市场和职业介绍所的雏形了。

楚枫有些心疼且好笑的问:“你要当个男人就成神了,这么希奇古怪的主意也想的出来,这帮人可没少让你费心思。”

第九十七章 相逢不相识

明天就是小年了,楚枫非让我陪他逛一天街。这几天,我出奇的忙,很多介绍到别家帮工的人都带着东西来看我,巡夜所那间小屋里都摆满了,什么“我是再生父母”“我是活佛转世”“为我做牛做马”的话,听多了让我极其不舒服。也罢,就躲一躲吧。

小年即腊月二十三,过了这一天就真正进入过年的紧张节奏了。民间有俗语说:腊月二十三,糖瓜沾;二十四,扫房日;二十五,炸豆腐;二十六,炖白肉;二十七,宰公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儿晚上熬一宿……年是劳动人民的一次集体狂欢,为了庆祝丰收也为了迎接春天的到来,所以叫作春节。

潼安的街上人头攒动,周围是一张张兴奋的脸。一个糊纸灯笼的老夫妻熟练的制作着灯笼,那老汉手中只一根细细的铁丝,随便摆弄几下,再刷上糨糊,糊上纸,贴上几张剪好的剪纸,无论是小兔爷还是醉八仙,或者鲤鱼跳龙门,以及各种各样的福娃都是惟妙惟肖,比我小时侯看过和玩过的灯笼要精致很多倍。我出神的望着那老汉夫妻,沉浸在自己的快乐发现里。

“庄爸爸,你瞧,那么多好看的灯笼……”

一声童稚的喊声惊醒了我,侧转身望去,是一个女娃娃,粉嫩的小脸,五官精致的无可挑剔。一双好奇的眼睛正看向我这个位置,一身崭新的橘红色的衣裤,袖口和裤脚都绣着金色的花边,白色的小马靴左右各挂着一个小绒球。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慢慢的将视线转到女娃娃旁边的男人脸上——竟真的是他!

庄生根本没有注意到我,他的眼睛望着孩子,眼神里尽是宠溺与温柔,也盛满着浓浓的化不开的依恋。

“小尤要是喜欢,咱们就买一个!”

他们走到我的身边,我迅速低下头去,脑子里翁翁作响,根本不晓得自己该做什么。手似乎无处可放了,只得拿起身边的一只灯笼假装翻来覆去的看,其实连那是个什么形状都没注意到,耳朵竖的的直直的,偷听着两个人的对话。

“我喜欢这个,小白兔,还有这个小燕子,还有那个孔雀,还有……”孩子觉的很新鲜,一件件的拿起这个又放不下那个,根本不知道挑哪个好,将挂着的灯笼挨个摸了个遍,似乎还不满足,一下子看见了我手里拿着的这一个,她朝我指了指:“庄爸爸,我觉得那只骑鲤鱼的福娃最漂亮,我要那只行吗?”

“好!咱们就买那只!老伯,那个样子的灯笼您再给我做一只。”庄生对着卖灯笼的说道。

“对不起,我卖的灯笼一样只做一只,不做重样的!你打听打听,灯笼刘,街上都知道我这规矩。”

我不敢作声,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心虚的很,胆怯的很,也紧张的很。庄生看了看我,不带有丝毫表情的冷漠,“我们不买了,等回馆了庄爸爸亲自给你做,保证比这里卖的还漂亮。”原来,他不屑于跟我这样一个陌生的人为一个灯笼开口。

琴尤嘟起嘴,不情愿的样子,这时,她又选了一只小兔子。

转身离开的时候,庄生对摊主说:“你这规矩很不好!”然后拉起孩子的手,继续向前走去。我又听见孩子小声对庄生说:“那个戴面具的人好奇怪哦。”

直到看他们走远,我才反应过来,匆匆买下那个灯笼向他们离去的方向追过去,人很多,我的心也很乱,根本找不到方向。

太阳从我的世界里忽的一下就落下去了,我掉进了冰窟里,浑身颤抖……

白天从街上回来后,我就陷入了一种困惑和苦闷,我的孩子——那可爱的打扮,那甜甜的喊声,那俏皮的模样,就象印在我的面前一样挥之不去,尤其是她临走时看我的那一眼,陌生而充满疑惑。

孩子,其实,我很想听你唤一声——“娘”,虽然她是一个自私的不负责任的娘,可是她仍然爱你!庄生——我该怎么感谢你该怎么报答你,你为她付出了那么多那么多,将她照顾和抚养的这么聪明伶俐,这么乖巧可人——可是,你若知我已嫁作他人妇又该做何感想?

不,不行,明天我就得去玉颜馆,我得去见他们,我得去说明真相——我站起来又坐下;坐下又站起,心里不断出现着这个念头又不断的被自己否定。

我在犹犹豫豫反反复复期期艾艾中度过了艰难的一夜。繁星点点,缀着我满腹的心事沉甸甸的,恁是墨蓝色的夜空广阔无垠,也无处安放我的心。

有谁说过最遥远的距离是什么?是两个相爱的人近在咫尺却不能相认。时间每延长一刻,我的心便沉落一分,它在向着一个根本无法想象和预测的空洞里沉沦,这种沉沦让我不能去感知幸福和快乐了,我不知道到底要做什么怎么做甚至为什么要如此,我发现一种猛烈而深沉的感知并不遥远的响彻在耳畔,它并没有如我所想所愿的那样沉寂,才知曾经那样绝对的痛苦并没有让我如凤凰一样重生。四年来,我并不是在经历涅磐而是苦历一段风雨而已。风雨洗礼之后的我,仍旧尘归尘,土归土,我的内心根本就没有出现一个清明世界,只有笑自己的可笑,叹自己的不自知。(木木自语:最近心烦意乱,词不达意,痛恨自己语言表达的浅薄和无力,不能将文中的我这样复杂的一种痛苦准确而真实的再现,郑重鄙视自己一次。)

第二天,我强迫自己去做一件最无聊的事情——到神威武馆授艺。武馆内的人多如集市。短短的一段时间,神威声名鹊起,并不是因为其传授的武功高,而是武馆收徒弟的规矩很特别:官宦子弟不收,富家子弟不收,佛道僧尼不收,江湖术士不收,有门有派不收;虐待动物的不收。

当然,这些规矩都是我定的,有好事者将此六条规矩大肆传扬,称为“神威六诫律”。

彼时,我的心思根本不在武馆里,随便教了几个基本的招式,又和几个有点功底的学徒过了过手,指点了一下便呆坐到一边。

张雄昨天夜里巡夜时已察觉到了我的心情不好,此时看见我依旧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凑到我身边来问:“林头儿,什么事这么挂心啊?”

我摇摇头,忽然想起早起过来就没看见张龙,便问他:“张龙呢?”

“我大哥今早去玉颜馆了,要是我没猜错,肯定是去看金凤姑娘了。”

听说张龙去了玉颜馆,我的心里立刻跟长了草似的,“呼”的站起身拔腿就往外走。

“林头儿——你去哪啊?”我的突然起身把张雄吓一跳,他追出来问。

我头也没回:“没事,你干你的吧。”

快速出了武馆大门,一路向东急奔。还未待走出二里地,正和一个急行向西的汉子撞个满怀。待我定睛一看,撞上的正是张龙。

张龙一看是我,抹了把脸上的汗,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林巡,大事不好了,玉颜馆出事了!”

第九十八章 琴尤被抓

听他这一句话我顿时手脚发软,差点没坐地上。我一把抓住了张龙的胳膊,急切的问:“快说,是怎么回事?”

张龙一五一十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我。

白天,庄生和琴尤刚刚从天下第一庄赶回玉颜馆。

入夜,就有二三十个黑衣人潜入了馆内,个个身着夜行衣,在一点微弱的月光下如同一群乌鸦落在房顶。对方来的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庄生拼死救护,却是双拳难敌四手,直至吐血昏迷倒地,而那帮人则将琴尤裹挟在而去。

没等张龙说完,我已经飞快的运功飞离地面,昨天还好好的在街上看见的两个人,亲密无间的惹人艳羡,怎么才过了一夜功夫,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根本不必再去考虑什么身份、地位、面貌以及招惹嫌疑和麻烦等等问题,听到玉颜馆出事的那一刻起,我所有的这些顾虑就全都没有了,必须尽快赶过去看看他们,尽快!心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了。

在明晃晃的午后,满大街人来人往的注视下,我无所顾忌的施了轻功,踏着凌云步在人们的头上飞驰,耳边带着呼呼的风声,脚下踩过稀疏的人群。

“看哪,有一个飞人在我们头上。”

“啊——是谁这么厉害?”人们的惊叫和呼喊我没有察觉。

推开玉颜馆的大门,我安抚住突突乱跳的心,提醒自己要从容的走进去,不要表现的这么慌乱。

进入二层院子后,一眼就看见了地上点点班驳的血迹,四周的花墙尽是内力深厚武功高强的人打出的残垣和坑痕。

穿过回廊,快步走进曾经住过的那间卧室,果然,庄生就躺在那张床上。

玉姐姐看见我迎面进来,仿佛受惊了般“哗”的站起来。金凤静静站在玉蝶的身后看着我。玉姐姐站到我面前,眼睛红通通的,显然是刚刚哭过,她那样直直的看着我,看的我忐忑不安。

“你——真的是玉琴?”她的这一句话问出,我也呆住了。本以为还需要继续伪装,装作表面若无其事,得到消息时因为心急根本没有考虑到自己现在的陌生身份,可是,玉姐姐竟然认出我了,她真的认出我来了?

我的伪装被玉姐姐这一句询问打破,眼眶内迅即潮湿,伸出手摘掉了脸上的面具:“玉蝶姐姐,是我!”抛下手上的面具,我伸出双臂抱住了玉蝶。

玉蝶浑身一颤,:“你真的是琴儿——你这个狠心的人,你这几年究竟都到哪里去了?”

许久以来的分离没有隔断我和玉姐姐的感情,与她相认的那一瞬间,我能感觉到内心的灼热。她的抱怨和埋怨淌进我的心里,既温暖又痛楚,我强忍住快要溢出的泪水,此刻不适合抒情。玉姐姐拉住我的手,她的眼泪泛滥的如黄河决堤,我不断替她擦着。

“琴儿,姐姐对不住你,琴尤——昨晚被一群黑衣人掳走了,庄生也被他们打伤了,姐姐没有保护好小尤,姐姐没脸见你!”玉姐姐说完这些话,更是哭的哽咽不已。

我还能说什么,玉姐姐没有对不起我,庄生没有对不起我,相反,是我对不起他们,是我对不起孩子,我嗓子里噎住一团棉花,“姐姐,是我没脸见你才是。我知道小尤是被谁带走的,你放心我会找到她的。”

我与玉蝶就那样互相抱着,一个哭的汹涌澎湃,一个痛的难以复加。

金凤站在我们身后,直到我们止住悲声:“两位姐姐快坐吧——”她很伶俐的说。

我和玉蝶一左一右坐在庄生的床边,他的脉搏很微弱。“找过大夫了吗?”我问。

“找过了,大夫也没办法,说是伤了内脏,而且真气已经涣散,只能听天由命了。”昨夜到现在已近一天一夜没休息,玉蝶满脸的疲惫。

我知道,他这是被内力深厚的高手伤了,断不会这么快恢复,若是一般人挨这一下,早就五脏俱碎,当场毙命了。

没有别的办法,为了救他,我只能将自己的真气灌输给他——替他疗伤。对于练武之人来讲,真气不可妄动,动必伤身。

哪里还考虑伤不伤身,只要庄生能好转过来,让我付出什么我都是愿意的。我盘坐在床上,让玉姐姐和金凤扶住庄生,右掌贴住他的后心,左掌沉在丹田调息,心内自语:“没什么可以为你做的了,只有倾我的全力。”我没有一丝保留的将体内的真气源源不断的传递给他,直到浑身虚脱的昏睡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是午夜,浑身酸软乏力,是过度提取真气的后果。转过头侧侧脸,看见我身边躺着的庄生。

已近年根了,听见外边响着的稀疏寥落的鞭炮声。坐起来,燃起一盏灯火。

我将那盏灯挪到床前,默默的看着仍未醒转的人儿,那张让我初见就沦陷的脸一如往昔的模样,只是那双蓄满深情的眼眸紧闭着。

我望着他,曾经的点点滴滴清晰而深刻的一幕幕出现在眼前:玉颜观馆内的一见钟情,太子府里倾心缠绵,幽州府的冒险之行……

“庄生,我来看你了,你可听的见我的声音吗?”

“在街上看见你和孩子的时候,你一定想不到那个面具人是我吧?我不敢来见你——你知道吗?我不敢来,我怕看见你,怕看见孩子,我不知道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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