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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琳捂着成瑾的衣服,抬起头,盯着那个悠闲远去的背影,
是她,…
而其他人还以为是出了意外,毕竟衣服没穿好,走光很常见,秋琳没有出丑,反而博了眼球,
成瑾扶着秋琳,担心的说,“你是不是喝酒了,”
秋琳拽着成瑾的胳臂,金色尼格诺尼越到后面酒劲越大,秋琳已经有了头重脚轻的感觉,“成瑾,我醉了,”
谁见过秋琳真正醉酒后的模样,恐怕只有切瑞、诺南和狄登,排除切瑞,她朦胧迷茫的眼神,轻软的声音,绝对可以迷惑男人的心,
成瑾一怔,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她从未这样叫过他的名字,婉转低吟,很妩媚,
“是我们照顾不周,”突然的声音终于打断了两人之间的暧昧,陈建邺颇为歉意的说,“我已经为秋琳小姐准备好房间,”
秋琳这时身体一般的重量都靠在成瑾身上,昏昏沉沉的,哪里还有意识说话,
“好的,谢谢您,”成瑾礼貌的说,
“请跟我来,”
一位酒店工作人员为他们引路,
成瑾一手搂住秋琳的腰,一手护着她,跟在工作人员身后离开了,从旁看去秋琳整个人就好像依偎在成瑾怀里,
非常引人遐想,
“那个男人是谁,”陈毓灵好奇的问父亲,
陈建邺也在看他们,秋琳和成瑾的关系看起来不简单啊,“成崇仁的独生子,”
“原来那个传说中叛逆的儿子指的是他,”陈毓灵相当惊讶,
成瑾的父亲早年白手起家,在南洋诸国建筑行业打拼,奠定了很强的实力基础,如今他们家的建筑公司已经有了非常大的规模,
说起来,这家红秀麦乐思酒店,就是由成诚建筑公司承建的,
以前外人很难在正式场合见到成瑾,他实在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公子哥,不开跑车,不爱名表,不爱交际,
就爱学习,爱写字,是书呆子,问题是他什么都要与他父亲对着干,建筑不学,金融不学,偏偏要学数学,终于毕业了,又跑到法国去深造计算机,
圈子里很多人嘲笑他是怪胎,
陈毓灵早闻此人大名,
“是哪个臭小子跟我说成瑾是丑八怪,”陈毓灵突的冒出一句,成瑾眼里的桃色,唇边的风流,勾得她的心痒痒的,在美国看多了金发碧眼的洋人,再看成瑾这种传统美男。陈毓灵着实眼前一亮,
这种男人是书呆子?
骗鬼吧,
陈毓灵又想到了什么,奇怪道。“不过秋琳不是有男朋友吗,”以他们的习惯,女人醉酒又有美男相陪,后面就水到渠成了,
“她又不是普通女人,怎么会吊死在一棵树上呢,”陈建邺倒是笑的意味深长。但凡有钱有势的男人,谁不弄个‘三妻四妾’,他自然认为这个道理换在女人身上也相同,
……
成瑾怀里有种淡淡的香气,像墨香,又比墨香好闻,秋琳微睁着眼,入目的是男人白皙的下巴。艳红的嘴唇,
秋琳脑海里恍惚间,忆起那年在香椰树下。那个浅笑的中国少年,笑容美好的真像桃花绽放,
一转眼,已经过了这么多年,斐济的那些记忆仿佛昨夜的梦一样,
“大家…都长大了,”秋琳喃喃自语,声音很轻,
上行的电梯上包括她只有三个人,成瑾与那位酒店工作人员都是一愣。不过意思显然不同,
酒店工作人员好奇的视线来回逡巡在两人身上,这位秋琳小姐的确美丽,抱着她的年轻男人也出色,哎,这等艳福啊。根据他多年的工作经验,两人进了房间,关上门,嘿嘿,
工作人员光想都觉得春色无边啊,
电梯门开,走廊上静悄悄的,华丽的地毯从头一直铺到尾,酒店工作人员把他们带到最里的一间客房,也是这层最好的房间,不论设施还是景色,
酒店工作人员为他们打开房间,等他们进去,才颇为留恋的缓缓关上了门,
成瑾把秋琳抱到床上,望着她迷迷糊糊的眼睛,轻蹙眉头,“你今天怎么沾酒了,”
他们两个也不是第一次参加宴会,秋琳从来不碰酒,哪怕那些男人用权用官来压她,
问题是秋琳此人吃软不吃硬,陈毓灵为人说话亲和友善,秋琳一不小心就犯了戒,
“她说…不是烈酒啊,而且…味道很好…”
秋琳说话软软的,嘟囔着不靠近根本听不清楚,
成瑾只能俯身才明白她的话,无奈的笑了,
他走到床尾,要帮秋琳脱鞋,
秋琳今天穿了凉鞋,尖细高跟,整片莹白脚背的露了出来,脚趾上被沈青强行涂上了无色的指甲油,晶莹透亮的,脚踝上还绕了好几圈银白色的丝带,
都说美女不止看脸,还要看脚,
很显然这双纤纤玉足,很吸引人,
成瑾终于明白为什么古人对女子的双足无可自拔的迷恋,
金瓶梅里,对女人的脚总结为四个标准,软、正、尖、香,软是肤透光滑,正是脚弓如鸭蛋,尖是脚掌娇小,香当然是女人的体香了,
当成瑾握住秋琳的脚时,便是这种感觉,
他有些紧张,也有些压抑,
那头秋琳还在低吟,“头好晕,好晕,…诺…南,”她的声音含糊又小,还是英文,根本听不清,
这算是极致的诱惑吗,成瑾苦笑,他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把秋琳的腿放上床,又抬起她的后脑,弯腰帮她整理了枕头,让她能睡得舒服些,
没想到秋琳突然环住他的脖子,成瑾浑身都使不上力了,他那张美丽的脸贴上来,她的嘴唇越来越近,作势要吻他,
“诺南,”娇柔的轻唤,
成瑾蓦然清醒过来,他向后一避,秋琳失了支撑,一下子倒在床上,水蓝色的礼服已经落到了胸前,岌岌可危,雪白的肩背,半露半隐引人绮思,还不如全露,头发亦松散了下来,丝丝缕缕,不得不说秋琳这副情态,着实动人心魄,
不过前提他是她希望的那个人,
但成瑾和诺南不同,他受自传统的中华教导,绝对是真正的君子,即使心有所想,却不会付之于实行,
等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成瑾才又走进秋琳,抱起她睡正,为她盖好被子,
注视着秋琳安静的睡颜,成瑾忍不住伸起了手,替她把脸上的头发拂到一旁,
诺南,秋琳口中叫着的名字。
成瑾真的很羡慕他,
折腾一番之后,天已经很晚了,
这时。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声音在静谧的卧房里很刺耳,成瑾找了半天,才发现是从秋琳落在地上的包里发出来的,
成瑾虽然犹豫,却还是从包里拿出了电话,来电显示的名字是诺南。成瑾下意识的去看床上熟睡的女孩,她似乎被铃声吵到了,眉头皱的很深,
成瑾的拇指在屏幕上轻点了一下,接着声音戛然而止,
他把秋琳的手机关机了,
诺南再打过去的时候,自然听到了关机的提示音。可想而知诺南很不淡定,
夜已深,成瑾披着毯子靠在外间的沙发上。浅浅入睡,但显然今晚他不用安稳了,
“秋现在在哪里,”狄登在那头质问成瑾,
狄登才不是时时刻刻关心秋琳安危的人,但秋琳身边不是还有一个沈青么,她定点会给秋琳打电话确定,恰恰今晚,秋琳的手机被成瑾关了,
于是沈青相当焦急。因为各种沈青个人以及其他客观原因,她手机里没有存成瑾的电话,所以她一个电话打到已经上床睡觉的狄登那里,
“麦乐思酒店客房,她喝醉了,”成瑾如实交代。
“这个麻烦的女人,”狄登低咒一声,
“你要过来吗,如果来的话,顺便带一套能穿出去的衣服吧,”秋琳的奢侈礼服现在和腌菜没有两样,
衣服,他这个时间上哪儿找女人的衣服,被影响睡眠的狄登很烦躁,他把t恤短裤往身上一套,就往外走,
狄登原本还想叫沈青送衣服,一看时间,深更半夜,让一个年轻女孩出门实在不人道,
幸好在电梯里,他碰见了从夜店回来的女邻居,这间高档公寓狄登才买没几天,之前刚和这位女邻居打过照面,
虽然狄登很尴尬,但他胜在皮相好,所以女邻居二话没说,一副心领神会我懂你意思的表情,马上翻箱倒柜,从外装到内衣,连吊牌都没减,一应俱全的给了狄登,
提着一袋子女士衣服,狄登觉得很丢脸,
于是凌晨三点,有人看见一位棕发褐眼的男士进了秋琳所在的房间,也有人认出他是狄登克劳尔,
而第二天,直到早上九点,两男一女才前后从酒店里出来,
之前说过,酒店客房总是一个很微妙的地方,
啧啧,秋琳啊秋琳,说是会享受呢,还是糜乱呢,
她的私生活已经够精彩了,再加上一笔也无所谓吧,
虽然中国正统媒体的新闻对此只字未提,可一些照片却在网上传的沸沸扬扬,反而让国外的媒体报道了一番,
如今在英国贵族圈里谁不知道诺南肯特对这个秋琳,哦,神奇的艾德琳兰斯洛特小姐穷追不舍,
搞了半天,原来这位小姐压根没有把诺南肯特放在眼里,公然给他戴绿帽子,还是翠绿翠绿的,左拥右抱,比他们还会玩啊,
之前还羡慕诺南会找女朋友的贵族公子们暗地里都哈哈大笑,笑的连腰直不起来的都有,
就差没当着诺南的面,指着他说,瞧,你找的女友够豪放,
尤其一联想到当年闹得沸腾的流产事件,大家才恍然他们都看走了眼,艾德琳兰斯洛特一定是厉害角色,高智商会赚钱不说,才十五岁就把两个背景不凡的男人玩弄在手掌心,
不过诺南肯特算是又被耍了一次么,
刚散会,身着正装的议员们纷纷三五成群的走出大厦,
“裴西,你听说了吗,”有人走上来,熟稔的搭上裴西的肩膀,随意举动在这庄重的场合有些不适合,
七八月是裴西最忙的时候,议院一期会议进入尾声,平均每隔两天,他就得至少参加一场会议,手里的公文包里堆满了资料,
“听说什么?”裴西问他,
“诺南肯特的女友,难道你没上网看新闻?老兄,就算现在很忙,你也应该空出点时间娱乐啊,”
裴西一听,就暗道糟糕,凡与艾德琳扯上关系,事情都变得很麻烦,不过面上他还是一副很感兴趣的笑容,“哦。跟我说说怎么了,”
接着裴西的脸色越来越怪,虽然对新闻的真实性持百分之百的否定态度,但以裴西对诺南的了解。他现在醋坛子恐怕要打翻了,
可事实是,诺南和往常一样,即使全家上下连佣人都对他投以担忧的目光,
“为什么要这么看我?”诺南疑惑的问,
“艾德琳她,”爱莎欲言又止。
作为长辈,爱莎了解艾德琳的为人,但新闻有照片、有目击者,文章还绘声绘色,如果换位思考,爱莎觉得年轻时的自己一定会‘暴跳如雷’,
诺南的反应太平静,平静的反常。
“哦,我相信艾德琳,也许她只是喝醉了。”诺南依然浅笑淡雅,貌似很无所谓,天知道他心里有多翻江倒海,
穿那么暴露的衣服,让别的男人搭上她的腰,整个后背都靠在那个男人身上,诺南盯着这张照片好半天,那颗心啊气的被火烧,该死的,她还对他笑的那么灿烂。
诺南到底怒到什么程度呢,那一刻他硬是单手掰断了手上的钢笔,真可笑,直接挂掉他的电话,最后还关手机,诺南一算时间。不正是那个时候吗,夜深人静,**时分,她和那个男人在酒店里做什么,居然连他的电话都顾不上接,
还有狄登克劳尔,和亚瑟文斯特一样阴魂不散,深更半夜,他们三个人会做什么,
一想到秋琳的美好有可能被其他人采撷,诺南怒火中烧,当即气的把桌上的文件全都掀翻在地,
醋劲大发的时候,男人毫无智商可言,他可以突变成一个多愁善感疑神疑鬼的人,各种猜测与臆想,完全被媒体书写的剧情推动,
等冷静下来,恢复理智,他又开始分析,他会发现自己是相信她的,没有原则的相信她,接着便越看那些报道,越觉得虚假,
但占有欲旺盛的男人还是生气愤怒,只不过堵在肚子里,涨得满满的,他宁愿噎着,也要故作镇静淡然,
这便是虚伪的表现,亦可以说死要面子活受罪,
“我相信她,她不是这样的人,”诺南对母亲说,
爱莎很满意的点头,“情侣之间就是要给予对方足够的信任,艾德琳现在事业越来越大,以后这些事无法避免,你要试着放开些,”
“我知道,”诺南点头,
不过诺南却突然向爱莎提出了一个请求,
每年下半年,诺南的祖母都会到肯特家族位于康沃尔的度假别墅居住,今年当然也不例外,但这次诺南想让他的祖母带上夏伊,
“为什么?”
“夏伊的存在暂时不能公开,他现在身体又有古怪,我不希望有人发现他,”诺南说,“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在本宅宴请宾客,恐怕有人起了疑心,况且还不清楚塞丹的意图,但他至少不会伤害自己的母亲,对吗,”
诺南肯定秋琳知道夏伊昏迷不醒的原因,但她却没有告诉他,这便由不得诺南多想了,诺南以为夏伊的昏迷和亚瑟文斯特有关,
而且他还认为秋琳似乎有意回避他,
是的,亚瑟文斯特的目的达到了,他寄给秋琳那些画,秋琳没有毁掉,反而贮藏起来,诺南为此心里始终有解不开的疙瘩,
再加上诺南发现他尽心照顾的夏伊,极有可能被下了某种超自然的诅咒,诺南便觉得自己再也无法以平常心对待他的孩子,尤其是在夏伊叫爸爸的时候,诺南心里就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觉,
他是他的儿子,连模样都是相似的,这不用怀疑,可在失去意识的情况下依赖的父亲却不是自己,
于是诺南想暂时让夏伊远离自己,
诺南一番话合情合理,爱莎没有反对,华珍也同意了,两天之后,华珍带着夏伊离开了伦敦,
……
诺南那边乱,秋琳自己何尝能独善其身,
第一件事便是成瑾离职了,
可不是秋琳解雇的他,虽然传言子虚乌有,但终归有影响,成家的家教一向严格又传统,否则如何能教出成瑾这样的乖宝宝,
所以成瑾的父亲相当生气,当天就下命令,让他即刻离开jeebo。任凭成瑾费尽口舌解释也没用,
秋琳顿时手忙脚乱,成瑾负责的工作不多但很重要,他一走。公司里没有人可以接手,于是就全落在她自己头上,
这便是喝错酒,自作自受罢,
接着王晴的电话便来了,“什么事也没有,别信媒体瞎写的。”
“我当然知道没有事,小瑾和狄登都是好孩子,”
秋琳无奈,她妈的意思不就都是她的错么,
“哎,你现在不是一般人了,走在哪里都有人关注,我就想说一句。注意影响啊,”
秋琳哪里知道,成瑾的母亲杨爱之特意联系了王晴。主动道歉,还好奇询问秋琳的养父是谁,
但王晴告诉她,秋琳并非她的孙女,她们实际上没有任何关系,并且讲述了一个很美好的故事,硬是让杨爱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