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男子眯起双眼,冷睨向小九,“要朕要他,也得她有朕喜欢的地方。她都会什么?”
小九忙推了推香秀,香秀见状,高兴地站起身,刚才一直蹲着,累死她了!
她顿了顿身子,朝男子做了个揖,温柔的道:“皇上,奴婢的舞蹈还可以,让奴婢为您跳一段,好吗?”
她可是大家闺秀中公认的舞王,随便跳一支舞就能迷倒一堆人,男人都是视觉动物,她相信面前的男人不会例外。
正在表演之际,男子突然发话,“你要想清楚,如果你不表演,朕还可以让你自行离开,你无须承担责罚。可如果你的表演令朕不满意,朕会罚你!”
他要罚她?这是不是男人的隐晦之言?他想罚她做什么,在床上罚她吗?
香秀开始想入非非起来,这肯定是皇上对她的挑逗,不管如何,她今天一定要表演,即使不能得到皇上宠爱,也一定要给他留个好印象,这样她以后才有机会。
裔玄霆冷然点头,小九当即想和侍剑退下,他冷声道:“都站着,你们也得看着,到底是什么样的舞蹈,能打动朕。”
“是。”几个大男人,除了侍剑都是没有“武器”的,全都干瘪瘪的站在边上,这皇帝是个真正的男人,要和美女干着干那的,他们这些不行的只得傻傻呆着,还别说,真不好受。
“多谢皇上。”香秀赶紧起身,想了想,右手轻执红袖,在草地上转了个圈,开始跳起舞来。
可这一跳,她立即觉出不对劲来,好像哪里有根带子被扯断了似的,这下子,她吓得脸都白了,想停止,可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她只有硬着头皮继续旋转,再一转,又是砰地一声,他感觉腋下已经划拉出一个口子,这衣裳质量怎么这么差,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一会儿,她已经感觉全身发痒,好像许多小虫子钻来钻去,而且不断在身上啮咬,她很想伸手去抓,可是却不敢,怕被罚。
就这样僵持着跳了几下,香秀不得不跳那些幅度大的动作,以此来偷偷给自己抓痒,不然她一会儿就会痒死的。
小九见香秀这个状态,吓得瞪大眼睛,她这是怎么了?怎么像个猴子似的在身上乱抓。
香秀这时候再也忍不住了,她停下舞步,双手抱胸不停的乱抓乱挠。就像个猴子似的乱窜,小九见状,更是吓得不敢说话。
裔玄霆见状,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宰相的女儿?哼!”
香秀急了,一边挠一边朝男子道:“皇上,我不知是怎么了,身上忽然好痒。求皇上开恩,饶过奴婢。”
“朕刚才已经警告过你,好心提醒你可以先行离开,不用受罚,是你偏要留下。现在就别怪朕无情!来人,把她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不得再踏入金阳宫。”
“皇上饶命,皇上,求您开恩,求您看在父亲的份上,饶过我这次。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香秀吓得花容失色,这一吓,身子一个趔趄,那身上的腰带砰地一声断了开来,顿时,她身上的衣裳散成两块,露出里边的水红肚兜。
侍剑等人一看,赶紧闭上了眼睛,以迅雷之速转过身去,个个吓得一脸猪肝像。
“胡闹!”裔玄霆看着这样的香秀,愤然道:“你这样成何体统?来人,赶紧拖下去。”
“求皇上饶命,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呜呜……”香秀一听要被拖出去打,更是吓得抱住男子的腿,难受的哭了起来。
这时,外边传来太监的宣唱声,“太后驾到!”
听到太后驾到,裔玄霆紧抿双唇,看向门口,那入口处,一袭紫衣的惠妃双眸含冰,稳步走了进来。
“皇上,什么事惹得你这么生气?香秀不过是一个孩子,你就不能原谅她?”惠妃领着宫女走进来,香秀见到太后,像是见到救命稻草一样,忙爬了过去。
“太后饶命,香秀是无辜的,不知为何会发痒,呜呜……”香秀抽泣着,一张脸都哭花了。
惠妃冷眼觑着香秀身上的衣服,见她衣裳被抓破,手肘上还有抓出的血丝,当即簇紧双眸,沉声道,“你这是中了痒痒粉,傻姑娘。”
“啊?怎么会这样?我不知道是谁下的毒。真不知道。”香秀扫了扫四周,眼前突然浮现彩蝶的身影,当即道:“一定是彩蝶,一定是她。下午我和她有争吵,她一定怀恨在心,要报复我。”
裔玄霆冷哼了一声:“朕不想知道你们之间的龌蹉事,既然太后来了,朕就看在太后的面上放过你,赶紧走!”
香秀感激的看向太后,又朝裔玄霆鞠了一躬,哭着道:“多谢皇上饶命,香秀以后再也不敢了,以后一定会多加小心。”
“算了,皇上,既然你不喜欢香秀,哀家明日为你找其他女人,我相信,这么多优秀的秀女,总有一个是适合你的。”
惠妃跑出来打了圆场,有命人给香秀披了一件衣裳,裔玄霆当即竖眉:“多谢母后好意,不过朕暂时不需要。”
第113章 真面目
皇帝态度冷漠无情,震得香秀满头大汗,她着辈子是毁了,毁在彩蝶手里!
最终,她是被那些太监扛回去的,要不是看在她父亲的面上,她恐怕会命丧黄泉,哪能活生生的回华音宫?
白芯蕊正站在窗前,双手摆弄着她刚插好的一束玫瑰,这时,看到不远处,小九领着几名太监,太监们扛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子着急的走了过来。
她一愣,便见好几个秀女和宫女跟了出来,全都围了上去。
再定睛一看,那女子竟然是香秀,她不是被抬着伺候皇上去了吗?怎么这么落魄的回来了?
香秀一被扔在地上,便呜咽着哭出声来,样子好不凄惨,与她白天的嚣张对比鲜明。
这时,彩蝶和阑雪莺都走了过去,阑雪莺见香秀这样,忙关切的问:“香秀,你怎么成这样了,告诉我,怎么会这样?”
香秀吸了吸鼻子,一把抱住阑雪莺,痛哭道:“雪莺,我被害惨了,皇上应该是喜欢我的,可是有人在我的衣裳里撒了痒痒粉,令我浑身发痒出丑。”
说完,她把目光看向走上前的彩蝶,双眼仇视着她。
阑雪莺眼里闪过一抹得意,装着不懂得问道:“究竟是谁这么狠心,在你身上下毒粉?”
“除了她还有谁!”香秀愤恨的指向彩蝶,大声吼道:“宁彩蝶,你少在那边装无辜,大家都知道我和你有仇,这痒痒粉不是你下的又能是谁?你等着,我一定将此事告诉太后,让她替我做主,我要你恶人有恶报!”
彩蝶漠然看了香秀一眼,抬眸镇定的道:“我相信太后是是非分明的人,绝不会冤枉我,我早就告诉过你,在宫里要小心,切不可太出风头,现在落到这样的下场,也是你自己闹得,要是当初你愿意听我的,至于这样吗?”
“你少假惺惺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除了抢我喜欢的东西和男人外,给过我什么?宁彩蝶,我不会再相信你了。太后已经着手调查此事,相信不久真相就会水落石出,你别太得意。”香秀哪里肯听彩蝶的话,现在在她心中,只有雪莺才是好人。除了雪莺,她谁都不信。
“许香秀!”香秀才说完,彩蝶已经愤怒的瞪向她,厉声道:“你这一切都是自作孽,我有这么蠢,才和你吵架,就接着下毒,这不是自打嘴巴吗?你还是好好观察一下你身边吧,谁最容易接近你?谁碰过你的衣裳?这人才最有嫌疑。你连这点判断力都没有,怎么在宫里混?”
白芯蕊领着巧儿,慢慢走出院子,来到众人跟前,她听到彩蝶的话,知道这彩蝶不是坏人,否则这时候她就不会苦口婆心的劝说香秀莱了。
如果真是彩蝶下的毒,她绝不会和香秀争吵,从她的话中,她已经知道她们两个是一起长大的,彩蝶这种责问的语气,让白芯蕊感觉到,她是在乎着香秀的,她把香秀当朋友。而这个香秀,却被阑雪莺蒙在鼓里,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反倒怪真正关心自己的人。
仔细看了看香秀身上的症状,白芯蕊慢慢走上前,又伸手摸了下香秀手肘上的一块深红血痕,顿时神色一凛,这毒她见过!
“喂,浅笑,你碰我做什么?你不知道很痛吗?”香秀没好气的瞪了白芯蕊一眼,继而恨恨的盯着彩蝶,继续道:“我没有判断力?是,你说得对,就因为我蠢,我笨,所以锋哥哥才会喜欢你。可是你知道吗?锋哥哥开始喜欢的是我,要不是你从中插一脚,他会抛弃我吗?这一切都是你害的,我这就告诉太后拟合锋哥哥的丑事,我还要告诉太后,这些毒粉全是你下的。”
香秀气愤的说完,踉跄着站起身,晃着有些摇曳的身子,就要往和正宫跑。
彩蝶见状,真是急得不行,白芯蕊看香秀身后的阑雪莺是一脸阴冷,又想起她害死真正浅笑的事情,气得两手紧紧攥住,就在香秀要往外跑时,白芯蕊一把冲上来,把香秀死死拦住,沉声道:“你这个疯女人!这毒粉产于阑国,怎么可能是彩蝶做的?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你想让她逍遥法外吗?”
“你说什么?阑国!”香秀不解的看了白芯蕊一眼,这时,她身后的阑雪莺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白芯蕊,上前道:“浅笑,你可别替凶手说话,这里谁和香秀有仇,谁最有本事,谁就是下毒之人。”
说完,阑雪莺意味深长的看了白芯蕊一眼,那根本就是威胁,用自己的父亲,白芯蕊见状,只得咬牙退开。
等着,她不会让阑雪莺嚣张太久,她一定要除掉她。
又拿白老爹来威胁她,这个死女人!
彩蝶感激的看了白芯蕊一眼,上前将她拉到身侧,轻声道,“浅笑,谢谢你,我知道你素来心地善良,可和蛮不讲理的人理论,只会降低我们的格调。”
随后,她冷冷的看向香秀,“你要查便查,碍不着我们什么事。但我奉劝你一句,好自为之!”
说完,她拉起白芯蕊,又拉起另外几名秀女,朝房间里走去。
所有人都走了,现在只剩下香秀和阑雪莺在场,阑雪莺看了香秀一眼,推说自己身子不舒服,也领着丫鬟转身离开。
这下子,所有人都走了,只剩下香秀愣在原地。她至今没搞懂,为什么雪莺不多陪她一会儿,这么快就要走,难道她不想和她再做姐妹了吗?
第二天一大早,白芯蕊还睡的迷迷糊糊的,就听见外便传来的阵阵嘈杂声,这时,巧儿惊慌失措的闯了进来,颤声道:“小主,不好了,小九公公领着一大帮侍卫,说是奉太后之命,前来查看香秀小主乱说话一事。如果查清了,那香秀小主就完了。”
“怎么会这样?究竟发生了何事?”白芯蕊有些茫然,她立即下床开始打理自己,大约几分钟后,她已经整理好妆容,领着巧儿快步朝大厅走去。
到了花厅的时候,白芯蕊发现其他的姑娘都已经到齐了,唯独只剩她一人来的最晚,晴姑姑见她来的最晚,当即斥道:“浅笑小主是怎么回事?大家都来齐了,你这时候才来!”
白芯蕊一听,垂眸道:“回姑姑,我……起晚了……”
这时,其他人纷纷捂嘴偷笑起来,这个不起眼的秀女被骂,大家自然是一脸高兴。
晴姑姑看了一眼白芯蕊,发现她今日的妆容化得十分淡,比起这群浓妆艳抹的美人来说,确实是有些黯淡逊色,不过,这样正和她的意。
“你站在那边去瞧着就行了,省的站在这里丢人现眼。”晴姑姑指挥着白芯蕊站角落里去,白芯蕊心领神会,便走了过去。她的正前方,站的正是阑雪莺。
阑雪莺有些奇怪,以前她不是没有见过白芯蕊的美貌,怎么到了这里,她倒把眉毛掩饰起来了,故意化这么淡的妆,是为什么?
也是,她一个残花败柳,早就嫁过的女人,有什么资格进宫选秀。不过,她倒真是佩服她的能力,竟然能通过层层难关,进入宫中。
想到这里,阑雪莺靠近白芯蕊,眼珠子在白芯蕊身上扫了几圈,低声道:“你可真是低调,是不是怕被皇上看上,继而让他发现你早已不是处子的事实?”
白芯蕊冷然抬眸,不屑的哼了一声:“你又是处子?”
她都没有经过检查,直接以宫女的身份进来的,别人怎么会来怀疑她,她是顶替的浅笑,这个蠢货。
白芯蕊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好像触到了阑雪莺的心防,她一张脸顿时惨白,眼神黯淡下来,身子开始打斗,看得白芯蕊有些不解。
这女人是怎么了?一听到处子二字,她就心虚的这么厉害。难不成?真像她猜的那样,她早已与别的男人苟合?
阑雪莺身子颤抖了一会儿,额头都冒了汗,她想起自己在阑国皇宫那痛不欲生的日子,想起凌锋将军允许手下人强暴自己的恶行,她就觉得自己很脏,同时她恨极了凌锋。
那是一段暗无天日的日子,当时她被众人侵犯,身体伤的只剩下一口气在,她在众人的淫笑声中,痛的昏了过去。
那些士兵以为她死了,就将她扔到边上的草丛中了事,后面,她被那些士兵运到一些装尸体的车上,跟着那些死去士兵的尸体被运到宫外。
她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在睁开眼睛看到身边堆满的尸体时,她吓得惊声尖叫起来,她踉踉跄跄的从死人堆里逃出来,一路逃到邺城。
这时候,她已经脏乱的不成样子了,就像个叫花子一样,没人会多看她一眼。饿的受不了时,就只能偷点东西裹腹。
实在没法子的时候,她只能难受的匍匐在街边,学着别人乞讨,这是她一生中最屈辱的日子,就是因为这样的打击,她认清了自己。
要不是她激怒父皇,就不会被赶出来,虽然她很白芯蕊,但她最恨的还是自己,因为她个性嚣张,暴躁易怒,很容易得罪人。
当时凌锋是给了她机会的,只要她肯向他求饶,他说不定会放过她,可她却像个娇公主似的辱骂他,一个高高在上的军人,敌人不仅不向他求饶,反而被大声辱骂,她不受罪才怪。
这一切的一切,都怪她个性太外露,让人逮住了把柄,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吃一堑长一智,所以她现在要改变,要将真正的性格隐藏起来,要学那白芯蕊,心里揣着千万个心思也丝毫不表露。
她说过了,她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傻乎乎的对人大吼大叫,也不会仗着公主的身份欺负别人,她以前就是因为太过嚣张,才吃了那么多苦头。
为了以后能坚强的活下来,她要改变,要隐藏,要将自己的锋芒全部隐藏起来,要不动声色,要变得有心机。
果然,因为她变得很可怜,就那样蹲在街边,立即就有人给她铜板,虽然数目很少,可她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又找来一个麻袋披上,说为自己在战乱中死去的老父披麻戴孝,求点银子安葬父亲。
众人见她十分孝顺,也都纷纷慷慨解囊,最后,顶着一张泥脸的她看到了雪婵和白清流,白清流当时化妆成一个妇人,而雪婵也化装成一个男童,两人给了她一个铜子。
一看到她们,她就认得,白清流、雪婵她见得太多了,无论她们怎么装扮,她都能认识,她当即扑到两人身上痛哭起来。
她认识雪婵她们,但因为她现在看起来十分脏污,所以雪婵她们并未认出她来,雪婵是个十分蠢的女子,在她看来。
她只不过是编了个凄苦的身世,就让雪婵当即又给她二两银子,这二两银子足足是她乞讨两天的总和。
最后,她发现白清流腰上挂的一只值钱的玉佩,便趁机把那块玉佩偷了下来,两人直到离开,都没有发现玉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