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八十年代逆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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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八十年代逆袭-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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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成紧着摆手:“不是,许叔,赖我,我姐哪能知道那些?”

    哼,毕月脸色微红,有气有羞。

    许豪强黝黑的脸上堆起了笑纹:“就你?能做了她的主?叔一把年纪了,土都埋半拉身子了,啥看不明白?”

    毕月反唇相激,没有讥讽,是情绪激动:“你咋不坐东北那趟车?内蒙那面有啥啊?”趁热乎,趁他岁数大反应不过来,抓紧问。

    毕月以为激将法能听到内部消息,却不想,她后悔了,因为她彻底打开了许豪强的话匣子,一直白话啊,拉着她大弟、不让人睡觉啊!

    小声,特别小声,中老年汉子扯住毕成:

    “那台车上乱,我当年拜的大哥不干了,我还为他得罪过人,叔实话说,不敢坐,只能舍近求远。”

    毕成没听懂:“大哥?”上下扫了眼五十岁左右的许叔。

    “嗯,我飞哥他二十多。”

    毕月无语,听着许叔和他“大哥”不得不说的故事。

    一把年纪了,自己都说土要埋半截身子了,还学人家“认大哥”……

    ————————————————————————————————

    作者有话说:5月27日19:30分到20:30,桃子我要上起点女生网《名家访谈》,届时,希望书友们都来参加,和我在线直播互动,关于老书、新书、我本人的问题都可以随意畅谈。

    登陆方式是,登陆id到网页版起点女生网,客户端是不行的,你可以选择用电脑登陆网页,或者用手机登陆网页版,女生网首页大图下面有个名家访谈,现在被采访的作者头像还没换掉,据说我的头像要23号才能换上,到时候大家找到我,点击“更多”二字进入聊天室。操作十分简单。

    27日,周五那天,晚19:30,我们相约在那里,我希望看到你们每个人的身影,我们不见不散。

第二十七章

    国境线上,又是边境车站,总是会给人感受神秘吧?

    最起码得严肃,是不是?

    可毕月被许叔搅合的,她都没心思看边防战士了。她一凑再凑,凑近也跟着听故事。

    因为许叔不傻,和大哥不得不说的故事,那得小声显摆。

    “我一般不爱和别人搭话……”

    毕月撇嘴,谁信呐?你都随便吃别人东西了!

    “第一次去那面,我旁边坐的就是我飞哥。他不让我叫这么叫他,可在我心里,他就是我大哥。尊敬,懂不?大侄子?”

    毕成懂,但不妨碍他听着别扭:“叔,他姓啥你就叫他啥,我这么听你讲,想象不出来。总觉得他是个大爷!”

    “姓林。哎呀,当年抢劫的可多了,我被人熊住了。妈了个巴子的,苏国人抢我,咱一个车厢的人也抢我,一辈子都没那么幸运过。”

    英雄“救美”的故事还未完待续时,每节车厢的乘务员拿着大喇叭喊大家伙上车。

    ……

    折腾了一趟,大家又都重返回车厢坐好,只是座位上有了变化。

    本该坐在毕成身边的一个高大男人,忽然用胳膊肘推了推坐在那够着毕成唠嗑的许豪强,用下巴来回点了点,意思是别隔着我唠,爱唠坐外面。

    大叔憨憨一笑,真就串了坐,给毕月气的不行!

    梁笑笑整了两张靠窗户的票有多难得,那俩人到底知不知道?!

    看了看毕成就跟照顾亲叔似的对许豪强热络,毕月无奈了,她把刚一上车就掏出的老头衫甩给毕成好多件,自己也坐在角落里默默地套衣裳。

    先是假领子,随后是十多件老头衫,满头大汗还在继续两手翻转着往脑袋上套。

    毕月以为自己准备不足,到了这地步了才开始掏衣,在车厢里会显得很突兀,然而她错了,“左邻右舍”都有了动作。

    许叔边白话着,边忙乎着,只是他带到国外的都是小件,紧着忙活掏东西往身上装。

    毕成套完了所有衣服,外面又穿上了自己破旧的外套,怕给新衣裳都整脏了,还得卖钱呢!

    结果许豪强刷地撑开毕成的外套兜,也就是几秒钟的时间,毕成一摸兜,脸上冒汗,说话都不利索了。

    “这、这……”

    “假滴。他们那嘎达人稀罕这个。”

    仿真玩具手枪,打火机,可见许豪强真是有钱人。“老倒爷”!

    他就那么弯着老腰眉飞色舞地凑近毕成,一讲就讲到了后半夜:

    “话说……我被熊住了啊,没招啊,给了抢货那人一个兜子,劝自己就当给别人带货了,破财免灾嘛!

    谁寻思那伙人臭不要脸,指着我剩下那俩兜子还要,还拿根这么粗……”比划了一下宽度,趴在毕成跟前儿继续回忆道:

    “那么粗的铁管,说不给的话就特么给老子开瓢,我飞哥一直坐那没吭过声,一句开瓢给他整急眼了!我猜的哈,他指定寻思熊人也不带那么熊的,还没完没了啦是吧?!”

    毕月在幽暗的车厢里昏昏欲睡,为了和毕成挨得近,她也被迫串座了,坐在过道边儿,听着许大白话叔叔话当年。

    十八岁的大姑娘半张着嘴,嘴角处睡到留下了口水,头歪向外侧,歪、再歪,眼看着就要往过道处一头朝下栽下去了,嗳?她又像是身体有惯性般,向反方向又歪回去了。

    可见累极了,却睡的不踏实,心里明白是火车硬座呢,困意却又抵挡不住,半糊涂着。

    大概是动作过猛,毕月打了个哆嗦,一激灵清醒了,吧唧吧唧嘴,用手背擦了擦口水,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正巧看到坐在地上的毕成眼睛发亮,炯炯有神的还听故事呢!

    服气,服许老头抱着水壶没完没了的唠嗑,真能说啊!

    更服毕成,毕月就纳闷了,男孩子对英雄“救美”怎么就那么感兴趣?那事儿、就那么有意思吗?

    竖起耳朵仔细一听,毕月半睁着眼睛凑上前,也听出点儿滋味了。

    “我飞哥短衣黑褂子,抓地虎的黑布鞋,他刚开始没吱声,就在我想跟那伙人唠唠别太欺负人时,善待、善待同胞是吧?

    他一句话都没墨迹!只见他单掌迎头劈下,对方上步闪身,随后我飞哥一招黑虎掏心直奔对方胸口……”

    许豪强那只黝黑的大手掏向毕成,毕成本能一躲,毕月翻白眼,这么爱演咋不去当群众演员呢?

    “插一句,我都睡半宿了,咋才聊到这?”

    毕成转过身回答他姐:“之前叔在自我介绍。”

    “别打岔,大侄女!”许豪强不满,继续拉着毕成白话的眉飞色舞,可见聊起曾经,他有多兴奋,他有多没正溜:

    “那伙人专门干这个的,欺负一个是一个,欺负完了,苏国那有个赌场,不准本国人去玩,专门招待他们那样该挨枪子儿的!

    那块白吃白住,还给发五块钱,有人为了占便宜就去,可这人心啊,爱刺挠,占便宜占着占着就赌上了,所以那伙人越来越多,专欺负我这样的,如果没有我飞哥……

    到了苏国得挂两节他们自个儿的车厢……妈了个巴子的,老子又被老毛子相中了,这回抱团儿,你看咱们自个欺负自个那行,咋能让人欺负?!

    我飞哥手拿铁棍,铁棍刮着车厢地面那滋啦滋啦一路滑过的声音……他身高过丈、膀大腰圆,那趟列车上,他帮了很多人,真可谓义胆忠肝!”

    毕成听的频频点头:“这人讲究!”

    许豪强在昏暗的车厢眯着眼、驼着腰,透过车窗看向漆黑的外面:

    “他受伤都没倒下,唉……后来我们都跟他一起干!很多人,他也应了。有事儿,他只要登高一呼,我们百人应,他对我们要求就是挣了钱都带回家,不能在这找苏国娘们,不能去赌场。”

    毕月看着毕成和许叔一起坐在那感同身受般感慨,她不厚道的乐了:

    “叔,你现在这都落单了,难道是你飞哥被人削死啦?”

    许豪强五十多岁了,他的“大哥”被毕月说削死……

    他就觉得难怪他不稀罕这丫头,丫头明明长的挺好,可比他还“混”,招人膈应!

    ————————————————————————————————

    作者有话说:

    从开文到现在,一直打赏不断。很感谢大家,特此加更。

    名字就不一一说了,从七十年代跟读过来的书友们应该了解我,我心里都有数,但不会章章说,总之,上架当天的上架感言上,我会把粉丝榜前三十名的书友名字写上,书友和作者的故事,一张张月票、一次次打赏,都该作为本书的附属故事长长久久地留下印迹。

    再次统一对大家说,谢谢。

第二十八章

    “我呸呸呸!”许豪强不高兴了。不高兴摆在了脸上,飞哥的地位可见一斑。

    毕月憋回了笑容,也觉得自己不太讲究。别人说的口沫横飞,她刷地一下给人家浇一盆凉水。

    关键是,不负责任的评价别人心里的英雄。

    你看她大弟都不乐意了,紧着给她递眼神。

    许大叔倒是没和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片子一般见识,这次是压低到不能再低的呢喃,他用着回忆、留恋、感慨的语气说道:

    “他两头倒,回国带那面的珠宝去南方。从咱国内带珍珠啥的去苏国。

    那趟车是属于苏国的,他免费给苏国车长带四包货,还负责给代卖,说白了就是白给人送钱,这样换取他能提前把大量的货送上车,自然没有三十五公斤的限制,后来挣钱了,他开始倒皮货……

    凡是国人,谁有难处,他都伸手行个方便,不管是在车上,还是在苏国集市上,不敢说有上千个咱们这样的曾经得到过他的帮助,但三头五百的,有了!

    有人说他是受了冤枉被关进去刚放出来的侠客,所以才去了我老家那个边境的小山村,还有人说,他可能是军人。我问过,他大口喝着烈酒,没回答我。他那人、话少的可怜。”

    毕月这回表情认真了。

    毕成觉得他真想见见这位好汉。

    “跟着他,当年我们啥都不怕,可他后来不干了,说要去最南边儿,对我们说,要抱团儿。他走了,那伙人又开始打砸抢了。散了,你叔我,怕……”

    风风雨雨、恩恩怨怨、千古传奇的倒爷生涯。

    今日半夜时分毕月听的是故事,没太当回事儿的故事,她没有想到,后来,她居然有幸见到真人。

    大多数的倒爷、倒奶奶踏上这条路,也都多多少少听说过那位的故事,真正的前辈。

    而只有她,真的见到了江湖上传说中的“他”。

    那位如野兽般在商场叱咤风云的林总,是一个身世复杂、举手投足间却杀伐果断的男人。

    在毕月眼中,那是一名很有魅力的成功男士。

    ……

    或许是许叔讲述传奇又带点儿荒凉的故事起了效果,凌晨时分,姐弟俩都没了睡意。

    “过来人”的话,听入了心,让毕月、毕成也意识到,想要在这条路上长久挣钱,会经历怎样的荆棘。

    也或许是列车真的踏出了过门,它疾驰着,带着他们要奔向一个未知的远方。

    “家”再不好,那也是家,更何况八十年代中期的“家里”很好。

    离家的孩子,夜里难眠,至少不安全感充斥着他们。

    毕成就像是一夜之间从男孩长成了大男人般,他想了很多。

    以前是被姐姐牵着走,省着过日子,今时今日琢磨的是“担当”二字,钱咋攒也不如多挣来的实际。咋挣,这是个问题。

    “姐,你再眯一会儿。”

    “睡啥睡?感觉出来没?减速快进站了,一会儿就得开大灯。过了这,你们再放心睡,我岁数大,觉少。到时候我守着。”

    似乎是印证许豪强的话,车厢里的灯光忽然大开,从昏黄变成通亮。

    毕月那一双大眼睛正无神的发着呆,随着忽然大亮的灯光,她微眯起眼睛看向窗外,眼睛慢慢从微眯到睁大,眼神闪动着好奇。

    蒙古到了,黑色背景的蒙古国徽,一堆字母不知道写的是啥意思,远远望去,只有那些字母闪着亮光。

    漆黑一片,静谧。

    整个站台上咋黑乎乎的?

    没有站岗的蒙古大兵?

    火车更是安静进入,就像是没有声音在自由滑动一般。

    渐渐靠近了,停车了,停在了扎门乌德车站。

    毕月探头这回看清了,不太亮堂的乳白色照明灯下,一队队蒙古士兵正列队站在那等候着。

    让毕月觉得浑身紧张的是,真是前脚列车刚一停下,后脚车厢门口立刻有大兵把手。

    同一时间,许豪强小声咕噜道:

    “查的严,不问你们别吱声。”

    毕月挺直腰板,老实靠在座位处,到“别人家”地盘了。车厢里除了不明情况的乘客在小声议论,基本上都是清醒状态却不言不语。

    大兵们陆续进入车厢,他们一路走一路看,不止是“面试”,还以抽查的方式随手拽掉行李架上的兜子,不带多一句废话的,直接打开包扒个彻底,散落在拥挤、却无人敢抗议的过道上。

    顶棚灯、出风口拆掉检查,听着列车乘务员在不远处说的意思,大概是解释卫生间的水桶打开就能看清,全部拆卸会影响乘客使用。

    人那么多,却很静,只有蒙古大兵们走动的皮靴声。

    听不懂的语言,一名穿白大褂的蒙古汉子作为翻译,他替蒙古军人问向一名皮肤黝黑的中年汉子:

    “我们怀疑你有隐疾,请出示卫生证。”

    ……

    卫生证?

    毕月和坐在地上的毕成对视了一眼。

    那是什么东东?俺们国家不给个人开这证啊?!

    还是列车长和乘务员同时解释,中年汉子才被“放过”审查。

    就这气氛……

    毕成不自觉地挪动下位置,靠近毕月,热乎乎干燥的大手拽过毕月放置在膝上紧拽裤子的手。

    毕月微低下头,眨巴两下眼睛,她自个儿清楚,手脚有点儿莫名发凉。

    心里碎碎念:千万别找我麻烦,千万别奔我来。

    她对这时代不熟,管啥证都不太清楚……别过来,别过来……

    ——

    松口气的何止是毕月和毕成,连列车长每每看到盖上火车入境的大戳子,才能松口舒缓的气息。

    列车再次开动,车厢这次是彻底陷入黑暗的气氛中,伸手不见五指,咣当咣当的声音伴随乘客们的呼吸声。

    只因为人家国家有规定——必须在黑暗中行驶踏过国界。

    几十公里的国界路程,几十分钟的时间里是没有一丝光亮的。

    毕月偷瞄了几眼车窗外,她努力看、使劲瞄,只能偶尔看到某一处突然有一个黄色的光点出现。

    从扎门乌德、乌兰巴托、到苏赫巴托。

    黑夜的感受,白天入眼除了戈壁还是戈壁的荒芜,从进入蒙古境内,毕月自动自发变的老实的不得了。

    如果说这一段路程,还能给回忆留有点儿幸福感,那就是许大叔出手了,他在乌兰巴托站停车时买了几个“烧饼”。

    哎呦,吃了几天蘸鸡蛋酱,就在毕月觉得吃不出来香臭的时候,蒙古烧饼那浓浓的香味儿,她都要雀跃地鼓掌了……

    而许大叔意味深长的看着面前两个半大孩子说道:

    “造饱了才有力气,咱们可快要赚卢布了!”

第二十九章

    楚慈的外公张世均老将军,最近格外想念外孙。想回京都,可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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