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八十年代逆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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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八十年代逆袭- 第3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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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静安也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哭道:“让小慈再等一年好了。这么远,娘还能看见小慈了吗?”

第七零四章 走了

    当风尘仆仆的楚亦锋推开病房门的时候,很凑巧,一直昏迷不醒的老太太恰巧说话,说的清清楚楚,且那语气里饱含浓浓的遗憾:

    “就那么走了得了。”

    只这一句话,让男儿有泪不轻弹的楚亦锋立刻红了眼圈儿。

    怎么能就这么走了?

    奶奶,我还没背你再去上面兜一圈儿。

    奶奶,虽然我以前很嫌你烦。曾经我买古董花了几百块,我妈都没说啥呢,您却撺掇我爸让揍我一顿。

    您还欺负我妈,总跟她吵架。那可是我妈啊,我和姐,我们年少的时候甚至想过:要是没您,就我们一家四口,日子得过的多舒坦。

    还有您在家呆着都能惹事儿,我烦的不行。换谁谁也受不了啊?两天不大嗓门吵架,三天早早。

    我也曾纳闷过:我奶奶事儿怎么那么多?别人家奶奶怎么不那样。您居然作的咱楚家在军区大院儿出了名了。

    可我求您,再麻烦我们几年。

    您怎么惹祸我们也都能兜住,算卦的,跳大神的,可以去家里,也不再吓唬您了。只求再多陪我们几年,成吗?

    楚亦锋泪滴掉落那一瞬间,毕月却一副坚定的态度,很肯定道:

    “哭啥,奶说的走绝对不是那个走。奶是啥人?”

    毕月就觉得有谁放弃活着的希望,她这个婆婆奶奶可不会那样。

    要知道在那年月,苦成那样还能让公公和叔公公读书认字,厚着脸皮让俩儿子蹭书读,恨不得能让多认个字就是个字,那就是占便宜。

    又送他们参军,一个人守着村子里。在俩儿子生死不明的情况下,她就种地坚信儿子有天会出息能回来接她。

    再加上最近几年,她一直带着楚老太太,太知道奶奶是啥样的人了。从不像别人家的老太太似的怕给儿女添麻烦,倒什么好吃吃什么,穿衣服也可讲究了不怕花钱,总跟她嘟囔可得多活几年,小慈还没成家呢?找啥样的得把关啥的。

    以前几点,对不对?奶奶治病再遭罪吧,也不会放弃治疗,因为不是那样人。

    毕月不信邪,往病床那走时还回眸看楚亦锋再次重复道:“不信等醒了问问她。”说完她就凑近,小声问紧闭眼睛的楚老太太:

    “奶?奶你醒啦,能听见我说话吗?楚亦锋回来了,你大孙子……”话还没等说完,楚老太太真就又说话了,只不过给毕月整愣住了。

    老太太咕哝着说的是:“3k带俩三,走了就对了,我这儿还有一炸呢,哎呀呀!”

    楚亦锋还没等心酸完傻眼了。

    接下来只看楚老太太不停地甩胳膊,那手上还夹着监测夹呢,就在这种迷迷糊糊的状态下一直甩,挺着急的语气:

    “这牌怎么打不出去呢?奶奶个腿儿的!”

    后来,刘雅芳听说这个插曲,她深深的叹气,对清醒了能看这个望那个的楚老太太道:

    “唉,您,真是没谁了,谁也比不上您。咱好好的,啊?”

    “放心吧,侄媳妇,我能活到一百岁。”

    院长也又和楚鸿天谈话了,大致意思的楚老太太很坚强,身体各方面又开始有恢复的迹象了。

    等楚老太太能坐起身时,她也没有正溜,根本也没像别人家的老人清醒了嘱咐一番。倒是摆手叫着一屋子不敢上班都守着她的晚辈们:

    “来,陪我打扑克。”

    边出牌还边吩咐毕月:“丫头,你记得奶奶请你吃烤鸭那次吗?”

    “奶,您竟胡说,您啥时候请过我?最后不都是我花的钱吗?”

    老太太笑呵呵:“谁花钱不重要。就那次咱点的菜,我想吃,都给我买过来。”

    毕月……这些年,她吃了那么多顿饭,上哪记得那事儿啊?得,和楚亦锋对视一眼,不行把菜单上的都买来吧:

    “成,您等着哈。”

    接下来的三天,楚老太太坐在病房接着吃和玩。

    她换着花样儿的点餐,折腾毕月和楚亦清。她大孙子楚亦锋还亲自下厨做了两顿饭,给拿来、给递上前哄着多吃。像曾经带俩宝时给楚老太太泡奶、做小蛋糕、榨果汁。

    楚老太太每到这时就会心满意足地看着。

    望一眼将军儿子的军衔,瞧一眼大孙子身上的军装,总会比照外卖的能多吃点儿。

    至于玩嘛,她睁眼就要打牌。也不知因为啥,怎么就那么有瘾,像是总玩不够似的。

    不过楚亦锋他们却不知道,第二天楚老太太精神头最足的时候,居然单独找了小儿媳张静安私下说话了。

    她告诉道:

    “小慈要是能赶上你一半嘴好,会哄人能交下人,那可怪好的。

    他大伯大半辈子都没让小锋借个光升职啥的,亲儿子都不行,我瞅着指望不上,不是个能给小慈争取的。

    唉,我也不怪他。大天儿那叫严格要求自己,要求进步,那咱就别毁了他那名了。

    谁行啊?静安,到真章还得小锋和毕月那小两口。

    小锋不用说,将来比他爸差不了。月丫头牙尖嘴利感觉一副厉害相,实际憨厚着呢。只要她把谁装心里头,待人一心一意。让小慈跟哥嫂好好相处。”

    说到这,还能伸出手指头比“三”这个数字:

    “至少三十年,他哥嫂就能罩住。妥了,到时候小慈自个儿也一把岁数了,早就混出样子了。静安啊,我说的这些你记住没?再一个将来他找对象,你得学我。

    万一也真找那农村的,心里再不舒服也别学你大嫂似的,竟干那秃露反帐的事儿。

    咋折腾也白搭,婆婆是挡不住儿媳进门的。

    你就认了。心里不舒服你就寻思,咱楚家根儿就在农村,有啥的?”

    三天时间,楚老太太的身体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她就开始折腾闹人要出院。

    没一个人听她的。

    开玩笑,能配合医院从重症监护室搬到普通病房就好不错了,怎么可能回家?

    到了家了,没有这些仪器,老佛爷要是万一又犯病,耽误治疗时间有个万一,大家伙上哪买后悔药去啊?

    不过全体人员倒是松了心思。

    要知道老太太自从清醒了饭量逐步加大,嗓门也变的正常了,看起来很有精神头。

    所以转到普通病房的第一天,梁吟秋和毕月说:“你们两口子回家吧,俩宝那么小,回家睡个好觉,陪陪他们。亦锋这都熬了多少宿了。”

    又撵张静安:“你那单位里一堆事儿,全是实时报道都得审查,别出了纰漏。赶紧好好休息上班。我没工作,可我一人来吧。”

    至于楚亦清和王建安,她更是没嗦直接摆手让离开:“病房不能呆这么多人,医院不是咱家开的。”

    还让楚鸿天也去军区,要知道现在别看是九零年,京都城部队还在,还戒严呢。要不然楚鸿天此刻应该开始往退居二线上走了。

    梁吟秋将简易铁架子床摆在楚老太太的病床前,在入睡前拿根红绳系手腕上,红绳的另一端在老太太的手脖上:“娘,有事儿拉绳哈。”

    “别墨迹,这几天人仰马翻的,我死不了啊,放心睡吧。”

    结果半夜时分,刚过晚上十二点,红绳给梁吟秋拽醒了:

    “吟秋?”楚老太太用从没有过的温和态度,又喊了一声大儿媳:“吟秋啊。”

    这动静,这态度,这从来都是连姓带名的叫,冷不丁改成吟秋了,梁吟秋被吓的差点儿一翻身从铁架子床上掉下来:“娘,怎么了?”

    楚老太太半夜三更一副清醒的不能再清醒的样子,坐在病床上笑看梁吟秋道:

    “我命好,换个家庭,我早死了。能活到这时候,真是用钱堆的。

    吟秋啊,我不好的那些,你就忘了吧。

    谁家养老人都不易,跟着操心费心。这些年,你受累了。

    我没了,给我送你老姨跟前儿,俺们姐俩就当东北是老家了,跟小时候一样,爹娘不在家一个被窝里作伴儿。

    你们都好好的,我走了,你能松快松快。”

    梁吟秋表情是傻傻的,她有那么一瞬间甚至觉得自己是做梦,梦里婆婆要走。

    可楚老太太说完就躺下了,然后那只被系着红线的手,就那么毫无征兆的耷拉下来。

    “娘!”

    就这样,楚老太太离世了。

    她之前刚入院的时候,大家还有心理准备。可她明明好了呀,好了好几天,怎么就走了?

    楚老太太是被一身军装的楚鸿天和楚亦锋,再加上几个军人踢正步抬进殡仪馆的。各方人士前来吊念。

    毕月望着被化了妆的老太太,她觉得年轻时候的奶奶也一定是个漂亮的女人。

    小溪和小龙人大哭,楚亦锋抱着俩宝看着火化老太太的大烟筒哄道:“听爸爸说,太奶奶是睡了,不怕,啊?”

    楚亦锋一九九零年假期,全部用于送楚老太太最后一程上。他和他父亲都回了地方东北某个小县城。

    刘雅芳也想起老太太抹过两次眼泪,随后会跟毕月念叨句:“再孝顺的儿女,对老人也比照自个儿孩子差远了。”

    “娘,您这是说给我听呢。我哪方面不好,你说、我改。”

    “不是,就是感慨。你家那老佛爷,挺享福的,到走都没遭过罪,八十多岁了,也算喜丧。你说谁不知道都有那一天?出生就知道早晚得死,你爷奶……唉,生活不还得照常继续。”

    是的,照常继续。只是生活中,再没了楚老太太、而已。

第七零五章 即将结局

    九零年,在苏联大乱的时候,也是中国京都春转夏之际,毕月再次成为媒体争先恐后想采访的对象。

    但奈何毕月在这些年从没配合过。

    她从运回飞机那年开始,只配合各类报纸拍照,发表简短言论。

    问点儿其他的,她还能回答。

    要是问倒买倒卖,干脆闭口不谈。拒绝所有想专访她的记者们。

    媒体明知道毕月难搞定,有的消息灵通的,甚至是知道毕月的奶奶刚刚去世,人家忙着呢,不可能接受采访。却仍旧一个个趋之若鹜又想采访毕月老话重提。他们很希望毕月能说几句。

    得说抓着毕月不放的原因是这时代以及苏联此刻现状造成的。

    因为此时的中国,有大批大批的倒爷们在喊着以下口号:

    “向毕月同志学习!”

    “去苏联遭罪一星期,回来买奔驰。”

    “已经有人用一车西瓜换回一辆坦克了。”

    “到了苏联就是捡钱!”

    等等言论,似乎真像是只要人到达莫斯科,然后就能捡到金子似的。

    这种近乎疯狂的现状,也只有身处这个时代的人们才能感受“倒爷们”的那份狂热。

    恨不得全中国有胆识的商人们都在用“蚂蚁搬家”的方式,大包小包的往苏联折腾货物。

    合法的、不合法的;老的、少的;文盲半文盲。

    他们扛着海量的行李包,以奔跑的行进速度,你追我赶踏上去往莫斯科的火车。

    火车硬座的车厢,常常被被堆满大量的麻袋包。浓浓的汗味儿也充斥着倒爷们的鼻息。

    9000多公里去往他国的路,谁也不知道这一趟又一趟的列车即将会发生些什么,一个个犹如逃难般的倒爷们到底在期待些什么。

    明知道危险有,但倒爷们的表情却是兴奋的。

    可以说,通往莫斯科的列车是他们用汗水乃至血水杀出来的一条路。如果有人不幸丧命,那后来人也甘心情愿玩命去国外淘金。

    这样的情景也被国内外媒体接连报道。秀水街也一度被宣称是国际倒爷们的后仓库,全国进入采购狂潮。

    身在香港的林鹏飞看到这些报道,他无言地摇了摇头。每一个踏上这条路的人,也包括他,那时候浑身上下都充满着躁动、激情,以及双眸中浸满挣钱心酸路上的恐惧。

    毕月也旁观着这一切的一切,她感慨:

    这可不是后世冯巩演的剧情片《狂吻俄罗斯》。这是这个世界、这个时代留下的改革印记。

    难怪有首歌是这样唱的:新疆的个体下广州,京都的倒爷震东欧。

    可有谁又能知道,二十年过去后,震东欧的中国倒爷们会成为过往时代的名词呢。

    而正感慨中的毕月,她此刻并不知道的是,因为她的传奇经历,因为她是倒爷中最大的“师奶级”人物。她的履历,她这个人的过往,最关键是她怎么联络各地将飞机运回的整个儿详情过程,此刻全部都变成了档案式文件,现正摆在军方的会议桌上,正被人讨论着。

    此会议在当时是秘密召开的。

    有人建议道:“民品易货合同这部分,包括在谈判的技巧上,毕月同志是很有经验的。再看这些年她的一贯表现,能够看出来也是一名性格沉稳的同志。我提议,应该将她也列到名单里,成功率是不是能高一些?”

    这个提议一出,会议桌上的各位领导们有的直接点头,有的不置可否,还有的看主位上的那位领导道:

    “作为军人家属,她应该在思想立场上,更是一位值得信任的可靠人选。”

    某高级将领:现上将军衔、海军司令员、政治局常委,这名列席会议的最高领导先是沉吟了一下,随后眼神扫向后方。他问一言不发、从进了屋就没什么态度的楚鸿天:

    “老楚啊,将毕月同志列到军方高级代表团,成为其中一员访问莫斯科,这事儿,你有没有什么看法和意见?”

    “我赞同接受组织上的一切决定和安排,我个人也没什么意见。”

    当天晚上七点多,在组织还没找毕月确认谈话前,公公楚鸿天将儿媳先叫回了大院儿。

    他告诉儿媳的大致意思是:

    毕月,你要配合部队,配合军方代表团,共同参与飞莫斯科谈判事宜。你要竭尽全力帮忙引进空中战斗力型号苏27飞机,还得以你擅长的贸易形式以货易货,尽快将战斗机引进回国。这是你的任务,更是你的使命和骄傲。

    毕月意外却毫不拖泥带水答应道:“是,爸。”

    望着儿媳离开的背影,本来因为楚老太太的突然离世,楚鸿天变的没什么精神头都已经提出退下来的,可因为这个插曲,因为毕月这个儿媳……

    楚鸿天跟梁吟秋说:

    “毕月这次出访,真给咱楚家争光。那和倒飞机挣钱不一样,这是份信任和荣誉。

    老梁,我现在是既骄傲又有些担心,你明白不?不行,我得再等等。”

    梁吟秋轻点头:“咱当父母的,就该给儿女保驾护航。”

    毕家毕月卧室门口……

    刘雅芳隔着道门拧眉问道:“全国各地开那么多公司,你舅舅说你忙的不得了,放着自个儿哗哗进钱的事儿,你这说撩下就撩下啦?不挣钱啦?再说钱那玩意没个头,我不在意。我就问你,那俩宝呢?你一走就不定哪个月能回来了,孩子们怎么办?”

    没等里间收拾衣物的毕月回话,坐在客厅沙发上的毕铁刚先怒道:

    “刘雅芳同志,没有大家哪有小家!你能不能有点儿觉悟。闺女干的这才是正经事儿,你别钱啊孩子们的拖她后腿!”

    毕月也推开卧室门,不过她的表情是轻松的,还轻拍了两下刘雅芳的肩膀才说道:

    “娘,我不唱高调,咱自己家人,我就说句最实在的,这事儿是你我能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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