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去争取:为妈妈、妻子、女儿、儿媳这样的头衔得满分……”
这个年底,毕月入选美国《时代周刊》年度十大新闻人物。
隔年,《福布斯》杂志,将毕月列为中国第一位参加瑞士达沃斯“世界经济论坛”的企业家。自此,参加完论坛后回归的毕月,身后有大批的知识分子追随。
一九九五年,学成归国的毕成全面接手月亮湾集团,毕月退居幕后。
一九九六年,楚亦锋荣升少将,楚家一门两将。
同年,毕月先于楚亦锋,她带着老爹老娘和俩宝飞往香港常驻,办理楚沅溪和楚栖梧入学事宜。
一九九七年六月三十日,22时58分,二百多名各国记者等候在这里,几千名香港居民聚集在这里,都在等待着那让人激动的时刻。
中校王大牛,对英军中校声若洪钟道:“我代表中国人民解放军驻香港部队接管军营,你们可以下岗,我们上岗。祝你们一路平安。”
23时59分55秒,最后一名英军士兵走出营门。
几乎同时,身着新式军服、肩挂绶带的中国人民解放军驻港部队护旗队,迈着整齐的步伐走向旗杆。
在香港会展中心,在添马舰军营,在**广场,在全世界所有华人的心中,他们热泪奔涌正在齐声倒数:
“5!4!3!2!1!”
一九九七年七月一日,零时零分零秒,雄壮激昂个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在会展中心想起,五星红旗飘扬在维多利亚港上空、猎猎作响。
楚亦锋也正是驻港部队最高指挥长官。
……
两千年,只看首都国际机场走出一位时尚辣妈,这位辣妈红唇墨镜皮夹克深棕色大波浪一样不少。
她只负责走她的模特步,因为小包有女儿拿,行李箱有儿子推。
见到她的人,都不可置信她现在居然是俩十二岁孩子的妈。
小溪还在用英语和毕月对话。
毕月斜睨:“闺女,咱可回国了哈。”
少年小龙人马上接上:“妈,大舅舅搁哪呢?我咋没瞅着呢。小舅舅又是拥护啥不来接咱?”
小溪傲娇扬头:“就是。嫌弃咱们一年一回国是咋的?”
毕月翘大拇指,瞧咱闺女儿子这普通话多标准。
而就在毕月带着俩宝离开不久后,有一个大男人也将电脑包甩在肩膀上走出首都国际机场。
他是华尔街最优秀的华人交易员。
他的回国注定会成为国内最牛逼的私募一哥。
楚慈回国了,第一次回国,谁也没告诉。甚至前天接到他那个将军哥哥的电话还在扯谎说加班。
绣花款式白衬衣,牛仔裤,小白鞋装扮的楚慈,嘴里还哼哼着快乐2000:
“注定两千年会见面,一起过千年。gonnamy lover……”
楚慈一个翻越跨过护栏,他深深地嗅了一口只属于京都的味道,张开双臂打了声口哨:
房地产时代即将过去,他的用武之地来了,来帮毕月,再造传奇!
……
夏冬文娱公司的录音棚里。
毕月侧眸笑看了一眼夏天,这位现在可是高于梁笑笑的友。
她们无话不谈,她们谈的都是另一个世界的事儿,她们每次相聚都觉得时间匆匆。
她们两个人,还都清楚的记得第一次见面时,她们傻乎乎拿后世领导人的名字当暗号,对完口令才认亲。
这几年间,她只要回国,这位大干部夏天女士就会单独安排她。
夏天也温婉一笑:“妹妹,你先唱。”
毕月戴上耳麦。
她今天要和夏天姐姐多录几首后世的歌,放在车里听,唱给她们自己听,这也是她们共同的愿望:
“每一次都在徘徊孤单中坚强;每一次就算很受伤也不闪泪光。我知道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带我飞,飞过绝望……”
毕月好像透过这歌听到了她所有的曾经。那些年月里的的迷惘、眼泪、跌倒、无奈、哭喊过的失败和年少轻狂。
夏天在这一刻也好像看到了她的曾经。
新兵离家、唐庄地震,战友牺牲,对人生束手无策。
创业路的白眼和嫂子被毒打的那一幕幕。
婚姻里发生让她无法言说的痛苦,和儿女分离,踏上异国他乡求学的路……
两个女人齐声演唱:
我终于看到所有梦想都开花。
我终于翱翔不害怕,哪里会有风就飞多远吧。
年代文两部曲,作者ytt桃桃致:所有热爱生活的女性们。
全文完。
后记
军辉曾经一度试图想找农村女,他有点儿农村女孩儿的情结。他觉得那样的选择或许人生会不同。
可是一方面因为他接触不多,另一方面是他接触后会发现那些通通都不是毕月那种。
三十五岁时,军辉的母亲含泪劝:
“儿子,找个门当户对的,这样最起码有共同话题。
毕月就那一个,你跟她没有交往多久,不至于,咱真不至于这么耽误自己。
也不是谁的婚姻都是彼此看对眼的。有一方付出的多,有一方付出的少,这样的模式才是大多数的。”
军婚接受了这样的模式。他找了一名老师,刚被分配到北师大的老师。
……
关于毕成:
九八年发洪水时,他作为赈灾企业家回了老家省会城市,在江边认识了身穿救生衣以血肉之躯充当沙袋的万瑾瑜。
女孩当时二十四岁。
长相虽不错,但个头不高,假小子性格不爱笑,白瞎了一双笑若弯月的丹凤眼,皮肤且晒的微黑。
毕成当这只是插曲,赈灾过后回了京都,继续做他的月亮湾总裁。
有一次毕成送小叔毕铁林家的毕焱上学,遇到了领着七岁儿子的王晴天。
他看着那么大的男孩儿,就猜到了他当年出国后王晴天就结婚了。
而王晴天看到毕成时是有些拘谨的状态,她不自然地掖了掖耳边的碎发,只简短了回了句:“我过的还好,你呢?”
她知道毕成没有成家,知道毕成现在是响当当京都的钻石王老五。
等毕成离开,王晴天仍还傻愣愣的呆站在那,心里想着:
那一年,如果她勇敢一点,或许她就不用过现在这婆婆大姑姐繁琐挑她理的日子,不会过她丈夫在得知她隐瞒房产而吵闹的日子,不会过感觉儿子只是她一个人的儿子、背负生活枷锁的日子。
或许,性格真的决定命运。
每一个过的幸福的人,她们一定是很勇敢的人,而她已回不到曾经,改变不了明天。
两年后,也就是本书的结尾,当毕月带俩宝先返回京都时,随后毕铁刚和刘雅芳也在泰国游玩归来。
他们第一站没有回京都,也没有通知毕月,而是老两口聊着聊着觉得应该得回老家选块风景宜人、闲人免进的墓地,雇了台车回了东北老家。
不过在回城的路上,遇到车坏到半路的情况。很凑巧,老两口遇到了开警车巡逻的万瑾瑜。
此次过后,在京都,刘雅芳这个当娘的再次偶遇万瑾瑜,稀里糊涂的就将千里红线一线牵栓在了儿子毕成的手上。
而万瑾瑜是不同于略显爱物质生活的邱怀蕊和敏感心细的王晴天,她大大咧咧的,也不要大多数女孩儿喜欢的东西。
她是喜欢和毕成赛车、打拳、攀岩,指着马要一匹自个儿驯服的小马驹。
毕成没想到,原来他的真命天女是个不爱打扮的假小子。他得操心主动给媳妇选衣服鞋子,教她怎么打扮保养穿衣。
老万、万瑾瑜的老爹,老家省会城市已退休的公安局局长,他没想到他家大龄剩女,能是亲戚中嫁的最好的女娃子。
以前啊,别人一提你家小鱼儿对象有没有着落呢,他都唉声叹气。
毕成闪婚迎亲,老万欢天喜地:“快着,赶紧去京都折腾毕家去。”
结婚当天晚上,万瑾瑜肚子里就种了两个瓜蛋子,十个月后,毕成得两子。
至于带娃伺候儿媳妇坐月子这事儿,刘雅芳是有心无力的。
她说她赶不上年轻时的身体了,这辈子就给闺女带俩宝,等明年毕晟结婚也不管,让俩儿媳谁都别挑理。
心话:挑理也没用,压根儿就没指着你们养老。一方面是不需要,另一方面是她有毕月那个小棉袄,你们想养老也排不上号。
刘雅芳还说,好在家里条件很好,她也习惯用保姆了。
两个保姆不够可以雇三个,三个不够就五个,只要儿媳们有需要。
这里,插播一句,毕晟家也是生的男孩儿,只一个而已。
……
关于毕月。
就在毕成结婚后,毕月已经是国内几大互联网公司的最大投资人。月亮湾大酒店也已经将业务拓展到海外。
2006年某天,梁吟秋和楚亦清找到刘雅芳,几个人像闲谈似的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多年前的那场“战役”。
梁吟秋心里是有些后悔的。只要儿子自己觉得会幸福,当年她又是何必?
楚亦清现在也能心平气和的承认:她当年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儿。
总之,说到那些曾经,大家都能用彼此理解的心态去看待,已经过去了嘛。
最后说着说着,梁吟秋才说正题:
“亲家母,我欠我儿媳一个婚礼。
来之前,我和亦清商量了下,咱给月月补上吧。趁着老楚现在还能下地。
要说只有咱们做女人的,才知道没有那一天会多遗憾。”
所以毕月在穿上婚纱以前,她都是蒙在鼓里的状态,糊里糊涂被婆家和娘家人一起带到了月亮湾的礼堂。
她还纳闷呢,怎么红地毯、红玫瑰、满场盛大婚礼现场的模样,还问毕成:“谁家孩子今天定这了?”
毕成笑而不语看向换衣间。
换衣间的门打开,一身少将军装的楚亦锋,手捧婚纱走了出来,他招手叫毕月:“来,换上。”
毕月不可置信的左右看看家人们。
她没想到,她会在即将步入中年时身披洁白婚纱,被满场的人瞧着。做女人的那点儿抛不掉秀幸福的虚荣心被瞬间点燃。
舞台的正中间,楚亦锋一身少将军装,他对着穿嫁衣的毕月郑重的敬了军礼。
一把岁数了,他也没觉得害臊,也不怕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话题。
楚亦锋甚至觉得此刻说出啥话都是应该的,因为眼前的女人是他的妻:
“毕月同志,一向很漂亮。今儿,格外!”
“你可真是,这么多人。”毕月在满场的笑声中有些尴尬。
“这些年,辛苦了,无论哪方面都是。以后还得麻烦毕月同志继续辛苦,因为你要照顾我到最后。”
毕月用手指瞬间堵住鼻子:“行。补个婚礼你还给我惹哭,你可真行,往最后了聊。”
楚亦锋上前一把搂住哭鼻子的毕月:“那我重说,我会陪你到最后,无论多大岁数都能背的动你,孩儿他妈。”
“还孩儿呢,咱孩儿都多大了。”
十八岁的女儿给弹钢琴,十八岁的儿子当司仪说他爸爸当年只顾执行任务才没有婚礼。
毕月听着这蹩脚的借口,她感动的哭又心虚的笑,且心里充实的不得了。
有夫有子有女儿,还有父母在,她说带着远游就远游,她何其幸运,每个人都陪着她。
她也补上了敬公婆茶的环节,毕月对梁吟秋说:“谢谢了妈,我很感动。”
梁吟秋笑吟吟的,将她整个古董首饰盒递了上去:“这些都给你。”
整个婚礼现场很温馨,大屏幕一直播换着这些年楚家和毕家人的各种照片。与其说是补婚礼,不如说是京都几大名人的家庭聚会。
在这里,不得不提一句的是:
叶伯煊和夏天不但夫妻双双来参加了这场迟来的婚礼,他们的儿子叶莘也一起陪同而来。
所以毕家唯一的女孩、当之无愧一直在国外读书的公主楚沅溪,也就听说了叶莘哥哥一路神童、当年好一个翩翩美少年的人生简历。
不过她远观了一下就扭头往前走,心里还很不屑:
一瞧就二十多岁快三十了,瘪嘴很随意的对闺蜜说了句:“老男人了,曾经再牛气也是过去式。”
叶莘正要路过的脚步顿住:“你叫楚沅溪?”
或许,本书的故事还可以回到开篇。
肇事司机一个急刹车响彻大街,到处都是刺耳的喇叭声。而记者霭萱命大的只是受伤住院。
当她从昏迷中转醒,她觉得自个儿好像穿越过一个世纪。
那个八十年代的故事是那么的清晰,她神神叨叨道:“我叫毕月。”
当她病好后,晕乎乎的站在楚氏大楼的楼下,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微妙感受。
当她面对楚总时,她被惊的瞪大眼。一种本能驱使着她伸出食指,很没礼貌的指着楚亦锋鼻子方向,停顿了一瞬间后忽然大叫道:
“楚亦锋,你怎么那么命好?哪个年代你都二代啊你!”
楚总冷眼盯着,来的不是记者?怎么是个神经病?
“我是你媳妇啊,我,毕月!”
楚亦锋冷冷道:“保安。”
“保安个屁,我揍死你!”
楚亦锋立刻没楚总范儿了,他有些慌乱地躲避被文件夹追打。
“你爸叫楚鸿天,一天天大嗓门,实际啥事儿不管。
你妈叫梁吟秋,就爱个兰花,花了我不少钱。
你奶奶进了重症监护室还在斗地主仨k带俩仨儿,手里还剩一副炸,一辈子没啥文化爱算卦……”
连保安加秘书都要抓霭萱,楚亦锋却忽然摆手制止,拧眉听着。
“咱俩还生俩娃,楚沅溪和楚栖梧,你捧在手心里的俩小祖宗。我一管他们你就拦着,一管你就拦着,你可会充好人了,我最烦你这点。我娘叫刘雅芳,我爹叫毕铁刚……”
毕月围着办公桌满屋子乱蹿,非要给楚亦锋削醒记忆。
而门外闻风赶来的一众人早已风中凌乱……
作者有话说:
再不会有任何番外版本出现。
不过各位书友们如果感兴趣可以在评论区续写着玩。
感谢所有书友的一路跟随和支持。
我争取两个月后能开新书,我希望还能和一直支持我的你们再见。
到时,又是一个全新的故事,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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