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该为一个纯洁女孩堕落而感到悲愤,应该给予更多的惋惜,因为她亲口说了,这个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下午有课,我要回学校了。”她站起身。
“等等,留下你的联系方式吧。”
她没有问我为什么,从包里拿出张便签纸写下。
米蓝,电话及Messenger。
等她离开,我仍旧坐在椅子上,张呈腰里揣着公文包过来就是一阵狠吹,“牛哇韩斌你他妈有后现代主义开发思想,这姑娘不错俺正面看过了,你搭讪的技巧忒有效率的。”说着拿起桌上那张便签纸,“兄弟,给我个机会行吗?”
按照常规的逻辑,这分明是抢桃花,但这是次非逻辑的拍拖,正处在我心情不愉,随口带了句,“你爱上就上吧,伤心了别来找我愤世,老子听不惯你的散文,把便签纸还给我,你抄一份得了。”
“我抄一份?好的,你想和我公平竞争?”
“*妈!”终于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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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生日快乐,我对自己说”_1
和范悉第一次约会了,虽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但不是一块去COA’T,傍晚我在公司报告完一天无收的战果后就直接跑家里,换上那件压箱底封存已有一段岁月的燕尾服,带了足够的钱,生怕意外尴尬还带上两张信用卡。
要知道我现在已经穷到骨子里了,半个金领一样的待遇,像个白领一样地工作,宛如民工一样的结局。所以男人不能看外表是对的,每个月交完所有的银行贷款,到手的钱跟公司新进员工是同个档次,人家叫我还一口一个韩总,我习惯了顶着压力应道。
这回是高档场所,面子不能掉。
我以为穿件燕尾服前去约会特潇洒,但在引人注目的外景,我感觉自己特白痴,第一,我不喜欢穿太正统的礼服,手都不知道放哪,其二,现在是秋夏,哪有人没事儿给自己遭罪的。
“谁啊,穿的这么豪绅。”进了COA’T,在我没注意的时候,身边有个声音响起,这声音很熟悉。
“范悉,你来多久了?”今天的打扮让我别出心裁,我至少在零点五秒内没认出来,一件隔粉的长袖外面是牛仔背带,头发染成了红色,这也是我没一下子认出她的原因之一。范悉化了点淡妆,需要说明的是,化妆和平时在家不化妆是两种不同的美丽。
“你应该问我等你多久了,都几点了,你个猪。”皱眉的样子挺好看,加上红色的头发,就像是动漫里的精灵。
“哦,你等我多久了?”
“你还真问?服了,进去吧。”
“哪里?约个会还有包厢的?”因为她带我去的方向不是餐厅。
“是的啊,就是去包厢,今天我生日。”
“你…你生日?”我突然想到个最关键的问题,“有多少人?”
“你说有多少人?”这丫头老是不黑不白的反问我。
上了电梯,推开包厢门,这是个迷你的KTV包厢,黑色茶几上有琳琅满目的饮食,一个COA’T式奶啡小蛋糕,蜡烛插上,还没点。
包厢昏暗的灯下,我们坐在沙发上,范悉点了一首歌《祝我生日快乐》,旋律有些凄美,我不明白她的用意何在,只知道她唱的很投入,很动听,很伤感。还有,就在那凝聚无暇的瞬间,我在她身上仔细观察着,我一直以为她的睫毛是假的,因为长的有些动漫,现在我看清楚了,怪自己之前的敷衍其美,原来我家里一直住着位精灵。
精灵?
她唱到“蜡烛点了寂寞亮了,生日快乐泪也溶了……”的时候流泪了。我从心底为这幅画面感动,真的。
“你干嘛老盯着我看?”切歌时范悉问我。
“被你陶醉了啊,被你意境了还不老看你啊,不看你看谁去,你哭得够真切的。”
“不然呐,我生日诶,我最大。”又回到之前的个性了,我喜欢。
“又你最大……对对对,你最大。”
【103】:“生日快乐,我对自己说”_2
“我今天很伤心,我的狗狗哈七死了。”
我想起那条只在我家待了三天的秋田犬,对它记忆最深刻的是脖子上的那个铃铛,后来她说放朋友那儿就再也没来过,“怎么死的?”
“生老病死。”
“那怪难过的,改天去狗市场再去买一条吧。”
“不要,伤心一次就够了。”
“也对。”
“点蜡烛吧。”
“嗯。”
中间我们唱了许多的歌,范悉一直倚在我怀里,撒娇的跟我闹反调,我有一万个不介意,何止,我还有让这场温柔风暴来得更猛烈些的强烈欲望。如此好的机会摆在我面前,从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香水味让我沉迷的有些不能自拔,有种好久都没有来过的幸福感在这一刻回到了我身上,陶醉的死去活来,不是我主动把她揽入怀里,而是范悉自己投怀进来,这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么。
“喂,你唱啊,怎么不接下去了?”正当我发愣的时候范悉的手抵了抵我。
“在想问题。”
“啊?想什么啊?”
“在想……嗯……在想……什么时候我调个年假出来想和你去旅行。”这是我临时想到的话,我的心思根本不在这里。
“去哪里啊?”
一下子要说哪里还真不好说,“……等入冬去日本吧,北海道。”
“好的啊,泡温泉去。”
“对对对,温泉是个好东西。”
范悉昂头看了我一下眼,“你自己一个人去,温泉还是不是个好东西?”见我没答上来,笑道,“好吧,等冬天你批下年假,我们一起去。”
“真的?”
“不然呐,谁骗你啊。”
看来这一切都在一个正常渠道下运作,我还真怕范悉说不去,当然,去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和她一起。我的嘴贴在她的唇上,这是我第一次主动跟她亲密接触,没请示,直接一个吻。我觉得在女生面前请示这方面问题是个特白痴的事儿,难道让对方给你表态?有些表态是不好说出来的,所以就有了女生沉默表示默认的说法。我在这段时间里深深检讨过,得出的结论是,男人应该在深爱的女人身上暴力些,既然是深爱,对方是在等待和默认和期盼中的,何必彼此装逼呢。
可是我们的进展只在唇上停留,每次都在扼杀我的免疫系统,我也不见得自己有太大的出息。
【104】:“生日快乐,我对自己说”_3
“谢谢你,韩斌。”
“谢我什么?”
“谢你陪我一起过生日。”
“噢……哦。”
“哈七走了我很难受。”
“我能体会。”其实我对这条哈七的狗没有多少感情,这是实话。
“这名字是我姐姐的取的,四年前,我姐姐去世,而哈七就一直放在老家,是我把它接过来的。”
“是你亲姐姐?”
“嗯,是的。”
“四年前?这么年轻,怎么死的?你该不会又说生老病死吧。”
“这个你不要管。”范悉说,“生命诚可贵。”
“让我来照顾你吧。”我说,在这个环境里,我是该说这话的时候了。
“我问你个问题。”
“嗯?”迫不及待。
“如果我们成了情侣,突然我离开你了你会怎么办?”
“你……你还是把话说清楚吧,离开有好几种意思的。”
“就是我们最终不能走到一起,分手的那种。”
“干嘛啊,我们还没开始呐你就想着分手了……”
“认真回答问题,居安思危懂不!?”说到这儿范悉笑了下。
“居安思危,我晕,那我回答你,如果分手了,我总不能傻等着吧,我要为今后自身前景做考虑,所以我会……当然一开始肯定是堕落空虚什么乱七八糟的精神不适的征兆会冒出来的,然后我会认真考虑将来的路,谈一场真正适合我的恋爱。”
她似乎不满意这个回答,看了我两眼后开始沉思,最后说了句,“我了解了。”
“对了你怎么老问这种问题啊,你不觉得……不觉得现在这样发展下去很好么。”
“还有个问题。”范悉显然没问完,当然也无视了我的话,“如果我死了呢,你会怎么办?”
我感觉这越来越离谱,“死了?好端端的你怎么会死,不许说这种话,没水准,起码也要问得有点深度,别老停留在清澈见底的水平。”
“什么没水准,我只是假设,我就一个大活人你听不出这是假设么,笨。”
“好吧,那我假设给你听了,如果那样我就半路出家,从此与世隔绝佛书经文施斋。”
“你以为自己是神仙啊,竟说些不合常理的话。”
“不是说假设嘛,你给的问题太枯燥太极端,我也只能假设成这样,还能怎样?现在不昌盛殉葬诶。”
“好了好了,不跟你讨论这么高智商的事儿了,刚才还好好的在圈子里转的话题到你嘴里就直接出家了,我的逻辑跟不上你的步伐,受不了。”
回到家已是十二点多,我们并没有做太激的行为,沙发上,范悉把我的大腿当做肉垫枕头,沉沉地睡去,而我也为这一份舒适的安静而心平,扶着她的发,慢慢进入梦乡。
半夜我醒了一次,有人在我身上盖上了小被子,“范悉,你不睡了?”
“我又没睡着过,我只是在想问题。”
我用不寻常的逻辑反应过来,范悉是白天睡觉的,“那你今晚能不能陪我?”
“嗯!”说完她在我身边半躺下,开始翘起键盘,没事儿就把手放在我的胸口。不知不觉已经天亮,直到传来声,“死猪我好像听说你要上班嘚。”我才奋力睁开眼。
【105】:一介粮民_1
这世道,我心存感叹,本人今年二十七,傻_逼见过几百个,但蠢逼没遇上几粒,今天就让我遇上了。还记得于雷么,当然记得,这么经典的夕阳武士外加笑傲红楼梦的传奇人物不会忘记,今个儿早上就直接把这份荣誉燃烧到我家了。
清晨不到五点,这位大爷跟卖馒头做包子同个时辰出来混世,但两者的性质截然不同,前者是小本买卖勤劳致富,后者是打着哥们的旗号来摧残哥们的安宁,这话似乎没道理,不过在于雷面前,什么话都是没有道理的。当年大学里打架,战争乃政治的延续而终归政治,双方谈判时这大爷二话不说一把长刀直耸“楚河汉界”,然后跟你慢慢的讲道理。
因作息不同,我正睡得美悠美悠范悉还没睡,突然跑到我面前门也不敲,硬生生把我摇醒,“外面有人在敲门不晓得是谁。”
我半个魂还停留在梦里,“啊……敲门!哪路神仙?”
“你醒了没?有人在敲门!我看不清是谁不认识,不过他能叫出你的名字来,门外站了很久还吵了很久。”
“什么?抄水表的?不对,水电费应该交了啊,我们家是按年交的。”
“什么水电费,死猪你给我起来!”
我穿上人字拖,以防不测从枕头下拿出根铁棍,这是我常年自我防卫的习惯。哈欠连连,站在门前猫眼里探个究竟。
“兄弟我是你大哥于雷!”外面传来,天崩地裂的名字,“快让我进去躲躲。”
我把门开了,先放他进来,一拖就是一堆行李,看到范悉小子行为收敛了些,把我拉进我的房间关上门一本正经。“韩斌,你让我躲几天好吗?”
“躲?”
“是啊,避避风头。”
“啊……惹高利贷上身了你?”
“不是,比高利贷还惨呐,实话对你说吧,我泡了一个妞哪知是我们老板的千金,开始我不知道,想玩几天就扔了,谁知这两天她有上了,那女的脑子搭牢非要嫁给我,要知道我们老板是黑白两道混的,消息已经泄漏,黑社会还不砍死我,就因为这,我连辞职信都来不及写就跑出来了,住的地方是公司给的单身公寓,现在是无家可归还掉了工作。”
我再次无语,这家伙把女人当方便面就算了,连同工作也一块儿拖拉进去煮,然后就想到我这个所谓的兄弟。不可否认于雷虽长得瘦弱吧唧的但已到了一个骨感的饱和境界美,五官凑一起可勉强称为傅粉何郎,“那你也不用去认识这样的女人啊,她脑子有病你也跟着一块儿带病播种,你不是一向谨慎连买张车票都不忘多花一块钱买份保险的人么。”
“可能那只保险不牢靠啊,话虽这么说,我和她毕竟是在酒吧认识,我哪知道她爹就是我老板,我一直在怀疑她腹里并非我种,别的男人身上惹的祸然后拿我当叠被。”
“那她为什么说要嫁给你呢?这话说不通啊,你小子值几个铜板她没底儿我还没底儿吗。”
“这不好说,女人爱上一个男人就会绞尽脑汁的想留下他的种,不是很奇怪。”
作者题外话:傍晚五点 还有一更
【106】:一介粮民_2
我从先前的睡梦中完全苏醒,已经进入了这一套糜烂生活的情节中,“那不就得了,她说想嫁给你说明她认定里面的就是你的产权,你把第三者男人拉进这口锅里干嘛。”
“但我做这方面事儿确实很谨慎的……”
“你个蠢逼,得了得了,你绕来绕去就是在讲你那条裤腰带不听使唤所烙下的祸孽,多大的人了你也该一本正经做点正轨点的事了吧,如果你真有这门高效率的心思,也不妨,有本事拿你的基因播种到全球各地五洲四海,获一个日不落传奇家族。”
“韩斌,你别给我瞎闹闹,帮我想想法子,这几天我想在你这儿避避风头,你不能见死不救哇。”我考虑到还有个范悉住在这个屋檐下,然后把这个情万圣也放进来会不会有些不妥,“兄弟啊……”于雷又嚷了一下,撕心裂肺,装的万分逼真。
“住多久?”
“等我有了经济基础。”
“你就给我一个明确的数字,美国佬还立志五十年内登火星哪,别画你的人生蓝图画的跟造火箭流程似的,爽快些,多久,你也看见了我是跟范悉住一块的!”
“一个月。”
要是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我绝对不会计较一个月还是十个月,但现在不同了,“先别嚷的那么快,我得要问一下人家的态度,你就没的住,噢!”
“你说的是你那个范悉?”
“怎么,不认识?”我冲他傲了眼。
“咱们是兄弟,你不能重色轻友哇,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只要有手足在,裸_奔又何足挂齿。”
我始终摆脱不了这家伙的油嘴滑舌,老把“兄弟”抬得过于崇高。要说我跟他的关系有多铁,这还要追溯到大学的件件仗义火拼的实录中。当年我、三国和于雷三个的关系很铁,都是一样的粗鲁,一样的狂暴,但其本质的根源仨人却截然不同。
我接过于雷的话,“这跟重色轻友没关系,你要这么想,你兄弟女朋友那就是你嫂子,江湖规矩,出来混都得按规矩办事。”
我并没有教唆他实施任何作为,家伙顿然醒悟,冲出房门站在范悉面前一个称呼就飞了过去,“嫂子!……”
范悉自然被愣住了,接下去他说了一通编出来还算像个故事的谎言并央求住下,归根结底就是希望范悉能答应,他理所当然地认为我和范悉是同艘船上的一对,我跟范悉……暧昧期,我自己也说不清楚。
家伙算是要铁定心住下了,他既然能先不打招呼就把行李搬到我家门口就足以说明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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