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她那张习嘴多于她的人。”
“我也是。”
相视一看,两人很有默契的同声一叹。每个人果然都有其存在的价值。
突然,莫宝儿兴匆匆的跳了起来,“恋星,我们去骑马好吗?”
“好啊!好久没骑马了。”
“那还等什么,我们走吧!”
两个人几乎是用跑的来到马房,莫宝儿立刻请小斯牵来两匹马,巧的是,莫邪这时候也来到了马房。
“你们两个想骑马上哪儿去?”
“大哥,我们觉得好闷,想骑马出去遛一遛,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来?”
“宝儿,莫大哥不会有兴趣的。”君恋星抢在他之前道。
不过,莫邪对她的“好意”可是一点也不领情,他挑□的对著她绽放邪魅的笑容,“不,我也正想骑马出去遛一遛。”
“太好了,那我三个人……不不不,四个人就可以一起结伴同行。”莫宝儿对著守在莫邪身后的仁武微微一笑。
像是想到什么重要的事情,莫邪倏然皱起眉头看著妹妹,“算命仙不是说你这些天会有血光之灾,不宜出门的吗?”
“算命仙……哎呀!我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呢?”收到兄长暗示的目光,莫宝儿心思机灵的转了一个弯,她乐得让他们两个单独在一起。
“那我们就别骑马了。”君恋星高兴的心情全写在脸上。
“恋星,我不去,还有大哥陪你,可别让我扫了你的兴,尽情的去遛马吧。”
“我……”
“好了,就这么决定了。”莫邪一把抱起她。
一点心里准备也没有,君恋星惊慌的尖声一叫,拉住他,“你干什么?”
“帮你上马啊!”说话的同时,他已将她安置在马背上。
“谁要你多管闲事。”
“我不会让你有机会逃跑的。”
“是吗?”君恋星用力的扯动缰绳,马儿前脚高高提起,快速往前飞驰而去。她就跑给他看,有本事就来追。
见状,莫邪立刻上马追了过去。她别想摆脱他!
两人一前一后,势均力敌,好几次他就快超越她了,下一刻却又被她甩在后头,忽然,莫邪的马儿像发了疯似的转而冲向一棵树,他整个人随之滚下马背,同时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这一声可把君恋星给叫住了,她赶紧拉住缰绳,掉头查探究竟。
“莫邪!”滑下马背,她紧张的冲到莫邪身边,让他靠在她的怀里,“你还好吗?哪儿受了伤?”
“我的脚……”他一副快痛死的样子紧皱著眉。
这下子君恋星可急了,她把莫邪移至一旁的树下,匆匆的道:“你先在这儿等我,我回莫府找人帮忙。”
点了点头,看著她著急的上马飞奔而去,莫邪满意的咧嘴一笑。没想到摔马的效果这么好,他可要好好利用这个机会。
第九章
为什么她得负责照顾他?
君恋星瞪著精神抖擞的躺在床上的莫邪,实在看不出他哪一点像病人。可是,他又真的不能动,大夫说,他至少十天不能下床,会不会太大惊小怪了点?还是大夫的医术太烂了?
“你一直看著我,是不是想亲我?”事实上是他好想亲她,看著她,他心痒难耐,好想恶虎扑羊,一口把她吞进肚子里,不过他现在动弹不得,除了望梅止渴之外,他什么也不能做,当然,她若能善心大发,愿意施舍她甜美的红唇任他蹂躏,他会好过一些,病自然也会好得更快。
“我这会儿只想一脚踹死你。”
“你好残忍哦!”他一脸伤心的指控她。
君恋星俯身向前,两人四目正眼交接,她冷冷的道:“对祸害不能太客气了,否则会遗害千年。”
“害我受伤的人可是你,要说祸害也应该是你吧!”莫邪迅雷不及掩耳的朝近在咫尺的红唇偷了一个香,虽然只是蜻蜒点水,不过有总比没有的好。
惊慌的缩回身子,君恋星两颊涨红,更恨不得两手一伸,掐住他的脖子,“是你自个儿逞英雄,可不是我叫你来追我。”
“即使如此,罪魁祸首依然是你啊!”她生气的样子真是迷死人了。
“我……”实在很火大,她恼怒的往他脚上的伤处一坐,顺便藉机试探一下真伪。
“啊——”悲惨的尖叫声比魔音还可怕,吓得君恋星往后弹了三步之远。“你想谋杀亲夫啊!”
不好意思的一笑,她小小声的道:“你真的受伤?”
“你说什么?”
“我瞧你的骨头比石头还硬,应该不会随便一摔就受伤嘛!”
“都见血了,这还假得了吗?”
“很难说,你的心眼比针还细,人家没想到的事,你也算计得到。”
一张脸都绿了,莫邪快快不乐的说:“没想到为夫在你心目中的评价,只能媲美一根针。”
“我这是夸赞……等等,你刚刚说什么来著……为夫?”
太过激动的君恋星不自觉的往他靠去,莫邪则趁机伸手勾住她的腰,往怀里一带。
“娘子!”终于可以在她身上摸来摸去,他当然不会错过这样的好机会。
“谁是你的娘子,别胡说八道。”
“既然注定我们今生今世没完没了,不如成亲算了。”悄悄的,莫邪的手已不安份的溜进她的衣内放肆爱抚。
“我才不……莫邪!”发现春光外泄,君恋星立刻抓住他的魔掌企图拉开,不过他身上好像有一股吸力,任她怎么拉扯都甩不掉。
“如果你亲我一个,相信我的伤会好得更快。”他一副任人宰割的噘起了嘴,等著她尽情蹂躏,“来吧!”
“你别妄想了!”
“你好小气。”
“莫邪,放开我!”
他嘻皮笑脸的摇著头,一张嘴还不死心的往前送。
“好啊,这是你自找的。”唇角勾起一抹坏坏的贼笑,她伸手将他的脚粗鲁的往上一提,这一动,痛得莫邪哇哇大叫,两只手马上高举投降。
“你好狠心哦!”
“我是来这儿照顾你,不是来伺候你的。”这一次君恋星把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远。没见过像他这样的人,受了伤还可以这么好色!
“还不都一样。”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这会儿他不是可以天天看著她,摸著她了吗?
“不一样。”
“好好好,你执意不一样,那就‘不一样'吧!”他无所谓的耸耸肩。
“告诉你,把我留在这儿你会后悔,若有机会我一定把莫府的银子全偷走。”
“不必客气,我的银子是你的,我的人也是你的,尽量拿走。”
双颊酡红,君恋星气呼呼的道:“银子我会跟你算清楚,你的人……免了!”
“你真的不必客气,我已经打定主意把自个儿送给你。”
“谁跟你客气来著,我对你的人没兴趣!”
莫邪总算闭上嘴巴,不过却专注、痴恋的看著她。
“你看什么?”
“我会证明你对我有兴趣。”
哼!她可没把他的话当一回事,他的伤一好,她就走人。
“才刚从汴京回来,就听说你摔马了,我还以为有人恶意诅咒你,没想到你来真的!”陆阎凯戏谑的看了莫邪受伤的脚一眼,显然对此事还抱持著半信半疑的态度。
“马有失蹄,人会失常。”
“失常?”瞄了一眼缩在坐榻上的君恋星,她手里握著算盘,拨算得好认真,也不知道在数什么,陆阎凯压低嗓门间:“因为她吗?”
望著她,莫邪故意把嗓门拉高,“你相信有这样的女人吗?害人家受伤,不但不拿出银子来医治人家,还要人家付她银子,说是请‘奶娘'的工钱,这是什么道理?”这个女人说要跟他把银子算清楚,果然说到做到,而且一点也不马虎,连帮他倒杯水都要银子,够狠!
这算是回答他的问题吗?陆阎凯疑惑的在莫邪和君恋星之间来回看了一遍。这两个人表面看似平静,其实暗潮汹涌。
君恋星偏过头睨了莫邪一眼,一点也不在乎陆阎凯知道她就是莫邪口中的那个女人,“事事要人家伺候,这跟小娃儿请个奶娘有什么差别吗?”
“差别可大。”
“差在哪儿?”
“待会儿我做给你看。”莫邪笑得好邪恶,任谁都看得出来他安什么心眼。
君恋星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个小人,满脑子都是邪念!
眼睛睁得老大,陆阎凯羡慕的在好友耳边轻声低语,“你倒是很懂得享受,事事有美人伺候著,这滋味很棒是吗?”
“改明儿个你拿宝儿试试看不就知道了吗?”
“你真够义气,连自个儿的妹妹都可以出卖,不过,我还不想找死。”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太多情了,这不像你哦?”
“人一旦动了情,不想多情也难。”
顿了一下,他心有戚戚焉的道:“这倒是,即使英雄也难过情关。”
“终于承认你对我家的宝儿有情吗?”
这一次陆阎凯沉默了更久,当他再开口时声音略显沙哑,“如果我把你家的宝儿扑倒在草丛里,一口把她吃了,她会拿刀子杀我吗?”
“不会,她只会把你咬得满身都是伤。”
“听起来挺刺激的。”
“光听不做,就是再刺激也只有乾瞪眼的份。”
“你不反对?”
“记得上这儿提亲就是了。”
“你对我这么讲义气,我也奉送你一句,聪明的女人难驯,先下手为强,以免夜长梦多,你不会希望把到口的嫩羊儿给放走了呗?”
“这还用得著你说吗?我已经准备好‘狩猎'了。”
“喂!你们两个说话大声一点,不要一副见不得人的样子。”听不见他们两个在嘀咕什么,君恋星忍不住大声叫道。
笑容诡异的瞥了她一眼,陆阎凯拱手道:“时候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你——‘休息',告辞了。”
“不送。”莫邪点了点头,不知是在回应他脸上的笑意,还是感谢他体贴病人的善意。
直到房门一关,君恋星才慢步来到床沿,不过仍小心翼翼的跟莫邪保持一段安全的距离,“你们两个在商量什么?”
“你靠过来一点,我就告诉你。”
“我在这儿就听得见了。”
“好端端的人怕我这个受了伤的人,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小了。”
“我……”这是激将法,千万别上他的当。
“其实你用不著知道我们在商量什么,这事与宝儿有关,与你无关。”话说得不清不楚越是教人心痒好奇。
“你们想干什么?”
似乎打算结束交谈,莫邪躺下来闭目养神。
“莫邪,你把话说清楚。”稍稍趋上前、她决定非把这事弄个水落石出不可,她拍了拍莫邪的手,不准他睡。
“不要吵!”
“你不把事情说明白,就别想得到安宁。”再往前一个跨步,君恋星用力摇晃他的肩膀,不相信在她的骚扰下,他还有心情睡觉。
莫邪是睁开眼睛了,不过却伸手将她勾向自己,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这下子你跑不掉了!”
“莫邪,你这个小人,我就知道你心怀不轨!”看著近在咫尺那张邪魅危险的笑脸,君恋星觉得空气好像一下子被吸光,快喘不过气来了。
“既然你都知道我心怀下轨,那我就直接下手,不多说了。”他开开心心的动手解开她的衣裳。
“你别乱来,不要忘了你身上有伤……”似乎想起什么事,她顿了住,瞳孔慢慢的放大,眼里是熊熊燃烧的怒火,“你的伤——好了?!”
“这点小伤休息个两、三天就可以活蹦乱跳了。”
“今儿个已经是第七天了。”
“伤口事小,养精蓄锐事大,你不会连我多躺个几天都计较吧?”
“你故意耍我!”
“不这么玩,哪能逮得住你?”
“你……”
“我告诉过你,我的人是你的,同样的道理,你的人当然也是我的。”在她企图反驳之前,他抢先堵住她的唇,双手同时褪去她的衣裳。
不可以,她得阻止他,可是,为何她一点力气也没有?
放开她的唇,他目光火热的将她全身瞧了一圈,最后停在她胸前的玉佩,那是一块雕刻著鸳鸯戏水的玉佩,他不禁伸手抚著上头的刻纹。
“不畏碰我的玉佩。”
“这玉佩很重要?”
“它从我一出生就跟著我到现在,你说重要吗?”
“重要,不过绝不比你对我来得重要。”瞬间,他已经褪去自己的衣裳,一举挺向前攻占了她,在痛苦兴激情交织的尖叫声中与她合而为一,狂野的春色随之掀起另一波更浪荡的高潮。
翻了个身,君恋星发出梦呓般的呻吟,慵懒的睁开眼睛,她怎么好像被马儿踩过似的,全身上下的骨头都快散了,而且疼得要命,她昨晚是做了什么……
“啊!”尖声一叫,她惊醒的跳了起来,赫然发现自个儿一丝不挂,她赶紧拉起被子掩盖身子。
惨了!难不成这会儿她要步上刘妍玉的后尘,被人家逮个正著?
紧张兮兮的朝四下一望,没有莫邪的踪迹,更没有任何不相干的人,她缓缓的吐了口气。到目前为止,她算是平安无事。
君恋星慌慌张张、连滚带爬的跳下床,拿起叠放在一旁几案上的衣裳,她快速闪到屏风后头穿上。
“趁著这会儿没人,赶快溜之大吉。”一路上,她顺利的连自个儿都不敢相信会那么好运,直抵家门,回到自个儿的香闺,才总算安了心。
不过,敏儿显然不打算给她喘口气的机会,“小姐,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我……昨儿个夜里跟宝儿聊太晚了,宝儿留我在莫府过夜。”伸了下懒腰,君恋星揉了揉肩膀,“宝儿睡觉会踢人,害我一夜没睡好,我想再躺一会儿,你先去帮我准备一桶热水,我想泡个澡再休息。”
“喔……不对不对,小姐,你知道莫大少爷一早就上门提亲了吗?”她差一点把正事给忘了。
怔了一下,君恋星惊愕的瞪大眼睛,“你说什么?”
“老爷和夫人已经答应把你嫁给莫大少爷了。”
“不可能,没问过我的意思,爹娘不可能擅自作主。”她一直很幸运,爹娘就她这么一个女儿,难免特别宠她、顺她,及笄之后,不乏有人上门提亲,可是爹娘总会先问过她的意思,就怕她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也因为君家只有她这么一条血脉,她爹总是抱著那么点私心,希望她未来的夫君能入赘君家。
“我也是觉得很奇怪,不相信老爷和夫人会这么匆忙的作出决定,听伺候夫人的丫头说,莫大少爷和老爷在书房单独的谈了半个时辰之后,老爷就同意了这门亲事。”
“我去找爹。”顾不得身上的不适,君恋星急急忙忙的冲向君守财的书房。
虽然心急如焚,到了君守财面前,她依然不疾不徐,撒娇似的说:“爹,我不要嫁人!”
“十八了,早该嫁人了。”
“我……就是要嫁人,也不要嫁给莫邪那个小人。”她的口气不自觉的流露女儿家娇柔的羞涩之情。
“理由呢?”
“我……讨厌他。”她心虚的垂下螓首。
“你的玉佩呢?”
君守财突如其来的一问,把她给怔了住。
“不见了是不是?”
“玉佩一直在我……”手一摸,却没有玉佩的踪迹,她全身一僵。怎么会不见了呢?昨儿个夜里明明还在……等等,难道是……
“都把玉佩送给人家了,还害羞什么?”君守财以为她的拒绝是出于女儿家的矜持。
“我……爹,不是……我……哎呀!”老天爷,这教她怎么说啊?说莫邪卑鄙无耻,趁她睡著的时候把玉佩从她身上偷走……不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