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盛世凌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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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盛世凌华-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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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言跃眼中的泪光,自己心中清楚,他已然尽力。这本也就不是他的责任,作为一个将军,作为罗禧的同僚,他已尽责。剩下的,便是他这个父亲的事了,便是他尚书令罗业同丞相张泽之间的事,是他尚书令府同丞相府的事情!

    想起近日凌阳府传来的消息,罗业回了神,他看了一眼软榻之上皱眉沉思的男子,开口道:“凌阳府那边倒是有好消息。”

    “哦?”高宜被他的话打断了思绪,抬眼看了他一眼,问道:“什么消息?”

    “凌阳候陵原,为嫡长子凌奕办了一场盛大的生辰宴。席间默许了他世子的身份。”

    “凌奕?”不知为何,高宜对这个名字格外在意,他低声重复了一下这个名字,仿佛想从中探知什么一般。

    “是,那是凌阳候嫡妻言馨唯一的血脉。”罗业点点头,又加了一句,“言馨,是长平候府唯一的嫡女,也是长平候唯一的女儿。”特意将重音放在“长平候府”之上,罗业的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如此,我们便助他一臂之力吧。”高宜闻言笑了起来,眼睛在烛火的印衬下,诡异莫辨。

    殿外,无影同无赦对视一眼,待得无赦点头,两人便如同一片落叶一般,轻轻地飘出了东宫。两人自皇宫东门而出,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庆隆街上。

    庆隆街本叫青龙街,与皇城其他的三方主街朱雀、玄武、白虎对应。只是龙为皇家象征,为了避讳,便取了谐音,唤名庆隆街。

    “你可找到人了?”无影立于一处民宅的屋顶,侧头看向一旁的无赦问道。京城宵禁,即使出了皇宫,也有禁卫军到处巡逻。

    “没有。”无赦皱着眉回答道,语气颇为不耐烦。

    “主子让我传话给你。”无影看着一说到主子便安定了神色的无赦,带着笑继续说道:“他让你别着急,说时候到了该出现的自然会出现。你若是闲着无聊,便多注意一下京中来往的各方势力。”

    “嗯。”无赦点点应了,指着一个方向道:“你还不走?”

    顺着无赦的方向,他看到了不远处的丞相府,无影点点头,嘱咐道:“那我走了,你万事小心。”

    “你也是。”这一次,无赦倒是没有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只是点点头应了,回了他一句。

    无影见状,勾起一丝笑容,足下一点,落地时已在几丈之外。在这世上,唯一能让无赦沉静下来的,唯一能让无赦在意的,也只有主子了。想起无赦听闻主子传话时那乖顺的模样,无影笑意更深了,脚下的速度也快了起来。转眼间,便到了目的地,抬眼看了一眼大门上的挂着的牌匾,无影番强而入。

    牌匾之书三个字,“丞相府”。

    无赦看着无影背影,直到他的背影彻底消失,无赦才转身朝相反的方向离去。

    无赦在小巷之中左穿右拐,终于停在一处宅子之前,抬头看了一眼门匾上写着的“魏府”,无赦推门而入。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
第45章 用心良苦
    和顺十五年;七月廿七

    凌阳,张家

    张焕进了府;急匆匆地朝着主厅而去,他形色匆忙;皱着眉头一脸凝重的样子;下人们见了都不由得多看两眼。张家向来家教甚严;对家中子弟的教导更是严格,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要求庄敬持重。大少爷平素里也是个慎行守礼的;如同此次这般,形色匆匆,到最后竟是跑起来,是从来不曾见过的。

    没有理会那些远远行礼的下人;张焕直径朝着主厅而去。

    他本在凌阳侯府教导二公子,却不想祖父着人来寻,说是家中故人到访,让他速回。

    张焕当时犹豫了一会儿,虽觉不妥,却也还是回了府。以祖父的行事,若是无大事,是必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让他回府。虽是那日在凌奕的生辰宴上看到了陵原的态度,但是凌奕不得宠,却不是一两日的事了。仅仅凭当日的一场宴会,让他们放弃凌瑞,却是不可能的事情。

    况且,二夫人胸有成竹的样子,祖父同自己虽有疑惑,却也到底不会就此翻脸。

    只是在这个时候,祖父让他回府,却是不得不让人多想。他思索着,脚下加快了速度。他想看看,到底是何人,让祖父不惜冒着开罪二夫人的风险,也要他回来见上一见。

    不一会儿,张焕便道了正厅。

    一进门,张焕便注意道了左侧首座上坐着的男人,张焕向祖父行了礼,才转头细细打量起那男人来。(。pnxs。 ;平南文学网)那人约莫四、五十岁的样子,面容平常,身着一声平常的青色衣裳,是平日里在街上见了绝不会被人注意的角色。

    男人显然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他朝张焕微微一笑,转头对张老太爷说道:“这便是大少爷了吧?一别经年,竟已长成这般气度不凡的男子了。”言语间,尽是感慨。看着张焕的眼神,也充满了欣赏肯定。

    “是,这就是我那不成器的孙子。”张老太爷说着,超张焕招了招说道:“宇达啊,还不快来拜见你孙世伯?”

    张焕闻言,心下一惊,赶忙朝那人行礼道:“小侄宇达,拜见孙世伯。”

    他早前便听祖父提起过,父亲在京城有一至交,唤名孙万。这孙万出身河西孙家,随算不得上什么名门世家,却也是书香门第。当时,他同父亲于进京赶考时相识,两人志趣相投,一拍即合,成为至交。后来,父亲高中外派,而孙万却留在了京城。再后来,孙万便入了东宫,成了太子的门客。

    “唉!太爷说笑了,大少爷器宇轩昂,一表人才,何来不成器一说!”孙万摆摆手,又看了看张焕,“所谓虎父无犬子,宇达颇有当年茂林兄的风范。”

    “呵呵……孙大人谬赞了。”张老太爷摇了摇头,说道。只是脸上的笑容,却是如何也藏不了。

    “老太爷您还叫我什么孙大人,您是茂林兄的父亲,亦是我的长辈。您这声大人,启寿可担不起。”孙万闻言忙摆手道,“当年我进京赶考,丢了盘缠,若不是您和茂林兄,我怕早就饿死了。您现在如此……真是折煞我也。”

    “好好好,那我便同之前一般,唤你一声启寿。”张老太爷闻言笑着点点头,没有坚持。

    “谢太爷成全。”孙万闻言,朝张老太爷作了一揖。转头又看见了张焕,他略微一迟疑,开口问道:“宇达现在也二十有四了,不知可有出仕的打算?”

    张老太爷闻言一挑眉,看着孙万的眼神里带了些疑问。

    孙万于他对视一眼,微微点了点头,像是肯定了张老太爷的猜测。

    “启寿啊……”张老太爷迟疑了一下,开口说道,“你我之间无需隐瞒,你的心意我自是知晓,只是这宇达的性子……唉,再等等吧。”

    闻言,孙万也不坚持,知道点头笑道:“也好,他跟在您老身边,承欢膝下也不错。”说着话锋一转,“我见宇达刚刚形色匆忙……”

    “哦,年前凌阳侯府相请,宇达便入了侯府教导侯府公子。”张老太爷解释道,“承蒙侯爷不弃,不然以宇达的资质,现下收弟子还是太早了些。”

    “凌阳侯府?”孙万挑眉问道,有些惊异,“侯府世子不是早就过了请夫子的年纪么?”

    “是二公子,凌瑞。”张焕说着,笑了起来,“那孩子才思敏捷,天资倒也不差。”

    “哦,原来是凌阳候府二公子啊……”孙万恍然道,转头一想又惊异道:“只是,二公子身到底是庶出,张家是凌阳望族,这……”

    “虽是庶出,但是他的生母二夫人却是……”张老太爷说着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况且,凌阳侯府早在五年之前便失了主母,以二夫人的家世,若是有心,倒也不难。”

    “这……也是。”孙万听了,虽点头称是,眼中却隐隐有担忧之色,看着祖孙两人的欲言又止。

    “启寿你有话不妨直说。”张老太医见状,看了张焕一眼,像是想起什么一般,急忙问道。

    “丞相自年前叛乱开始便病了,开始还好,最近竟是连早朝也不曾露面了。”孙万说着叹了一口气,颇有些感慨,“况且,近日丞相家嫡长子也病了,现在整个丞相府焦头烂额……”

    “哦?丞相嫡子?”长老太爷一挑眉,问道,“却不知何病?竟让丞相府也如此头疼?”

    “说了生病,但是我看太子言语间透露的意思却是……中毒。”孙万说着,停顿了一下,压低了声音说道:“太医院的太医都不知道去过几次了,回来的时候一个个都愁眉苦脸,怕是……”说着,摇了摇头。

    张老太爷没有做声,张焕却是急了,他抬头看了一眼孙万,转头便同唤道:“祖父!这……”

    张老太爷转头看了张焕一眼,示意他噤声。

    张焕张了张嘴,却没有再说下去。

    “不过想来也无大碍,丞相府根基深厚,想来必是留有后手的。”孙万见状出声安慰道,他看着张焕笑着说:“那二公子虽是庶子,但到底是侯府的公子,况且如你所说,天资聪颖,将来的前途,怕也是不可限量。你且放宽心,好好教导于他便是。”说着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开口问道。“却知侯府家的嫡子如何?那个嫡子……是叫凌奕吧?”

    “是,侯府的嫡公子唤名凌奕。”张焕点点了头,思索了一下,“我见他待人接物,进退得宜,倒也不差。”

    “呵呵……他外公可是长平候啊。”孙万听了笑着说道,转头看着张老太爷笑道:“太爷你可还曾记得当年茂林兄遭人陷害的那桩案子?”

    “记得,我自是记得的!那次若不是你……”张老太爷闻言叹了口气,心有余悸地说道,“我怕是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那次,便是长平候暗中授意三公子言兆偷溜进东宫给我报的信。”说着,孙万摇了摇头,有些感慨地说,“却不想,那竟是我唯一一次看见长平候三公子。”

    “哦?竟有此事?!”张老太爷闻言大为震动,“却为何不曾听你说起?”

    “是长平候的意思。”孙万说着笑道,“那桩案子牵扯甚广,那时的长平候府……想来侯爷的意思,便是不想太引人瞩目吧。”

    树大招风,当时的长平候府圣眷正浓,长平候有此顾虑也是应当。想到之后长平候府的事,几人心中感叹之余,却不得不说,长平候颇有远见。

    一时之间,厅中几个各怀心思,竟是沉默了下来。

    “只是可惜了长平候府二小姐……”张老太爷的叹息打破了沉默。

    “红颜薄命,自古如此。”孙万说着,拿起茶盏,喝了一口,又笑道,“长平候虽连失爱子千金,世子却颇为争气。当年北疆一役,成就他安远将军的名号,也令长平候府不至后继无人。”说着,看着眼前的老者,算完又开口道:“此次平乱,他急行五百里,解了凌阳候的江阳城之困,也是因此,圣上才追封了凌阳侯府已逝的侯府夫人为二品诰命。否则,赐什么不好?这凌阳边上可不就是历阳候的封地么?”

    张老太爷略一思索,正打算再问。却见孙万将茶盏放下,笑着叹了口气道:“不说这些了,我此次是奉了太子之命,来凌阳寻人,顺道拜访于您。见您身体健朗,宇达又长成这般气度通达的男儿,启寿心中一桩心愿也算了了。”

    “这些年,也劳你惦记了。”张老太爷闻言笑着摆摆手,看着孙万又道:“却是不知你要寻的何人?我张家世居于此,想来必定能尽一份绵薄之力。”

    “启寿谢过太爷的好意。”孙万笑着应了,摇了摇头道:“只是这人倒也不难寻,来贵府拜访之前,便已然寻到了。”

    “哦?不知是何人,竟值得太子如此大张旗鼓?”张老太爷笑着抚了抚须,问道。

    “棋圣叔善。”孙万说着,站起身来,朝着张老太爷作了一揖:“我叨扰多时,这天色不早,我也该告辞了。”

    “这……”张焕闻言上前一步挽留道:“世伯远道而来,竟不在府中用膳么?”

    “我有要事在身,若是晚了多有不便。”孙万言语间也颇有些无奈,“棋圣的脾气你们也是知道的,若是他老人家不开心了,我这差事可就难办了。”

    “如此,我便不强留与你了。”张老太爷闻言朗声笑道,棋圣叔善长居凌阳西山,脾气古怪,自己偶尔同他对弈,一言不合便被他扫地出门也是常有的事。

    “那启寿告辞。”孙万说着,又正正经经地行了一礼,直起身来看着眼前的老者,眼中感慨万千,临了,却也只留下一句:“您保重身体。”

    “嗯,去吧。”老人见了,笑着摆了摆手。

    孙万看了张老太爷一眼,转身离去,却在堪堪跨出厅门之时,停了脚步。

    他停顿良久,终是回身疾步走至厅中,看着张老太爷,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了什么决心般:“此次太子让我寻了叔善,却不是去京城,而是让我将他护送至长平。”

    长平候速来爱弈如痴。而对弈者来说,其毕生所愿,便是能同棋圣对弈一局。而此次太子不远万里,竟命人将棋圣自凌阳护送至长平,如此费力讨好,此等用心良苦,确是不得不让人深思。

    说完,孙万看了张老太爷一眼,转身快步离开。

    张焕看着他的背影消失,一脸惊异地回头看着祖父。

    张老太爷看着张焕,沉默良久才叹息道:“失算啊……”

    作者有话要说:这订阅如此惨淡,真忧桑
第46章 布局
    无朝轻巧地绕过侯府的侍卫和暗哨;足尖轻点蹿上了院墙;最后从裕德特意打开的窗户进入房间。

    一进门,他便看见凌奕坐在椅子上望着他;一手撑着旁边的桌子,支着下巴,手中把玩着一方玉牌;若有所思的样子。

    “主子!”无朝上前几步;单膝跪地行礼道。

    “起来吧。”凌奕转过头看了一眼无朝;摆摆手,将那方玉牌放下,“这么急着过来;可是京城那边有什么消息?”

    “无赦日前传来消息;太子门客孙万出了京城往凌阳而来。”无朝说着;抬眼看了看凌奕,“属下一路跟踪,发现他入了张府,在里面待了一个时辰,之后便向西山而去。”

    “西山?”凌奕闻言一挑眉,转头看向裕德,“棋圣叔善现在可是在西山之上?”

    “是,前些日子侯爷还说约了他老人家对弈,让主子您也跟着去呢。”裕德点了点头道。

    “孙万……孙万……孙万他去张家做什么?”凌奕重复着这个名字,突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可是字启寿?!”

    “是。”无朝点了点头,有些疑惑地望着凌奕,主子是如何知道那人的字的?然而他还是回答道:“孙万同张家老爷曾一同参加殿试,算是同窗之谊。”

    “他去了西山……然后呢?”凌奕没有理会无朝眼神中的疑惑,只是追问那人的行踪。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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