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拒承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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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拒承欢-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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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春梦

    这是一场春梦,入骨三分,**旖旎。

    可聂子佩不明白,她怎么会做这场春梦的,明明睡觉之前,她看的是刑案犯录,最血腥酷冷不过的。

    和旖旎春色混不上半分的关系。

    她只觉身子被人反复地折腾,翻转,反反复复,夹杂着痛苦与舒畅的感觉忽然之间遍布整个身子,整个人似像被电流击过,又象飞入云端,冲进云霄,让她嘴里发出低低的呻吟……

    “哗”地一声,有凉水从头到脚淋了下来,全身上下透骨般地凉。

    她睁开眼来,便见到了一双冰冷的夹着几分狠戾的丹凤眼。

    再看得仔细些,一张俊美得出奇的脸出现在她的眼前,高高的鼻梁,睫毛微卷,眼波流转之间仿佛天际间最亮的星辰,可那张脸却带着数不尽的嘲弄与恶意。

    “你是谁!”即便是聂子佩,这位长年和罪犯打交道的警探,也不由心底有了几分慌乱,她怒声道。

    回身望去,大吃一惊,身上却是未着片缕,全身上下青青紫紫的,明显是刚刚欢爱过的痕迹,身上还沾了些茶沫子,显见是刚刚泼上去的。

    雪白的身子下是软红绸罗,刺金卷叶纹的绣账,在灯光照射之下,那样的柔媚靡靡。

    他低如琴奏一般的声音响起,冷彻心骨:“别装了,做得出来,就要认后果,你豪无廉耻设下这种计策,原本就打算着没脸没皮的,又何必装出那种样子!”

    聂子佩有点儿懵,她仔细审视他的表情,发现他的全是真话,此时,她心底感觉有股酸意冲鼻而来,这是她没有的感情。

    片刻之间,她的心底充满了委屈与悲愤,心如被人用手捏紧,一阵一阵的抽痛。

    可她不明白,这种抽痛从何而来。

    男人半裸的胸肌如大理石雕就,刚健勃发,有隐隐的劲力,他眼底鄙夷之色尽显:“堂堂太傅千金,居然做下这样的事,真当本王是泥捏的吗?我要让你自食其果。”

    这句话是真的,他的愤怒也是真的,可这到底怎么回事?

    聂子佩的心仿佛被分成了两半,一半酸涩无比,另一半却冰寒冷酷……这是原本的她!

    他眼波转了两转,脸上的怒意消散了些,眼睫垂下,再抬起头来,眨了眨眼,竟带了些异样的温柔,一些兴味盎然,如得到了玩具的孩子。

    看得聂子佩直发毛:“今日大宴,王府千金莫名失了清白,这可怎么办呢?不想与青灯古佛相伴,又不能自尽,那么……便只有嫁给这位始作蛹者了!”

    聂子佩脑子轰地一响,始作蛹者不是你么?

    还有谁?

    这是个什么春梦?

    她不由想到最近从网络上看到的一个词:NP……。

    他拍了拍手,有侍卫进门,提了一名脑袋垂在地上的人进来,聂子佩忙往床后面缩,用被子遮挡住了自己,可那提人进来的人却望都不敢她望一眼,只把手里那人如死狗一般丢在地上。

    他嘴角那股温柔笑意更深了,如毒蛇吐信,衬着他俊美之极的容颜,让聂子佩想起了天使和魔鬼。

    这个人,当真有魔鬼的心肠,却有天使般的面孔!

    “和护院私通,名声虽是坏了,你那丞相爹爹心痛你,会饶了你的,你那公主嫡母也仁厚,定会将你嫁给他!不是么?”

    聂子佩瞪大了眼睛,吃惊得说不出话来,她看得清楚,那提进来的人,广袖长衫,腰间有革带束着,挂了把带鞘短刀,那是古装影视剧里才有的服饰。

    她再朝这个不停口出恶言的男人望去,便见他,长手长脚,手掌大而精美,掌中有厚茧,显见是练某样兵器练出来的,身上只穿一件薄得贴在肌肤上的绸袍,更重要的是,他有一头极长极黑的长发,这是什么状况?是新一轮警探训练方法?

    新一轮的读心训练?

    可身体的酸痛告诉她,这种训练是非常真实,真实得可怕!她脑中现出刚刚春色无边的隐约情景,喉咙里咕哝了一下,对面那男人脸上鄙夷更深了。

    事实告诉她,无论是不是训练,她都要把这一关挺了过去!

    她迅速地分析着他刚刚说的话,脑中却也片片断断地回闪出一些信息,终于得出一个结论,自己现在的身份,是一个用不正当的手段爬上了面前这贵人的床的女人,原以为**一刻之后,以这女子的身份地位,这男子便一定会娶了她!

    但没曾想此人吃干抹尽,全不上当!

    这名男子,便是皇帝最小的儿子九王爷李迥。

    最小的儿子,且是皇后生的,属嫡子,和前皇后生的太子年龄相差了十几岁……幺儿,最受人痛爱的孩子,可见宠成了什么样子。

    又可以霸道成什么样子!

    明白了这一点,聂子佩嘴角直抽,这女人要多大的贼胆才敢爬上他的床啊。

    这个朝代,并不是礼教很严的宋代,要不然,女人这么做,是要被贬为妾的,李氏王朝,是韩朝?

    她迅速地在脑子里分析思考,又仔细观察着对面的男人,见这男子容色夺人,融合了东方西方两种容貌,脸部轮廓极深,一双眼睛如黑色宝玉,脸上肌肤一点儿毛孔都没有,眉角上翘,嘴唇极薄。

    这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是一个不好相处的男人,也是一个不容易被人操控的人!

    所以他才那么愤怒,聂子佩望向自己,细细的腰,修长的腿,除却身上的青紫,极符合黄金比例,容颜想来也不会太差!

    她嗅子嗅,闻到了空气之中那股异样的香味,虽然已散得差不多了,仔细一闻,还是有种让人迷乱的效用,屋子里燃了助兴之药?

    可以肯定,她穿越了,老天爷让她穿到了一个好地方!一个好场所!

    他没有出手杀自己,忌讳的,便是他嘴里自己的身份了。

    但他更恶毒,吃干抹尽不止,还想着祸水东移,栽赃嫁祸到一个身份低下的护院身上!

    让她生不如死!

    聂子佩一边分析,脑中便有信息涌来,她明白了,这些是这具身体的主人残留下来的信息。

    李迥嘴角有丝温柔,欣赏着她张惶的双眼,惊恐的面容,冷冷地道:“王小姐,本王的提议可还和你的心意?这名护院,本王可是找了面容最英俊的那位,不然,又怎么配得上你?”

    他轻咳了一声,侍卫顾海开始解着地上那护卫的衣裳。

    聂子佩眨了眨眼睛,心中竟有一种委屈之极的感觉,她从来都不会有这种感觉的,她只会叫别人委屈!她忽地明白,事情怕是没有这么简单,这是她身体另一个女人的感情!

    李迥看着她盈然欲滴的眼,顺手拿起了床边放着的小刀,将刀子逼近了聂子佩的脸,在她脸上轻轻地划:“王大小姐,你要哭,就回去哭去,别在本王面前装出一幅受了欺侮的委屈样子!本王的脾气可不太好,你若再掉眼泪,就别怪我把欺侮你的事干脆做得齐全了,你不是委屈么,在你这漂亮的脸蛋儿若再划上几刀,添些伤痕上去,你会更委屈,到时候,可是连护院都会嫌弃你的!”

    如果真是一般的闺秀,遇到这种事情,惊怒之下,怕是连哭都哭不出来吧?

    聂子佩想收了那泫然欲泣的表情,可她收不了啊,身体里的另一个人不受控制地心酸,这个女人,是极倾慕面前这个人的!所以,才做出了这种事来!

    聂子佩脸上流着泪,抬起头来,眼底却是一片冷光:“王爷,您尊臀上有颗红色的痣……”

    李迥眼神迷茫了一下,“什么?”

    聂子佩想,她原来想说‘屁股’的,一出口,便改成了‘尊臀’,显见着是自己身子里另一个女人残存的意识帮了她。

    聂子佩笑了笑:“您尊臀上的痣,艳如红豆,触手光滑如玉,让人想起一句诗,红豆生南国……王爷虽看不到,想来也摸到过,是吗?王爷看看身后的镜子,照得可清楚了。”

    李迥一怔,脑子轰了一声,她这是什么意思?她为什么还笑得出来?刚刚她脸上的慌乱呢?

    她脸上还挂了泪珠儿呢!

    可眼底为何却如冰霜一般?

    没想得明白,他看见那女人披着床单从床上站了起来,脸上泪迹未干,却步步进逼,带来一身清华,满身嚣张:“王爷所用之香,为龙涎香,此香气浓郁持久,沾于身上,经月不散……对了……”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一眼,“王爷腰围三尺三寸,胸围五尺二寸,臀围五尺一寸,真真是一个好身材!”

    李迥眼睛再次迷茫了,冲口而出,“无耻!”

    有呲呲的笑声从屋角站着的侍卫那里发了出来,李迥冷眼一扫,那笑声便歇了。

    那侍卫跪下,垂头请罪。

    聂子佩笑容极冷:“王爷若想祸水东移,把此事赖在护院身上,将我逼到绝路之上,那么,王爷身体上所有的秘密便会由我之口,传得人尽皆知,到时候,被败坏的,不止是我的名声……我拉也会拉王爷下水的!您自己祸害了我的名节,还要李代桃僵!是这样罪过大,还是我这个被**害的人罪过大?王爷可要想清楚了!我是和护院私通,还是被王爷****,我相信很多了人从我之口知道王爷尊臀上有颗痣之后,不会再听凭王爷一面之词,会有许多其它的想法!王爷想要一手遮天,只怕不成!”

    她冷冷地笑,缓缓地走,直走到他的面前,抬起头来,望着他,目光冰冷,“王爷是精瓷瓦片儿,可经不起石头来碰!而且是不顾脸面的石头!”

    她很明显地告诉他,她就是那块不顾脸面的石头!

第2章 贞与不贞

    李迥长得极高,是天生的天皇贵胄,从小便被泼天的权势富贵熏陶,有天生的气势,不管是什么人,他冷冷地瞧一眼,就算是征战疆场的将军也不敢出声,可今日,面前的这个女人,虽比他矮了一截,却完全没有惊怕的意思,,眼睛直盯盯地望着他,目光幽冷,直沁心肺!

    而她的身上,仅披了一层棉被!

    天下间还有这样无耻的女人!李迥心底恨得腾起阵阵怒火,忽地冷笑出声:“王小姐既是三种方法都不想,那便只有第四种方法了!你死了,便什么都不会说了!”

    聂子佩一晃眼,她略一晃眼,便猜出他的年龄,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

    刚刚还欢爱过的人,他竟然也狠得下心!还是个半大的孩子!聂子佩又感觉到了身体里那人的绝望和悲哀,她却是暗暗鄙夷,这个女人,当真该死,惹下这么大麻烦,却要她来背这个黑锅!

    管他什么古代现代,想踩死她的人还没有出现过!聂子佩冷冷地想,面前的这个人眼底的邪恶与冷漠她看得清楚,但聂子佩也不是好惹的,她长年和罪犯打交道,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

    不过是比不要脸么!你能比得过我!

    聂子佩一步不退,微微地笑:“王爷想要杀我,早就动手了,何必等了这么长时间?让我猜猜,我来这间屋子,定有许多人知道,王爷来了这里,也会有许多人知道,我那父亲,岂会那么容易打发?王爷没办法让所有人闭嘴!”她缓缓地道,“王爷,毁人清白是一件小事,可以私底下协商弥补,但如若演变成杀人大事,杀的又是名门闺秀,由刑狱衙门等插手进来,王爷,你说说,事情还会不会这么简单呢?”

    聂子佩一边说着,一边紧紧地盯着他的表情,不由暗暗吃惊,她几乎看不清他表情的改变,这人年龄虽小,却是一个城府极深的人,但是,她懂的,可不只如此,她望向他的脚,果然她看清他的脚指向另一侧,这便代表着,他不想呆在这里,他可真是讨厌这个女人啊!这也代表着,她的猜测,是真的。

    李迥咬着牙:“你想要什么……”他眼底射出逼人光芒,冷笑,“莫非还真想让我娶了你不成?”

    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眼底全是鄙夷,“凭你,做本王的侍妾都不够格!”

    无论现在所处,是不是古代,聂子佩都不想和这个人再有交集,和他一对眼,她便感觉到了危险,失贞对于古代女子来说,是要以死以全名节的大事,如果没有人娶的话!

    以她的身份,不可能嫁给护院,他还是在逼她死!

    他想祸水东移,让每个人都以为她和护院有染,依她估计,这是要在她死之前再羞侮她一次。

    聂子佩忽地走到窗前,推开了窗子,指着窗外道:“外边便是池塘,王爷何不在池塘里躲上一躲,免得来的人迎面撞上!”

    体内的那个女子在告诉她,不光是这样,定会大批人马前来,坐实了她被面前这王爷夺了清白之事,以逼得他不得不娶!她想嫁给他,就算是她被他不喜,被他讨厌!

    所以,他才先下手为强,找了个护院来,让这王家小姐丢个大丑!

    这是个什么世界!

    况且这男人品性恶劣,冷酷无情,原主也不怕嫁了过去被家暴!

    李迥不敢相信,眼睛微眯:“什么?”

    聂子佩垂了眼眸,微微叹息,柔媚婉转,眼底盈盈有光:“今日之事,并不是我之所求,我也是被人陷害,王爷虽好,我却并不想嫁,王爷就当今日之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先站稳脚跟,弄清楚情况再说!聂子佩心想。

    “从来没有发生过?”李迥抬头,眼底狠厉未减,仔细审视她的表情,却只看得清她微卷的眼睫毛盖住眸子,掩住了所有的情绪,“当真?”

    这个女人的脸也转得真快,上一步还在威胁逼迫,下一步,便哀肯求告,语意柔软,当真是能屈能伸!李迥心底升起了阵不安。

    聂子佩心知这个男人多疑而冷酷,一旦惹怒了他,他什么手段都能使得出来,低声叹息道:“王爷对我已生厌倦,我若嫁给您,您会想尽千方百计来折磨我,让我过得生不如死,我为何要嫁给您?还不如双方遮掩了此事!我其实,和王爷一样,也是被人陷害的!”

    李迥冷声道:“你的清白已被毁,既便凭着王太傅的权力能出嫁,被人识穿之后,也会为夫家痛恨不喜,难道你就不怕?”

    他根本不相信她,眼底冷厉未减半分,手掌握起,且起了层杀意。

    聂子佩柔声叹息:“这个,王爷就不必管了,人,总是活在当下才行,不是么?王爷被人设计,我也是被人设计,咱们都是苦命人。”

    忽有侍卫在外道:“韩王殿下,拦不住了,太傅及陈留长公主快到了。”

    聂子佩迅速走到衣架旁,拿起衣服,就往身上套去,李迥见她不知遮掩,心中厌恶更深,忍了气问:“为何要本王跳进池塘?”

    聂子佩淡淡地道:“我身上有王爷的痕迹,王爷身上也会有我的痕迹,要淹灭痕迹的方法,无非是水……”她缓缓地笑,竟是笑得嫣然清冷,“还有火!”

    李迥猛地一惊,一把火一烧,就什么都没有了!连床上屋里的气味都会改变!这女子当真心思慎密!决策果断!短短时间便思谋周全!何况是那权臣的女儿!不能让她活着!

    聂子佩虽然没有正眼望着他,但视线一直在观察着他,见他眼底杀机一显,心底一跳,知道自己惹下了大麻烦,只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并不害怕!

    她一下子打翻了帐旁那盏油灯,油灯接触到轻而薄的纹帐,一下子燃了起来,她走到窗前,纵身一跳,便跳进池塘里,回头嫣然:“王爷,你来不来!”

    李迥又暗骂一声无耻,却无它法,他知道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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