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拒承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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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拒承欢- 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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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便对李迥道:“九王,闽南边界传来奏折,说那些异民又有异动,你且跟朕来,商讨商讨。”

    李迥站着没动。

    皇帝恩了一声,李迥这才道:“父皇,儿臣领命。”

    皇帝便带头而行,李迥在后跟着。

    等两人出去了,贤德太后便向秦芷儿招了招手,道:“平乐郡主,来,咱们到后边说说话儿。”

    秦芷儿垂目应了,上前扶了贤德太后,两人往后殿而去。

    小殿里的地龙升起,茶也已然摆好,熏香从屋角镂空的香炉飘了出来,染得整间房子满是清雅平和。

    贤德太后扶了秦芷儿的手坐在榻上,有宫婢拿了十方大软枕过来,替她放在腰后,贤德太后靠着软枕坐下,脸上疲惫之色尽显。

    她指了指茶几,宫婢忙伸手在桌上取了茶杯来,递到她的手上。

    贤德太后就着那茶杯饮了一口,竟是咳了起来,一口吐在了茶杯里,那茶杯便被染红了。

    宫婢脸上现了紧张,急道:“太后,一定得让御医来看看了,您这是第二次了。”

    贤德太后摆了摆手,“不,先别告诉任何人,哀家绝不能让这所谓的预言成真!”

    她接过宫婢手里的丝帕,拭去了嘴角的血迹。

    秦芷儿见此,却是心底暗暗吃惊,原来这凤凰涕血应在了贤德太后的身上?

    那鹿角折损,便是应在聚鹿台养着的那双头畸婴身上了。

    这幕后之人竟是步步为营,布局周密,让不可能发生之事一件件的全都发生了。

    太后身边高手如云,吃食饮用都有专人伺侯,却依旧让人趁隙寻了空子去!

    光是一个‘鹿角折损’已经让皇帝深信不疑了,如果太后口吐鲜血之症传了出去,便落实了这凤凰涕血之兆了。

    至于那‘黑云聚顶’,却是最为简单的布局了

    秦芷儿想及此,不由暗自惊心。

    贤德太后一转头,便见秦芷儿眼底担忧之色竟显,却没有一般女子的惊慌,反倒皱紧的眉头,象是在思索着什么,便心底点了点头,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能与李迥一起承担风雨,无畏无惧。

    她便道:“平乐郡主,不管皇后说什么,你都别担心,哀家倒是不信了,一个监天司的预兆,便能翻了天去?”

    秦芷儿见她脸色苍白,脸上的皱纹更多了,仿佛一夜之间老了许多岁,心底暗暗担忧,上前扶了她斜躺在软枕之上,道:“太后娘娘出现这种症状,可曾查过,是因为饮食上出了纰漏,还是其它?”

    秦芷儿知道这三个征兆之中,怕是这凤凰泣血才是最关键的,其它两个只要有心,便能做到。

    只要破了这凤凰泣血的征兆,查出真相来,其它两个便不攻自破了。

    贤德太后支撑了这么久不倒下,就是要阻着皇帝胡乱下圣旨,封了秦芷儿为公主去大商和亲,此时便再也支撑不住了,躺在软枕上直喘气,一直到身边宫婢给她吃了一颗丹参丸吞下,这才气息平稳了一些。

    听秦芷儿问起,她望了身边宫婢一眼。

    那宫婢忙向秦芷儿拂了拂礼道:“启禀平乐郡主,太后此症,是前儿个半夜忽然发作的,昨儿个白天,娘娘还好好儿的,去御花园赏了赏花,还召了秦家家主进宫商谈些事,可到了晚上半夜,正敲了三更鼓响,太后便咳出血来,而正巧此时,聚鹿台那里便送来了信儿,说是那阴阳堕使生病了,太后便严命奴婢等不得将她生病的消息传了出去,直至拖到今日。”

第385章 怪异

    秦芷儿暗生佩服,心想太后当真是生活在争斗之中一辈子的人,略有风吹草动,便当既立断!

    如此一来,才能阻了皇帝直接向她下了圣旨,让她成为公主,去大商和亲了。

    因为这样,皇后与陈留长公主才急了,自作主张,竟想着让那‘黑云聚顶’的征兆应在她的身上,以促使她去大商和亲?

    太后摆了摆手,那宫婢退到她的身后,太后气息疲弱,道:“昨儿个半夜,监天司的官员便齐聚了乾坤宫,向皇帝禀明天有异象,卦象出示了那三大征兆,哀家这才明白,哀家这病症,也成了那征兆之一,哎……那帮人拿着老天爷的征兆行事,倒让人防不胜防。”

    她又看着秦芷儿,脸上倒露出丝微笑来,“刚刚在偏殿里发生的事,哀家已经知道了,幸好皇后蠢愚,你也机灵,倒让陈留长公主应了那黑云聚顶之兆,如若不然,纵使有哀家百般地阻着,也阻不了皇帝下旨了。”

    皇帝对贤德太后依旧言听计从,无论他行事多么荒唐,总归会听进贤德太后的话。

    初时还不觉得什么,此时,秦芷儿的感觉却有些怪异了起来。

    心想皇帝对成仙已然痴迷了,他是一国之君,脾气定是说一不二的,照道理来说,贤德太后在他最痴迷的事上再三阻止,他再怎么着,也会和贤德太后生了嫌隙的……太后并非他亲生的母妃……

    可如今看来,皇帝对贤德太后依旧尊敬有加?

    她看了看贤德太后满头的花白头发……不,贤德太后与皇帝年龄相差甚远……

    她满头黑线,忙把脑子里那不可思议的想法丢开了去。

    秦芷儿压抑住了心头那股怪异之感,道:“臣女多谢太后援手,才让臣女不至于再和王家有什么牵扯。”

    贤德太后叹了口气道:“哀家阻得了一时,却阻不了一世,皇帝虽在哀家劝说之下暂时不下旨意了,可……”

    她话未说完,便又咳了起来,捂着帕子掩在嘴上,雪白的帕子上就有了两三点鲜血。

    宫婢拿了茶过来给她饮下,慌得连茶水都差点儿打翻了。

    秦芷儿道:“太后娘娘,臣女明白的,太后的病,还是尽早让御医看看为好。”

    贤德太后便再望了那宫婢一眼,那宫婢便道:“平乐郡主,娘娘宫里边自有相熟而嘴紧的太医看过了,可太医说了,太后娘娘这病,其症状象是肺痨,实际上却不是的,连太医都没办法症断出来。”

    肺痨就是后世所说的肺癌,太后如果有了这种病,理当早有症状了,却不应是这般说生病就生病的。

    仿佛有一支怪手,伸进了后宫里边,让太后什么时侯染病,她便染上了病了。

    正好配合着那三个征兆,却是冲着她来的了。

    目地就是为了把她送到大商和亲?

    秦芷儿心底忽起了哭笑不得的感觉。

    贤德太后当然也明白这三大征兆就是冲着秦芷儿来的,吸了两口气,平静下来,道:“你且放心,哀家也和九王商谈过了,他心底里有数的,定会想办法破了这征兆,让那些人无法得惩。”

    说完,她又咳喘了起来,这一次,吐出来的鲜血更多了。

    服伺的宫婢团团围住了贤德太后,喂药的喂药,拿帕子的拿帕子。

    秦芷儿插不进去,见那雪白的帕子放在银盘之上,上面的鲜血象红梅一样,便走了去,拿起那帕子,在鼻子上闻了闻,倒真有一股人血的腥味儿。

    秦芷儿想了想,便把那帕子收进袖子里藏好。

    好不容易,贤德太后平息了下来,脸上疲倦更显,对秦芷儿道:“平乐郡主,皇帝给了哀家两日时间,两日之后,皇帝便要下旨了,这件事,九王那里也是知道的,如今,只有看你和九王的了,一定要弄清楚这次之事的来龙去脉!哀家决不相信有什么监天司征兆!”

    她说得气急了一些,脸色便白了。

    那宫婢在一边急得直低声劝道:“太后娘娘,您别动气,此时定能查个清楚明白的!”

    看着她银白头发,布满皱纹的脸,秦芷儿不由便鼻酸了起来,上前扶了她的胳膊,如发誓一般地,“太后娘娘,你且放心。”

    贤德太后便微闭了双眼。

    那宫婢见贤德太后实在累了,便让秦芷儿来到外间,对她道:“平乐郡主,在太后娘娘发病的那日,还发生了一件事,奴婢原以为是件小事,就没有告诉太后娘娘,如今看来,恐怕与太后发病有关。”

    秦芷儿见她眼神闪烁,便道:“你且放心,此事只有你我知道,决不会传至第三人嘴里的。”

    那宫婢便松了一口气,很感激秦芷儿的善解人意,弯了腰便向秦芷儿行了一礼,“多谢平乐郡主,说来这事也极为蹊跷,贤德太后原有一幅镶了老坑玻璃种珠玉的抹额,近些日子天气渐渐寒冷,奴婢便找出那抹额来,预备着给太后梳完头后再戴上这抹额,可哪里知道,奴婢一转身的功夫,那抹额上的红宝石便不见了,奴婢遍寻不着,只得拿了别的替代……”

    秦芷儿明白了,这宫婢如果说了出来,只怕要遭管事姑姑责罚,便小事化无,含混了过去。

    这宫婢倒也不是有什么坏心的,倒是一心一意为了太后,如若不然,她若不说了出来,任谁也不会知道。

    秦芷儿想了想,这手法还真有点儿熟悉,专偷珠玉宝石?

    那宫婢见秦芷儿不出声,脸色惶惶,“平乐郡主,你且说说,太后生病,和这件事有没有关系?是不是因为奴婢替太后换了另一条抹额,她戴得不习惯,所以才病了的?”

    秦芷儿便道:“你将太后平日戴的抹额和那少了块珠玉的全拿了来,给我看看。”

    那宫婢忙走进内室,拿了那两条抹额出来,递到了秦芷儿手上。

    那两条抹额作工精致,云纹秀美,一看便是大内之物,秦芷儿便把那两条抹额翻来覆去地看,还拿在鼻端闻了又闻。

    那宫婢被她这番作态弄得额头上的汗都出来了。

第386章 他来了

    “郡主,这两条抹额,有没有问题?”那宫婢道。

    秦芷儿便道:“这抹额先放在我这里,等我找人查清楚再说。”

    那宫婢忐忑地去了。

    秦芷儿将那两条抹额收好,到了殿外,秦公公上前,给她唤来了马车,她便与小黑一起坐上了马车,出了宫门,往朱门巷而去。

    到了马车之上,秦芷儿又把那抹额拿了出来翻来覆去地看,看了半晌,忽地一跺脚,道:“可惜了,这抹额居然真被人在夹层里藏了东西进去,也不知道这偷中间宝玉的人偷的时侯有没有划破手,如若不然,那那双手就算是报废了……”

    马车底下藏着的那个人正四肢攀爬,牢牢地贴在马车底板之上,听了这话,把双手松开,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差一点儿就从那隆隆驶着的马车底板上直跌了下去了。

    他忙重攀住了马车底,额头冒出冷汗来,心想怎么这恶婆娘一说话,他就当真了呢?

    以前他又不是没有被她欺骗过纯洁的感情!

    花子虚牢牢地再次攀住了马车底。

    他身上穿了一身宫婢的服饰,怀里两个大馒头便从胸前挤了出来了,他顺嘴咬了一口,吃了起来。

    他一路兼程的,好不容易从大商国赶到了大韩皇宫,却没有想到,还是没有阻止事情发生,太后依旧病了,那三大征兆一一兑现了。

    他已经有好几日没吃一口好饭了,为了扮成女子,塞进胸前的两个大馒头都来不及吃。

    有负红焰公主所托,他觉得懊恼也没有办法,还是先吃饱了再说。

    马车里,秦芷儿摸啊摸,从马车壁上的暗隔里摸出一把匕首来,嘴里边喃喃,“把这抹额拆开来看看。”

    花子虚用四肢中的三肢攀住马车底,一支手从怀里拿了馒头来吃,听得清秦芷儿的自言自语,也不甚在意……那抹额他都检查过八遍了,检查得连那上面那块宝石都让他给拆了下来了!

    没办法,手痒。

    被秦芷儿培养出来的在皇宫里偷东西的技能一到了这熟悉的地方,就发做了。

    他把另一个馒头也掏出来吃了起来。

    正在此时,一把尖刃洞穿了马车底板,直往他的手腕刺了去,他一挡,正刺着了那馒头。

    这是怎么回事?

    他还来不及反应,就见那刃尖接二连三地刺向了洞穿底板,专捡着他腿脚的地方刺。

    他这才省悟了过来,探头看了一眼,见已经是小巷了,忙滚了出来。

    一滚出来,这被小黑一拳头打到了眼框之上了。

    小黑甩了甩手道:“哼,以为咱们黑云十二骑是干什么吃的,连车底下有个人都不知道?”

    马车停了下来,小巷里除了他们这辆马车,就是依旧搂着馒头吃个不停的花子虚了。

    小黑见他被打了一拳,没事儿一般地啃着馒头,也怔了,对下了马车的秦芷儿道:“郡主,这人是不是有病?”

    秦芷儿笑了笑,“没病,他这是被打得习惯了。”

    花子虚一边啃着馒头,一边连连点头,以赞同秦芷儿的话。

    吃完了最后一口馒头,他吁了一口长气,抚着胸口,道:“终于吃饱了……”他望了小黑一眼,“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身边全都是这些恶婆娘!”

    小黑咬牙切齿!

    秦芷儿道:“少说废话,你来干什么?”

    花子虚道:“还不是因为郡主您!我家公主得知了有人想利用所谓的三大征兆,所以派了我来阻止,却想不到,半途之中遇到了一点事儿,迟了一步……”

    “你是领了红红的命令来的?”秦芷儿奇道,“你还真跟着红红去了大商?红红她现在怎么样了?”

    花子虚脸色平静,“去了大商怎么了?大商的美女可比大韩多得多!”

    秦芷儿见他耳朵根有了丝红意,暗暗好笑,心想这采花为职业的人莫不是真对红红有心了吧?

    花子虚见她脸色古怪,知道她心底想些什么,冷冷地道:“平乐郡主,你可别误会了我什么,咱们这种人,是以采花为职业,而不是以护花为职业的!”

    秦芷儿忍了笑意道:“行了,我又没说你什么!”

    花子虚哼了一声,“我日夜兼程地赶来,就想告诉你,穆倾城已是大商的太子了,他已恢复本名青乾,红红成了嫡长公主,他们两兄妹在大商活得好好儿的,太子带走了那部分蚁巢旧部,与大韩境内某些势力尚有联系,所以太子才会知道这三大征兆之事,太子便因势而为,发了国书,想让你嫁去大商,红焰公主却想阻着这三大征兆发生,他们两人,都是为了你好,红焰公主说了,如果大韩实在呆不下去,来大商,她十分欢迎,还说若你不愿意嫁了来,她会劝说太子打消念头的……”

    秦芷儿看了他半晌,忽然道:“说,你半途发生了什么事,迟了来通知我?”

    花子虚生生打了个机灵,缩着头就往后退了几步,“没,没发生什么事!”

    秦芷儿哼了一声,道:“你莫不是想两边讨好,故意迟到吧?”

    花子虚直摇头,“郡主,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为了你的事,跑掉了十几双鞋子,跑坏了十几双鞋垫子,好不容易才见到了你……”

    秦芷儿嘿嘿嘿冷笑,向小黑一使眼色,小黑倏忽上前,伸手就去擒他,他当然不想被人擒着,两人便跳上了墙头,过起招来。

    花子虚轻功极高,武力值虽没有小黑那般了得,但是躲,总是能躲得过的,躲了几招之后,他在半空之中翻了两翻,腾空就往远处跑,边跑边道:“平乐郡主,今儿个先到这儿,以后如有消息,我再通知你,你可得把这恶婆娘调开才行!”

    小黑气得脚下一踢,就踢了颗石子过去,直击中他的肩膀,痛得他哎呦哎哟直叫,却去得远了。

    “郡主,这个人看起来不象个好的!”小黑气呼呼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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