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拒承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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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拒承欢- 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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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成为名妓之后,你娘来找过你,你就是用这个钗子,一钗子刺进了她的脖子里,让她死于非命的,但因着你的名声极大,那时已经是花魁了,老鸨为了护住你这只会下金蛋的鸡,就把这件事掩了下去了,你只以为你娘死了,就没有人会知道这消息了,可没有想到,当年的那个老鸨可还活得好好儿的!”

    秦芷儿笑吟吟地。

    陈留长公主看到雪娘畏惧的样子,感觉到有点不对头,上前冷笑,“芷儿,俗话说得好,子不嫌母丑,她虽然杀了人了,也是你们的娘,你们怎么能嫌弃她呢?”

    雪娘杀了人?

    那更好了,这两兄妹是杀人凶手的生的了!

    她向雪娘使了一下眼色。

    雪娘一张精巧的脸全是恐惧,却仿佛没有看到她的暗示。

    王齐恺则是脸色阴沉,望定了她。

    谢氏与秦子钦见秦芷儿这般笃定,莫名的,便定下了心神来。

    李迥此时才睁开了眼,开口,“来人啊,把那老鴇提了上来。”

    季如常吃了一惊,九王早有准备?

    这是唱的哪一出戏?

    两个黑云骑卫提了个老婆子上来,将她按压在了地板之上。

第464章 暗病

    那老婆子年纪虽大,脸上却施了厚粉,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一看就不是个正经人家的妇人。

    雪娘一见到她,腿脚便软了下去了,垂了头闪避着她的视线。

    她向堂上跪下行了礼,闪动眼神对雪娘望了一眼,道:“回大人,没错,这位就是当年我那楼子里的姑娘雪燕了,想当年,这雪燕可是老奴手下首一首二的角色。”

    季如常道:“平乐郡主所述,说这雪燕当年杀了人,可是真事?”

    那老婆子伏在地上磕头,“老奴在后堂全听见了,平乐郡主说述,半句不差,雪燕当年亲手杀了她那亲娘,就是为了瞒住一件事。”

    季如常道:“是什么事,你从实说来!”

    那老婆子:“当年雪燕是青倌儿入的花楼,被选为花魁之后,就有富贵人家来赎她,想把她纳为小妾,她那娘这时侯摸上了门来,拿她身上的难言之瘾要胁,要她给银子,她如何肯?所以,她这才下了狠手,幸好她那娘来的时侯,老奴我派人紧盯着,倒是让老奴知道了她那所谓的秘密。”

    季如常倒是明白了,这老婆子为了控制住雪娘,故意等她杀了人再进去,用这种方法拿捏住了她!

    这些青楼的肮脏手段自是不用在公堂上提及的。

    季如常便冷冷地道:“说吧,是什么秘密!”

    那老婆子道:“在我们花楼子里,这倒算不得上什么大事儿,但当时雪燕想以清白身子嫁入那商户家替人家生儿育女,这可就是件大事了。”

    她眼神闪动了起来。

    季如常不耐烦了,“还不快说!”

    那老婆子吓了一跳,“雪燕姑娘当年被她娘卖进花楼子里,就是因为她被人退了亲去,那男方家里规矩大,成亲之前,便请了女医给女方看病,以防有暗病,可不巧了,这雪燕,她还真有暗病!”

    听了这话,堂上堂下一片哗然。

    陈留长公主与王齐恺深感不妙,互望了一眼,眼底里俱露出了恐惧之色。

    “这雪燕,她是天生石女,生不出孩子来的!”那老婆子嘴一张把下面的话说完了,“她是内石,一般的情况之下看不出来的,要那专门的医女仔细检查才能看了出来,她这种情况,呆在我们花楼是最好不过的,都不用吃药来避孕,可她却偏不知足,要作人家的小妾,我呸!”

    那老鸨冲着雪娘便呸了一声!

    雪娘脸色煞白,一下子软倒在地了。

    陈留长公主身子直哆嗦,忽地抬起头来,直往秦芷儿那里盯了去,却见她朝自己做了一个古怪笑脸。

    她忽然间有些明白了,当初去找这婊子的时候,为什么那么顺利?才开始找,便有人将她推荐了上门来了!

    这婊子,难不成原就是秦芷儿安排的?

    不,不是秦芷儿,是九王李迥!

    只有他,才有那么大的能耐,能监视王府的一举一动,她想要什么,他就送了什么人过来给她!

    这两个人,特地挖了这么大个陷阱给他们!

    看到雪娘那瘫软倒地的情形,堂外边的人全都明白了,这老婆子说的,全都是真的!

    这雪娘原是个石女!

    季如常满脸震惊地望着下边的女子,一拍惊堂木,怒声道:“雪娘,这老鸨所言,是不是真的!”

    雪娘嘴唇直哆嗦,软倒成一团,忽地爬了起来,朝陈留长公主爬行而去,“长公主,长公主,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我能生出孩子,能生出孩子来的!长公主,是你说的,要我认他们为儿女,就会一生富贵的啊!”

    陈留长公主看到她这模样,利声道:“你这贱妇,竟敢欺骗老爷,欺骗王府,说平乐郡主是你生的……”

    她这是要把所有罪责推在了雪娘身上了!

    她一开口,堂上堂下又是一片哗然,季如常很干脆地问道:“长公主,您把刚刚画押说过的话全给忘了?”

    陈留长公主一滞,一口气血堵在胸口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

    没错,她刚刚才画了押,很明确地指出,她亲眼看着子钦与芷儿被这贱人生下!

    堂下的人窃窃笑出了声来,“听说这陈留长公主年青的时候最擅长于把黑的说成白的,想不到真是如此,刚刚说过的话,就不认帐了!幸亏咱们这里这许多人亲眼看着。”

    “当年她逼迫人家谢氏为平妻,想必嚣张得很!”

    “那两兄妹也真是可怜,已经不是王家的人了,还要被这泼妇如此逼迫!”

    “皇上早该废了她长公主的称号了,王子犯罪,与庶民同罪的道理都不懂么!”

    “理当如此!只可怜这平乐郡主,好好儿的一场下聘,被弄成了现在这模样!”

    刚刚被秦芷儿逼着滴血认亲的那几个年青人忽然间倍与荣焉起来,大声道:“九王爷,平乐郡主是个好的,能想出这办法破了这泼妇的诡计,你聘她为正妃,是我大韩王朝之福!”

    秦芷儿望去,却见正是那位刚刚大吵大闹那位官家子弟,不由好笑。

    他这么一说,其它的人皆连连点头,道:“没错,没错,如果不是平乐郡主机智,这泼妇就一手遮天了。”

    秦芷儿摸了把额头冷汗。

    季如堂一拍惊堂木,堂上众人全都静了下来,他冷冷扫向下边,道:“王齐恺,你还有何话可说?”

    王齐恺怒瞪着秦芷儿,眼睛从她身上扫到了谢氏身上,再从谢氏身上扫到秦子钦身上,身子忽然间往后一仰,眼睛里露出了血来。

    陈留长公主大喜,一个箭步走上前去,扶住了王齐楷,大声哭道:“老爷,老爷,你可不能有事,你若有事,我可怎么办啊,先皇,先皇,你睁眼看看你的长公主,她就快被这些人逼死了!”

    堂上堂下之人想不到到了这种地步,她还一哭二闹三上吊了,一个个皆愕然。

    季如常往让衙役到后衙唤了大夫来,给王齐恺看病。

    又叫人把那雪娘押了下去,日后再审。

    那大夫看完病,向季如常禀报,“禀大人,王大人脑有淤血,原就有中风之兆,这一次,怕是要瘫痪在床了。”

    季如常无法,只得命人把王齐恺抬入内堂。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是怎么也审不下去了。

    季如常便征询李迥意见,“九王爷,您看,是不是先休庭?”

    堂上一片忙乱,李迥却端坐于宝椅之上,闭目养神,听了季如常的话,只睁开了眼,道:“不忙。”

    秦芷儿听了这话,也有些奇怪了,她正把陈留长公主两夫妇打击得遍体凌伤,王齐恺来了这么一出,陈留长公主一闹,又不知道拖到什么时侯去了。

    他这么说,有点意思,意思是他还有后手?

    谢氏与秦子钦在一边看得眼花燎乱,压根插不上嘴,直到现在,谢氏才回过神来,对秦子钦道:“这是不是没事了?”

    秦子钦点了点头,“娘,有妹妹在,没有事的!”

    他已经非常擅长拿秦芷儿当成倚靠了。

    谢氏也展颜笑了,拿温和的目光望向秦芷儿。

    正在这时,外边还真传来了人声,一群人急匆匆地走进,门边聚着的向两边被人拔开,凑拥着当中一人,便直直走了进来了。

    皇帝一身便装,脸色阴沉地走进了门。

    屋子里的人跪了满地。

    秦公公却领了几名内侍从内堂急步走到了皇帝的身前,向他行礼,向他行礼,“皇上,奴才在这里已听了多时了,今日发生之事,正如九王爷前几日向皇上禀报的一样。”

    秦公公扭脸示意,站在案边的小太监就把那张纸递了过来。

    陈留长公主见皇帝突然来了,心底里正在七上八下,听了这话,慌得差点儿昏了过去。

    几天前就禀报了?

    如此说来,九王爷对他们的这些计划,早就已经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这秦公公是贤德太后身边得力的,由他在这内堂听着,就等于贤德太后在这里坐镇!

    这九王可真狠,行事不按常理来,连自己的下聘之日,都拿来使阴谋挖陷阱,也不怕折了自己的福气!

    王齐恺更是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

    接下来的事,就很顺利了,王齐恺与陈留长公主因构陷皇室,扰乱朝纲,与以往所犯罪行几罪以欺君之罪并罚,身上的官职爵位剥夺得一干二净,王家一家被抄家流放,发配岭南。

    至于王鼎乔,则因前罪未清,继续关押刑部受审。

    至于那雪娘,则是定了秋后问斩。

    皇帝对陈留长公主到底留了几分颜面,没有将她发配,只是剥去了她公主的封号,让她去皇庙出家。

    陈留长公主与王齐恺面若死灰被押入了牢中。

    一场闹剧之后,秦芷儿回到了朱门巷,秦公公自是把未进行完的下聘之礼再进行了下去了,李迥倒是想一路跟着,被顾海死劝活劝地劝了回去。

    到了晚上,这礼仪才算是全都进行完了,秦芷儿看着堆了满仓库的聘礼,搬着手指算了半天的帐,却有些弄不明白了。

    李迥这算是怎么回事,下聘前几日送来一大堆东西,说是给她还礼用的,可他这些聘礼,重换了担子,贴上吉字,不是一样的可以充作还礼?

    他把全幅身家全搬到了她这儿,到底想要干什么?

    这不是招贼么?

    秦芷儿有些犯愁。

第465章 唠叨

    秦子钦与谢氏则站地一边,看着秦芷儿又是皱眉又是挤眼的,担心了起来,谢氏上前道:“芷儿,今日忙了一日了,便去早早地歇着,以后的日子还有得忙呢!”

    秦芷儿侧过脸来,对谢氏道:“娘,今日让您担心了。”

    谢氏连连摇头,脸上现了温柔之色,上上下下打量了秦芷儿半晌,低声道:“芷儿,你老实告诉我,今日这事,是不是你与九王原先就算计好了的?”

    秦芷儿端正了脸孔,眨巴着大眼睛,“娘,你说什么?什么算计好了的?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

    秦子钦哼了一声,“你没那么大的本事,九王有啊,我就不信,九王没有插手!”

    “九王插手,那你寻九王去问,我怎么知道?”

    她算准了秦子钦不敢问李迥!

    秦芷儿抵死不认帐,秦子钦也无可奈何,就指着她道:“妹妹,今日可是你的大日子,也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怎么能拿这大日子来做这种事?一个弄不好,你的名声还要不要?”

    秦芷儿头又开始痛了,心想秦子钦不翘那兰花指了,说话反而越来越唠叨了,得理不饶人,寻着错处就要把她教训好半天!

    还不如他以前中毒姐妹好的样子呢!

    这是向着老太婆的势态发展,他这是好了,还是没好?

    秦芷儿怀疑地朝他望定。

    秦子钦见到秦芷儿对自己上上下下地打量,又唠叨:“妹妹,你看我干什么?我说得不对么,你都这么大个人了,自己要多想一想,别做事老凭着自己的性子来,你想想,今儿个这事险不险?一个不留神,咱们的名声就坏了,这种事,理当悄悄儿地掩了,你们却任王家的揭了出来!”

    “哥,你倒是明白。”秦芷儿无可奈何。

    秦子钦道:“我当然明白得很,今儿个这事,你和九王定是事先都明白的,挖了个大陷阱给王家两夫妇,如若不然,长公主怎么会找了个那么个破缩百出的女人来栽赃?九王一定找了许多人故布迷阵让长公主相信了!”

    秦芷儿心想,她这大哥仿佛精明聪明了许多?

    谢氏也点头道:“没错,我和你大哥一商量,定是这么理儿,芷儿,你怎么能冒着这么大的危险来做这种事?这一个闹不好,传出不好的名声,你这一辈子可就毁了!”

    秦芷儿道:“娘,你不知道长公主那人,如果不面对面地当堂揭穿,她又会使了无数的手段来遮掩,咱们以往,又不是没在她手里吃过亏!”

    陈留长公主的身份贵重,皇帝虽不待见她,对她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把那些龌龊摆到明面上来,皇帝总是会和稀泥放她一马的,皇帝对先皇敬重,陈留长公主虽然没了先皇在时的恩宠,但皇帝总不会做得太过份。

    今儿个,若不是因着九王牵涉到了其中,她胆敢拿九王的婚事来使手段,皇帝又会放她一码了。

    如果拿按秦子钦的说法,私底下解决此事,此事又会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

    秦芷儿已经烦了王家两夫妇,抓住机会就给你使点儿绊子,手段拙劣,偏偏还让人直犯恶心。

    皇帝这是被九王与贤德太后逼到了不得不处置的份上,这才对陈留长公主下了狠手的。

    这些话,秦芷儿不说,谢氏也明白,但她的性子就是个谨慎的,心底里明白,嘴上可不敢说出来。

    只敢唠叨秦芷儿:“芷儿,下回可不敢这样了,你瞧瞧你,连下聘都敢给人设套子,这天下间谁还敢娶你啊……”

    想想九王这不是准备娶了她了吗?

    忙捂住了嘴,眼睛直眨,呸呸连声。

    秦芷儿忙安慰她,“娘,不会这样了,那王家的,都流放了,我要胡作非为,也要有个对头不是?”

    秦子钦便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妹妹,不是我说你,你瞧瞧你,什么人都敢惹,什么事都敢做,偏生九王还跟着你瞎胡闹,你日后若是嫁了九王,可得守规矩一些,不能再这样了……”

    秦芷儿抬头看屋顶,嘴里边直哦哦,“好,好,哥,你放心,娘,你也放心,以后绝对不敢!”

    秦子钦一看就知道她没有听进去半点,又再唠叨,“娘,您是不知道,妹妹啊,她连……”

    秦芷儿一听不好,他这是要向谢氏告状的势头,伸出脚来,一脚踩了上去,还蹍了两蹍。

    他如若把两人以前换装做的事全说了出来了,会让谢氏更加担心。

    秦子钦的脸就涨得通红,他还顾着在谢氏面前,咬着牙忍住了。

    谢氏好奇地问,“钦儿,你妹妹,怎么啦?”

    秦芷儿拿警告地眼神直瞪他。

    他只得道:“没啥,没啥,妹妹就是有些调皮!”

    谢氏放下心来,记起了刚刚没教训完的话,又开始教训了,“芷儿,以后若嫁了去,可不能仗着九王的宠爱胡作非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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