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不好看?
她这不是明打明地要脸上不好看么?
她还要打得越重越好,以期明日上街,顶着的掌印明显!
第5章 嫡母与渣父
永阳公主身份高贵,哪有人胆敢这么**裸地威胁过她,她这明打明地告诉她,今日她被罚了,明日她就要满大街地乱走,告诉所有的人,是永阳公主在人家家里做客,跑到人家家里打人!这等嚣张刁蛮!让她公主的‘宽厚’名声远扬。
她忙一把抓住了王芷儿欲往自己脸上拍的手,气得喉咙直发苦,勉强笑道:“大姐姐,我不过跟你说句玩笑话,怎么你就当真了呢?”
王芷儿很认真地望着她:“当真只是玩笑话而已?”
“自然是的!”永阳公主直咬牙。
“原来是玩笑话啊,公主殿下,您怎么也跟我两个妹妹一般,这么喜欢开玩笑?我这个人愚顿,又笨嘴笨舌……不过有公主这么个聪明人在这儿,哪能让我掌自己的耳刮子?”
永阳公主嘴里的苦直漫延到了脸上,便脸上表情变得无比僵化,这个大表姐,不同往日了啊,懂得挤兑人了?
王凤儿望了她一眼,也心底暗暗生疑,这本是她们常做的,往日里王芷儿受了委屈,只会躲在角落里哭,哪敢带着满脸的伤痕四周围乱走?还伶牙俐齿,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
进得屋来,便见着屋子里精致优美的八角宫灯悬于顶上,博古架上摆了琉璃古件,装堂花精华隐隐,整间屋子富贵无比,比王芷儿所住之处规格又不知高出了许多。
王芷儿跟着她们行礼,便听得陈留长公主道:“芷儿,昨晚受了那么大的惊,本该好好儿歇着才是,怎么又起来了呢?”
王芷儿便上前恭恭敬敬行礼:“母亲,昨儿晚上不过受了些惊,没什么大碍。”
陈留长公主顺手拿起身边一边银狐大氅,递给了身边的小丫头,“去,给大小姐披上,她这个年纪,可不能受了寒气。”
那丫环下来,把银狐大氅打开,欲要披上王芷儿的肩头,她连忙接过了:“多谢母亲。”
陈留长公主笑意未达眼底,到底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却是道:“这大老远的,就听见你们在外面嘻闹,为了什么?”
王凤儿与王启儿紧张地对了对眼,齐声道:“和大姐姐商讨些绣活儿呢,没什么,母亲。”
永阳公主便笑道:“姑母,您的耳朵可真灵!”
陈留长公主紧紧地盯着王芷儿,仔细观察她的表情,屋外发生的事,早就有耳报神传进她的耳内了……她这个庶女儿,倒真是看不出。
王芷儿委屈地吸了吸鼻子,朝王凤儿与王启儿逐一望过,垂了头道:“母亲,真只是商讨了些绣活。”
陈留长公主松了一口气,看她的样子,怕是被那‘不清不白’的言语刺激得狠了,所以才言语反驳的,还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给了她机会,她也不敢说出真相,这样最好!。
潇湘院内,陈留长公主挥了挥手,屋子里的人都退下了,只剩下王齐恺,她早伸出手去,把大氅从王齐恺的肩头除了下来,仔细地挂在衣架上,又帮他理了理衣领,道:“老爷,可惜了你一番计较,为了给芷儿找份好姻缘,好不容易邀了老九进府,只可惜天不从人愿。”
王齐恺哼了一声:“真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陈留长公主叹了口气:“芷儿自小便是个温柔和顺的性子,和我那妹妹一样,不知道争取,老爷虽然千方百计地为她好,但她怎么会明白?”
王齐恺一听,心中的疑虑便消了……他原以为此事不成,是陈留长公主瞒着他动了手脚,看来不是,是自己这个女儿不争气,他明明暗示了她的,却还是临到头来,慌了手脚,所以才被那魔王丢了落水。
“也罢,此事便罢了,不要让院子里的人传出什么流言来!”
“老爷,不用您吩咐,我也会管好下面这些人的嘴的,……”陈留长公主微微地笑,心中暗警,幸而凤儿与启儿刚刚在院子里说的话,没传进他的耳里。
王齐恺脸色才霁了,眼底露出温柔之意,抚了抚陈留长公主的脸:“夫人幸苦了,你本是皇室贵胃,嫁给了我,却总要你操心这些家里家外的小事。”
在私底下里,他们并没有分君臣之礼,以民间常用的老爷夫人相称,陈留长公主谱一进门,便自己定下的规矩,正因为如此,以王齐恺清高孤绝的性子,和陈留长公主倒也琴瑟相和。
陈留长公主帮着王齐恺理了理领子:“老爷说什么话,我嫁给您,是我的造化。”
王齐恺脸上温柔之色更甚,眼眸也深了起来,正待进一步作为,却听得门外有人道:“老爷,该上朝了。”
他收了手:“夫人,我上朝了,最近神武大将军韩环府上闹得不可开交,惹得皇上当庭怒诉,可见家风不幸,可是要祸连九族的,家里面,就有劳夫人多操心了。”
陈留长公主点了点头,温厚地笑道:“你去吧,老爷。”
王齐恺这才迈步向门外走了去。
等他的身影消失在门边,越走越远,陈留长公主脸上的笑容才慢慢地收了,道:“给我倒杯水来。”
陈嬷嬷提了攒银丝的茶壶给她倒了水,低声道:“她跟了附马爷那么长时是,附马爷对她有几分悔疚,想给她的女儿找份好姻缘,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陈留长公主面色阴冷:“他还为当年的事埋怨我呢,怨我当年逼他停妻再娶,以妻为妾!所以,想替她的女儿拿个好彩!当年他为了避开这门婚事,不惜早早地抬了那个女人入门,还弄得那女人有了身孕,可就是这样,我都忍了,他向皇帝提的要求,我全都答应了,当年不过是仰慕他的风采,倒真是退一步便步步退……试问有哪位公主,未嫁之前,便有平妻与通房等着的,如果不是当年……”
陈嬷嬷道:“当年之事,公主的确委屈,但当年不是正逢着和亲之时?到头来,还不是凤月公主替您去和亲了?再者,自韩朝开国以来,有哪位附马会是文武双状元,还得了荆国公的爵位,公主看看那福乐公主,附马是个黄门侍郎,一直不得升迁,附马爷有出息,公主您脸上也有光不是?”
陈留长公主叹了气:“我这也明白,为了附马的前程,这些年我什么都能忍,他那几名子女无伤无损的……可他也要将我放在心上才行啊,那个女人的子女便是他的子女,我的子女难道不是?巴巴地去巴结那老九……哎”
第6章 魔鬼王爷谁敢惹
陈嬷嬷把茶壶缓缓放下:“可他哪里知道,这九王爷的性子,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没有人能拿捏他!连老亲王都敢打,小小年纪,手里已捏了不少人命……”
陈留长公主看了她一眼,她忙详抽了自己的嘴巴一下:“看我这张嘴,老是管不住……”
“行了,这里没有外人,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陈嬷嬷道:“附马想长女成为王侧妃,只怕要落空了……这次能保得条性命,是上天佑护,老奴都有些奇怪呢!那池塘里的水,也没淹死大小姐?”
陈留长公主哼了一声,脸上露出些微笑意:“此次之事,我可什么都没有做过,他找上了老九,只有怪芷儿倒霉!经过此事,老九恨死了那王芷儿了,恐怕连带也恨上了王府,哎……又要我给他们父女收拾乱摊子!”
陈嬷嬷道:“是啊,附马什么都不和公主商量,公主却对附马一心一意,此次之事,附马如果和公主商量了,何至于连九王爷的秉性都弄不清楚,弄得这么不尴不尬的?”
陈留长公主哼了一声,皱紧了眉头:“你说,当日之事,那王芷儿到底有没有吃亏?”
陈嬷嬷闻言,也思索起来:“当晚老爷领着夫人等往那驻香院而去,哪知走到半路,别院有贼进入,这么一耽搁下来,时间可有不少!”
陈留长公主笑得恶意隐隐:“不管有没有吃亏,被老九盯上了,哪还有她的好果子吃!那个魔王,连我都不敢惹他,他反而自动贴了上去找罪受!”
陈嬷嬷又笑了笑:“谁叫附马爷不和你商量的呢,只以为九王爷受皇上宠爱,攀上这门亲,王家便会更上一层楼,谁知道是从老虎脸上拔须!”
陈留长公主哼了一声:“老九还未成年,皇兄就让他执掌刑部,虽是个闲职,但朝中人人都看得出皇兄对我那侄儿的宠爱,他怎么不巴巴地贴了上去!只要贴了上去,做个侧妃对庶女来说,也是个好前程!只是可惜,老九一向不喜女色,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女子能近得了他的身的。”
这是皇室秘幸,陈嬷嬷不好插嘴,附和道:“附马爷就是这样,对那王芷儿反倒比对凤儿启儿还好一些,什么事都想着那王芷儿!只可惜王芷儿虽是庶长女,却也是个乱泥扶不上墙的,公主对老爷一心一意,当年想要嫁给老爷,也是倾慕附马爷风采,附马爷怎么就不明白呢?偏偏始终对二姨娘不能忘怀,什么都想着她!”
陈留长公主把茶杯盖乒地一声盖在茶杯上,“我为了能嫁给他,连那贱人生的儿子日后继承爵位之事都答应了他,他却还是对我离心离德!”
陈嬷嬷叹道:“是啊,公主,咱们虽然不稀罕什么爵位,但也不能让那贱人的儿子日后承爵败坏了太傅门风不是?”
陈留长公主闻言,脸色转晴:“都安排好了么?”
“公主请放心,一切都安排停当。”
“哼,贱人生的儿子能好到哪里去?……”陈留长公主吐出嘴里的茶沫子,冷冷地笑。
陈嬷嬷也笑了,“二姨娘有心悸的毛病呢!”
陈留长公主道:“怕是假的吧,这么多年了,也没见她发几次病啊。”
陈嬷嬷阴冷地笑了,“公主,没发几次病,不代表着不发啊,什么病,都有药引子的,奴婢都安排好了,大公子么,在花香满月楼已经好几日了,他留恋的又是那花魁,他这样的身份,和人争风吃醋,怎么会不和人起冲突?到时侯么,他会烧了整间花楼,烧死不少人命,老爷为了维护他清正的名声,会用家法亲手打死这个逆子的!公主,到时侯,他还能承爵么,怕是连性命都不保了!二姨娘这一双儿女,可是她的命根子!儿子成了这样的人,二姨娘那心悸的毛病,怎么会不发作?”
陈留长公主笑得极为优雅,“没错,咱们王府,可不能出这样的逆子!”她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妹妹如果真被她那儿子气死了,咱们可得给她风光大葬!也不枉我们姐妹一场!”
陈嬷嬷低声笑了,把茶盏从陈留长公主的手里接过,放到了桌面上……
王芷儿正陪着谢氏看着绣绷子,谢氏温婉地道:“芷儿,前些日子娘教了你半针绣法,用这等绣技,可绣出真实的凸出效果,你可还记得?”
说着,谢氏把手里的绷架子递给了她,王芷儿顿时只觉满头黑线,几日功夫,她终于弄明白了王府一切人物构造,有残留记忆在脑里,再加上前世之时,她所从事的工作便是审案读心,和各种罪犯打交道,在这个类似于大韩盛世的朝代,她适应得很好,望着谢氏脸上那不谙世事的微笑,她暗暗叫苦。
王芷儿从没见过这样的女子……那陈留长公主明打明地当小三,把正妻之位抢走了,把她的相公也抢走了,她还感谢人家没有赶尽杀绝,给她留了一席之地?
古代人的思维和现代人真是不同!
特别是古代的女子。
那陈留长公主如果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便好了,她由着她那两个女儿平日里对王芷儿百般折辱,便可以看得出,小三既使成功上位成了正妻,也没打算放过这以往这一步一步退让的谢氏。
再说她那爹,如果真一心一意为自己好,便会不会教唆她铤而走险,去触那魔王的霉头,怕是拿这个女儿当实验品,实验成功了皆大欢喜,实验不成功,最多出现个废品……他不是还有三个女儿么?
“芷儿,芷儿……娘亲跟你说的话你听进去了没有?”谢氏既使发怒,嗓门也是温温柔柔的。
“知道,知道……”王芷儿漫不经心地答,“对了,娘亲,一连几日,怎么都没见大哥过来?”
谢氏温柔的脸现了丝忧色:“你大哥过两年就满十八岁,皇上便要发承爵文书了,将他日后的前程定了下来,还老往外边跑,哎……”
王芷儿吃了一惊:“大哥要承爵?那二哥怎么办?”
她的脑海里也不存在这个信息。
第7章 原来是小三
谢氏的脸红了红:“难怪你不知道,前两年我只给你哥提过……这是你父亲当年娶我之时答应的,你父亲对娘算是仁义的了,我们虽有婚约在先,但到底人家是公主,所以他答应了谢家,公主虽为正妻,但我生下的儿子,却是可以承继你父亲的爵位的,并向皇上求了恩准,钦儿十八岁皇上下承爵文书,日后以庶长子身份承爵,这也是公主应承了我的,公主身份高贵,她的儿女们都得了皇帝封赏,这爵位对她来说,不过锦上添花而已……这还是她主动提出,老爷答应的呢……而老爷也向我立了誓言,我生下的女儿,定会给个极好的前程……”她叹了一口气,“名份要来做什么,不就是替你们打算?当时你父亲那么为难,一心想着我,而公主又……所以……”
王芷儿豁然开朗,她那兄长,是明打明的富二代加官二代,而且在一出生就定下来了的,不用奋斗就能得到,他怎么能不学得那纨绔的作派?
也难怪这陈留长公主想尽了千方百计地打压谢氏及其子女,她那父亲,也是个极端自负与自尊的人,尽想出这样的办法来拿捏住长公主,娶便娶了,怕人家掌控不住,还增加了这么多条件。
她垂下眼来,遮住了眼底的冰寒……今日这一切,都是她那父亲造成的。
王芷儿笑道:“娘亲,爹爹对您真好。”
谢氏的脸上起了层红云,如晴天染润,她垂头道:“她到底是公主,是皇家子嗣,你父亲为了我,差点儿抗旨,惹下大祸,这些年虽然多少受了点儿委屈,但眼看着你们渐渐长大,我又有什么好抱怨的呢!”
王芷儿额头黑线更多,也知道一时半会儿很难转变她脑子里根深蒂固的想法……作为庶长女,王芷儿为何会被永阳公主几次三番的欺侮,看到谢氏,一切都找到了答案。
可她的前世,打的交道最多的是罪犯,她最擅长的,也是找出人心中的黑暗面,任她的直觉,那陈留长公主不简单。
两人正说着话,便听见外边如风一般卷进来一个人,没揭开帘子,直撞了进来:“二姨娘,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公子失踪了。”
谢氏手里的绣架绷子一下子跌在地上,脸色惊慌:“南顺,什么事?”
来的是跟随在王子钦身边的书童南顺,他满都是汗,气喘吁吁,只会反复地道:“大公子,大公子……”
王芷儿冷声道:“大公子怎么啦,你跟丢了大公子,想死不成,还不快说!”
南顺这才一惊,缩了缩头:“奴才已经好几天不见大公子了……”
谢氏吸了一口气,便往后倒了去,捂着胸口直喘气,哆嗦着嘴唇道:“他去了哪里,你告诉我,他去了哪里?怎么会失踪的?”
王芷儿见南顺眼神闪烁,暗叫不好,当既上前,冷声道:“南顺,我看你不想活了,弄丢了大公子,还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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