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之盛世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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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之盛世嫁衣-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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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天我正好没事,我送你去。”他淡淡开口,语气平静无波。

    “谢谢。”

    “不客气。”

    他们明明是夫妻,却是那般泾渭分明。

    她的心不疼是假,但是再疼她也不敢显露一丝情绪。

    回家后,她去厨房做饭,他进屋洗澡,两人互不干涉。难得的见面他们却如旧淡然如水,惊不起丝毫波澜。

    做好晚饭,摆好碗筷,她想进屋叫他,他已先一步出来了,穿着白衬衫正准备打领带,手肘挂着西服。

    “要出去吗?”

    商之轻淡淡的恩了一声,他身姿挺拔,面目冷峻,薄唇紧抿,打领结的手骨修长而好看。

    她自然而然上前接手他打领带之事,他很高,所以她必须要踮起脚尖才能细致的打好那条领带。

    她近在咫尺,女子身上特有的幽香漂浮在鼻端,他垂眼细细的打量她,她并不算很美,乌发披肩,五官顶多算得上清秀,皮肤不是很白却很细致几乎看不到毛孔,她的眼睛乌黑而清澈如水,看着它心中烦乱莫明的便安定下来了,她的唇厚度适中,从未涂过口红却一直透着粉润的光泽。

    这一瞬,他几乎有些愧疚,有些心动,三年了,他不是没有心的木头人,她的付出,她的执着,她的乖巧……他一一都看在眼里,她无怨无悔的为自己付出青春,他是否该回应她给予的感情?

    “好了。”

    她后退一步,看着他轻声说道:“晚饭已经做好了,不吃了再走吗?”

    不……

    半个音都没吐出,他随意扫了眼餐桌,看着冒着香气的饭菜,意外的点了点头。

    本是客道话却没想到他会应下,她受宠若惊的陪他吃完饭,有些奇怪他不符一贯风格的反常。

    十分钟后,他终于走了,她瘫坐在椅上,疲惫的犹如打了一场大战,久久无法回神。

    他不在,屋子空荡荡的,她会感到孤独,会难受,会想念,他回来了,看着他,对着他,她又反倒浑身不自在起来,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放。

    她坐了许久直至心绪平复才起身开始收拾碗筷,客厅的电话却在这时响起。

    知道这号码并且打这家里电话的人并不多,她小跑着去接,“喂,你好!?”

    “之轻在吗?”

    电话里女子的嗓音清冷而锋锐。

    “他刚刚出去了,姐……姐找他有事吗?”她拧眉迟疑了一会还是叫出那个称呼。

 002。醉酒,迷醉之吻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阵,她想她一定在皱眉,她好像不太喜欢她对她的称呼。三年来,她们只见过寥寥一两面而已,每次她的目光犀利而冷然,扫视她总能让她不由自主的垂下头,他姐姐其实并不喜欢她跟他的婚姻。

    因为他们天壤之别,太不匹配了。

    嘟嘟--

    听筒还贴在她耳边,电话却被直接挂断了,她连对她多说一句都不愿意。

    她的出身并不好,是单亲家庭,物质上顶多能过过日子,与商之轻的显赫豪门相比像极了王子与灰姑娘,不同的是王子不爱灰姑娘。

    她将听筒放好,重回餐厅整理,弄好一切她回房洗了澡,便在书桌前坐下。

    翻开厚厚的书,静静的看起来,她的生活平淡乏味的可怜,整日除了打扫房间整理,其余的时间基本无事可干,她这才萌生退学后也可以自学的念头,三年来商之轻不在的日日夜夜里,她便靠着一本本的书籍来渡过。

    她的梦想是当个医生,所以她看的大部分都是医书,医书晦涩难懂,初学那段时间她学的比较困难,起初会上网搜查,搜查不到便只好记录下来然后去图书馆翻找资料,长年累月下来也算是乐在其中。

    桌上的闹钟滴滴答答一步步缓慢的走着,台灯温暖的灯光照耀着女子的侧脸,柔和而淡雅,额前碎发散落遮了视线,她随手掠到耳后,宁静之美迷人心弦。

    咔-

    有开门之声。

    寂静下来的夜,再轻微的声响都变得清晰起来,她抬头从书中醒来望了眼时钟,已是午夜十二点多了,卧室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她盯着门一眨也不眨的。

    门开的瞬间,一阵浓烈的酒味也随之倾入,商之轻满身酒气,脚步虚浮的走了进来,双颊晕红,双眼迷离,似乎并未看到她,直接便扑倒在床。

    酒气过于浓郁,也不知他到底喝了多少,叫醒他洗漱一番再去睡怕是不可能了,她皱了皱眉,合上书起身去洗水间端了一盆水出来,为他脱去鞋袜与衣物,再拧干了毛巾替他擦拭。

    男子**的上身肌肉健硕,腹肌均匀,每一道线条都极为流畅完美,她微微红了脸不敢细看。

    商之轻很少喝得如此烂醉如泥,三年来,除了冷方语走的那段时间天天大醉,到底什么样的事情能让他如此烦恼,竟连睡觉都皱着眉头。

    手下意识的去抚平他的眉宇,他像是感觉到了一般,竟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不放,她被吓了一跳,死命想缩手却被他牢牢紧抓着,“别闹!”

    他的声音性感而沙哑,透着成人男子特有的韵味。

    她一下子就僵住了,静静的等他呼吸平稳再试着一点点的抽离,却猛然被一股大力拉扯跌倒在他身上。

    顿时,呼吸可触,身体紧贴,屋内温度都变得灼热起来。

    想来被撞痛了,商之轻的眼朦朦胧胧的睁开了一线,她双手紧张的抵着他的胸膛,为这横生的暧昧窘迫,也隐隐有丝期待。

    他虽睁了眼,眼神却很是迷茫,想来连她是谁都不知,一手扣在她腰际,一手轻轻的抚摸她的脸颊,一点点细细柔柔的宛若羽毛般扫过,她脸上一热,身子便僵住了。

    这时,他的手指突然改变目标,一直摩挲起她的双唇,眼神也有了丝异常。

    她心砰砰砰跳动的厉害,几乎破体而出。

    吻,突如其来,轻轻浅浅的轻啃细酌并不深入,有呢喃的碎语从他口中吐出,她迷失在他温柔的吻技中来不及倾听。

    就在她心绪凝固之时,渐渐的吻停止了,他的呼吸也平稳了,眼睛紧闭竟然又再次睡去,

    杜若息苦笑一声,作势起来却起不得,这人睡着竟还紧困她不放,挣了数次无果,她索性便躺在他身上懒得动弹,身子放松下来眼皮就开始打架,慢慢地,睡意来袭竟这般沉沉睡去。

    醒来的时候已是早上七点多,床上已经没了男人的身影,她头次醒来比他晚,不禁有些懊恼怎会睡过了头。

    这时,浴室的门突然打开,他裹着一条白色浴巾缓缓走出,性感的胸膛上淌着水珠,双手正用白毛巾擦拭湿漉的黑发,她瞠目:“你还没走?”

    “怎么,你很希望我走吗?”

    他随手将毛巾甩开,看她惊吓着连连摇头坐在床上的摸样,不由想起早上醒来的那幕暧昧场景,他的酒品一贯很好,昨晚应该没发什么酒疯。

    “昨晚辛苦你了。”

    他醉的太厉害,想来鞋都没脱就趴床上了。

    “不辛苦,我应该的。”

    面对着他,她又开始不自在了。

    商之轻嘴角难得勾了勾,转身打开衣柜准备换衣服,她识趣的起身离开,“那我先去做早饭了。”

    “恩。”

    他选好衬衫西装往床上扔去,头也不回。

    一离开卧室,她的心顿时舒畅多了,男人的气场实在太强大,她就算再习惯还是无法适应。

    商之轻正穿着衣服,放在柜子上的手机一阵振动,他随手接起,还没说上一句,电话那头已经传来清冷女声:“昨天干嘛去了,整天都打不通电话。”

    “昨天手机忘家里了。”他淡淡解释,倒有些好奇她火急火燎的语气,“姐,有急事吗?”

    “外公那边让回家一趟,听说找着了小时候失踪的那表哥,让我们回家都聚聚。”

    商之轻套裤子的手停了停,皱眉道:“什么时候的事,不是听说出车祸早死了,怎么这会倒又找着了。”

    “上个月的事情了,找到那会还做了亲子鉴定,可把老爷子乐坏了,这不急急忙忙召集家族成员准备给他办宴。”

    商洛的语气似乎有些无奈,商之轻知道自己姐姐的脾气,一贯的不喜欢和家族人嬉皮假笑套近乎,想来是不想去,但毕竟是外公请人,总要给几分面子。

    “什么时候办宴?”

    他倒对这次的表哥隐隐抱了好奇。

    商洛有些懒洋洋的道:“下个星期五。”

    “四月一。”商之轻难得笑了笑,“碰巧赶上清明祭祖,真是选了个好时间。”

    商洛突然说道:“对了,外公还让你带那个女人一起回去。”

    “什么那个女人?”商之轻也知道姐姐对杜若息不太喜欢,皱眉道:“姐,你就不能对若息改观下,这三年,其实是我愧对她才是。”

    “想让我改观,除非跟你爱上她一样。”

    “姐,你明知道……”

    他爱她,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他有些头痛了,后悔跟她扯这话题。

    “好了,既然你也知道不可能就打消让我改观的念头,就这样,我这边待会还要开会,我先挂了。”

    她还是不愿意多谈有关杜若息的任何话题。

    “好吧,你忙吧。”

    两人结束了通话,商之轻整理好衣服出去,杜若息也已经弄好了早饭,正忙里忙外的端出来。

    他在餐桌前坐下,头次正眼打量她,杜若息的性子温和淡然,他实在想不通姐姐为什么总是看她不顺眼。

 003。为她买唇膏

    不得不说三年来他对她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尽管自己对她不冷不热,她从来不曾吵闹也不会对他提要求什么的,这样的女人现在已经很少见。

    而有时她这般淡然的性子也会让他产生错觉,她真的喜欢自己吗?

    爱情是最能让人失去理智的毒药,她明知道他爱冷方语还跟他结婚甚至苦守了三年,任何一个女人都做不到如她这般淡然,女人的嫉妒疯狂起来会吵会闹才对,而她安静的一丝怨言都没有,这真的算是爱情吗?

    “之轻,粥快冷了,你不喝吗?”

    他注视她的目光太过长久也太过……灼热,她不得不打断,很怕他再看下去她连饭也不敢吃了。

    他也发觉不妥,干干的咳了声,端起碗掩饰尴尬。

    吃好饭,杜若息收拾出来眼见商之轻安安稳稳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有些诧异。

    他看到她出来,直接说道:“去换件衣服,等下出去给你妈买礼物。”

    他竟然是在等她,这两日他的转变实在太令人奇怪了,“其实不必麻烦你,我自己就可以。”

    但是尽管如此,她还是不想麻烦他。

    “我这两天正好无事,闲着也是闲着,快去换衣服吧。”

    他今日的耐心算是极好,能同她解释。

    她只好点点头,听话的去卧室换衣服,打开柜子,大部分都是男人做工精细的西装、衬衫之类的,她的衣服少的可怜,能体面穿出去的也不过几件,也素朴的可怜,她随手拿了一套绿色薄针织跟一条牛仔裤换上。

    她出来的时候,商之轻的眉头很淡的皱了皱却没说什么,拿起车钥匙当先朝外走去。

    他的步子迈的比较大,杜若息几乎小跑着跟上。

    车子开到最繁华的商业街区停下,一下车杜若息便有些迟疑了,这里的东西大多都是奢侈品,价格昂贵的惊人。

    身后的脚步没跟上,商之轻转身便看见她呆在原地不动,看她表情就知道在想什么,“今天我出钱,你只管挑选就好。”

    “可是……”

    她下意识的想反驳,男人的脸已经沉了下来,她识趣的闭了嘴,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进了其中的一栋百货大厦。

    大厦人流如织,一楼都是国际名牌的化妆品专柜,她从不化妆,顶多用一些洗面奶,母亲也不喜欢这种礼物,她便看也懒得看,商之轻却径直朝最近的一个口红专柜走去。

    “我妈不喜欢用这些东西。”

    她顿时拉住了他的衣袖。

    “谁说给你妈买的,你自己选一款。”

    他早上说是给她妈选礼物,其实不过是其次,给她买才是重点,下个星期的赴宴,她的衣服都太过朴素了,女人该有的首饰化妆品一样都没有,这才带着她来逛商场。

    “我?我不习惯涂口红。”

    她想也不想的拒绝。

    这个女人固执的够可以的,几乎每次都要反驳他的决定一遍,他将她拉到柜台镜子前,对着镜子里面的她说道:“你的唇色太苍白了,脸色看起来像个鬼一样,你想这样去见你妈。”

    镜子里面女子面容柔和秀美,皮肤白皙,唇色其实并不算很苍白,只是偏淡一点,然而被男人这么一说,倒真的像是苍白如鬼。

    化妆柜的营业员显然训练有素,眼见她有心动的意向,也在旁边巧舌如簧。

    最后她在商之轻迫人的眼光下选了一款粉红色的唇膏。

    接下来的时间懒得跟她废话,他根据营业员的推荐给她买了一套的化妆品乳液,这才带着她离开一楼。

    二楼是黄金饰品区,商之轻不过转了一会便直接在一家店选了一只玉镯作为她母亲的生日礼物。

    同样她没反驳的权力。

    三楼是女装,这次他倒是征询她的意见,让她选自己喜欢的然后试穿看看。

    她的眼光跟身架都很不错,选的衣服都非常符合她自己的气质,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选的衣服中没一件是裙子。

    他当下挑了几条最新款的裙子让营业员一起包起来。

    商之轻今天对她的耐心出奇了的好,买完衣服还帮她选购了几双高跟鞋,她有些受宠若惊。

    购物直至中午才结束,两人都饥饿又疲惫,商之轻索性带她去了大厦餐厅区吃饭。

    餐厅装潢一流,设计典雅,是间法国西餐厅。

    杜若息头次坐在如此高档的餐厅,不怎么自在,商之轻倒非常淡然的招来服务员点了菜。

    “下个星期陪我去我外公家一趟,那时可能比这里还隆重,你要适应。”

    看出她的紧张,商之轻喝了口红酒,缓缓说道。

    “我可以不去吗?”

    杜若息微微拧了拧眉。

    “不可以,我外公点名要见你,你必须去。”

    强硬的不容拒绝,杜若息垂下头搅拌着饮料吸管,总算明白今日为何给她买衣服,原来不是出于真心,只是因为不想她丢了他的脸。

    商之轻似乎并未发觉她的异样,自顾品酒。

    “商之轻!?”

    随着一道惊异的声音响起,两道身影出现在他们这桌前。

    “之轻,真是你,我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说话的是个男的,有一张清秀的娃娃脸,笑起来嘴角露出两个酒窝,他的身旁是个相貌妖娆迷人的女人,脸上画着淡妆,也朝商之轻打招呼道:“居然能在这碰到,真巧。”

    “是蛮巧的,你们也吃饭吗?要不一起。”

    看见他们,商之轻也是怔了怔,但也不过一秒便恢复常态,礼貌的起身相邀。

    “可以吗?会不会太打扰你们?”

    女人看了眼座上的杜若息,眼里充满了探究。

    随着她的目光,她身旁的男人也注意到了杜若息的存在,疑惑问道:“这位是?”

    商之轻在学校可是出了名的冷酷,暗恋他的女人有一大堆但真正能跟他讲上话的却很少,更别提一起在法国餐厅用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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