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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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 第4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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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妞妞已经像个小大人似的,给王鲁生回礼。
  这副小大人的模样,却是使得王鲁生这汉子也不禁心酸。
  他给这边,预备的奠仪却是实在,一盒子珍珠,是送给妞妞以后添嫁妆的,一盒子金锞子,给两位姨娘零花。
  虽说礼重,但是曹颙感念他这份周全,也没有同他外道,让人收起,随后才同王鲁生回到客厅。
  郑虎得了消息,已经过来。
  从郑瑞雪那边论起,他同王鲁生两个是亲家。
  虽说差了辈分,但是王鲁生也不是拘礼之人,说起话来,也是老友故交一般,使人舒坦。
  少一时,王全泰也到了。
  这没几日就是二月初二,原还以为堂叔赶不到,他心里还曾着急,没想到却是赶巧到了,这使得王全泰喜出望外。
  请安见礼这些,自不必细表。
  待听说王鲁生下榻在前门一个王氏族人开的客栈,王全泰却是不应承,说什么要请叔叔移驾到他那边落脚,却是让王鲁生婉拒了。
  对于这次招投标,王鲁生想要看看情势,插上一把的。
  王全泰虽然是堂侄,却也参加这次招投标。
  王鲁生不是忌惮他什么,而是不愿同阿哥府那边搭上关系。
  对于堂侄弃了曹家,转投阿哥府之事,王鲁生始终无法释怀。
  即便王全泰信中提过,这其中有曹颙穿针引线的缘故,王鲁生也不尽信。
  直到此刻,见曹颙待王全泰如常,王全泰也没有心虚的模样,王鲁生才相信之前的说辞。
  对于曹颙,只有越发感激的。
  他远离京畿,自是不晓得皇子阿哥与皇子阿哥还有不同。只知是皇子,身份尊贵,比曹家越发显赫。
  曹颙这番举动,实是有成全他侄儿之意。
  人就是如此,瞧着顺眼了,对方任何言行,就都是好的了。倘若是瞧着碍眼,那同样的事,心里就能思量出另外一番模样。
  这也是一种“偏见”。
  当晚,曹家这边设宴,给王鲁生接风洗尘。
  众人把盏言欢,王鲁生喝得迷迷瞪瞪的,被王全泰送回客栈。
  曹颙也有些喝多了,头有些沉,回到梧桐苑简单梳洗,便倒在炕上。
  初瑜坐在梳妆台前,放下头发,刚好看到白天才送来的两盒子宝石。
  她看了两眼,将宝石盒子关上,对曹颙道:“额驸,王七爷这次送来的礼可重。年前的年礼就是不一般了,咱们这边还没回过礼去,又来了这么一遭。”
  曹颙阖着眼睛,道:“到底是传世数百年的人家,家资丰厚,怨不得沂州那边人称他‘王百万’。虽说他说得谦逊,瞧着那模样,怕是这次也是有备而来,想要拿下一条商道。”
  这些外头上的事儿,初瑜听不大懂。
  她上了炕,到曹颙身边,帮他揉了揉脑袋,道:“说起商道来,韩江氏好像来提过一遭,寻我拿主意,咱们稻香村能参加内务府的买卖么?”
  曹颙听了,摇了摇头,道:“且不说我在那边当差,要避嫌疑;就是不避嫌疑,也掺和不得。稻香村是什么买卖?那都是入口的吃食。就算是只进原料进宫,但凡出了干系,就不是你我能担当得了的。让她歇了这个心,倒是这招投标的章程,过些日子我会使人整理出一份与她,往后铺子那边,弄个小招投标,也省得那些外管事们做伪账。”
  初瑜应下,笑着说道:“许是听说郑管事的妹子要参加,激起她的好胜之心。这些道理额驸懂,她心里也当明白。这么一说,估摸也没带什么指望。”
  夫妻两个又说起给王家的回礼来,王家豪富,金银不缺,还是当送些稀罕物才好。
  正好想起王鲁生提过,他长女已经许了人家,今年年底要出嫁,初瑜便有了主意:“送些内造的物什吧,那个是外头使钱也买不到的。衣服料子,还有些屋子里的摆设,添做嫁妆,也是体面。咱们府别的不多,却是不缺这个的。从库房里好生挑些东西过去,也算是尽表心意。”
  曹颙听了,连声赞妥当。
  说完正事,曹颙的手就有些不规矩。
  本就喝了酒,身上燥热;加上初瑜的小手在他额上揉来揉去的,就使得曹颙有些意动。
  内务府是内衙门,在宫里,有门禁,岂是谁都能进去的。
  这些天,除了操办庄先生的“七七”法事,曹颙还忙着安排招投标的事。
  在东江米巷那边一个内务府闲置的仓库中布置的会场,给内务府册子上的商家也都派出了帖子,万事具备,只等二月二了。
  曹颙忙得脚打后脑勺,哪里还有力气敦伦?
  数数日子,夫妻两个,已经有数日不曾亲热。
  初瑜被摸得也浑身发热,却是怕丈夫疲惫,低声道:“额驸醉了,要不要早些歇着?”
  曹颙已经是双手齐动,嘴里应道:“自然要早些,娘子,咱们这就熄灯。”
  这还是早年夫妻两个听了戏文,闺房里笑闹的称呼,这两年生儿育女的,不再像早间那般腻糊。
  初瑜见他如此,也就任由他施为。
  床笫之间,曹颙甚是卖力,弄得汗津津的,听着身下的娇吟声,却是不由的一哆嗦……
  九贝子府,卧房。
  虽然早春气候,外头寒气未消,屋里却是春光一片。
  的下地方桌上,烟雾缭缭,燃着龙涎香。
  红帐子里九阿哥闭着眼睛,在雕花大床上躺成了一个“大”字。就见他的下边,一女子披散着乌黑的长发,嘴里正是噙了他的命根子。
  他的身上,另外一个女子伸出手来,摩挲着他的前胸。
  九阿哥的脚丫子,抵着下边那美人的柔肌;手上也没闲着,拽下上面这美人的红肚兜,揉着其胸前软玉。
  九阿哥只觉得遍体通泰,不住的吸气,心里不禁赞李煦知趣,寻了这一对妙人送来。
  这数日的郁闷,却不能在这温香软玉中一扫而空,明儿,就是二月初一了……
  第605章 前戏(下)
  这一晚上,曹颙心里都有些不自在。
  直到次日早晨,起床更衣,他的面上仍是有些讪讪的。
  初瑜有心劝慰两句,又不好先开口提这个,便只做寻常的模样,服侍曹颙换了官服。
  二月初一,本是大朝会之期,因幸汤泉驻跸,使得曹颙父子不用早起。
  到底是关乎男人的尊严,曹颙看着满桌的饽饽小菜,也失了胃口。
  只觉得味同嚼蜡一般,胡乱吃了两个豆沙包,曹颙就放下了筷子。
  初瑜见状,已经是从丫鬟手中接过茶盏,送到曹颙手中。
  曹颙接过,漱了漱口,看了初瑜一眼,低声道:“这几日,我委实累了,前儿还跑了趟汤泉行宫,后半夜才回来,昨儿又是天不亮就起了,身上乏得紧。”
  初瑜闻言,脸上显出自责之色,道:“都是我的不是,早当想着熬些补药,给额驸补一补才对。”
  曹颙心里本就不自在,听到这“补药”二字,越发难受,忙摆手道:“没病没灾的,喝什么补药?别折腾了,我好生歇两天就没事了。”
  初瑜闻言,便也没再多话。
  这几日,曹颙带着人直接在东江米巷那边的仓库办公。曹寅所在的礼部衙门,也在那边。因此,曹颙出了梧桐苑,便到兰院这边,同父亲一道出府。
  换做其他衙门,师爷要住在衙门的。
  内务府这边,是宫里的,蒋坚便每天同李卫一道,跟着魏黑、郑虎等人,随着曹颙上衙。
  他们两个,都是粗壮结实的个子,看着雄赳赳、气昂昂的,不知道的还当曹颙换了两个长随。
  除了蒋坚,曹寅与庄先生还给曹颙寻了个钱粮师爷,扬州人士,四十来岁,也小有名气。不想,在就馆前夕,却是收到家书,回乡奔丧去了。
  原应再找,不过曹颙瞧着蒋坚也通经济,对招投标很感兴趣,便没有忙着找其他人。
  刑名那一块,左右由内务府大臣直接插手的少,倒是并不急于一时半刻的。这时,赵同便恳求曹颙,声称想要跟蒋坚学幕。
  他向来对《大清律》有兴致,对于律条法规毕竟通透。
  曹颙自没话说,还使人去将相关的书籍买了不少给他。对于跟着他多年的这几个长随,曹颙也乐意看到他们有出息。
  少一时,到了东江米巷,曹寅乘轿子往礼部衙门去,曹颙则是骑马,带着其他人往仓库去。
  魏黑带着小满与其他侍卫长随下去,随着曹颙进衙门的是蒋坚、李卫与赵同。
  伊都立已经到了,手里拿着个册子,皱着眉头瞧着。
  见曹颙到了,他如同找到主心骨一般,脸上鲜活起来,疾步走了过来:“大人!”
  曹颙上前,点点头,同伊都立见过。
  伊都立瞧了瞧手中的册子,迟疑了一下,还是将册子双手奉给曹颙。
  曹颙接过看了,是在内务府登记的参加招投标的商贾。
  这次招投标,涉及好几项,除了商道,还有些小的采购招投标,按照参加的招投标项目不同,要预先交纳一定的保证金。
  截至到今日,这册上所列的商贾,才七家。看着上面交纳的保金数量,都是参与的小项拍卖,几条商道却是无人问津。
  伊都立是想将前程放在曹颙身上的,眼下心里有些没底,难免担心。
  曹颙看着册子,却是瞧见一个熟悉的牌子——同仁堂乐家老铺。
  此时的同仁堂,在京里众多药铺中,还不成气候。虽说在前门一带有些名气,权贵人家的用药,多用得是内城大药铺的药。
  只有曹颙,没想到后是赫赫有名的同仁堂这个时候就有了,心里倍感亲切,还曾专门吩咐家人,从同仁堂买药。
  曹颙这边,还专程使人打听了同仁堂的历史,同仁堂的创办人,就是乐凤鸣之父,曾为太医院小吏。
  乐凤鸣是其三子,原并没有继承家业之意,考取了秀才功名,想要读书出仕,结果参加了三次乡试,都是名落孙山。
  乐凤鸣便子承父业,接手了同仁堂。
  就为曹家在同仁堂购药,乐凤鸣还曾带着儿子乐礼,亲自过曹家请安。
  说起乐凤鸣与乐礼,曹颙转过头,瞥了眼李卫,道:“又玠,这乐家父子……”
  李卫入曹府前,滞留京城,经常在前门那边厮混,同乐礼有些交情。
  李卫见曹颙问话,上前笑道:“大人忘了前些日子,小人曾说过,想要张邀请帖子,就是给他们家。那两日大爷正忙,小人就没有详细禀告。”
  虽然李卫轻描淡写,但是曹颙也晓得乐家父子敢掺和这样的事儿,其中指定有李卫的蛊惑。
  在衙门里,曹颙也不好多说,却是也晓得李卫拉人头似的哄人进来,不过是怕冷场,自己这边压不住脚。
  会场已经预备好,北面是临时用木板打的高台,下边摆放着桌椅,这是“贵宾席”位了,剩下的是一排排的木椅。
  椅子上,都贴了号牌,这是投标商的位置。
  明天,除了内务府官员要来这边主持招投标外,还从步军都统衙门借调了两百绿营来震场。
  这是里内场,又是在六部衙门边上,有谁敢来这里捣乱?
  不过是要个气势罢了。
  “大人,万一就这七家?”伊都立看着那一排排木椅,号码都贴到了一百开外。
  明天是内务府首次招投标,也是曹颙上任后做的第一件事,要是这偌大的场的,真的只有七家招投标,就算是将他们关注的几项都顺利拍下,也没多少银子。
  前前后后,用了两个多月的功夫,要是闹成这样,就是个大笑话了。
  曹颙这个内务府总管,就算落不下什么罪名,往后怕也难以服众。
  曹颙将那几户人家看了,十三阿哥府那边郑氏与简亲王府的崔飞都不在册。按照之前透出的口风,他们并没有放弃招投标的意思。
  想来,不是今儿来交押金,就是明儿上午。
  曹颙将册子递还给伊都立,说道:“大人还请稍安无躁,还有一天半的功夫,许是大家都是观望。”
  伊都立见曹颙气定神闲的,也放下心来,笑着应道:“既是大人这般说,那下官自是没有什么可着急的。商贾虽不多,六部那边的大人们却是坐不住了。已经有好几位大人打发长随过来,问大人可能要到这边的邀请帖子。”
  曹颙这边,却是闻音知雅意。
  这所谓招投标,说得好听的紧,公开、公正、公平。
  不过,在这康熙执政的满清王朝,是历代封建集权的顶峰。
  八旗权贵,自不消说,连带八旗子弟,也是特权阶层。
  这招投标,明面上集中管理,减少了各种采购的中间环节,好像是能节俭些银子。实际上,却是将权利越发集中,使得上面的人找到由头捞钱。
  真是既得了名,又得了利。
  曹颙这次,因是新官上任,加上九阿哥那边故意拉后腿,才减了许多热闹。
  饶是如此,今年曹颙收到的年礼,也是往年的几番。
  这使得他不得不赞商贾之富。
  听说不少发迹的官僚,就是靠寻由子吞并这样的豪商富户,才肥得流油。
  正是因这个缘故,使得不少商贾,都投身豪门,寻求庇护。
  明日招投标的主持,就是伊都立。
  他去了担心,拿着已经撰写好的稿子,剩下的就是几分紧张。
  曹颙见了,笑着劝道:“大人,只当是主持酒令,只需音量大些即可。”
  伊都立看了看那高台,挑了挑眉毛,道:“是啊,紧张个毛,就算下面坐满了红顶子,黄带子又如何?只当上朝就是,更不要说,下边是一群土财主。”
  两人说着话,十六阿哥到了。
  看着报名册子,他也是皱眉不已。
  十六阿哥拉着曹颙到僻静地方坐了,沉吟了一会儿,说道:“这样下去不行,要不然我使人往几个王府说说,看他们能不能使些门下奴才过来,就算不拍什么,充个场面也好。你少年显位,上来又是闹这么大的动静,等着抓你小辫子的不是一个两个。”
  曹颙摇摇头,道:“十六爷,不必如此。我也没瞒过您,弄这个无非是想要短时间充盈内库罢了。是揽银子,却不是给我自己个儿揽银子。只要咱们该做的都做了,就算流拍,也不与咱们相干;就算有人御前弹劾,皇上也能晓得我的难处。”
  “要真到了那个的步,你这总管的位儿,怕是坐不稳当了。”十六阿哥仍是难掩忧色。
  曹颙道:“能不能稳当,还是看皇上。只要皇上让我当,我就稳当;皇上不想让我当了,我恋着这个位儿,又有什么意思?其他人,不过是多两声嚷嚷,做不得主。”
  十六阿哥看着曹颙,缄默了一会儿,道:“你晓得这点,就该晓得轻重。不说别人,皇阿玛那边,也是容不得你有错的。”说到这里,已经是压低了音量:“越是器重之人,皇阿玛挑剔越甚,孚若万不可轻心,当切记,切记……”
  九贝子府,客厅。
  八阿哥坐在厅上,端着碗茶,看着对面挂着的字画发呆。
  九阿哥疾步进来,看到座位上的八阿哥,笑着说道:“哎呀,八哥,真是稀客,平素央磨你来,你都不来,这怎么想起大清早上来瞧弟弟?”
  八阿哥见他前襟马甲上的盘扣还有个没系,胡须上还带着水渍,开口问道:“这都巳时了,九弟才起?”
  九阿哥在八阿哥下首坐了,笑着说道:“左右圣驾不在宫里,也不要起早,就贪睡了一会儿。”
  八阿哥见他眼圈发青,想着他方才走路轻飘飘的样子,不由摇头,道:“你也老大不小了,也当爱惜爱惜自己个儿身体。”
  九阿哥“嘿嘿”笑着,岔开话道:“到底有什么要紧事儿,使得八哥亲自登门?八哥快说说,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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