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重生于康熙末年- 第85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床笫之间,他倒是成了个毛头小子,欲火焚身下,急得满脑门子是汗。不为旁的,只为这女子是处子,委实不好入巷。
  不过,当云收雨散,曹颂才终于明白为何那么多男人爱小脚。
  倒不是大家都有那怪癖,爱摆弄女子玉足,而是这小脚女子,因不利于行的缘故,走路姿态娇弱摇曳不说,还容易形成“内媚”之身。
  各中滋味儿,真是飘飘欲仙。
  若不是怜惜这美婢破身之痛,曹颂也不会才来了两次……
  同李卫与曹颂的惬意相比,曹颙这边就有些忙碌。
  三月初,曹颙去了绿营。
  当各营出列,一眼望上去,倒是没有站着晃悠悠的白发老兵了。
  曹颙并没有多说废话,只按照“简兵”上所列的几条,抽查了一些兵丁。
  虽说拉弓与举石时,看着不是拖拉,就是费劲,可毕竟体力还行,只要达到这一点,曹颙心里很满意,毕竟才一个月的功夫,没有练兵的时间。
  他先是赞了几位绿营头头儿一句,随即严厉起来,对这些人弓箭水平质疑了一下,而后提及六月再来时,将会请皇上派个人过来,希望大家未来几个月,好好操练,云云。
  几位提督、总兵,听了又惊又喜,倒是一下子生出不少劲头。
  这边绿营才看完,那边冯传带了几位老翰林过来,请曹颙题匾。
  人多力量大,在清苑城官员与乡绅的齐心努力下,才花了一个半月的功夫,莲花书院就建得差不多。等到月底,就能竣工。
  曹颙不爱出风头,这种留名之事并不爱参合,可这清苑城中,最适合给莲花书院提匾的,也就只有他了。
  曹颙不好拒绝,便提笔,就先在一张纸上写了书院名,又取了另外一张纸写了“春华秋实”四字。
  冯传是见过曹颙字的,笑眯眯的摸着胡子,没有说什么;倒是几位跟来的老翰林,却是看了又看,忍不住交口称赞,望向曹颙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敬重……
  第1131章 幕争
  到了四月,总督府马路对面的荷花池旁,已经立起一圈围墙,莲花书院已经竣工,天佑他们几个,也都入学。
  当一切公务都有条不紊的进行下去,曹颙反而清闲下来。
  练兵的差事,交给几位提督、总兵,民政则由布政使司布政使负责。
  直隶本无布政使与按察使,只设守道与巡道。
  还是在曹颙外放直隶后,雍正才提出效其他行省,在直隶设布政使司与按察使司,负责民政与刑事。
  新来的按察使司按察使,是从南边平调过来,科班出身,听说办案干净利索,在南边官场官声颇佳;新来的布政使,却是个熟人,那就是曹颙昔日太仆寺同僚唐执玉。
  唐执玉这些年来,迁来迁去的,鸿胪寺、大理寺都去过了,就在正四品的位上打转转,前几年还因得罪人,被罢了官职,起复后被外放出京,做了几年奉天府府丞。
  直到雍正二年,一岁三迁到礼部侍郎,唐执玉才算是崭露头角。
  以他的侍郎身份,即便外放,也当是一省巡抚才是,可是这回却是放了直隶布政使,从正二品降为从二品官,却是没有人觉得他是低就,因为直隶督抚是一人,这布政使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要缺,同其他省份的巡抚也弱不了多少。
  加上曹颙是他昔日上司,搁在外人眼中,反而觉得唐执玉备受器重。
  不管曹颙背景如何,毕竟不是科班出身,又年轻,负担一省军政还是太吃力了些。皇上派下唐执玉,即是保全了曹颙,又成全了唐执玉。
  显然,曹颙也这么认为。
  出仕十数年,在昔日同僚中,曹颙与之合作最愉快的,就是唐执玉。不管是从品行,还是从能力上,唐执玉都值得敬重。
  他便将那份《直隶发展大计》交给了唐执玉,由唐执玉带人去执行。
  就如同早年在太仆寺衙门时那样,唐执玉被曹颙的奇思妙想镇住。不过,同曹颙这个理论家相比,唐执玉显然是实干家。
  所以关于曹颙提及的那些物产、农耕方面的条例,他便格外慎重。他不赞同马上推行,而是要亲自下去转一圈,实地考察,再下决断。
  换做其他上司,下属这样质疑,早就要恼了;换做曹颙,只有欣喜。
  他正担心弄出的这一套,跟王安石变法似的,上头想的是好的,下边执行的变了味儿,最后倒霉的还是地方百姓。
  由唐执玉这个性子严谨、办事仔细的人盯着,这套富民的政策执行起来,曹颙才能更放心。
  如此这般,曹颙将手上的差事都派了下去,日子就不再像早前那样繁杂。
  他巴不得清闲,可是总督府这些幕僚文书,就闲置不少。
  不是每个人都喜欢悠闲的,这些幕者,没有选择出仕,而是选择隐在幕后,有的是为了求财,有的则是为了求权。
  在他们看来,要是手上不接差事,不好表现自己的能力,也就少了外头的“孝敬”,沦为了刀笔吏之流。
  宋厚见幕院气氛不对,便对曹颙提议,将这些人举荐到布政使司与按察使司衙门,既平了众人躁动,还掌握这两司动态,也正符合“御下之道”。
  蒋坚却是不赞成如此,将直隶弄成铁桶似的,固然可以证明曹颙能力出众,却未必是皇上乐见。
  总督府幕僚文书的薪酬已算丰厚,从每年五十两银子,到每年五百两银子不等。
  加上年节赏银,不仅能养家糊口,日子也能过的比常人富足。那些存了敛财心思之人,立身不正,要是想走也不必强留。
  曹颙想了想,折中了一下,实在表现轻浮的就寻了由子辞退;真有能力、不甘寂寞的几个,他也没有往布政使司与按察使司举荐,而是直接写了推荐信,打发他们去山西伊都立处。
  伊都立前些日子,连来了好几封信,请曹颙帮忙留心,聘几个当用的幕僚、书吏过去。
  他这几个月的巡抚生涯,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是“焦头烂额”。
  山西官绅一体,地方势力极为强硬,他这个一省父母下去,也有点无处下嘴的感觉。
  加上他带过去的那些人,多是族人亲戚,经验丰富的幕僚书吏寥寥无几,更是雪上加霜,才来信跟曹颙求援。
  要是来布政使不是唐执玉,是其他人,曹颙会“举荐”几个幕僚文书下去,掌握下边动态,省得两处政见有异,耽搁功夫;换做唐执玉,那样的话,反而影响两人和谐。
  至于按察使司,是双重领导的衙门,既归直隶属督察院管,又归督抚衙门官管。
  在曹颙看来,司法权还是相对独立些要好,自己参合进去插手刑事,还不如在上边监管。
  对于曹颙的决定,宋厚与蒋坚没有说什么。
  只是自打这以后,他们两个相处起来,便不如早前那么自在,而是有些微妙,总有点争锋之势。
  其他幕僚、书吏,或是亲近宋厚,或是亲近蒋坚,像是在站队。
  曹颙察觉这其中变化,没耐心弄“平衡”那套。
  他自觉精力有限,应付京城与地方官们已经耗费心力,不愿在总督府里还不省心。
  于是,他根据宋厚同蒋坚所长,明确二人责任范围。
  宋厚是负责京城方面的官场关系,与六工房中,吏、兵、工三房;蒋坚则是负责省内官场往来,与户、刑、礼三房。
  如此一来,这两人倒是不分上下,平分总督府庶务。
  这回,傻眼的是先头站队的那些幕僚与文书,这个明明是吏科的,却偏偏前些日子与蒋坚攀上乡谊;那个是户科的,头两天到宋厚跟前“请教”。
  蒋坚与曹颙相处的久,宋厚人老成精,曹颙虽没有直言不满,可这般不偏不倚的明确分责,也表达了他的意思。
  他顾念旧情,信赖蒋坚,同时也看重宋厚的经验,予以重任。
  这两人都是聪明人,自是晓得分寸。
  加上这回分责后,两人所处理的,都是他们最擅长的,他们也就都有了干劲。到底谁为总督身边第一人,不是靠嘴皮子说了算,最终还要看谁差事做的好。
  他们两个年俸是每人一千五百两银子,这在督抚一级的幕僚中,待遇不算最高,也能排到前面。
  加上他们得了曹颙器重,下边官员来总督府时,还有“幕敬”。几个月下来,每人也有七、八百两银子,一年下来少说也有两、三千两银子。
  不管是收益,还是所治之地,身为幕者,他们已经到达事业的顶峰,两人很是干劲十足。
  蒋坚之妻钟氏,不仅知书达理,还工诗善画。
  早先在京城时,李氏便很喜欢她,到了直隶后,李氏便言请钟氏指点丹青。
  不过是为了解闷罢了,李氏年纪渐大,已经有两年不拿针线。可是除了应酬,与陪着儿孙说话,每日里还有半日空闲,她闲着无聊,便开始画佛像来消磨功夫,这才提出请钟氏指点的话。
  因这个缘故,钟氏每隔一天,便到李氏处教上一个时辰。
  妞妞与天慧瞧着有趣,每次也跟着凑趣。她们年纪小,佛法什么的,对她们来说太遥远。随着钟氏学画,也多是画些花草,自己配色,画一些新的花样子。
  不过,钟氏的“教画”生涯,只进行了一个多月就停止,因为查出来身孕。
  蒋坚已经年过不惑,这又是他们夫妻成亲三年首次有喜讯,众人都替他们夫妻欢喜。
  自打知道蒋坚成了总督府幕僚,这半年来蒋坚老家那边的族人,先后打发了好几拨族人带孩子过来。
  虽说没有明着要蒋坚收嗣之意,可这大的十几岁,小的七、八岁孩子送过来,其用心显露无比。
  就连蒋家族长,都给蒋坚来信,让他在众侄中挑一个留在身边。
  蒋坚哭笑不得,他打小养在寺中,长大后又学的是法家,满心抱负就是为百姓张目,对于血脉传承之事,反而看得不那么重。
  三个孩子中,他一个都没选,决定全部送回江西。在给族长的信中,也表明自己并无过继嗣子之意。
  送几个孩子过来的蒋氏族人,都劝蒋坚三思。
  他已经四十多岁,就算以后有了亲生子,等他知天命,孩子还在稚龄;留下两个侄儿在身边孝敬,总是便宜些。
  蒋坚却很坚定,几经劝说,也没有改变主意。
  那几位族人当面没说什么,背后却将此事都归到钟氏头上,以为是她拦着。
  他们正想着仗着长辈身份,从钟氏那边再劝,就听说钟氏有喜,最后只得不情不愿的离开了直隶。
  蒋坚虽没有官职在身,可谁都知道,他是曹颙的臂膀。
  他家有喜讯,这道贺的自是络绎不绝。
  就连宋厚这边,都使人往蒋坚处送了贺礼。是专程使人从京城淘换来的,一幅百子图的帐子,还有一块童子抱莲的碧玉插屏。
  这两份礼,不仅精细,还带了吉祥。
  蒋坚看出宋厚在示好,不仅接受了这份好意,还专程置办了酒席,单请宋厚吃了一次酒。
  这一顿酒吃过,两人之间的关系,不能说恢复如初,也再没有之前的明争暗斗……
  第1132章 年倒
  直隶太平,京城却是风起云涌。
  正月,雍正驳了陕西巡抚胡期恒参奏陕西驿道金南瑛的折子,直接在折子上批复,言及此为年羹尧任用私人、乱结朋党,不予准奏。
  朝野哗然。
  接着,因被年羹尧弹劾罢官的原四川巡抚蔡珽起复,并且升任左都御史。
  任是谁都瞧出来,风头变了。
  那些早先谄媚年家,意有所图之人,都如惊弓之鸟一般,对年家避而远之。
  宫里的年贵妃,又病了。
  雍正勤政,十日之中,翻牌子召见嫔妃也不过一、两遭。
  世人都道年贵妃“独宠”,却不知自雍正即位后,先是守孝,而后忙于政务,召年贵妃伴驾的日子屈指可数。
  只是因雍正待其他后妃也是如此,所以才并不惹眼。
  这回,年贵妃担心兄长,寝食难安,日益憔悴。想着借病乞怜,为兄长谋一条生路。
  不想,听说她病了,雍正只是吩咐太医过来请脉;皇后那边,则是趁机撤了她的绿头牌。
  见皇上并无关注之意,反而遵从皇后的安排,接连临幸了几个贵人、常在。年贵妃惊怒交加,吐了一口心头血,假病变真病,卧床不起。
  曹颙虽不在京城,并不缺京中消息。
  他已是察觉到,年羹尧倒霉的日子不远。
  等到了三月,发生“日月合璧,五星连珠”的“祥瑞”,天下督抚上本恭贺,年羹尧将“朝乾夕惕”写成了“夕惕朝乾”,引得雍正震怒,直斥责年羹尧有“不敬之心”。
  从这个时候开始,雍正开始向天下督抚表露他的年羹尧的不满。
  在给曹颙折子的批复上,他就无缘无故的加了这一句:“年羹尧擅作威福,逞奸纳贿。”
  没几日,又在另外一个折子的批复上,写着:“近来舅舅隆科多、年羹尧大露作威作福揽权之景,尔等当远之。”
  曹颙不是傻瓜,自是明白雍正此举的用意。
  雍正已经容不下年羹尧与隆科多二人,可又怕落下“诛杀功臣”的名声,便在天下督抚前施压,等着旁人出头。
  曹颙与年羹尧虽有私怨,却不愿在此事上出头。
  宋厚与蒋坚在其他事上多有意见不合之处,在此事上却都保持一致。
  以曹颙的身份,实没必要用攻讦年羹尧同隆科多的形式去巩固地位。
  年羹尧即便已呈败落之相,可宫里还有贵妃与流着年氏血脉的皇子阿哥;隆科多身后,有着庞大的佟氏一族。
  皇上要收拾二人,没有人会为他们不平,可出面打头阵的臣子,说不定就要承受年家与佟家的怨恨。
  年熙是曹颙的连襟,隆科多是十六阿哥的亲家,曹颙这个时候规避此话题,也符合世情仁义。
  即便皇上有所不快,也会明白曹颙顾忌,不会怪罪。
  这天下督抚与皇帝之间的折子内容,不是旁人能随意知晓的,在消息没传来前,曹颙也想不出哪位督抚会出头弹劾年羹尧。
  没等听到有人弹劾年羹尧,雍正就罢了陕西巡抚胡期恒,调回了署理四川提督纳泰。
  这两人,前者是年羹尧的好友,嫡系中的嫡系;后者则出身勋爵,曾出征西北,被年羹尧保举为提督。
  “年羹尧已败,如此也好,亦能看出今上手段,使得大人得以省身。”宋厚说道。
  宦海沉浮,本就常见,区别只在于能否能东山再起。
  年羹尧与隆科多都已经位极人臣,掉下来哪里还有升回去的余地,剩下的就看是否能留下性命。
  康熙朝时,皇帝以“仁孝”治国,官员即便有罪罢职,过两年起复的大有人在;可这种“仁慈”,也有区别。
  同样是因“党争”失宠,因参合夺嫡而落罪,明珠离开中枢后,活了二十年,也算善始善终;索额图却是直接被赐死,连儿孙亦不能幸免。
  今上即位,行雷霆手段,圈了十四阿哥,又以追缴户部亏空名义,处置了那些左右摇摆的臣子,坐稳了江山,又丰盈了国库,私下里,被人称为“抄家皇帝”。
  可实际上,至到现下,今上对臣子的处置,最严厉的也不过是抄家流放,且很少有殃及性命与家人的时候。
  这虽不能说是“仁德”,却也算不上“苛严”。
  “若是年羹尧与隆科多二人不得善终,大人不可为近臣。”这是只有曹颙与宋厚二人在时,宋厚对曹颙的告诫。
  另有一个时间,蒋坚对曹颙说的话,亦是大同小异:“亲则生狎,近则不逊,还是中庸之道最长久。”
  等到四月初,弹劾年羹尧的折子,一下子井喷而出。大大小小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