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架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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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架前妻-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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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优雅的手还等在那里,男人露出一抹温柔得有如太阳的微笑。
  很难对这样的男人说不吧?何况,她也不想在这里一直品尝胸口那漫天盖地朝她袭来的疼痛。
  她把手交给对方,男人极其温柔又极富技巧的带领着她,穿过重重人群来到舞池的正中央,优雅的环抱住她纤细的腰身,伴随着浪漫的乐曲,舞了一首又一首的华尔兹。
  旋转再旋转,在这个男人的带领之不,华棠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舞可以跳得如此轻盈曼妙,而且浪漫得就像是个灰姑娘。
  灯光更暗了,接下来的是一首慢舞。
  华棠轻喘着,有点不安的想离开舞池,因为,这样的舞适合情人,不适合陌生的她与他。
  “我累了,很抱歉!”
  “累了,就靠在我的肩上休息一会儿吧。”男人将她拥近,一只手温柔的抚上她的发,将她的头轻轻地按压上他宽阔笔挺的肩。
  是呵,他是故意的,虽然对女人温柔是他的习惯,但……不远处那个男人眼中的怒火,才是他这么做的真正目的。
  华棠下意识的想拒绝,眼角却冷不防地看见麦格夫与那女人亲密相拥的舞姿心,再次抽痛了一下。
  下意识地,她的手又摸上胸口。
  “不舒服吗?”男人细心地听见了她低声的轻喘,也同时看见她抬手抚上胸口的动作。
  她胸口上的伤,还没好吗?陶冬悦疑惑着。
  这么温柔的声音,这么体贴的问话,华棠竟莫名的感到一阵鼻酸,泪,不期然地淌下,就这样枕在他的肩头上,湿透了这男人一整片的白色线衫。
  陶冬悦体贴的没作声,任她靠在他的肩上流泪。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她竟失控至此,在一个陌生男人的面前流泪哭泣,她甚至不知道为什么。
  “没关系的。”陶冬悦温柔地笑着,不仅没让她从怀里逃开,反而收拢双臂将她紧紧地拥进怀中。
  他的拥抱,没有半点令人厌恶的感觉,反而有如春风,让人不自主的想要迎上前去,依靠他、对他倾诉……因此,华棠并没有拒绝,而是轻轻地闭上眸子,暂时拿这男人的肩,充当此刻脆弱的她的一个小小避风港。
  有一个男人却火大了,很火大,完全不顾旁人的眼光,也不管自己的大手刚刚还在另一个女人身上东摸摸西摸摸,气得把人给丢下,大跨步的朝华棠这头走过来现场,起了骚动,虽然灯光美气氛佳,可那气焰有如一头盛怒猛狮的麦老大,光是那迈开的步伐就已卷起一股肃杀之气,让一旁正在舞着的路人甲乙丙丁都不禁停下了舞步,纷纷将目光追随着万丈光芒的麦老大。
  那气势,像是要找男人干架,一个拳头挥出去便可以把人打倒在地的蛮悍。
  当华棠察觉这个男人的的确确是朝她这边走过来时,下意识地躲到陶冬悦的身后,双手紧紧攥住他的腰。
  她这个无心的举动,让麦格夫的怒火更盛,他挑眉瞪眼,示意陶冬悦可以自己识相的滚开,没想到陶冬悦执意不让。
  “滚开!”麦格夫气焰凌人。
  陶冬悦淡然一笑,温柔的回头去问华棠。“小姐,你认识这位先生吗?”
  “我……”华棠犹豫半天,躲在陶冬悦身后的眼怯怯地偷探出去看麦格夫一眼。
  麦格夫那眼神像是要杀了她,她是真的有点害怕了,就算这里全场的人都知道她刚刚跟麦格夫是牵着手走进宴会厅的,她如果说不认识这个男人的话根本就是天大的谎言,不过,她才不管……
  “我不认识他。”她说谎,避开麦格夫像利箭一样扫射过来的眼,双手攥着陶冬悦的腰攥得更紧。开什么玩笑?识时务者为俊杰,看麦老大此刻一副要干架的样子,她如果被他带走,天知道他会对她做出什么事?
  与其有被麦老大挥拳相向的危险,或者说她根本就是在逃避,不想在她的心最脆弱的时候被麦老大看见,她宁可选择跟眼前这个看起来温柔无害又体贴的男人离开现场。
  “很抱歉,麦老大,这位美丽的小姐说她不认识你,所以,我恐怕无法把她交给你。”陶冬悦微笑着,不疾不徐地转过身,拉起华棠的手。“走吧,我亲自送你回去,天晚了,外头不安全。”
  回去?!回哪里去?
  麦格夫被陶冬悦的话气得火冒三丈。
  这个女人是他带来的耶,他的住房就在这间沃尔赌场饭店的最顶楼,这个女人理所当然也是跟他住在一起的,如今,陶冬悦竟然说要送她“回去”?是要回哪去?想必可以回去的地方,也只有陶冬悦在澳门的那间海滨度假别墅了。
  “这位兄弟,你当真要这样带走我的女人?”
  “麦先生,你没听这位小姐说她不认识你吗?她既然不认识你,又岂会是你麦老大的女人?”说着,陶冬悦佯装没看见麦格夫头上冒出的火花,拉着华棠的手便要走出沃尔饭店的大门。
  一群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镳迅速在门口堵成一排,却没有人掏出枪掏出棍来,甚至连眼神都是十分无奈的。他们此刻全都一头雾水中,不知道麦老大和自己的师兄陶少爷究竟在搞什么鬼?害他们抓人也不是,不抓人也不是,只能意思意思排排站,显现出他们平日优良的操练成果。
  陶冬悦只是轻抬了一下眉,看了他们众人一眼,依然优雅的往前走,直到他的鞋尖抵到其中一名保镳的鞋尖为止。
  那名保镳汗如雨下……
  现在要怎样?真要干吗?厚~~对方可是陶冬悦耶!
  别人可以不知道这个男人的身手有多厉害,可他们当了麦格夫两年的保镳了,这位师兄的身手他们可是见识过好几回,那可不是盖的,要他跟这师兄打?算了吧,直接跪在地上求饶比较快!
  反而是华棠有点担心起陶冬悦了,她跟这个男人根本就不太熟,虽然觉得对方眼熟,但到目前为止她真的还没想起对方是何方神圣,如果因为她而牵连到对方的性命,那就真的不太好了。
  “那个,我想我还是回——”华棠想抽回自己的手。
  陶冬悦反而握紧她。“相信我,听我的没错。”
  “可是……”她为什么要相信他?可是,她的心却是相信他的没错,这简直不可思议。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陶冬悦再一次温柔安抚道。
  她不安的望着陶冬悦,陶冬悦给了她一个如汀春风的笑。
  终于,麦格夫开口了——“让他们走吧!”
  此令一出,如同大赦,保镳们一哄而散,比堵人时还快上半分的全退到一旁各就各位去了。
  第七章
  陶冬悦位在澳门的滨海度假别墅,距离那海中之岛沃尔赌场饭店约莫半小时的车程,不过陶冬悦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车子开得很慢,慢到连澳门的夜风吹到脸上都温柔得像情人的亲吻。
  “这样好吗?这位先生,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你就为了我惹上麦老大,我想我还是在这里下车好了,如果连累到你,害你断手断脚……不是,我的意思是说麦老大这个人阴晴不定,行事乖张难办,所以为了你的生命安全着想,我想你还是把我放在路边下车就好。”
  华棠说了一堆,陶冬悦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只是偶尔瞧瞧后视镜,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刚刚,为什么哭?”
  “嗄?”她跟他说了一堆生命安全理论,他是耳背吗?竟然还关心她刚刚为什么哭?
  “你是不是爱上麦老大了?”
  “嗄?”华棠被他这样直接的言语吓傻了。“怎、怎么可能?我说了我不认识他……你忘了?”
  陶冬悦笑了,没戳破她的谎言,继续道:“你哭成那样,难道不是因为看见他那样抱别的女人?”
  华棠咬唇不语,只穿着细肩带礼服的她顿时觉得有点冷,身子一颤,一袭宽厚温暖的外衣便落在她身上。
  “穿上吧,你穿得太少了。”
  华棠抱着那暖暖的外套,倒没穿上。“你对女人都这么体贴又温柔的吗?”
  “应该是吧。”对他而言,那都是从小训练有素,身为绅士该有的举手之劳而已。
  “如果真是这样,当你的女人也不一定会很幸福。”
  “喔?”他倒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说说看为什么?”
  “一个对每个女人都温柔体贴的男人,要女人如何确定这个男人究竟有没有爱上自己?因为他对每个女人都一样好,一样温柔,一样体贴,爱上你,女人一定会很伤心很痛苦。”
  陶冬悦一笑,对自己的爱情不置可否。“是啊,真要比,当麦老大的女人应该会比当我的女人幸福。”
  华棠挑挑眉,不以为然。“喔?换你说说看,为什么?”
  “麦格夫虽然风流成性,抱女人、换女人对像他那样的男人而言,根本就是家常便饭而已,不过,他从来不曾真的把哪个女人的脸搁在心上过,说明白一点,他在遇见你以前根本就是一只雄性动物而已,那些女人对他而言没有半点意义,除了生理需求。”
  “所以?”怎么听起来这个男人好像是在帮麦老大说话?而且对麦老大还挺了解似的。
  “所以,如果真让他爱上的女人,他必定会记住她的脸,一辈子也忘不了、甩不掉了。”
  还是……听不懂。
  这是哪门子的解释方式?不过,也来不及让她再问了。
  因为她坐的车子突然打滑,发出嘎一声长声巨响,然后是刺耳不已的煞车声,在夜半的海滨公路上响彻云霄……
  车,停下来了。
  车门被打开,一个男人粗鲁的把她拖了出来。
  陶冬悦也迅速下了车,谁也没看清楚这个男人是如何“飞”到麦格夫面前的,转瞬间他就已经挡在麦格夫的前面,阻止他把华棠带向另外一台追上来的车——那车自然是麦老大在门口随便跟人家借来的。
  一切,全发生在迅雷不及掩耳之间——两个大男人当场在路边打起架来,陶冬悦的身形优雅迅捷,宛如一只豹,麦格夫出手则利落狠绝,吓得华棠在旁看得胆战心惊,越看越抓狂,尤其当麦格夫一拳挥上陶冬悦那张戴着细框眼镜、俊逸非凡的脸庞时,华棠终是忍不住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冲进他们的战斗之间,张开双臂护在陶冬悦的身前——拳头,差一寸就打在她娇艳无比的雪白小脸上。
  “你……不可以打他!听见……没有?”华棠吓得不住颤抖,却死也不肯离开陶冬悦身前。
  被她挡在身后的陶冬悦,唇角露出一抹笑意,很浅很淡,却全落进麦格夫眼底,气得很想把那张嘲笑他的脸给打歪。
  “你这个超级无敌笨女人!你想找死吗?浑蛋!”麦格夫大吼着,为自己差点失手打在她脸上而气得想痛扁自己一顿。不,是痛扁在她身后一直偷笑的陶冬悦一顿!
  什么跟什么……
  见鬼了!这个笨女人,竟然为了保护陶冬悦而想承受他麦老大的拳头?!她疯了吗?
  去!不管她是疯了呆了还是傻了,总之她的举止气得让他更想伸手掐死她!
  “反正你不准打他!”她也吼回去,瞪回去。
  “不准?”麦格夫轻哼着。这娘们好大的胆!
  “对,就是这样!我跟你回去就是了,我不准你再动他一根寒毛!他只不过是个无辜的受害者,你不要老是用这一招来威胁我,真的很卑鄙无耻下流!”虽然如此,她却不得不承认这招真的很有用。
  谁教她天生生得一副好心肠呢?就算她再怕死,也没办法眼睁睁看别人死。
  “既然如此……还不给我过来!”他朝她伸出手。
  她心不甘情不愿的把自己的手伸出去给他拉,麦格夫轻轻一扯便将她扯进怀里,这样还不打紧,单臂一扣,托住她的俏臀将她整个人拦腰一抱,便往他不知跟谁借来的车走去。
  “喂,你干什么?粗鲁的男人!放我下来!”她被他搞得好想吐。
  “你再叫,我就把那个男人的脸打成扁的。”
  她不叫了,乖得像小猫。
  麦格夫打开车门,毫不客气的把她丢进后座,自己则绕到驾驶座,关上车门,踩下油门。
  车子咻地一声飞了出去——原地,只留陶冬悦朗朗的笑声震天!
  一个大男人躺在大马路边仰天狂笑,久久不止。
  “被打还笑得这么高兴,你有病?”一道冷冷的嗓音由远而近飘过来,然后,席尔斯高大俊挺的身影在月光下笔挺地站着,有点嘲弄的俯视着躺在马路边笑得像个疯子的男人。
  这个男人,竟然是他们的大师兄——那个永远姿态优雅、脸上挂着温文微笑,任人家怎么挑衅都不轻易与人动手动脚的大师兄陶冬悦。
  怪。两个怪男人。
  怎么他才去一趟蜜月旅行回来,他的师兄和师弟就突然变成两个他有点不认识的人了?
  一个从来不在乎女人的麦老大,跟一个向来不喜与人交手的大师兄,两个人竟为了一个女人在马路边大打出手?!
  啧!很难想象这究竟是撞了什么邪。
  要不是他刚好开车前往沃尔饭店想与陶冬悦和麦格夫会合,那儿的保镳们告诉他,他们的麦老大正独自飙车追逐着陶大师兄和一个女人,他也不会跟着追上来,然后亲眼目睹这伟大的盛况吧?
  “嗨,二师弟,你来啦?快过来,躺在这儿陪我看星星,今天的星星和月亮很美哩。”陶冬悦对席尔斯的出现一点都不意外,因为是他叫席尔斯过来沃尔饭店找他的,只是好巧不巧的被他撞见他跟麦格夫大打一场。
  呼,过瘾!真是过瘾极了。
  席尔斯仰起头无趣的瞄了澳门的天空一眼,什么星星月亮的,他宁可回去台湾陪老婆。
  “说吧,你叫我来究竟出了什么事?那个女人就是替他挡子弹的女人吧?我不想浪费时间,你知道,我的时间就是金钱,有事就快说……”
  结果,华棠还是被麦格夫给带回了饭店最高楼层,他在沃尔饭店里最隐密私人且保全做得滴水不漏的总统套房级住家,不仅出入的电梯是他专用,就连地下停车场也特地为他开辟出一条专用出入道,方便他在自己饭店里可以秘密的进出,不至于受到任何监控与打扰。
  华棠根本来不及欣赏他房里那一大片落地窗外的灿烂海景与夜景,也来不及赞叹他房内那道还没开灯就闪现的水蓝色光影设计的水墙,有多么的不可思议,她的人再一次被他拦腰一抱,大跨步的往某个方向走去。
  她不确定他要带她到哪去,不过很快的她便知道了……因为她被扔在一张大床上,很大很大的床上,柔软舒服得让人一躺上去,就绝对不会想要再爬起来的那种柔软大床。
  随即,一具庞大的身躯朝她柔软纤细的身子压覆而来——大床因对方的重量而稍稍下陷些,却依然紧贴着她的腰与臀,就像他贴着她的腰与臀那般的密合不已。
  一张好床。
  压在她身上的却绝不是一个好男人。
  麦格夫的眸是深沉却又光亮的,房里没有开灯,只有淡蓝色的水墙泛着淡淡的蓝色光影,只有窗外的月光如梦似幻,他的眸却光亮得比两者更为灿烂,但又显得阴沉不已。
  他在生气,气得那双魔魅的眼在烧,如火炬,如刀光。
  那么近瞧着他的眼,华棠反而不害怕了。
  他这样压着她,从他身上散射出来的巨大能量也几乎要灼伤了她,让她有点痛,却因为看见他眼底的痛比她的深更多,反而让她为他疼。
  心疼,毫无道理。
  明明是他欺她,让她不争气的为他落了泪,可如今,他又来生她的气,让她为他而莫名的疼着、痛着……
  不合情理,莫名其妙!
  她突然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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