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世情缘:宫女珣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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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世情缘:宫女珣玉-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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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和伊尔根觉罗氏是圆过房的,难不成只那么一次,那女人就把十四给用坏了?

    我在十四胸前摸了一把,感觉肌肉硬挺,没什么变化,目光再往下移去……

    “你干什么!”十四冷不防被我轻薄,露出诧异的表情,又见我盯着他的下半身直瞧,用手指弹了一下我的额头。

    嘶,好痛。我捂住额头,瞪他。

    “你在干什么?”十四又问。

    “我想……”

    “想什么?”十四目露凶光。

    我想看你行不行……呃,这个我没胆子说。

    我哀怨地低下头,觉得自己好窝囊,我只是想知道我的老公为什么突然对我失去兴致了啊……

    “我在想……”我暗暗叹了一口气,认命了。“等你风寒好了,还是去热河吧。”

    风寒是小毛病,我是因为产后血崩身体变得太差,所以才会折腾了大半个月才稍有起色,十四身强力壮,估计要不了十天就能好得差不多。皇帝一路走走停停,如果十四快马加鞭赶去的话,应该是能在皇帝抵达热河行宫前赶上出巡队伍的。

    十四讶异地一挑眉,说道:“为什么要我去热河?我在家里陪你不好吗?”

    在家里陪我是很好,不过,一想到他这次没能去热河,说到底还是因为我的关系,我心里真的感到很愧疚。

    “还是去热河吧。”我倾身,头靠在他的肩膀。

    我能感觉到十四对我的宠溺,对我的爱恋,这就够了,他是应该在蓝天中翱翔的雄鹰,我怎么能把他绑在家里。他被我传染,生了病,病气不能传给皇帝,不能随行去热河是没办法。如果病好了,还是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

    况且,我也有自己的私心,人家说小别胜新婚,跟他分开一段时间,等他从热河回来,他应该就不会中途停住,而是像饿狼看见小羊羔一样朝我扑过来,毫不犹豫地把我一口吃掉了吧。

    “真想我去热河?”

    “嗯。”去吧,我在家等你。

    十四静默了一会儿,低头吻了吻我的发鬓。

    “我知道了。”

 ;。。。 ; ;    康熙四十七年五月十一,皇帝出巡塞外,启程前往热河行宫避暑。

    在我的劝说下,十四终是打消了留在家里陪我的念头,打点行装,准备与出巡的大部队一起出发。

    可是,到了最后关头,十四却还是没有去成热河。

    因为,他病了。

    我得了风寒,卧病在床,十四从不假借他人之手,亲自照顾我,而亲自照顾我的结果可想而知——他被我传染了。

    风寒不是什么大毛病,而且十四的症状也并不是十分严重,但既然有了病气在身,自然就不适合陪伴御驾,随扈避暑了。

    不能去热河避暑,十四似乎也无所谓,反倒是有了正大光明的理由闭门不出,陪我待在皇子府里养病。

    我心里说不内疚是假的,但是反过来想想,这也许就是老天冥冥之中的安排,绕了一个圈,到头来还是回到原点。

    我端着药碗,看着碗里的药汁,心情很复杂。再抬头看看十四,瞧见他手里跟我一样也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一时间又觉得很无奈很好笑。

    还说以后就算到了阴曹地府也要做一对鬼夫妻呢,这下可好,鬼夫妻没做成,倒是先变成一对病夫妻了。

    “别瞪着药发呆了,快喝。”十四催我喝药时的表情千百年不变,面无表情装严肃。

    我扯扯嘴角,瞥了他一眼。喝就喝呗,这治疗风寒的药加了甘草,没有那些补身体的汤药那么苦,我不会赖的好不好。

    双手捧起药碗,跟十四手里的药碗碰了碰,我豪气干云地一口气喝下,先干为敬了。

    十四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该十四爷了。”我想笑又不敢笑。

    十四瞪了我一眼,拿走我手里的空碗,然后一仰头,把自己的那碗药给喝了。

    接下来,就是每次喝药之后都会有的小福利。

    嘴粘着嘴,心贴着心,用着最亲密的方式。碍事的糖珠子在彼此的舌间滚动,早已不知去向,只剩下两张嘴依然热烈纠缠着,吻得难分难舍,吻得情意绵绵。

    十四的大手从我的后背一路向上游移,托住我的后颈。他的手像是燃着一把火,烫得我的肌肤禁不住微微颤栗起来。那只手温柔地抚摸着我颈部敏感的曲线,慢慢向下移动,在我胸前的柔软留恋徘徊,轻轻地一捏——

    我倒抽了一口气,嘴里不禁溢出一声shen1 ;yin2。

    十四动作猛地一顿,骤然放开我。我急促地喘着气,迷茫地看看他,又低下头看看自己,才发现他的另一只手已经在不知不觉的时候解开了我的衣襟。

    十四的双眼通红发亮,他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再缓缓吐出,拳头握紧了又松开,直到等身体里的什么东西平静下来,这才张开眼,对我笑了笑,伸手将我凌乱的衣襟整理好,把解开的盘扣又一个一个扣了回去。

    我怔了一下,然后恍然明白了过来,脸颊后知后觉地热了起来。

 ;。。。 ; ;    说到两个儿子,我的心不由自主地揪痛了一下。我患了风寒,为了避免传染给两个年幼的小家伙,我已经十多天没见到他们兄弟俩了。

    我拍了拍自己的脸,要自己振作些。先去看看儿子,至于十四这边,他明天才进宫,我还有时间说服他。

    我坐到床沿,放下双腿,正想弯腰穿鞋,可不知怎么的,腰才刚弯了一点就弯不下去了,再使劲往下弯,眼前突然一阵头晕目眩。

    “你别动。”十四见状,赶忙扶住我,然后蹲下身子。“我来。”

    看着十四动作轻柔地将两只绣鞋分别为我穿上,我心头的滋味又酸又涩。我也倏然明当十四抱着弘明温柔疼哄时,我为什么会感到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儿了。

    我眼前的这个男人是未来的大将军王,是领军平叛的英雄,现在却因为我,变成了一个以妻小为重,拘困于家庭的男人。

    十四爱我,我知道。他害怕再次失去我,我也知道。但是,我不想让他对我的爱情变为压在他肩头的负担,更不想让自己成为阻挡他光明前程的障碍。

    十四替我穿好鞋,站起身,要去取衣架上的外衣,我抓住他的手臂,拉他在我身边坐下。

    十四剑眉略微一挑,不明白我要做什么。

    我靠进他怀里,牢牢地拥抱住他。

    “胤祯。”

    “嗯?”

    “我不会死的。”

    十四的胸膛蓦地一绷。“我不爱听你说这个。”他沉默了一会儿,哑声道。

    死,是一个禁忌的字,因为害怕,所以逃避。

    我抬起头,望进他墨黑的眼眸,露出浅浅的微笑。

    “这里有你,有弘明和二宝,有好多好多我牵挂留恋的人在,我怎么舍得离开你们呢?”我捧住十四的脸庞,轻轻吻住他的唇瓣。“我要陪你一起变得白发苍苍,要看弘明和二宝他们长大成人,看他们生儿育女,我不会允许自己轻易离开你的。”

    那个迷离的梦境如此真实,我一直觉得,那个时候我没有选择回去,而是留在这里,我这辈子就注定是要在这个时代度过了。难产和血崩没有夺去我的性命,我一定能好好地活在这个世上,陪我的丈夫一起到老。

    “我不会死的。”我喃喃重复。“胤祯,我不会死的。”我舍不得死啊……

    “你不可以骗我。”十四声音哽咽。“你不能比我先走,你若是骗我,我上穷碧落下黄泉,做鬼也不放过你。”

    “好。”我含泪答应。“即使到了地府,我们不过奈何桥,也不喝孟婆汤,做一对鬼夫妻。”

    我不念前世,不求来生,只愿今生今世白头偕老。

    纵有千辛万苦,只求这一世相守的回忆。

 ;。。。 ; ;    “咳咳……咳咳咳……”

    一杯温水递到我嘴边,我慢慢地喝了一口,刚咽下一半,喉咙又是一阵难耐的瘙痒,我忍不住再度咳了起来,险些被哽在喉间那没来得及咽下的半口水呛到。

    “别急,慢点喝。”十四放下茶碗,一边轻轻拍抚我的后背帮我顺气,一边用棉布巾擦拭我嘴边的水渍。

    喉咙咳到发痛,这一波的咳嗽才总算过去,我重重地喘着气,双颊咳得又红又烫。

    我拉下十四在我背脊上轻拍的手掌,微微转过上身,看着他,他眉头深锁,黑眸里盈满浓重的忧绪,而这份担忧皆因我而起。

    我与他四目相对,两人都是静默无语。

    京城已进入炎热的夏季,天气越来越热,我前些日子夜里贪凉,站在窗口多吹了一会儿夜风,这一吹,第二天就吹出风寒来了。

    我以前的身体一向是很好的,头疼脑热也很少有过。而如今,经历了产后血崩,我原以为我的身体状况应该恢复得差不多了,谁知道,我的身子已经破到一个小小的风寒就能把我折腾个半死,吃足了苦头。

    “我明儿进宫跟皇阿玛说,这次我不去热河了,你病着,我不放心,我留在家里陪你。”十四伸手把我揽到胸前,轻声地说道。

    我鼻头一酸,眼底涌上泪意。我不想让他看到,只好把头更深地埋在他怀里。

    皇帝如果没有特别的事情,每年夏天都会到热河行宫避暑,然后再去木兰围场秋狝。随驾出巡的机会难得,谁不是抢着去,而十四竟为了我……

    我吸了吸鼻子,从十四怀里抬起头,坐直了身子,笑了笑,说道:“我得的不过是普通的风寒,用不着太担心,等你随皇阿玛从热河回来,我早就好了。”

    十四不语,只是默默地看着我。

    我抿了抿唇,又道:“我其实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是还有点咳。你去热河的这段时间,我会好好照顾自己,按时吃药,决不拖拉,你不放心的话,可以让高安留在府里看着我啊。”

    十四薄唇轻弯,微微一笑。“高安哪儿看得住你。我不在府里,你要是不肯喝药,逼着他帮你把药给倒了,他还不都得听你的?”

    被十四这么一说,我多少感到有些泄气,我在他心目中就这么没信用么?

    我委屈地瞅着他,我只是希望他不要担心我,放心地跟他的皇帝阿玛一道去塞外,不要因为我,耽误了他应该做的正事。

    “好了,病还没好,脑袋瓜里就别胡思乱想了。”十四笑着倾下身,在我颊边印下一个吻。“我知道你好些天没见到弘明和二宝,嘴上不说,心里肯定惦记着,我陪你去看看他们俩。昨儿晚上,嬷嬷还来同我说,弘明吵着想见额娘呢。”

 ;。。。 ; ;    十四先将我选的诗句工工整整地在白纸上抄了一遍,然后让我按照他给的样例临摹,在我临摹的过程中,耐心地指出我握笔书写时的缺点。

    有十四这么一个好师傅在,果然比我以前一个人瞎琢磨要少走许多弯路,效率也提高不少。有一些之前写字时已然养成的坏习惯一时间改不过来,十四倒也一点也不怕麻烦,手把手地教我,帮我改正。

    人家夫妻是画眉之乐,我跟十四之间是习字之乐,也别有一番情趣呀。

    “福晋。”

    正感觉在十四的教导下,自己越写越顺手,外面的仆人忽然进来通报。

    “什么事儿?”我头也没抬,注意力仍然集中在笔和纸上。

    “侧福晋在门外求见福晋。”

    我闻言,笔头一歪,字写坏了。

    “专心点儿。”十四淡定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握着我一同执笔的右手没有放开。

    我侧过头看他,比起我一刹那的慌乱,他的神情很镇定。

    我敛了敛神,对前来通报的仆人说道:“说我正忙着,不方便见她。”

    十四不在的时候,也从没见伊尔根觉罗氏来问候过我,噢,现在十四在我房里,她就要来给我请安了,她打的什么小算盘以为别人都不知道么?她真当我傻子么?

    我现在要练字,没空应付她,她有本事就到德妃那儿告状去好了。

    仆人领了我的话退了出去,可不一会儿,又走了进来。

    “怎么了?”我问。

    “侧福晋说……”仆人吞吞吐吐,两眼偷偷瞄向十四。“侧福晋说,福晋忙,不见她没关系,她想见爷……”

    呵,我就说嘛,醉翁之意不在酒,我就是一幌子。

    我瞥了十四一眼,不知该气还是该笑。我这个大老婆是不是真的太好说话了,人家小老婆根本把我当摆设嘛。

    “要见出去见,别在我房里。”我抽出十四手中的笔,继续练我的字,他要不要见小老婆随便他。

    “吃醋了?”十四嗓音带笑。

    我白了他一眼,不理他。是啊,我就是吃醋,不行吗?

    一双手臂从身后圈住我的腰,耳畔带笑的嗓音更显愉悦。“我喜欢你吃醋的样子。”

    拿肉麻当有趣。

    我用手肘推推他,提醒他屋子里还有别人在。

    十四转头看了那仆人一眼,气定神闲道:“没听见福晋说的么,福晋说不见。”

    这男人学精了啊,开始知道拿我当挡箭牌了。

    待仆人退下,我转过身,面对十四,从头到脚打量他一番。学会借刀杀人了嘛,以前他可是直接叫伊尔根觉罗氏滚的啊,现在知道把我拉在前头,让我做恶人,道行深了嘛。

    “看什么?”十四点了一下我的眉心。

    我咧嘴一笑。“没什么。”把笔塞回他手里。“继续教我写字。”

    当恶人就当恶人呗,无所谓的,反正在伊尔根觉罗氏心里,她就从来没把我当作过好人。

    十四是我一个人的,她一边凉快去吧。

 ;。。。 ; ;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喔哟——李清照这首词写得太凄凉了,我和十四之间眼下甜蜜融洽,太破坏气氛了……

    我合上书,换了一本,再翻开。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呃……太悲壮了,我刚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这首文天祥的诗固然豪迈壮烈,但好像有点不太吉利……

    跳过,再往前翻几页——

    嗯,这首好,七言绝句,写了春天的生机勃勃,意思简单明了,又没有什么生僻字,用来作为临摹教材的话,对于初学者的我来说最合适不过了。

    嗯,决定了,就这首了。

    兴冲冲地小跑回书桌边,将我选中的诗页摊开在十四面前。

    十四执起笔,视线落在书页上,正要下笔,脸上的笑意却在这时突然一顿。他闭了闭眼,一副很隐忍的表情。

    “你识字么?”他没由来地迸出一句很侮辱人的话。

    “当然。”他问我这个做什么?

    “把你选的这首诗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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