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走下床,从身后环抱住我,他温热的唇贴在我的耳畔,柔声道:“我的福晋温良贤惠,无欲无求,这么好的女人,我更要把那个尊贵的后冠献给她,让她受万人敬仰,享尽人间福祉,与我偕老。”
十四对皇位志在必得,他向我描绘的前景如此美好。我弯起嘴角,漾开一抹笑,心头却苦涩难抑。
母仪天下,统摄六宫,那份尊荣并不是我所祈求的。我只希望我的丈夫平安康泰,无病无灾,不管他是天子贵胄还是凡夫俗子。皇帝的身体一如不如一日,如今已是康熙六十年仲冬,明年的这个时候恐怕正是新旧交替,嗣君继位之时。我无法对十四言明,更无力阻止这一切,只能祈祷四阿哥念在一母同胞的情分上,少给十四吃些苦头。
 ;。。。 ; ; “没见你额娘还歇着么?横冲直撞的像什么话。”十四的语速不徐不疾,有着为父的威严。
“我……”弘暟嗫嚅道,“我怎么知道阿玛会跟额娘睡在一块儿……”
“你额娘不跟我睡在一块儿该跟谁睡在一块儿?”
十四那一本正经的语气让我蒙着被子忍不住笑了出来。这父子俩的谈话能不能不要这么诡异啊。
“弘暟。”我在床帘内扬声唤道。
“额娘。”
弘暟应了声,于是,我又说道:“去告诉大家,你阿玛回来了。”十四在西北三年,这次回京述职,我原本打算带着府里的家眷出城迎接,既然十四现在已经回府,那么也就没有那个必要了。
弘暟半晌没有吱声,我正觉得奇怪,只听十四徐徐说道:“听你额娘的话,去吧。”
“那儿子就先退下了。”弘暟那如获大赦的语气令我不禁摇摇头。弘暟的性格没有他哥哥稳重,有时候调皮得令人头疼,他嘴巴甜,有一身左右逢源的好本事,长辈们都对他疼爱有加,可偏偏他最怕的人就是他阿玛,只要十四冷脸一摆,他就乖得像老鼠见到猫。
床帘掀开一角,十四钻了进来。见他躺回床上,合上眼,想要继续睡的样子,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十四提前跑回来,那今天奉命出城迎接他的那些官员怎么办?那些大臣都是皇帝指派前去恭迎大将军王回京的,他十四爷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放人家鸽子了?
“皇阿玛派了不少大臣出城迎你,你不露面合适吗?”我有些担心。
十四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睁开眼眸。“由弘曙顶着,不怕。”
这男人还真是任性。
我戳戳他的腰,不能赞同他的做法。“仗着自个儿立了功,就有恃无恐,也不怕被有心人到皇阿玛面前参你一本。”
十四握住我的手,笑了。“我回来之前已经上了折子给皇阿玛,皇阿玛体恤我舟车劳顿,准许我在家歇几天,让我二十六那天去南苑见他。”
原来他早有安排,那我就放心了。他现在的身份不同以往,更需要小心谨慎才是。
“知道你担心我,我很高兴。”见我送了一口气的样子,十四低头亲了亲我,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我嗔他一眼,完全对他撒娇般的行径没辙。怎么人前威风凛凛的大将军王人后还是幼稚得像个小娃娃啊。
“好了,咱们该起了。”我对十四说道,“弘暟出去好一会儿了,估摸着这会儿府里的人都知道你回来了。咱俩若是还腻在房里,让人瞧了笑话。”
“这是我的府邸,谁敢笑话我?”十四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
我摇摇头,心知这大老爷耍起性子来比襁褓里的奶娃娃更无法理喻,索性也就随他去了。
 ;。。。 ; ; 半梦半醒间,觉得腰酸疼得厉害。
想翻个身,却发觉有一条手臂横挂在我腰间,将我抱在怀里。
有人?
我一惊,猛地张开眼。
十四安宁的睡颜映入眼帘,昨夜的种种悉数回笼,我松了一口气。
是他,他回来了。
浓烈的思念经过一夜并未转淡,反倒发酵沉淀,刻在每一寸发肤,盈满对他的爱恋。
我情不自禁地更加偎紧他,享受着这相拥而眠的片刻,体味着久别团聚的甜蜜。
十四仍然熟睡着,但他却好像感受到了我的情绪似的,模糊地咕哝一声,安抚般的拍了拍我的后背。
我不禁漾开笑,正打算合上眼陪他再睡一会儿,屋外忽然响起了一阵争执声。
我仔细一听,竟是巧月与弘暟。
“四阿哥,福晋还没起,您不能进去。”
“为什么我不能进去?”弘暟的声音透着困惑。“额娘昨儿晚上交待过,今儿一早大伙儿一起出城迎接阿玛,她自个儿怎么到现在还没起?我进去看看。”
“不行!”巧月着急喊道,“三阿哥您真的不能进去,福晋她……福晋她……。”
“我额娘怎么了?你别拦着我,让开!”
想起昨晚与十四**,衣物丢得到处都是,这要是给儿子撞见了……
我正要出声,却为时已晚,只听得弘暟一声暴斥,伴着巧月的惊叫,床帘猛地被掀了开来。
“大胆淫贼,竟敢欺侮我额……阿、阿、阿、阿——”弘暟看见躺在我身边的男人,难以置信地瞠大了双眼,那吃惊的表情不亚于见到了鬼。
十四早已被争执声吵醒,在床帘掀起的同时迅速将我揽进怀里用棉被裹好,不让半缕春光外泄。“啊啊啊地瞎叫什么,还不放下!”
十四冷冷地一眼扫去,嗓音不怒而威,弘暟手一抖,床帘再度落下,隔去外界的窥视。
“没大没小。”十四低斥了一句,对儿子硬闯的行径非常不满。
我忍住笑意,推推十四,示意他出去看看。
十四脸皮微红,一大早被儿子“捉奸在床”,他这个做爹的表面上淡定,其实心里尴尬得很。他套上长裤,上身赤膊,将床帘拉开一条缝隙,然后闪身而出。
“阿玛……”弘暟垂头丧气的声音从床帘外传进来,显然,他自己也知道不该看的他都看了,阿玛在生气,后果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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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世情缘ⅰ:宫女珣玉》已出版上市,亚马逊、当当网、京东网、淘宝网等有售。
一场意外让杨宁穿越时空来到清朝康熙年间,成为皇宫浣衣局的洗衣宫女珣玉。穿越并不一定就意味着惊心动魄、步步为营,皇家也并不是只有勾心斗角,温情的家长里短才是最真实的生活,平凡却隽永。清冷如冰的四阿哥,热情如火的十四阿哥,一世情缘纠缠不断,谁才是她最终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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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清穿时代”最不容错过的温柔与感动,拨开时空的喧嚣与迷雾,一场宫闱传奇华丽上演。
 ;。。。 ; ; 他的吻不似前次的浅尝,而是含住我的唇瓣辗转加深,吸吮着。我合上眼,感受着他对我深切的情意和浓烈的思念。夫妻久别,思之如狂,任何亲密的接触都好似**,点点星火便可燎原。
“等等……”衣衫ban4 ;tui4,不知何时我已被十四压倒在床上。
“等什么?”十四嗓音暗哑,眼神因qing2 ;yu4而变得朦胧。“你不想我吗?”
想,我想他,一千多个日夜,我没有一刻不想他。久别的思念同样使我对他渴望万分,只是……
“巧月去拿炭盆,待会儿要是进来……”
“她不会进来了。”十四唇畔含笑,密密地亲吻我。“方才我在外面已经叫她下去歇着了。”
我屈指刮了刮他的脸皮,忍不住笑了。“十四爷倒是全打算好了啊。”摒除闲杂人等好方便他一口把我拆吞入腹。
“那是,也不看看爷我是谁。”
十四目光深沉,在我ban4 ;luo3的胸脯上轻咬了一口,我不由得轻喘一声。他支起上身,动情地俯望着我,拉起我的一条腿缠在他的腰间。倏地,他眸光一暗,沉下腰,进入我。
娇嫩的花田久未逢雨,他的进入让我觉得有些疼。
“我的好珣玉,咱们先来一回,下一回咱们再慢慢来。”
十四亲吻我因疼痛而蹙起的眉,手指在我与他的jiao1 ;he2处轻轻揉捏,以减缓我的痛楚。他的呼吸急促而灼热,却只敢轻轻地在我身体里chou1 ;dong4,热烫的汗水从他的额头滴落,顺着我的颈窝沾湿了床褥。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克制忍耐的他其实比我还要痛苦。
我勾住十四的脖子,张开腿,努力容纳他的进入。一个男人在yu4 ;huo3高涨的时候还能时刻顾忌你的感受,这表明他是真心在爱惜你,而不是纯粹把你当泄yu4的工具。
十四耐心地引导,等着我慢慢适应。当下身的疼痛逐渐转为酥麻,他的进出也开始顺畅起来。
十四目光深邃,紧紧地锁住我。我在他眼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是我,只有我。
十四的动作骤然变得猛烈起来,每一下撞击仿佛都撞在我的心口,将我带往快乐的云端。shui3 ;ru3 ;jiao1 ;rong2的欢愉难以言喻,刚才不适的疼痛好似就是为了此刻的涅槃重生,体验那xiao1 ;hun2至极的滋味。与有情人做快乐事,不问是劫是缘,抵死缠绵,就是舍命也甘愿。
冬夜漫漫,相思正浓。
良人归来。
情,不变。
 ;。。。 ; ; 男人轻轻叹息,如我所言,停下脚步,黢黑的眸子万般柔情地凝视着我。
“你先等一下。”我边说着,边使劲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一下。
嘶——会痛。我抬头,眨了眨眼,那个人还在。
我又掐了大腿一下,还是会痛,那个人没有消失。
那么说……那么说……
“好了。”男人嗓音低沉,大步上前,直接拥我入怀。“是我,你没做梦。再掐腿上就要淤青了。”
“你、你——”我哽咽一声,说不出话来。他的身子是热的,他说话的嗓仍是记忆中的那般温柔,他拥抱着我的双臂如此坚实有力。相思刻骨,几回魂梦与君同,原来那种思念的痛只需要一个温暖的拥抱就可以不药而愈。“你……你不是明儿才……回来么?”
男人微笑,温热的大掌抚去我眼角的泪,附在我耳边柔声道:“早点回来见你不好吗?”
一句温柔的耳语有怜惜更有数不尽的情意,我紧紧地搂住十四,终于忍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哟,我本想给你一个惊喜的,没想到变成惊吓了。”十四轻拍我的背脊安抚,嗓音带笑。
“我、我才没有……没有被吓到。”我抽噎着说道,“我……我这是……喜极而泣。”
十四笑而不语,牵起我的手坐到床边。他摘下头盔,随手搁在一旁,尔后双手捧起我的脸,低头在我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我的乖珣玉,不哭了,让我好好看看你。我回来你若是高兴,就笑一个给我看,你一哭我看得心疼。”
“我、我也不想哭,可是……”可是一见了他,眼泪就是止不住呀。
十四唇畔带笑,专注地看着我,那神情温柔极了。
“我、我再哭一下就好,你等等我。”
十四失笑,揽住我的腰,再次拥我入怀。“那我就再等会儿,你动作快点。”
我依偎在十四怀里,他拥抱着我的感觉如此真实,我这才真的相信眼前这美好到令人不可思议的一切不是我在做梦。十四沉稳的心跳声传入我的耳朵,我闭眼倾听,那声音犹如一剂安神药,让我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
我擦干眼泪,抬起头望向他,想真真切切地把这个我朝思暮想的良人看清楚。
十指抚上十四深邃的五官,他黑了,也瘦了,但眉宇间却是神采飞扬,自信满满的。
这是我的十四,我心爱的十四,我的丈夫。
“珣玉……”十四低喃着我的名字,温润的唇轻轻地贴在我的唇上。
 ;。。。 ; ; 不是我想对号入座,但是在场的只要是个人都能听懂伊尔根觉罗氏说的这个“某些人”很显然就是指我嘛。这么多年,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心里的怨和恨一直没有消减过,她至今为止都想不通,家里明明有她这个大美人在,怎么十四偏偏就被浆糊糊住了眼,独宠我这个“姿色平庸”、“烂泥扶不上墙”、“白白浪费那些衣服首饰”的女人了?
“侧福晋的话主子别往心里去。”巧月自然知道我指的是哪桩事,安慰我道,“侧福晋这些年一个人带着三阿哥也不容易,十四爷去了西北,府里事儿都是您说了算,她也就只能呈个口舌之快罢了。”
“我明白的,不会跟她计较。”伊尔根觉罗氏嫁给十四做侧室十几年,我还会不知道她过的是什么日子吗?念她好歹也给十四生了个儿子,只要她不过分,能让着她的我总会让着她。指桑骂槐的语言攻击伤不了我的。
“好了,不说这些了,我要睡了,你也回屋里歇着吧。”我是没有伊尔根觉罗氏的美貌,可也不能破罐子破摔,顶着两个黑眼圈去见十四呀。
巧月搁下手里的钳子,说道:“今儿夜里冷,我再去给主子加盆炭来。”
巧月说完走了出去,我把碗里的热**喝完,将笔洗了,再将桌上的纸墨整理好。
我脱下外衣,坐到梳妆台前,取下发钗,让一头黑发披散在肩头,执起铜镜前的象牙梳正要梳理,就听见外室的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
以为是巧月取了炭盆回来,我便说道:“东西放下就好了,有什么事儿明儿再忙——”我回过头,看见那掀帘而入的人影,人整个愣住了,手上的梳子“咚”地一声掉落在地上。
我慢慢站起身,那来人一身英武的铠甲,笑容朗朗,走近我。
我眼眶发热,汹涌的泪意不请自来,直冲上眼底。“你先别过来。”氤氲的湿意迷蒙了视线,我用力抹去。
不能哭,现在还不能哭,至少让我先搞明白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 ; ; 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拚却******。
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
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搁下笔,不由得对着纸上未干的墨迹发呆。
都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但说来容易,行之难。对于自己心爱的人,谁不想与之朝夕相守,永不分离?与君相别离,始知相忆深。相思入骨,方知相思不似相逢好。相思的煎熬令人成痴成狂,不知远行的良人可有与我一样的感受?
“主子,还不睡?”巧月的轻唤令我回过神,我抬起头,见她走到书桌旁,放下手里的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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