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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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掌事- 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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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面,“我觉着啊,认识了你们好事连连的。洛娘才有,无忧也有了。白荷今日一嫁,说不准立刻也怀上了。这福气,天天往下掉。”

“傅盟首知道了么?”墨紫悄悄问。

“他?”秀姐撇撇嘴,“不知道。十二月来了没几天,一封家书就给叫回去了。不过,还就是那几天的功夫有的,也算他对无忧补了亏欠。无忧说了,暂时不告诉他。反正,等他再来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虽然可能得等过了清明祭祖。”

那肚子得五个月了。墨紫心想,怎么在外头看着挺能干的男人,对内宅的不太平都束手无策呢?

“还有,为了孩子着想,无忧想把无忧阁给结业了。莫愁嫁了之后,她就意兴阑珊的,又开始对别的生意有兴趣。我觉着也好,这样我自己还能把女儿给接来一起住。”秀姐的女儿一直在乡下让人带养。

“结业不如转作幕后老板,不直接经营就不用再出面,交给能干忠厚的人去打理,每两个月查查帐收收银子的事。”墨紫认为生意既然好,也不用因为行业而有歧视。关了无忧阁,自然还有新的青楼开出来,还不保证有良无良。事实上,像无忧秀姐这样的妈妈,是很少见的。

秀姐点点头,“你的主意也好,像我们这些靠不到男人的,总得自己防老。我回头跟无忧商量商量。”说罢,拉着墨紫往新娘屋里走。

说是喜事不哭,结果秀姐也哭了。后来到的洛娘,怀着一个还照哭不误,让尘娘劝了又劝。

至于女强新成员杨悄,跟她母亲进香去了,只得派人将礼送过来,并写了张祝福帖,还说要为白荷求早生贵子签。

送嫁,实在是高兴又伤感的过程,自古至今,不变。

墨紫在白荷临上轿时,将她的礼送上,惹白荷喊停了轿子,下来相拥再哭。在一片说她送得不是时候的抱怨声中,别了白荷。

“也不知道那些新买的丫头懂不懂规矩,会不会做事?”绿菊看着花轿远走,担心地问。

“要不,你陪嫁过去?”裘三娘恢复得快,已经开始调侃。

众女皆笑。

“要我说,是这规矩不对。又不是嫁到外省去,凭什么娘家人不能去观礼吃酒?”墨紫对此有意见。

这一言论,引发大家的讨论,越说越认为有理,打算上门讨喜酒吃。最后还是秀姐阅历最深,一句别让新娘子下不来台,打消众念。关上门,让丫头们办了一大桌吃喝,一道同乐乐。

白荷婚事一过,时间就像生了翅膀,呼呼飞过。

这日,已是三月初一。江水春意盈盈,桃树结了指尖般大小的花苞。

整个二月,墨紫除了每双日去半日船司处理事务,其它时间都在红萸待着。船司官员暗中罢她的工,她已经搞定。其实不难,也不用告状,上道褶子请皇上把齐博士和郑文提拔上来,又以不少官员放假因此人手不够为由,从新榜进士中挑了工事方面懂一些的,正在等空职的七八名暂时过来帮忙。

船司官员二三十名,但推三阻四的懒风气已久,办事效率极差。墨紫调来的都是跃跃欲试,急切想要表现的年轻人,一人当三四人来用,竟将整个司衙事务顺利接收过来,完全轮不到那些罢工的官员插手,也不需要他们批准,一个大司正官印,甚至把积了大半年的事都给做好了。

船场那边,墨紫设了帐房外部监审制,不定时抽查木材和各种辅料的质量,每艘新船下水必定亲自上船测试。不合格或出问题,由大掌事负直接责任。结果,查出好几艘船的问题,墨紫追究,殷实居然带属下闹事。这种小事,连皇帝都不问,她跟中书省和吏部通报后,让殷实无限期休假,由新封大匠师秧不争和闽松共代大掌事之职,小事自主,大事一起商量。

她这招敲山震虎,杀得对方措手不及,“被放假的”心惶惶而怕真放假,失了头头的,不敢再有小动作。

皇上完全默许,中书省和史,工,户三部对她全力支持。要人给人,要银子给银子,要材料给材料,一时船司船场风气大正,到月底时,已经完全走上正轨,比以前更有效率地进行各项事务,当月新船也都质量过硬。

她不但没告状,而且把事情做得更好。船司司正有苦难言,原本要弹劾她的联名上书只得放在一边,焦急得待在家里“度假”。

离出发还有五日,墨紫在红萸测船下水,航行过各段江面后,达到她所设计的理想指标,终于能松口气。

这艘长达五十米,高十五米,宽二十五米的货客两用大楼船,将会跟她去大求。此船首次在水上船坞制造,耗红萸上百船工二十多名船匠日以继夜在一个半月内完成。据闽松说,是他见过的最出色。

说起闽松,瞧她的眼神常常奇怪。要不是她不自恋,而且知道他成亲在即,会以为他对她有意思。更何况,闽氏这一家子看她的眼神都有点不对。闽榆老爷子三番两次请她吃饭,她忙得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但好歹是自己尊敬的长辈,推了几次之后去过一次。一家子围着她没着没落得闲聊,后来就有些离谱,问她记不记得她娘的长相,还有四岁住的地方,那时候是不是跟哥哥一起,诸如此类。她一说四岁太小,不记得了,连闽氏大家长都露出明显失望的表情。他们还问到豆绿。她不好说被抓去当人质,只说不在上都。他们的表情让她觉得自己说错了话。

下了船,她说今日开庆功会,满场欢呼,奔走相告。

自从鸿图关门,红萸变成了这带唯一的船场,再加上质量好出船快,生意这下真已经接到明年中去,账面定金就收过万两。在红萸干活的人福利出名的好,单是她给卫庆丁修牛皋等人的过年红包就在百两之上,更不提带薪休假,定期免费看病,给孩子们开学堂请先生这些。在红萸外,还建起了船场工人家属专住的村子,一片兴旺富足的景象。

“雅江货运那位大老板,请我们无论如何给他挤出一条五千石货船的日程来,还想给我私底下塞银子,我说实在是全满了,不然也得问过你才知道。”卫庆如今是红萸实质上的大掌事,墨紫两头忙,很多事靠他打理。

“多少银子?”墨紫哦一声。

“一千两的银票。”卫庆老实交待。

“不少啊。”墨紫笑道,“他的银子我准你收,可以存着娶媳妇用。那时造他一条船多麻烦,又挑剔又小气,明明听不大明白,非要我跟他解释水密隔舱,我说得喉咙都哑了,他最后就是一个好字。五千石这么大的船,他多加银子,我们就给他排期。加多少,你满意就行,把船工们的加班费全算进去,不能让红萸吃亏。”

卫庆应是,转身忙去了。

墨紫回她的小屋换衣服,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不由好笑。

下了半边帐,盖了半条被,却是藏头露尾,现半身黑衫。

温润君子,元澄是也。

……

今天第二更。

感谢所有亲

第一卷 欺我 辱我 我不忍 第331章 三月烟花(二)

第331章 三月烟花(二)

“我不是给你间屋子住了吗?怎么还跑到我屋里来睡?”最近越来越发现他有当贪官的质素。长袖善舞。应酬多得数不清,夜夜笙歌,该办的事都在吃吃喝喝中无形解决。皮厚如墙。坚持要做什么,决不听他人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人不动。

这就是另两大质素。装傻充愣。肚里有贼。

“元——澄”这人向她表明了心意,却不等她回答,就开始赖着了。

她因为要督造船只,多数时间住在船场。他自说自话也跑来,而且堂而皇之让人把行李搬到她院里她屋里。也不知道是凑巧还是故意,正好是船工放工时间,众目睽睽之下。按他的说法是不知道住哪间,所以行李临时放在她屋里。后来当然让她赶到别的屋子里,偏她时间没掐准,没人瞧见。

丁婶偷问她,元澄是不是跟她订了亲,还说两人般配。让牛皋这个元澄的信徒听个正好,大嗓门一喊,全场都以为她名花有主,跟她熟的那些元老级匠师掌事,还嚷嚷要摆喜酒。他们多是苦出身,不像大户人家那么讲究规矩,两情相悦的,有保媒的,有证婚的,请几桌就算成了亲。

墨紫十分郑重地澄清了一下,结果只达到令他们半信半疑的效果,一不小心,仍能看到他们暗暗审视的目光。

床上的人终于动了动,却是把腿收了上去,窸窸窣窣好一阵。

再次证明,远距离是美好的,近距离是现实的。

墨紫不耐烦上前,掀开帐幔,见他找了个最舒服的靠姿,面色晶白,头发散开,批了大半面垫被,眼眯望着她。

这是又喝了一宵酒的样子啊。

墨紫叹气,“又是谁家请酒?”

“刑部黄侍郎喜得长孙。”声音微哑,“本来吃罢席就要回来的,李阁老又提游湖赏花,就去了百花园那边。牡丹倒是开得好。”

“你是不是偷偷吃人参不告诉人?几宿几宿不睡觉,精神还这么好?”想说皮肤还这么好,怕他得意忘形。

这是第三天了。自从春花开了第一朵,上都的官宦人家就忙了起来,不是这个请就是那个邀,赏花,踏青,观燕,爬山各种名目的活动。她一个船司的官都收到一摞请帖,别说元澄了。守制派显然把他看成了下一代接替人,想将他往中流砥柱培养的意思,所以她把应酬一个个推掉的同时,他几乎一个不漏,每叫必到。

元澄胸膛起伏,笑声低隆,睁开眼,眼中有血丝,证明他是凡人,“我有吃华大夫配的大补丹,吃一粒管一顿饭,而且喝多少都不醉。”

“你醉糊涂了,胡说八道。前些日子,华大夫不是才来过,说我的身体还不错,却让你应酬应酬就好,不要耗根本。”墨紫已经请这位神医开些补药,不过还没送来。

“我喝得不多,觉却是睡太少了点,所以想白日里补。偏你吵得很。”本来他睡得挺香。眼皮又沉,他合上眼。

“你补就补,跑我屋里来做什么?”墨紫仍然赶他,“去你自己屋里睡,我要换衣服。”

一听到这儿,元澄双眼就张大了,还坐坐直,“换吧,横竖又不是没瞧过。”

当初是对他还没什么意思,反而大大咧咧。如今他一副虎视眈眈,又是跟她求了亲的,她没办法在他眼前换。很没出息,她抱着衣服打算换个地方。

“我今夜要去云州。”他突然说。

墨紫瞬时转身看他,才想起来,“是今天出发么?”

元澄按按眉心,困意稍减,“皇上选在这时候出宫祭天,比往年早了一个月,而且放在云州。你可知他的用意?”

“是为了引开百官注意,让我们能顺利办差而不会遭到怀疑?”想当然吧。

元澄点头,“此其一。其二,想我尽快在云州找到那位细柳园的妈妈。要不惊动对方而探知笛声的秘密,这可能是唯一的途径。”

“墨紫,我心里实在想问一问,虽然皇帝的主意在先,要将你派往大求险地,我却不曾反对,甚至希望如此。你可有气我?”不然,他去云州,不会安心。

墨紫奇怪,“你为何这么问?难道不是你知道我想去,所以才帮我?我正愁以何借口去大求救豆绿,皇上就下了密旨,连帮手都选好了。还有这么好的事吗?妹妹我不可能不救,我和乌延朅约在清明相见,也不可能不守约。你若不提我安排,我恐怕会不顾一切辞官,哪怕你说过我需要一个别人不敢辱没我的身份。”

“我知道。可——我并不想你去。”这,才是真心话。

“元澄,我不得不去。虽然你不去,让我有点不自信。不过,赞进,丁狗,臭鱼他们都会帮我的。这么想来,就安心了许多。”都是一起经历过很多难关的兄弟,配合度为百分百。

元澄轻笑,“我不去,你为何不自信?想想看,我和你一起做过的事没有几件。三关是你自己闯的,射铃是你为首赢的,大匠师的名号也是你凭自己的本事挣回来的。我能做的,不过就是为你找大夫。”她不需要任何人,就能大放异彩。这是她的最独特,最吸引。

墨紫想了想,“也不只是找大夫。”他有他的事,她也有她的事,却时有交集。这点点看似不重要的交集,给她勇气和支持。他可以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她想到他就在周围不远,她就有了十足的把握。

“你出发时,我不能亲送,但有几句话要交待给你。时不时,拿出来想想,若派得上用场,也算我的一分心力。”元澄不是真来赖她的床的,“萧维是这次行动的决策者,他虽说傲气得很,做事有些主观,但为人刚正,武艺高强,是个值得信赖的人。而且他曾多次为皇帝办密差,有应变急智之能。你先入为主,其实嘴硬心软。若不影响性命攸关,不要逞口舌倔强,凡事好好商量。我想他还是听得进的。而魏佳,要比萧维处事灵活,对女子少偏见,若萧维那边说不通,你可与他说。你最明白默契的重要,不管以前怎样,这一回,你和他们的立场是一样的。”

墨紫嗯了一声。

“还有,别勉强别逞强,无论如何,一定先自己全身而退,切记不要随意心软,其他事都可以从长计议。这张纸你看过之后背下来,上面是我在大求暗伏的人脉,若有需要,只管去找。我聘你为掌事时,曾给过你信物。你凭它同对方接头。他们定会全力帮你。你无需顾忌他们会不会曝露,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些人自会安排退路。”元澄递来一张纸,又从怀中掏出一叠,“这里是五万两银票,可在大求百富通钱庄支取,它的分号较多,容易兑现。”

“不用那么多银子吧?皇上不是给足了?”五万两,干什么用?“而且我自己也有。”

“出门在外,再多银子也不嫌多,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用得上。而不在你口袋里,真要用时,不知别人肯不肯拿出来。至于你那四万两私房,留着造船吧。”元澄将银票塞到她手里。

他真是什么都知道,墨紫紧紧抓着那一把银票,心中温馨意。

“最后一件事。”元澄伸手拉她坐到身边,还不等她往歪处想,附耳说了句话。

墨紫立刻站起来,“元澄,你说什么?”

元澄这时脸上一丝笑容也没有,十分少见的严肃认真,“墨紫,我不强求。兹事体大,只希望你自己能够想明白。”

墨紫咬着唇,“我。。。。。。不知道,我不能。。。。。。现在答应。。。。。。”

“无妨,我说了,我不强求。”元澄说完,笑了笑,好像要缓和两人之间诡异的紧张气氛,“我俩要分开挺久,你就让我借你的床补个觉吧。我那屋的床又冷又硬,很不舒服。”

“随你。”墨紫衣服也不换,走了出去。他把事情都交待清楚了,却让她不知如何是好,还管得了他想睡哪儿。

当晚,官港放烟花。元澄随皇帝前往云州祭天,同行的有皇太后,皇后,王侯伐贵,还有大半近臣,浩浩荡荡十艘大江船。上都由太子监国,中书省总理,六部尚书皆留。

在烟花之中,元澄一眼便能瞧见她,面容如雪眼如墨,神情绚烂明媚。随着线索越来越清晰,皇帝要他尽快查出真相,所以营救任务他争取不到。他不想她去,虽然不想,却还要帮她安排这一切,因此,竟是心神不宁,不能好眠。然而,她站在那群乌鸦鸦的官员中,气势唯扬,仿佛在浪尖之上,仍有自信微笑。看到这时,他的担心可以放下。担心去了,情思却长,无奈而只能牵挂。

墨紫在离皇帝挺远的地方才找到元澄。他为官其实低调。皇帝近来对他言听计从,他却始终处于影子之下。他睡醒了就走,她连道珍重的机会都没有,如今只有遥望。她不曾想过会喜欢这样一个和自己的个性截然不同的人,而他时对自己的恶质令人气恼不得,但真是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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