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工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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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能工厂- 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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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因为华联在汝城县的投资,加上必须依靠交换金属矿石购买其它生活物资经历的缘故,程文力在某种程度上,其实比李少杰更加精于算计。而且他也是负责此次流民招收任务的最高级别将领。

    第三军,目前拥有在册官兵四万八千六百一十四人。其中,除一万二千余名老兵为原第三师成员,其余的,均来自城市中征召的第一批新兵。

    部队的战斗力还在依靠训练进行磨合,没有经历过实战的洗礼,他们终究还不能证明自己的实力。

    程文力双手抱在胸前,双腿平平分开,以极其傲然而充满威势的形态,稳稳做在陈济棠的对面。在炯炯目光的衬托下,英俊而不失坚毅的脸充满男性特有的魅力,颜色浅灰,质料细密的军服紧绷在身上,凸显出一块块强壮结实的肌肉,以及纵横分布在身体之间的关节、肌理交接点。

    雄浑的站姿,浓密眉毛遮掩冷厉、强势的目光,整个人不由自主散发出久居军中的强烈气息和淡淡杀气。这已经远远超出普通军官或者一般士兵,也不是每一个达到同等能力和位置之将都能拥有的状态。

    他再也不是那个代挣扎于陆军武备学校数百师生之间的普通学员,而是掌握着上万人生杀大权的将帅。

    “关于边境流民的处置事宜,我希望贵方能够做出合理的举措。”带着冷峻的声调,程文力先开口说话,铿锵的字句间中气十足,犹如一个正在敲响的洪钟。

    看似在商议,其实已经相当于最后通牒。上级一直都在施加压力,让军队做出强硬的表示,以逼迫对方有限度的打开关卡,放一些流民过来。

    “这个恐怕不合适吧,流民原本就是我们**政府治下的百姓,我们自有权力对之进行处置,并不劳烦将军费心了。”

    拱拱手,陈济棠也不是个软柿子,面对程文力话语中隐隐的威胁之意,他也是不冷不热的顶了回去。虽然不希望打仗,但却也未必就是软蛋,关键时刻,他也是个敢打敢拼的狠角色。

    望着对方的神态,程文力本身也是个火爆脾气,当即拍着桌子破口大骂:“你条扑街”这里是一家茶馆,位于边境的缓冲区,平常时都是来往客商落脚之地。

    为了找个安全的地方谈判,双方特意选在了这里,护卫工作也是双方的警卫在负责,所以对于谈话和态度彼此都没有什么顾忌。

    陪着程文力一起来的文官,属于政务部派来的执行者,他按照原本就制定好的剧本,扮演着自己的角色。

    程文力负责唱黑脸,而他则是唱红脸,陈济棠的胡搅蛮缠,无非是想着多拿一些好处。不过时间紧迫,流民的救治不能就等,所以华联必须速战速决。

    用人口来购买华联出产的武器,这就是陈济棠和他旗下第四军一众军官打得如意算盘。而华联政务部也打算答应这个条款,而具体操作,就要看这个谈判的进度与结果了。



………【第二百六十九章 武装起义】………

    第二百六十九章武装起义

    经过短暂的恐吓与妥协,陈济棠最终是答应了华联的交易条件:每十名壮年男子,可以向华联军方的后勤部门兑换一支仿德国造毛瑟二十响,配子弹五十发。

    妇女和儿童则按照三比一的比例折算人口,至于几乎没有发展潜力的老龄人口,则不计算在统计数据里。

    关于壮龄男丁的标准,双方也达成了一致的共识,能够举起一百斤的重物,就算合格。至于按照年龄,许多事情光靠外表可说明不了什么。

    作为华联方面的代表,程文力其实只是作为军事后盾,真正负责主持谈判事务的是宁成栋。他之前曾在内阁中担任过秘书助理,凭着才学深受李万盛的赏识。这次来汝城边界主持谈判,就是为了积累资历和功勋,为日后的升迁做着准备。

    获得这样的结果,比想象中要容易些,春风得意的他,随着程文力的军车一起返程。端坐在后排车厢的座位上,有着厚实的装甲保护,再加上防弹玻璃的掩护,他对安全问题一点也不担心。

    随行的可是有着两个班的士兵,人人手上都是握紧了性能精良的突击步枪,枪口摸了保护性的油脂,散发着森冷摄人的金属寒光。

    “没想到这次谈判如此的顺利,这全都是多亏了程将军你的功劳。”按照军衔,现在程文力的级别是少将,称他为将军倒也合适。宁成栋初来咋到,虽然性格也是有些孤高,但这和军中高层交好的重要性,他也是清楚。

    “宁先生过誉了,军人做军人的本分,文官也有文官的手段,能把此事办得如此漂亮,先生的功劳也是不小。”程文力相貌英武,体格雄壮,但心思却是少有的细密,胸中也有才学,并没有因为军伍习气而变得粗鄙。

    他虽说贵为一军之主帅,但宁成栋年少多智,又是南华大学的第一届毕业生,有着内阁的背景。日后前程无量,姿态摆低一些,与别人搞好关系,其实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华联的体制虽然职权划分详细,但并不提倡文武相制。

    因为不是**者体制,军队并不会忠诚于某个人,而是完全听命于国家。

    两人都读过书,受过高等知识教育,真要论起学识修养,程文力当然是比不过宁成栋。但却也投契,在车厢后排谈天说地,气氛并不沉闷。

    宁成栋修的是政法,可对于军旅中的趣闻,也十分感兴趣。尤其是程文力谈及军中的法度和规章,激起了他心中的共鸣。遍观整个中国,能遵照法纪治理地方的实力团体,还真的没有几个。

    即便是一直打着“护法者”旗号的**军,其实也是党权凌驾法律,内部纪律荡然无存。这是体制的问题,无论姜瑞元这人品性如何,都难以在短时间内扭转这样的格局。

    数年来,**政府所谓的新生活运动,都没有法律的身影。强者的权力不受约束,军队和政党交相勾结,肆意膨胀,压垮了整个国家的法律框架和道德lun理。

    “成栋啊,其实陈济棠这个人也是有些本事的。你别看谈判桌上一副被我们耍得团团转的样子,那都是他假装出来的。”聊了一阵闲话,两人也开始数落起来,程文力直呼其名,以示亲近。

    这话新鲜,宁成栋还真有些不信:“如果真有本事,他应该继续争取才对啊,贪得无厌不是军阀的本性嘛?”他曾经历过孙逸仙统治广东的那段恐怖岁月,对于这些军阀势力的掌权者历来看不起。

    “很多人都笑话他靠老婆吃饭,但能坐上他那个位置的人,哪个又是蠢人呢?他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和我们的这个谈判,其实不是为了抬价,而是预防我们压价。”见宁成栋有些不解,程文力便给他说起了这里面的内幕。

    他带兵镇守在这里,每日都有着情报部门送来的资料,对于陈济棠这个人,自然是非常熟悉。

    李济深对于陈济棠利用职权与华联开展贸易的事情,一直都很不满。本身陈济棠这个人的对于武汉和南京这两个**政府态度暧昧,不然也不会被李济深顶到前线来。

    如今仗没有开打,反倒是让这人一口迟到了肥肉,军中自然就有了无数的怨言。那些亲近李济深的嫡系武将,纷纷请缨,想要和第四军互换防区。有着如此丰厚的进项,哪个饿狼不吹延三尺?

    党内的矛盾,同僚的眼红,都让陈济棠如芒在背。更何况,放任流民涌向粤省,那可是很大的罪责。

    “他现在是在打着时间差,趁其他人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最后捞上一笔?”程文力说了一些情况,宁成栋也就意识到了事情的本质,当即赞叹着此人的高妙。

    “没错,他看得很准,汝城虽好,却不是他可以久驻之地。不单要盯住那些眼红的同僚和上官,还要时刻承受来自我军的强大压力。与其积累怨恨,犯下众怒,还不如抽身离去,反正也积累下了足够的资本。”

    “果然是打得好算盘,边境流民浪潮本就是自发涌来,简直就是无本买卖。无论怎么看,都是赚,只是赚多赚少的问题。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与这些人斗智斗勇,还真不是容易的的事情。”

    宁成栋也不是气馁,只不过自身在经验上的缺乏,左右住了自己的才华,使得没能完全施展开来。

    看着宁成栋苦笑的表情,程文力也是笑着让他宽心:“你是心急则乱,流民拥挤在汝城以北,每日都有死伤。拖延谈判,或许结果实惠,但这又何必呢?人命关天,我们和他们,始终是不一样的。”

    对于这番知心之语,宁成栋不但没有觉得欣慰,反而是心情压抑,连带着说话的声音,也显得有些低沉:“生在这个世道,还真是讽刺,什么时候轮到我们来看顾外省百姓的死活啦。唉,国之不幸,就在官不惜民。”

    “能做一分是一分,尽力就好,做人最重要的就是无愧。”

    空气中还遗留着这样的话语声,车队却早已奔向别方,落日的余晖铺撒在枯焊的碎石路上,只留下了淡淡的悲伤。这是夕阳落幕的景色,仿佛隐喻着旧时代的终结。

    滚动着的车轮,带起了新的历史,朝着不可预知的方向,奋勇前驱。

    沿途,到处都是炸毁的工事,散发出浓密硝烟的弹坑密布在荒野上,架设在公路上的横杆已经彻底粉碎,沙垒和地面上散落着一具具满是弹孔的尸体,随意扔放的弹药箱和杂物表面,散落着各种不同类型的枪械零件与弹壳。

    只能从一些零碎的日文标识,可以得知这些武器的产源与归属。

    台南,日本在这里的殖民霸权遭到了空前的挑衅。原本还是以低调为行事准则,天天玩一些炸弹袭击什么的自治战线,现在却开始从事大型的**武装活动,攻击日本驻台陆军的据点。

    日本在台湾的陆军只有不到一万人,而且这些陆军也并非国内的精锐部队,更像是负责打杂和维持治安的二线部队。老兵是很老的士兵,老到几乎准备退休的程度,至于新兵,更是新得不能在新了。

    这是因为日本自恃海军强大,并不认为有人能攻上台湾,所以就没有在那里维持数量太多的部队。以日本当前的经济情况,这种“浪费”也是绝对不会通过内阁审批的。

    为了维持地方事态,台湾总督还从台湾本岛上招募了一些亲日派系的居民,让他们担任辅警,负责镇压本岛的动乱。名为警,其实是兵,担任这许多守卫任务。

    这明显就是违背了军制,属于私募兵源。但日本政府对于这种事情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能不用流大和民族的血,自是最好不过。

    乱局,从第一发炮弹落下的时候,就已经注定。

    一百零五毫米榴弹划破空气的嘶吼,刺激着士兵单薄的耳膜,到处都是刺耳的尖叫和激烈的枪声,爆炸轰鸣与充斥火焰的热浪也此起彼伏。

    驻台日军的士兵居然啊惊讶的发现,这些自称自治战线的暴*分子,居然有着比己军更加强劲的火炮。一些混杂在队伍中的老兵,他们有的甚至参加过日俄战争,光是听声响,就能判断出这种炮弹所属的口径。

    简单构筑的临时工事彻底丧失了作用,炸散的沙袋与岩石中间,堆积着无法分辨本来面目的人类身体残片。

    混乱愈演愈烈,从头顶密集落下的炮弹,引发接二连三的爆炸,还有场面血腥的混乱和死亡。原本只需要本地辅警就能够镇压下去的骚乱,如今却对防守还算严谨的己方营地,展开了大规模的攻势。

    日本本土派来的军队虽然不是精锐,但至少也属于训练有素,有各种方案能够对紧急状态进行应对。可是那三千名临时招募过来的当地“土著”,将原本还可以承受的压力无限放大,导致了混乱的蔓延。

    在这种强度远远超过己方承受能力的炮火轰击下,在突如其来的打击面前,大多数人都显得不知所措。直到血淋淋的尸体倒在面前,同伴的肠子和断肢飞挂在自己身上,他们才哇哇乱叫,将恐怖的气氛以极快的速度传播开来。

    恐惧的心态,是具有传染性的,“土著”辅警的惊慌失措,已经开始感染了那些意志还不坚定的日军士兵。二线部队的劣根性,开始展露无遗。

    眼耳口鼻被无数粘黏血浆覆盖,空气中除了血腥与火药气息,加上碎尸烂肉散发出的浓烈腥臭,再也闻嗅不到多余味道的时候,日本驻军竟然也出现了第一批逃兵。

    到处都是人和尸体,轰雷般的爆破滚过地面,伴随着泉涌而出的沙雾和火焰,四处开花。轰击如此密集而迅疾,最终混成同一的嘶吼。一片片烟火射上天空,化为一片以公里为单位滚过的爆炸幕墙。

    站在冯志希的身侧,周飞火意气风发,双眉很有其实的扬起:“日军败局已定,我们这半年来的努力,总算是没有白费。”

    得此大胜,冯志希的神情也是激动不已,对于周飞火的援助,更是满口称谢:“我做梦都在等着今日,看着昔日仇敌葬身火海,当真是大快人心”

    隐约能看见,几滴晶莹的泪珠,就刮在这中年汉子满是皱纹的眼角。岁月侵蚀着他的身体,却磨砺了他矢志复仇的决心。

    为了这次战斗,自治战线已经准备了大半年的时间,储备着来自周飞火经手的武器和弹药,支撑起了这场让人大跌眼镜的战斗。

    日本那不可一世的陆军,在台湾这个帝国的后花园里,被人狠狠地搧了一个响亮的巴掌。红印上甚至留下了血迹,这种耻辱,定然会带来更血腥的报复。

    但谁又在意呢?冯志希原本就没想过要和日本人坐下来喝茶聊天,至于那些麻木的民众会不会遭受波及,根本就不是他该去考虑的问题。

    在冯志希的军令下,炮火覆盖继续向前延伸,直到尾随而来的步兵从弥漫硝烟中露出身影,在盆地四周依托战局优势迅速形成攻击圈,令人魂飞魄散的炮击才渐渐变得稀疏下来。

    深陷包围网中的日本驻军仿佛一头受伤的困兽,满面尘灰,身上到处都是血污泥垢的士兵们相互拥挤在一起,形成一个个互为支撑的火力点,朝着盆地边缘出现的敌人拼命反击。

    他们拼尽全力想要反攻,灰头土脸,奔跑、逃窜、匍匐、射击,跃起后又扑倒,被射伤、四处翻滚。从四面八方射来的密集火力可怕异常,没过多久,靠近盆地外围的形斜坡上,便已经七竖八地堆满了死伤士兵。

    担任先头进攻的自治战线军队损失惨重被迫后退,他们狼狈后撤到距离相对偏远的盆地核心,数百具同伴的尸体被留在了那个坡面,其中有相当一部分人并没有当场死亡,只是受了致命伤,还在挣扎着想要重新离开、站起。

    虽然凭借着装备和突袭,自治战线将战火推到了台南分部的驻台日军营地头上,可是并不意味着他们自己就很好过。那些简陋无比的掷弹筒,在日本老兵的手中发挥了惊人的威力。

    而冯志希本身也没有指挥大规模作战的经验,突然间要他率领七千多人投入战斗,还要控制着复杂的节奏,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

    呻吟和惨叫充斥在盆地上空,庞大尸堆中不断出现哀嚎着想要爬回己方阵营的伤兵。从无数身体里流淌出来的血,将干燥的泥土浸透成状若浓浆的红色淤潭。

    日军士兵们仍然在抵抗,夹杂在各个战斗群当中的军官声嘶力竭地怒吼着,用充满侮辱性词语的狂骂与大声鼓励,拼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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