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工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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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能工厂- 第2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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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陆地国家所无法想象的,这关乎整个民族的生死存亡。

    华联地处中国东南沿海一带,一旦建立起了强大的海军,势必威胁日本通往南洋的航道安全。这对于国内本就很不景气的经济,更是雪上加霜,日本的咽喉,也将掌握在别国的手中

    这怎么可以

    也是因为这样,日本开始不断增强这里的谍报机构,对华联进行细致的情报收集工作。日本帝国必须全面评估这个新政治势力的根底,以及分析这会对帝国未来的国策有何重大影响。

    这是涉及国本的战略大局,岂能因为轻视而有所疏忽

    虽说是谍报人员,但北岛和庆吉都是学生,以留学的名义进入华联的几所私立大学。本身这里也有着不少外国留学生,他们两人的倒也并不显眼。哪怕北岛的年龄有点大,但是在这个时代,这并不是什么出奇的事情。

    上一年五月,华联与**军达成了全面停火协议,为防范对方复仇,李万盛也是施展巧妙的外交政策,逐一和各大国内势力联络,为中国带来了所谓的“和平”。

    但是在华联内,他却苦于和佛教徒的长年对立,最近更烦恼赤色主义者的势力不断坐大。红门就如同一种思想上的瘟疫,只要人类还处于工业时代,这种因为贫富差距而带来的不甘于怨恨,就是赤化得以成长的土壤。

    未来的事真是难以预料,百年后,不,甚至十年后的中国的命运都无法预测,不但如此,就连自己一年后会如何,都是未知数。

    想到这点,北岛和庆吉都不自觉叹了一口气。

    今年该是他们留学中国的最后一年吧,回国后当然有军医的职位等着他,但是这个安排却让他的心情焦虑不已。最近,他总是被某种郁积的情绪困扰,时常在难耐的空虚感中度过失眠的一夜……

    他不经意地看着同伴的侧面,北岛严之助似乎早就忘了社会主义者的事,表情恍然若梦,带着迷茫和犹豫。

    “大概又在想情报收集上的问题吧,真是单纯而狂热的人。”这么想着,庆吉太郎自己也曾在读书和研究的生活中尝到满足的况味,但此刻却觉得这种日子突然成了遥远的过去。

    “庆吉君,你还是得去军队工作吗?”。

    北岛严之助突然问他,面对外貌憨厚却不断展现敏锐洞察力的北岛,庆吉太郎略感惊讶。

    “嗯……我这一次出来还身兼事务调查工作,在回去之前,如果不先在这里的军队担任随队伍医官,对陆军省来说面子上也过不去,大概六月底或七月初就会发布正式命令吧。”

    “是吗?老实说,你并不想去吧?少字”

    庆吉太郎撇撇嘴:“军医也是军人,必须绝对服从命令,不能照自己的意志行事。”

    “但是我听其他人传说,你去当随队医官,是有人在背后策动的。”

    北岛严之助的这个问题庆吉太郎没有回答,但北岛的话的确直指重心。最近他耿耿于怀的也是这件事,他早就察觉这是同为军医、阴险且野心勃勃的谷口信雄,联合和他交情不错的公使馆武官小林正安大尉所导演的戏码。

    小林正安他只是陆军留德学生的监督,虽是个性刚正不阿的武人,却也失之单纯,容易为人所乘,只要打着冠冕堂皇的理由,就能让他深信不疑,不会去推敲内情。

    自从去年五月小林上任以来,谷口就频频接近他,甚至听说他从谷口介绍的女人那里得了性病。

    “日本人真悲哀,个个心胸狭窄,一定是你在研究院成绩太好,招人嫉妒吧。”

    看见北岛严之助激动的模样,庆吉太郎只有苦笑的份:“也没好到那种程度。”

    “不,像你这样只花一点时间就完成五、六个研究的人实在少见。”

    的确,庆吉太郎在留学期间写了六篇很有价值的纯学术论文,连庆吉太郎他自己也不禁暗自得意,但他认为谷口疏远自己的原因不是出于嫉妒,而是有更卑下的动机。

    自从去年下一任军医总监呼声最高的陆军军医监督黑石正德出访柏林以后,谷口就觊觎他助理的位置,自己因而成为他的眼中钉。回到日本以后,这样的人际关系纠葛恐怕更加复杂吧。一想到这儿,庆吉就觉得有些丧气。

    不过,庆吉太郎并不想告诉北岛这些内情,何况这只是他烦恼的一小部分。

    两人此刻正由东往西穿过西城大门。

    庆吉太郎忽然想起四年前首次站在这条宽六十公尺、两旁种了桦树的林荫大道,那时的心情一切都是新鲜的惊喜,一切都令他着迷,炽烈的功名心与求知欲充溢心中,当时的一切令他无限怀念。

    “北岛君,”庆吉太郎突然说:“我们到这里留学,究竟得到了什么?”庆吉太郎像要一口气吐完心中的闷气,继续说:“这一切确实是丰富的收获,但今后我或许不能成为一个研究者,这些知识岂不都白费了?脱离医生的立场,作为一个人,我究竟得到了什么?”

    华联虽然并不推崇西医,但是本身也开发出了许多西式医学药剂,这些可以用工业手法大量制取的化学药剂,也越来越为世界各国所重视,而日本也朝华联派来了不少留学生团队。

    对于这些人,华联的官方也没有排斥,但更不会传授核心。但是光是基础研究部分,彼此也的确有着交流与合作。国家之间的分歧,在学术领域上,似乎没有带来隔阂。

    北岛眨眨眼:“你的意思很难一下子搞懂,难道你也沾染了德国人喜欢的观念哲学?”庆吉以前曾在德国留学过不短的时间,最近四年才是来到了广州,因此熟悉他的北岛也是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

    却不知为何,庆吉太郎沉默了。北岛或许因为还要留在广州一阵子,所以没有他的这种焦虑。也或许他是天生的学者,整日埋首于细菌学与军方委派的的情报收集工作,和自己终究不是同类的人。

    他想起刚才被捕的社会主义青年,他无法理解那种思想,只知道青年本着一股使命感做自己想做的事。与中国的许多狂热青年一样,庆吉太郎同样被赤化的理念所吸引,这个时代的日本,同样是被普遍的贫穷所困扰着。

    庆吉太郎在国内就曾经见到过这样的不公,国家一天天在富强,但是百姓却依旧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贫者衣衫褴褛,为了仅够活命的食物没日没夜地劳作。

    而富裕的上层政治家和商人,却每天都在过着奢侈的生活,社会的不满和怨恨,全然被政府无视。

    因此庆吉也是自不觉对那位刚才的红门狂热青年门徒和思想单纯的北岛产生一种妒羡交杂的情绪。

    到了傍晚时分,庆吉太郎回到在中等平民住宅区街道旁租赁的房子,这条街在西关东边约一公里处,是广州历史最古老的一区。

    这一带,肮脏狭窄的建筑物毗邻而立,污秽的小酒馆里眼神锐利诡异的男人和浓妆艳抹的ji女出出进进。话虽如此,每逢星期假日,都有佛教信徒就穿着类似日本袈裟的各色礼服到这里做法会。

    只是最近貌似排佛法案颁布,这样的情形也是越来越少见了。

    虽然这一切杂乱无章,治安也不好,但庆吉太郎并未刻意与邻居来往,因此并不在意。此外,他住的地方是新盖的,房间美观宽敞,房东经营一家餐馆,说起来挺方便的。

    其实从旁观者的立场来看,这一区相当有意思。每一段古老的墙壁、每一块马路的石板都刻画着鲜活的中国历史,让人感到一种难以形容的历史分量。

    “庆吉君”

    庆吉太郎正要进屋,听到背后有人大声叫他,回头一看,好友相岛修治正朝他奔来。

    相岛原本是要去英国学法律,但不知不觉就放弃了法律,转而热衷文学与哲学,这才加入了来华的留学队伍。现在担任广州当地报社的通讯员,另外接些翻译及临时口译的工作维生。

    庆吉太郎是透过北岛认识他的,因为性情相近,两人的关系也还不错。

    “你刚回来吗?我来得还真巧。”相岛用手拨埋他长长的头发说着,他很瘦,皮肤泛着不健康的苍白,但大大的眼睛总是热情发亮。

    “上来再说吧。”

    “不必了,我另外有事,不能慢慢聊,只是来问你三十号晚上有空吗?”。

    “三十号,是星期一吧?少字目前还没事……”

    “那记得来学校,在五号阶梯教室,部里有活动。”

    这其实就是暗语,庆吉作为兼职间谍的来华留学生,当然是听出了相岛话语中的深意。这种见不得光的工作,其实并非庆吉所愿,不过作为帝国的臣民,必须无条件为国家的需要而付出一切,这已经是深深烙在心底的意志了。

    在一个日本人的眼中,广州正在发生的社会变革,以及文化理念上的激烈碰撞,就是这个大时代的缩影。

    中华文明的去佛教化,以及华夏文明传承对赤化主义的天然排斥,都是时代动荡的产物,必然浸透着鲜血。中国和日本的底层民众,都在历史的洪流面前,惴惴不安。

    第三百二十七章留学间谍

    第三百二十七章留学间谍,到网址



………【第三百二十八章 止息兵戈】………

    第三百二十八章止息兵戈

    四月中旬,清明时节,冷雨纷纷,即便是白昼时分,天空也被乌云笼罩着。昏暗的大地,到处都是湿漉漉的泥泞气息。

    行人穿着雨衣,在简陋的街道上急匆匆地赶着路,因为道路的情况是在算不上好。除了主干道是新建的马路之外,许多地方依旧还用着过去的碎石泥路,好一点的铺着石板,但一到雨天,就会变得淤积污水,给人们的出行带来不便。

    这里是古城衡阳,因下着雨水,气温显得阴冷。

    自入湘战役以来,这里就成为了华联的治下之地,归内政部管理,城中郊外,都有驻军守护,安全有着保障。

    在停火协定里,华联从**军手中夺取了郴州、永州、邵阳、娄底、怀化以及衡阳这六座城市。并且将株洲和湘潭两市规定为中立缓冲区,双方都不得驻军和布设防线。而在这两座中立城市内,内政上则由**党选定的当地人作为管理层。

    衡阳地处南岳衡山之南,因山南水北为“阳”,故得此名。而因“北雁南飞,至此歇翅停回”,栖息于城南回雁峰,故雅称“雁城”。历来为湘省第二大城市、中南军事防御重镇。

    户籍一百一十八万,人力资源充裕,更是农业产出大省,鱼米之乡。地下的有色金属矿藏,同样让产经联的不少企业垂涎不已。

    天与地的交接处,是稀疏的水幕,雨滴随着冷风的吹拂而轻轻起舞,飘落在行人的身上。坑坑洼洼的路面,到处都是泥浆和积水,从背面赶来衡阳的行人也不多,都是附近乡镇的居民,要来衡阳工作。

    这本是一个宁静祥和的早晨,忽然间,巨大的发动机轰鸣声由远及近,迅速的朝着衡阳北门的方向靠拢。

    这是四辆武装越野突击车,土黄色的车身,因为下着雨,顶盖也是封了起来。宽大的橡胶轮胎碾压着湿润的泥土,污水和泥块四处飞溅,车子奔驰在主道上,两边的行人都是唯恐避之不及。

    坐在车子里的,是莫雄一行人,在这一年半的时间里,他和他的队员都频繁地在湘赣两省的交汇区域内,执行者各种各样的破坏任务。

    特战队的队员,也出现了伤亡,连续不断的高强度渗透作战,哪可能不死人?几乎人人身上都是带伤,并且还阵亡了两人,不过成绩却也辉煌,杀死了二十倍于自己的赤军精锐,捣毁粮田无数。

    在持续性的骚扰下,红门在竞岗山一带已经是焦头烂额,威信大降。粮食减产和战事失利,没有利益,单凭信仰缺失不足以在农民阶级中获得根基。更因为不断的失血,骨干损失同样非常严重,信仰动摇也只是迟早的事情。

    “队长,这道路可真是让人难受,一路上都把我颠簸得够呛。你说咱们政府就不能出点钱把这里的道路给修整修整?”黑柴刘健锋还是吊儿郎当的模样,抽着烟,坐在车子里不停抱怨着道路不好。

    “黑柴,就你小子话多,要不是空投了四辆车子,全队现在都还只能步行看看**军和赤军这些泥腿子,你再想想自己这身行头,该知足啦。”没等莫雄说话,坐在刘健锋身旁的甘道宁就已经是骂骂咧咧。

    队伍里的气氛一直都比较宽松,莫雄也是个随和的人,在执行任务以外的时候,也不摆架子,所以队伍里的成员行为举止也都是比较随意。别看甘道宁和刘健锋两个人整日吵嘴,其实感情还是很不错。

    通往广州的铁路已经修了一半,而简易的水泥公路却是完全铺设好了,作为沟通两地的经济动脉,为衡阳的发展不停输送着新鲜的血液。

    而在衡阳城的北门,却还是碎石路,底下铺着夯实了的泥土。平时还没有什么,一到雨季,就是让人难受得紧。

    在停战协定里,姜瑞元明确指出了华联不能往湘省北部修建便利的系统。因为通过战争,**党上下都非常明白,完善的交通系统,只会让华军的机动车辆肆无忌惮。这种快速投送兵力与战争物资的手段,已经成为了他们挥之不去的噩梦。

    “总算是可以休息一段时间了,你们回去之后,有什么打算没?”莫雄这么说着,眼神也是凝视着车内的其余三人。

    特战队的任务到现在基本已经结束,主要还是华联迫于政治上的压力,不得不放弃对赤色占领区的军事行动。红门的政治宣传还是很厉害的,不少他们控制的媒体喉舌都在谴责华军迫害当地农民的恶行。

    更重要的原因是来自华联内部,已经开始频繁出现恐怖袭击,一些红门的狂热份子利用枪击案和炸弹袭击,来在政治上做着恐吓。与宣传互相结合,就形成了比较有威慑力的手段。

    而华联政府也在经过慎重考虑之后,放弃了继续进行特种作战的计划,特战队也是陆陆续续地撤出赤色占领区。作为相应的交换条件,红门也必须停止针对华联的恐怖袭击,以及宣传活动。

    双方都有着顾虑,局面开始转入和平。

    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轻松的话题,莫雄一行人也不觉得气氛沉闷。衡阳北城的城门已经出现在了视野中,高高的城门,展现着浓厚的军事意味。

    看着巍峨的城墙,莫雄却是心绪低沉,火炮的出现,使得这些传统意义上的防御工事,已经失去了原本的作用。在莫雄眼中,高达八米的石墙,不过是一座城市的点缀,或者还能给普通老百姓一些心理的安慰。

    站在城楼上,负责内城防御的治安官远远的就看到了疾驰而来的四辆武装突击车。不过上面没有任何标识,他也拿不准来人的身份,但无论如何,照章办事却是必须,并且也是最合适的举措。

    通过步话机让两名士兵开着摩托车前去叫住对方,以询问身份和来意,对于这种来历不明的军事单位,慎重一些总是好事。

    “队长,有伙计开车过来迎接咱们了”甘道宁乐呵呵地说着,在这个地方能看见熟悉的军服,实在是一件非常值得开心的好事,同样以意味着自己已经脱离了原本那个游走于生死边缘的世界。

    “恐怕是问话的吧,我们的车子上没有任何标识,还是把证件准备好,省得麻烦。”莫雄皱眉说着,同时也是开始掏着背包,找着自己的证件和通关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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