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让开她,往一边走去,眼睛总盯着天上的*魔。
见对方不理自己,贝多叶只好慢慢地走过去挑衅,可血狼还是不理会她,最多一个小跑离开她。几次挑衅的失败,让贝多叶的气儿不打一处来,右手握紧拳头,把所有的力量都用出来,在慢慢靠近另一头血狼的时候,她突然一蹦,挥舞着指矛就向血狼的肚子扎去。
血狼感受到贝多叶的不怀好意,立刻调头张开嘴巴,喷出一口血雾,贝多叶的指矛穿过血雾,扎到了空处,整个人砸在血狼脚边的血地上,嘭,周围警觉性颇高的血狼们被吓着了,立刻围过来,对这个金黄色的泥块怒吼起来。贝多叶不甘心地在地上挣扎着爬起来,血狼们见她没有逃跑,怒不可遏地冲上来,张大嘴,咬手的咬手,扯脚的扯脚,拧头的拧头,用爪子抓扯的抓扯——这根本就不是捕猎,对双方来说都不是,而是互相的戏弄。
生气的贝多叶使劲挣脱被血狼咬着的右手,挥舞着指矛就要扎咬着自己头的血狼,哪知这些血狼一直在不停地撕扯,她使力的支点瞬间离开原来的位置,右手没能挥动起来,立刻就被冲过来的血狼又一口咬住,坚硬的牙齿在她的身上磨得嘎吱嘎吱响。
血狼们的权威受到了极大的挑衅,为了证明自己的凶残,为了证明自己的血腥,它们一个个使出浑身解数,把血角也弄出来,试图把贝多叶撕裂开来——结果,血狼们的牙齿、爪子都被磨钝了,血角虽然没有什么事,可是反震得它们的脑袋晕晕乎乎的,拿贝多叶一点办法都没有。对于折磨贝多叶这个伟大的差事,血狼慢慢失去了信心,也失去了兴趣,最后,把找不到身体平衡的贝多叶,扔到离狼群很远的地方,迅速地撤离到一边,回头看着。狼群一看到贝多叶再次站起来,它们就像见了瘟神一般,飞速地奔跑离开。
“你们给我回来!你们给我回来!我们再来!”贝多叶一站起来就看到奔跑离开的血狼,她心里窝着的怒火还没有发泄出来,急得她立刻大声喊叫。
“大姐!大姐!你真是威猛啊!”*魔在空中看到了整个过程,在狼群离开的那一刻,他只知道该下来陪着贝多叶,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想来想去就说了这么一句恭维的话。
“威猛!威猛!我他妈的还威猛!”贝多叶变成了急眼的猴子,提起她的指矛就向*魔冲过去,“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吼叫着,把*魔当成猎物或者出气筒,飞扑过去。
“大姐!我是*魔啊?你怎么能这样对我?”看着贝多叶气势汹汹的样子,*魔吓得一个飞跳,跳出好远,“大姐!大姐!冷静!我不是血狼!我是*魔啊!”
“你个混蛋小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狗屁*魔,我今天就拿你开刀!气死我了!气死我啦!”贝多叶看着*魔跳得老远,右手的拳头捏得嘎嘎直响,可还是没有碰到目标,气得开始停下来狠狠地蹬脚,突然又匍匐到地上,左手撑着地,挥动右手,带着指矛对着血地一顿狂扎。好不容易才发泄出一口怒火,抬头看看天上的血云,身子一翻,躺在地上,嗷嗷地嚎叫起来,两只手在地上使劲地抓,两只脚在地上使劲地蹬,眼睛的余光突然看见了*魔,立刻就爬起来:“混小子,给我上,把那些血狼全给我赶过来!”
“大姐——”*魔可被这个场景吓坏了,想要离远点,又想走近点,想要安慰一下,又恨不得跑过去踩上两脚,混乱,一大堆的混乱,只是逼出来这么一句艰难的喊叫。
“算了,我这算什么?自己没用,却跟你耍威风!”甩手就给自己的胸口来两拳,“我刚才气昏头了,混小子,你可不要怪我啊!”扭头就往远离*魔的地方走去,“我,我,贝多叶,就不信自己不能捕猎!”眼睛在草丛里四处乱找,各种各样的血兽时不时出现在她的眼前,可是没有任何一头血兽在听到她的脚步声之后,还停下来看她的,更没有让她接近的——她的疯狂似乎已经被附近的血兽了解得一清二楚。
失望,短短的十多分钟,贝多叶接连失望十多次,失败的阴影一下摧毁了她继续捕猎的信心,瘫坐在地上,看着正在眼前拼命爬动的一条血虫,右手的指矛瞬间插过去,那血虫就成为她今天捕捉到的第一种猎物,“哎!看来我以后是不能跟小乖乖抢着捕猎啦!除非它还会吃这种恶心的东西!”她举起指矛看看上面的血虫,就是一阵恶心,赶紧甩掉,在血泥里把血虫留下的血迹擦掉。慢慢地冷静下来,望着前面的树林,“这里太空旷,也许到林子里,血兽们的速度就会受到影响,那个时候,我不就有发挥的空间啦!再来试试,否则,我以后只能是小乖乖的——这种叫法怎么也让我觉得恶心了?还不如刚才的‘混小子’叫着舒服,顺口!可是‘混小子’好像是骂人的话,不能这么叫——那我以后就叫他冲云小子!”站起来,用手砸砸有些郁闷的胸口,开口大叫:“冲云小子!你快给我过来!”
*魔听到一个奇怪的称呼,立刻从草丛里站起来,看看远处的贝多叶,“不会是在叫我吧?”仔细再听一遍,“大姐,你在叫我吗?”
“对!我就是在叫你!冲云小子,你快给我过来!我有事跟你商量!”贝多叶站在原地,不停地挥动着金黄色的小手。
“好!”*魔狂奔几步,立刻开始减速,越来越慢地接近贝多叶,“大姐!你真的是在叫我吗?我可不是什么冲云小子!”
“我才不管你是不是,以后我就这样叫你!难道,你不觉得,我天天叫你乖乖,叫得你真的是越来越乖了吗?我可不想你变成乖乖仔,我以后就叫你冲云小子,这个称呼至少听起来,就会让人发奋自强!”一边蛮横地说,一边向停在三米外的*魔走过去,“冲云小子!快趴下!这个草原不适合我捕猎,带我到那边的林子里去!我相信,那个林子才是适合我捕猎的地方!”来到*魔身边,伸出手轻轻地拍拍紧张的*魔。
当*魔发觉贝多叶的手是轻轻地,他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心里一阵庆幸:“还好,大姐不再是个女魔头了!”在地上跺两下脚,慢慢地趴伏下来,“大姐!上来吧!”驮上贝多叶,升腾起血雾,带着一股血风飞走向远处的树林。
血树林,一来到血树林,贝多叶就对捕猎彻底失望了,这里到处都是障碍物,那些生活在树林里的血兽,不但体形,就连它们的动作都非常适合树林这种杂乱的环境,贝多叶沉重的身体,只要踏出一步,就会因为踩碎了地上的树枝之类的东西,吓得眼前的猎物在树林里一阵穿梭,不见了。
这个血树林对于*魔来讲,也不怎么好,实在是太难走了,一会儿就遇到一块密不透风的血荆棘,别说从中间穿过去,就是把它们全部踩在脚下,也会受一身伤;这里到处是树枝,到处是藤蔓,他再会腾云驾雾,在这种林子里也会常常撞头,被藤蔓缠住,甚至被挂在空中——他捕猎的时候,一会儿跳出几只有毒的血魔虫,而且是他不敢随意去触碰的,危险的血魔虫,更别说不理他捕捉猎物了;一会儿从脚边窜出一只受惊的血兽,可地方太小,一发现就开始行动,攻击却常常落到树上,藤上,身子根本就活动不开,有些时候,反而会被血兽弄伤……
后来,*魔进行捕猎的时候,总是先找个地方悄无声息地地躲着,等猎物走近之后,再跳出来攻击,失败,到最后只能用血雾喷射过去偷袭,嘴巴和脚的功能基本上成了摆设——有一次,气愤的*魔把血头颅吐了出来,让血头颅追上去,可是血头颅还没有追着猎物,先在树枝和藤蔓上花费了许多的血雾。
两个失败的捕猎者,都觉得树林不是他们生活的地方,想要离开的时候,他们再次试着搭配起来。形势得到了一些改善,只要发现哪里有血兽,*魔突然来一脚猛踢,把脚边的贝多叶当成足球,直接踢射过去,重量比较大的贝多叶直接穿透树枝、树叶以及藤蔓,如同一个钢球一般砸过去,如果砸中了血兽或者距离血兽比较近,贝多叶就会不失时机地,在血兽身上戳出个血窟窿来,然后就是两位伙伴好好地享受一餐,难得的一餐。
当贝多叶的精神力恢复到一定比例之后,她就多了一种新的捕猎方法,在远处发现一头食肉血兽,她就立刻把精神力蔓延过去,如果血兽慢慢地在动,就用一个罩子罩住它,如果它躺卧着,就只是包裹住血兽,它们体内飘散出来的灵魂碎片就被她远远吸收了。不过,这样的机会虽然在森林很多,可是要让精神力入大于出的话,她却只能选择那些大型血兽,小的血兽常常会因为一点惊动就跑掉。
在*魔的要求下,贝多叶几次被当成武器踢过去,砸那些大型肉食血兽,对这些大家伙进行偷袭,结果却非常惨,不是贝多叶砸空了,就是贝多叶被那些大型血兽当成猎物,一阵折磨,然后把怒气发泄到其它地方,最惨的是发现了*魔,一路狂追——贝多叶试了各种方法,用土精吸引来血泥进行攻击,结果却是,人家的反应速度和力量太大,一下就挣脱出去;试着用精神之火,那就太惨了,这些大型肉食血兽的血雾不是经常收缩在体内,要不是就是在被点燃之时,迅速收入体内,火苗都还没有烤着它们,身上就连一点火星都没有了,如果贝多叶用自己的精神力去烧,人家一个猛冲,跳出老远,这时还要烧别人,除非贝多叶把周围的树木全烧掉——不过两个觉得在树林很有些安全感,就留在了树林里。
这一天,也不知道两人在树林走了多远,一头魔羊突然仓皇地从树林里跳出来,慌不择路地窜到*魔跟前——这个时候,贝多叶在他的背上,根本没法进行配合攻击,*魔想都不想,一脚就踢过去,嘴巴里跟着喷出一股血雾。本来就惊慌失措的魔羊一下就被踢中,它身上的血雾似乎差点就被踢离了身体,跟着*魔的血雾一下包裹住它,开始腐蚀它身上的血肉,痛得它的四脚一阵乱弹,撞到一棵树上。*魔瞅准这个机会,一个跳跃,毒牙一口咬在魔羊的脖子上,死死地咬住,任它怎么挣扎就是不松口,看着这头魔羊头上缓缓长出两只角,看着这两只角喷着涣散的血雾,看着它身上的血雾淡了下去,彻底消失,看着它没多大动静的身子渐渐地完全静止下来,*魔这才松口,退后两步,睁大眼睛地看着:“不会吧?这个家伙今天怎么这么好对付?我们可还没有成功猎杀过一头啊?还是两只角的稀有魔羊?”仔细地看了一会儿,他还是不相信这头魔羊已经死了,害怕魔羊突然跳起来,又来一次疯狂的攻击,他再次跳过去,一大口咬着,不放,使劲地甩动,还是看不到动静,他仰起脖子,把嘴扩大,像蛇一样把整头魔羊吞了下去,然后才扭头问贝多叶:“大姐!我刚才是不是吃了一头魔羊?”
“是啊!这可是我们两个进入树林以来,收获最大的一次啊!”贝多叶的精神力包裹住*魔,等着他肚子里散发出灵魂碎片来。
哗哗哗!嘭嘭嘭!一头比*魔巨大五六倍的血兽突然撞断好几棵树,出现在两人的视野里,还没有看清它到底是什么样子,就被倒下来的树挡住了他的身影,不过两个人立刻听到一声大吼:“你们敢抢我的猎物!快还给我!”
带着血雨腥风的吼叫声,不但吹开了挡住他的树叶和小的树枝,还炸得*魔头晕目眩,差点没有晕倒,紧接着身上就挨了一脚,感到自己飞了起来,急速飞掠中,*魔却一头撞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坠落下来,他耳朵里还听到一个粗鲁的声音,讥讽地骂他:“小小的三不像,也敢到血狼王的地盘来!找死!”他伴随着这个声音重重地摔在地上——不是血兽是血魔。
“谁让你打冲云小子的?”刚刚开始吸收灵魂碎片的贝多叶,在这个血魔出现的时候,立刻跳下*魔的背,准备用配合攻击,可是等她从泥里拔出脚,扭转身子后,她就看见*魔飞了出去,一股怒气瞬间跳射出来,对着还没看清全貌的血魔就大声吼叫。可是对方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也实在是太猛,她的声音连自己都听不到。在这个巨兽停下声音的时候,她立刻抓紧时间说,“有本事……”
嘭,重重的一脚,直接踩到贝多叶的头上,把她踩到地里,连头顶都看不见了,头顶上还传来瓮声瓮气的埋怨:“都怪你们这些废物,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一只可爱的小羊,就这样被你们这些废物吃掉了!”
贝多叶一听这话,火气直往意识里撞,可是头上有重重的脚踩着,爬不出来,这时她检查自己的身体,“还好,右手在地表面!”慢慢地调动指矛的尖端转变方向,弯向那厚重的脚,为了给对方造成伤害,她还拼命使劲抬手。转弯后的指矛一下扎进那厚重的脚底板,可贝多叶还是一边不停地,使劲地往里面扎,一边用精神力、土精让指矛变得更长更细,更加深入那厚厚的脚底板——好不容易才扎到了血肉。
“哎哟!”还在生闷气的血魔突然惨叫一声,立刻把脚从贝多叶的头上拿开。
贝多叶发现头上的脚不见了,立刻把身体变得细长一点,从泥里脱离出来,双手使力,把头伸出泥坑,同时把指矛恢复到正常状态,“好个大家伙,敢踩我……”那个大脚再一次铺天盖地,狠狠地踩下来,贝多叶立刻跳回到泥坑里,右手使劲往上一举。
嘭,“哎哟!”贝多叶被踩得又下限了三十多厘米,可这只大脚却再一次被扎了,而且这一次,指矛整根扎进了那厚重的大脚里。
“你再来!我可就不客气啦!本姑娘的本事一拿出来,你可有的罪受!”大脚随着一声疼痛,迅速抽离,贝多叶立刻又从土坑里伸出个脑袋来,大声威胁,继续往上爬,可铺天盖地的大脚又一次向她攻击过来,她的手还是习惯性地往上一举。出乎意料的是,这大脚是踢过来的。嘭,贝多叶没有伤到这只大脚就给踢出泥坑了,把垂直的泥坑,硬生生地挤出一道三米来长的斜坡通向地面。贝多叶在滑出这个出口后,又滑行了三米才停住。贝多叶立刻没事人一样站起来,迈开沉重的步子就向血魔扑过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十八 疯长的血树
巨大的血魔正得意地看着,自己踢出来的泥坑,却看见那个金黄色的鬼东西又爬起来了,说话间就冲过来,他心中一惊,狠狠地,示威地在地上一跺脚,弄得地面一阵晃动,同时厉声大喝:“慢!”用声势阻拦住贝多叶,随即发问:“你是哪来的璞玉精?竟敢跑到血狼王的地盘撒野?”
贝多叶听在耳里,觉得这个血魔好像认定自己是某种妖怪,心里猛地一喜,停住脚步,随即开口:“你认得我?”
“你看看你,黄不溜溜,有眼无睫又无眉,有身却无皮,定是哪个旮旯里的璞玉成了精!”血魔说这个话的时候,露出来的憨态有些刺眼。
“什么嘛?我还以为你真知道我的来历!”贝多叶被气得有些哭笑不得,挥动指矛,“我看你,只不过是头愚蠢无心的臃肿血兽而已,见打不过我,想跟我套交情!”迈动脚步跑起来,“愚蠢的夯货,看你能不能接下我这一击!”
“你个小小的爬虫,凭着天生的一点利刺伤人,我是伟大的血狼王的属下,血象童子!你也胆敢当着我的面辱骂我!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本事!”血兽的身子一弯,露出个侧身来,高大的身体周围竟然没有一丝血雾在飘动,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