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洞,当我们走到那里的时候,一旦有危险,我们就可以藏起来!”
“云飞儿,你怎么说话的你?”贝多叶伸手去堵云飞儿的嘴,可云飞儿的树枝在他的嘴巴上挡了一层又一层,她又不想弄伤云飞儿,只好罢手,用生气的口气责问,“冲云小子,背了我们两个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说到这里,她立刻意识到自己的话也说错了,给自己的脸上来一巴掌,“该死!我这张嘴巴,怎么也跟云飞儿似的!”拍拍面前不尴不尬的三不像,“冲云小子!不要在乎我们两个的破嘴里,吐出来的狗屎!”扭头看看磐石炎,“冲云小子说的话,也挺有道理,我们不可能总有那么好的运气,总能避开那些纷争!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好?”
“大姐!你问我啊?我认为这真的非常冒险!”磐石炎的鼻子在空隙处指指,“不过,我们随便往哪里走,都会有危险的!”
“对啊,大姐!特别是让那些人发现我之后,他们会把一切对我族的仇恨,强加到我头上!”冲云小子逐渐摆脱掉,贝多叶与云飞儿给他造成的不舒服,“我不想拖累大家,可我又不能离开大家!”却陷入了自卑的情绪中。
“嘿嘿!大家一定要相信,我们四个人走在一起,本身就是魔界的一大奇迹了,为什么还要那么颓丧?我们都得高兴起来,高兴起来!”贝多叶发现云飞儿又要说话了,不过这次她有准备,手一伸就捂住了云飞儿的嘴,堵住他的风凉话,抢先说,“危险,到处都存在!对于我们几个人来说,危险就是我们的粮食,不用太在乎它有多大,多了不得,只要我们还活着,我们吃到肚子的东西,都是我们从它身上咬下来的!危险是我们的粮食,难道我们还害怕自己吃的粮食吗!”
“对了!大姐,我们不是要先加强自己的实力吗?反正要冒险,我知道一个地方,那里肯定够危险,不过,至少现在,很少有血魔跑到那里去!我们就到那个地方的附近去修练,怎么样?”磐石炎突然想起了什么,略带着戏谑地说。
“难道跟封魔石一样危险?”贝多叶来了兴致。
“那里有比那只乌龟更蠢的血魔?”云飞儿终于找到说话的机会了,树枝保护着嘴巴,欢跳起来说。
“呵呵!”磐石炎看看吓得吞口水的冲云,“那个地方其实也没有多危险,之所以是一个危险的地方,还是因为今年,血祭的那段时间,在那里出现了件怪事。”看着云飞儿,开始笑起来,“今年的怪事,就是特别多!”
“嘿嘿!大笨象,你笑起来的样子挺好看的嘛,平时怎么老绷着脸?沉着声音?给人的感觉,你好像是个活了很久,就要老死的大混蛋!”云飞儿利用磐石炎傻笑的间隙,调笑起来。
“别插嘴!听磐石炎说!”磐石炎的笑容一下就没有了,恢复成他这一段时间的深沉,贝多叶的手抓住云飞儿的一根树枝,轻轻地捏了一下,威胁地说。
“那个地方在血虎王的领地里,当初很是平常,只是一块极为普通的树林!在血祭那段时间,有血魔发现,那个地方出现了一个血池!里面的血水,看上去跟那些天到处流淌的血水差不多,没有人在乎过那个血池,可是那个血池的似乎在吞噬周围的生灵,不过那个时候还是没多少人注意这个血池!在血祭过后,很多人发现,血池周围的一里范围内,没有任何生命存在,连一棵杂草的碎屑都找不到,好像全被腐蚀吸收掉了!”磐石炎似乎觉得这个怪事非常可笑,又笑了笑,“有人发现那个变化以后,禀告了血虎王!血虎王以为是哪个强者跑到他的领地里向他示威,挑战!他立刻带着大量的属下,赶到那个地方,在那个血池周围盘旋着,等了三五天,却没有发现任何血魔的踪迹。同时,在他领地里的其他地方,也没有再发现同样的事,更没有发现什么外来的强者!于是,有人就开始胡乱猜测,说有什么可怕的疾病、魔神的诅咒等等,不久,就在血虎王的领地里造成了很大的混乱;大量的血魔开始离开,投靠周边的王者。血虎王找不到罪魁祸首,只好让属下调查血池,结果却更加令人奇怪,那些血水、那些泥土、石块等等的东西,跟其他地方的没有任何区别,是完全一样的!”眼睛盯着洞顶,停住不说。
“这有什么奇怪的?”云飞儿立刻就耐不住磐石炎营造出来的勾人的气氛,催促起来,“还有其他的没有?”
“还有一个怪事!”磐石炎看看渺小的云飞儿,“云飞儿,你得特别注意,这个怪事的目标,就是你们血树与血草!”顿一顿,发现云飞儿要发脾气了,赶紧接着说,“在那个血池周围,在那方圆一里的土地上,任何移栽进去的血树、血草,活不过一天,就会死掉!三天之后,连点残渣都找不到!这一切的原因作祟之下,很少有血魔敢靠近那里,所以,血虎王也才这么拼命地抢夺血狼王的领地!”
“我的妈呀!这还真够奇特的,我倒要看看,那个地方有什么东西想要我的命!”云飞儿立刻来了兴致,树枝立刻抽打在冲云身上,“两个大笨蛋,快!把我拉起来,我们马上就走!”
冲云看看贝多叶,再看看磐石炎,跟着再看看洞口的亮光,立刻趴到地上。
“那——我们——这就走——”贝多叶试探着说。
“走!走!现在就走!”云飞儿见没有人帮他离开泥土,树枝挣扎着,想自己起来。
“那我们这就走吧!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素食血兽在搞鬼!”磐石炎的鼻子卷着云飞儿一使劲就拔出来,扔到已经爬到冲云身上的贝多叶怀里,开始潜入血虎王的领地。
正当贝多叶四个人在血虎王领地潜行的时候,站在王台上的血虎王却非常愤怒。一座普通的林子里,一块巨大的石块耸立着,上面光秃秃的,除了些石头本身的坑坑洼洼,连点血尘都没有。血虎王现在就站在这块石头上,把这王者的象征牢牢地踩在他的脚下,一身的毛发把他的王者的神威,跟整个天地融为了一体,看上去,他就是天地之间独一无二的王者。
石头下面,十多个血魔正在匍匐着,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石块上面的血虎王身上,哪怕只是一根毛发的变化,他们都要看清楚似的。
“你们血羊一族到底是怎么干事的?”血虎王的大脚在石头上一跺,整块石头都开始颤抖了起来,发出嗡嗡的振动声,“那么一个小小的血池都处理不了!你难道只能吃白饭?我真想把你们全部赐死!”血虎王对着天空的血云一声虎吼,吓得石头下面的好几个种族的血魔,顿时瘫软在地,“说,你们全都给我说,那个破血池到底还有什么鬼名堂?”
“大王!小的们没有任何新的发现!”领头的一个血羊哆哆嗦嗦地说。
“没有任何新的发现?没有任何新的发现?我真想一口吃掉你们!”血虎王把脑袋伸下来,露出满嘴的凶齿,“你们还真会选时间!你们知道了吧?我们又夺取到十平方公里的领地,我的心情肯定还不错吧?你们这些没用的蠢蛋!”一声虎吼,喷出的气息,把血魔们身上各种各样的毛发吹得立起来,“知道我心情好了一点,就跑来破坏我的心情,你们这是找死!从今天起,你们这些混蛋种族,每天的贡品多一成!”
“大王,大王!求你宽恕我们的无能!求求大王,求求大王啦!”趴在地上的血魔们纷纷声嘶力竭地求饶。
“你们这些混蛋!我平日是怎么教导你们的?让你们不要耍心眼,不要耍心眼!可你们还是不听!”一个血虎从石头边走出来,手中提着的骨矛挨着个儿地,敲打趴在地上的那些血魔的脑袋,“我们伟大的血虎王,能够洞悉一切,在我们伟大的血虎王面前耍心眼,那是找死!”对着这些血魔也是一声虎吼,吓得那些血魔哆哆嗦嗦,纷纷认错,这个血虎觉得满意了,这才慢慢地扭头,向石头上的血虎王行礼,“伟大的大王!我们现在新增加了那么多的领地,需要很多的人手管理,我看这贡品的数量增加不得!我还要建议大王,减少他们这些种族贡品的数量!否则,他们这些一早归顺大王的种族,会影响到我们争夺血狼王的领地的!一旦被那里的那些种族知道了,他们说不定都会跑到那个猴崽子那边去,我们空有领地,没有足够的人手,也没用,早晚会被那个猴崽子夺去的!”
“猴崽子!猴崽子!”血虎王愤恨起来,在石头上盘旋了一阵,突然又是一声咆哮,“你们这些蠢货不要得意,我的决定不会改!”立刻又冷静下来,冷冷地看着下面的血魔,“不过,现在是紧要时刻,只要你们尽心尽力,增加贡品可以先缓一下!你们从今天开始,给我多派出些人,到那个的狼窝里,使劲地找你们自己的同族,拼命地游说他们归顺——我!要是,在这场瓜分战争结束后,你们族人的数量没有增加两成的话,会有更多的惩罚等着你们!”再次咆哮,“快给我滚!”
趴在下面的那些血魔,不再顾忌任何礼节,扭头转身,迅速迈动不停打颤的腿脚,连滚带爬地就往远处冲去。
“大王,那个血池又该怎么处理啊?”石头下面的那个血虎,见四周安静了下来,缓缓地走到那些血魔刚才匍匐的地方,仰望着上面的血虎王,轻声询问。
“那个血池?那个短命的血狼王,送给我们的领地还没有瓜分完,现在就暂时不管了吧!”血虎王慢慢地趴在石头上,望着天上的血云,“算了,我们反正没办法处理那个血池,那些岗哨也全部撤回来,我们不要那块破地就是了,多抢回一块来,比对付这些诡异的东西,容易得多!”他的眼睛突然闪出一道金光,站起来,“我命令,从今以后,我血虎王的所有臣民,一旦被逐出家族,全部扔到那块土地上!要是他们能找出里面的秘密,或者能改造那块土地,我将亲自赦免他们!”
“大王英明!大王英明!属下立刻去办!”下面的那个血虎,一阵山呼,扭头,腾出血雾,急匆匆地飞出去,追向那些血魔离开的方向。
“听见没有?”云飞儿的树枝抽了贝多叶一鞭子,“坏蛋妈妈!那个破血池周围可有好多血魔驻守,我们是飞过去?还是从地下钻过去?或者变成老鼠从他们的胯下冲过去?”刚刚走了一两里路,一群四处觅食的血羊,挡住了贝多叶他们的去路,磐石炎、冲云两个人被贝多叶赶走。留下的两个人发现,那些血羊跟傻子似的,见到一个会跑会飞的,比他们弱小的任何种族的血兽、血魔,就会不停地追赶着,向他们说:“我们血羊一族奉血虎王的命令,改造那个血池,有权征询比我族地位低的任何种族!所以,你必须得告诉我,那个血池到底是怎么回事!”云飞儿不耐其烦地清清楚楚地听了五六遍,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嘲笑,可是他又不能跑上去跟那些血羊打闹,只好拿背着自己的贝多叶开涮。
“云飞儿,你个小家伙,不要吵,被他们发现了,他们会一口一口把你的叶子啃光!不信的话,我现在就把你扔出去怎么样?”在这样紧张的时候,云飞儿的突发奇想,气得贝多叶想要亲自动手把他撕裂成碎屑,可贝多叶的理智迅速压制住了这种冲动,拿身上的云飞儿没办法,只好威胁。
“大坏蛋妈妈!你是不是厌烦我啦?”云飞儿却不以为然,树枝再次狠狠地抽打,“你把我扔过去才好嘞,我就可以大摇大摆地戏弄那些笨蛋!他们实在是太笨了!”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三十七 云飞儿的闹剧
在暗中观察的贝多叶、云飞儿之间不停地吵闹着,扭打着。他们监视的那一群血羊却在碰了无数的钉子之后,开始向其他的地方走去。
“别闹啦!我的云飞儿!”贝多叶一直积压着的坏脾气终于冲破了她的防线,彻底爆发出来,一直拉扯树枝的手,劲儿突然翻了好几倍用到最大。
“哎哟哟!妈妈,我错了!快住手,快住手!”云飞儿痛得嚎啕大哭起来。
“你要是再敢给我捣乱,我马上就把你扔出去!”贝多叶张开嘴巴,一口坚硬的牙齿就咬向手里的树枝,痛得云飞儿在她背上蹦来跳去,血红的泪水在树干上稀里哗啦地流着,“还敢不敢啦?”
“不敢啦!不敢啦!”云飞儿抓住贝多叶说话的瞬间,感觉到撕咬的力气小了很多,疼痛的树枝猛地忍痛挣扎,终于从贝多叶的嘴里、手里,逃了出去,哆哆嗦嗦地躲着贝多叶的眼睛。
“什么人!快给我出来,我们……”血羊那傻傻的声音,在两个人躲藏的树丛外响起,“你必须得告诉我——”
“那个血池到底是怎么回事?”云飞儿一发现树丛外的血羊在向他说话,立刻扔掉被贝多叶折磨出来的害怕与哆嗦,大声叫嚷起来,“我问你,你这个傻子,你说的那个什么破血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回答我的话,我立刻去找大王,把你们血羊一族全给宰掉!”
贝多叶一听到外面血羊的声音,立刻扭身向早就看好的,新的藏身点走去,哪知她背上的云飞儿却对着外面的血羊大声喊叫了起来,气得她恨不得一口把云飞儿的嘴巴咬下来。可是她知道,现在晚了,已经暴露了,再怎么后悔也没有用。
“我不知道!我们真的不知道!你千万不要到大王那里去——”外面的血羊似乎被吓着了,立刻趴到地上大声求饶。一个血羊的求饶声,不一会儿就变成了一群血羊的求饶声,可是他们却连贝多叶和云飞儿的影子都还没有看到。
“坏蛋妈妈!我的眼光够不够独到啊?他们就是一群傻子,稍微吓唬一下,就把他们吓成这个样子了,要是我们站到他们面前,他们不把我们当成大王一般地敬仰着,那才是怪事嘞!”云飞儿一听到群声求饶,立刻笑得前仰后合,完全忘记了刚才的痛苦,树枝不停地抽打着贝多叶,嘴里小声地讥讽着贝多叶。
贝多叶被云飞儿气得,立刻就要在身上长出一万根刺,每根刺都狠狠地扎这个调皮的云飞儿,扎得他能够安安静静地呆上几天,“现在不是时候!现在不是时候!”贝多叶的理智一直在她意识里叫嚷着,把膨胀得马上就要炸开的,不顾一切的报复压制住。
“妈妈!快啊!我们出去,我们出去跟这些家伙打打招呼!”云飞儿继续在贝多叶背上蹦跳着,催促着,鞭打着。
“气死我啦!”贝多叶一直压制住的报复心理,突然爆炸开来,她的每一个魂魄功能分区都不由自主地,开始疯狂地转动着报复。转向,迈开沉重的步子向树丛外的血羊走去,不管碰到的树枝、荆棘对自己以及云飞儿的拦阻与伤害,硬生生地挤出去,站到血羊的面前。站到比贝多叶矮上一小半的血羊面前,看着胆小的血羊们,盯着他们身上那厚厚的毛发,她立刻被面前的景象弄得更加气愤,开始抓狂,两只手挥动起来,冲过去,抓向那些漂亮的毛发。
“你们是血羊一族的人?我们是血虫一族的人!”云飞儿在贝多叶就要施展终极报复时,突然语气亲切,软弱,和善地说,这些话,就像一大堆的绳子,把张牙舞爪的贝多叶定在了进攻的路上。
贝多叶心里这个痛苦啊,完全超过了她经受过的所有痛苦,“该死的云飞儿,你,要把人逼疯才甘心!我真的好想杀掉你——”面前让她抓狂的血羊,突然就从她视线里消失了一样,所有注意力,带着喷发的恨意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