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臭男人!
她差点就叫出声来。
幸好她没有叫出声来!
此刻的阿菲像看到鬼似的,飞快地弹开一大步——她的脸都红了,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着。
连声谢谢也不说?
姓龙的将脑袋微偏,半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那孩子吓着你了吗?你的脸色可不太好。”他低沉儿带着磁性的声音里有一丝戏谑。
她这才想起,刚才走得急,连墨镜和口罩都忘了戴上了。
她是吓着了没错,不过不是因为那孩子,而是被他吓着了。
阿菲囧得竟然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立在原地,视线僵直,像极了傻瓜。
“你在这里等人吗?”他问,嘴角扬起淡淡的笑意,他似乎很习惯这么笑。
除了愣愣地看着他,她的喉咙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天啦,为什么会这样了?
姓龙的勾起的嘴角渐收,眉心正在聚拢之中——她该不会是个哑巴吧!
太遗憾了,这么可爱的一个女人啊!
如果他想泡她,还得先去学习哑语,太麻烦了,完全不符合他的经济效益。
“怎么了?还不走?”
钻石干妈催促地拉了拉他,连看阿菲一眼的时间都没有。
他抛给阿菲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然后转身走人。
走了……他走了……她是不是忘了什么?猛地一震,阿菲这是才如梦初醒。
第104章 找他帮忙
她迅速地从皮夹里抽出了两张百元的港币——一杯柠檬汁应该用不了这么多钱吧?剩下的就当是小费吧,以示表达他刚才伸手接她一把的谢意!
她飞步追上前,抓过他的手,将两张钞票塞进了他的手中,然后拔腿就跑。
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
姓龙的望了望手中的钞票,又望着已经跑远的阿菲的背影,感觉哭笑不得。
这别扭的小妞!这莫名其妙的小妞!
……
黑色大房车就从阿菲面前呼啸而过。
有司机驾车——应该是钻石干妈的司机吧!他们接下来不知要去哪里?阿菲拉长了脖子望着几乎就快看不见的车尾巴。
怪了,人家去哪里关你啥事?
阿菲摇摇头,暗地里骂着自己。
看来阿星哥劝她找个干爹是对的!瞧瞧臭男人就好,穿着气派,要房子有房子,要车子就有车子……只要在那啥上多卖点命,荣华富贵便唾手可得。
嗯嗯,臭男人就是个好榜样,她应该多学学他,一定要下定决心做个有“钱途”的拜金女。
噢,不行!不行!她旋即又猛摇头否定。
她没办法,她做不到!
“无耻”这门学问可不是人人都做得来的。
臭男人是怎么做到的?或许她真该向臭男人好好讨教才是。
或许我们都是同门中人呢!
“一踏进娱乐圈,你就不要想着守身如玉!说白了,j女是那啥,明星也是那啥!只不过j女见一个那啥一个,只要有钱就行;而明星是选择性地那啥,那啥一次便可荣华富贵好几年,或者一身!”
阿星哥说得似乎很在理啊,从前她对阿星哥的这番定论表示不屑,现在她开始信了!
可是,这办法行得通吗?
管他行不行得通,火烧眉毛了,哪里还有时间让她考虑!
总是要试一试的……总是要的……
她一定要去试一试!
阿菲吓得脸色发白,愣愣地望着正亮着的电梯灯——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鬼使神差地就回到了住所,她甚至踏进了电梯,按了十一楼……
阿菲的腿在发抖,心在狂跳……电梯门大开,她却举步维艰。
真不知是巧合还是走运,他和那个钻石干妈刚好就出现在门口,似乎站在门口讨论了一会话,正准备开门进屋。
“我……我是不是按错楼层了……”阿菲有些惊慌地说。
姓龙的两手抱胸,一脸纳闷地打量她。
“是了,你应该去十楼。”
姓龙的不知道,并不是阿菲按错了楼层,而是她反反复复在这座电梯里乘坐了十多趟了。
“哦……”她涨红了脸,并没有离去的意思。
“你买我的一个朋友吧……仙乐大酒店,后天……夜总会……”她终于开口了,那双美丽的眸子里盛满了焦虑、难堪、窘迫。
说完这些,她一头钻进了电梯里,随即两片电梯门缓缓闭上了。
这是什么跟什么哟?
他纳闷地看了看他身边的“钻石干妈”,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既然都说出口了,那就有始有终吧,反正这臭男人坐得起房车,应该不吝啬那几十万吧!
阿菲双手紧捏成团,又将电梯瞬间按开,红着脸再说了一次:“买我的朋友吧,她叫九玫,只需要五十万一次!”
为了好朋友戚小篱,她将脸面豁出去了。
她实在是想得太天真了,她以为只要谁肯出五十万,那个王董就会放开戚小篱!只要戚小篱度过了那一关,她再想法求求臭男人放过她。
她对臭男人有信心,她认为她有能力对付臭男人!
话一说完,她这才按了去一楼的按钮。
这妞这话……这妞敢情是只那啥啊?!
姓龙的惊诧地瞪大了眼睛——她还让我去买她的那位朋友,那位叫九玫的朋友!这脑袋大的……
他不禁哑然失笑。
……
“我家楼上的那个臭男人请你去他那里一趟。”阿菲喜滋滋地跑来向戚小篱转达着这一讯息。
戚小篱的眼睛里满是惊讶和探究:“你怎么和他……我……怎么回事?”
“哎……说来话长……”阿菲顿时就有些窘迫了。
“可是,我马上就要去公司了,阿星个让准备准备,才刚还打电话催呢。那么,如果还有时间的话……我再去找你。”戚小篱说着,又有些疑惑地问到:“你究竟和楼上的搞什么鬼呢?不管你搞什么,你得提防那个臭男人才是!莫非……莫非,你也想包了他?”
“我……”阿菲的脸一下子红了。
真是见鬼了,明明是自己想让他来买戚小篱,现在却成了我想包他……这都搞成什么了!阿菲觉得自己真是太荒唐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戚小篱的问话了。
“好了,好了,谁知道你得脑子成天都想着什么不着边际的事情呢?就这样吧,我没时间与你啰嗦了,回头再聊,我走了。”
傻子一样的女子!
话虽然这样说,但谁说傻子就没有好运气呢?
别看阿菲成天没心眼的样子,但好运一直都围绕着她,虽然她炒股总是亏钱,虽然她总是磕磕碰碰,但她却是从没缺过钱用,总是在关键时刻便有贵人出现相助。
没法,戚小篱急着走了,阿菲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法子,又赶着去了十一楼。
哇晒!真不愧是吃软饭的!
看来这一屋子的豪华装潢,全是这臭男人夜夜“卖力”所换得的成果。
此刻,这个臭男人就坐在她正对面,以毫不客气的眼光打量着她。
“我姓龙,叫龙翼飞。”
龙翼飞点燃一根烟抽着,静静地凝视着这仿佛在瞬间变成木头的女人。
“怎么不说话了?”他忍不住揶揄:“你应该有很多话要说的。”
“我……”她一抬头,喉咙却干涩的发不出声音。
他浅浅勾起的唇瓣,飘出一团浓浓的白烟,烟雾覆上了那双半眯的眼眸,再加上那戏谑的笑容,吊儿郎当的神情,竟是那样该死的迷人!
“你一向都以这样特别的方式跟人打招呼吗?”他问,一抹微笑加深了他嘴角上扬的弧度。
“不是的,我……我是……”真恨自己这张嘴巴!出了结巴,它就不能突出几个像样的字吗?
“先深呼吸,再放松……这会有助你发言的顺畅。”他调侃地说到。
轮得到你这个吃软饭的人来耻笑我吗?她很恼火。
“你够了!”
一吼完,阿菲立刻就后悔了。
现在她是有求于人,就算不低声下气,起码也该谦虚恭敬。
“九妹……”
“不是,是九玫。我是九玫的好朋友,我叫阿菲——”她说:“我说——我在**娱乐公司做艺员,你没听说过么?”
“那又怎样?”龙翼飞不过才回国不久,而且到香城也不过才两个星期,哪里熟悉什么香城的风月文化?
“你不是说你在仙乐大酒店上班吗?”他问,这酒店好是好,就是名字太俗气了。
天啦,我什么时候说过在仙乐大酒店上班了?我晕,这人故意的啊!
她将脸一沉,她明白了,他不是不知道,他根本是蓄意羞辱,他就是把她当做了一个酒家女!
可是,就算我是一个那啥,那你是什么,也不去照照镜子,什么德行,你不也是被人包养了的么?算来算去,咱们是同门中人,而且我好歹还是个明星,你是什么?你算哪门子富豪?跟我装神!
谁怕谁!
你不是说我在仙乐大酒店上班吗?我就“承认”我在那里上班吧,而且还是夜总会!怎么样?是不是现在与你是同门中人了?
嘿嘿……
她冷笑一声,说到:“流行一点叫公关,落伍一点就叫舞女、酒家女,随便你爱挑哪一种身份都行。”
她没好气地说:“我在仙乐夜总会的花名就叫‘玫瑰’,龙先生,这样清楚了吧?”她开始睁起眼睛乱说话了。
龙翼飞听了着实一愣——她竟然是个风尘女子?
不像,她真的不像!在她身上完全嗅不到一丝烟花味儿,只有清新怡人的淡淡幽香。
龙翼飞心底突然涌起了一阵深深的遗憾——
不像啊!
太不像了!
她为何堕落风尘?难道是爱莫虚荣?还是……
“怪不得叫我买你的那位叫九玫的朋友。”他呲之以鼻地讥讽道:“你们很缺钱?”
“原因不在这里……”知道他开始信了,她决定将这出戏演下去。
“说的也是……”他抢下她的话:“怪不得住得起这壮大厦……应该早已赚了不少钱吧?”
他嘲讽的语气让她听了很不舒服。
“这些都是公司出钱租的,不是我们自己买的。”
“多赚几次就有了,你,绝对买得起!”他开始冷笑:“不过,我怀疑,跟你那朋友上一次就得花五十万,你们的身子该不是镀了金的吧?”
她的脸一红,觉得很是难堪,但难堪旋即便化成了漫天的怒气。
“对,我们是镀金咋的?那你呢?我看你也不差,是不是那里镶了颗钻石啊?”
这么人到底在说什么?
龙翼飞以为她是气得语无伦次了,并没放在心上,而是冷着脸继续嘲讽道:“还是香城的经济奇迹地反应在了那种行情之上?”
她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那种”二字她可听得再清楚不过了——
“我不是j女!你少把我跟那些女人混为一谈!”
由她从沙发上跳起来的举动,就不难看出她有多激动了。
“玫瑰小姐,我想问你,你叫一个男人用五十万买下你的朋友,是准备盖着被子聊天吗?”他反唇相讥。
她先是一愣,接着咿咿呀呀了半天,就是答不出来。
他冷言笑道:“当然不是,从事那啥交易的女人就叫j女,我想我并没有侮辱了你。”
她强迫自己冷静,不能激动的坏了事,“我话还没说完,我是……”
“不必说了!”他在烟灰缸里使劲地捻灭了香烟,其力道之大,像是烟灰缸与他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似的。
“我不是你交易的对象,你找错人了。”
第105章 继续忽悠
他愤怒是因为自己看走眼了吗?看来人不可貌相这话果真不假。
“我找错了人?你付不出五十万吗?”她脑筋还是没转过弯来:“怎么会呢?我感觉的出来,五十万对你而言应该不是问题,你一定可以拿出来的。”
阿菲这人就是少根筋,无端端找个帅哥来买她的朋友就已经很不靠谱了,现在还搬起歪理来企图说服,简直真是有点匪夷所思。
可是,她常常就是这样一个匪夷所思的人。
她的歪理就是——既然他有本事从女人身上捞来房子、车子,怎么可能捞不到票子呢?
瞧瞧,她这都是什么逻辑啊!
别人捞上房子、车子和票子管你什么事啊?你又不是人家的什么人,凭什么要人家为你朋友的自由买单?
呵呵,这样极品的女人,极品的思想,也只有阿菲这样的二百五做得出来!
“你感觉?原来你已经观察了我好一阵子啊?”他嫌恶地不住摇头:“你这种女人真是恶心!”他已经不想深究自己心底那道失落从何而来。
她表面上看起来那样清纯,那样不通事务,原来都是装的啊,她私底下竟然在评估我的身价!他这样想的。
阿菲一愣——
他说她恶心?
他说她恶心?
她的气不打一处来——
“喂!我没说你变态加下流就已经很给你面子了,你还恶人先告状!”
这口气她要咽得下就是乌龟王八蛋!
“你……你别当留下的人都是聋子!声音那么大,你一点也不会觉得难为情吗?你家没窗户啊?关上会死人啊!告诉你,我已经忍你很久了!”她冲着他吼道。
“你现在是买卖不成耍无赖啊?”他真不敢相信,自己还曾经对这脸皮厚过城墙的女人大感兴趣?并且准备答应帮她……看来,她的那个好朋友也好不到哪去!
“如果一句恶心就能把你气得神志不清,那我告诉你……你是我见过的最矫揉造作,最虚有其表的女人。”他恨恨地说。
我什么时候矫揉造作了?我又什么时候虚有其表了?他——简直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刮别人的胡子之前先把自己的胡子刮干净!”
她这下可是气到连自己打过的广告中的广告词都用上了——
“你这个臭男人!你也高尚不到哪去,你有什么资格批评我?”
在她认为,谁都可以批评她,就他不行!
“还好意思说我,你呢?你就表里一致了吗?看看你什么德行——”
她怒气冲冲地走到他面前,抓起他的一只手,翻来覆去地看,口里不停地念叨:“手吧,看看,好好的,与别人的都没两样,既没有畸形,也没有残缺,一只手五个手指头哈——”
她又用指尖隔着外衣,重重地戳着他的胸膛,嚷道——
“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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