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生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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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生指南-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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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的,就不要打听。可是,保密成这样,就过分了。张涵是想建立一个集众人智慧的研究中心,他可没期望过会遇到一群爱迪生。
  于是,根据自愿的原则,在鼓励政策的支持下。小作坊二百多工匠,被分成三十几个小组。这些小组多半是根据血缘和师徒关系划分的,张涵对此没有意见,只是严格了实验记录,以尽量确保奖励的客观公正。像在卞东做的那样,张涵也安排工匠及子弟们学习识字和算数。
  去年年初,木匠们经过三年的努力,终于制成了合乎张涵要求的纺车和织机。新式纺车以水力为动力,有64个纱锭,纺出的纱既细又结实。使用这种纺车,一个熟练工人每天可以纺纱三百多斤,效率提高了百倍。新式织机同样采用水力作动力,一个熟练工人每天能织布一百三十尺。综合考虑,效率也提升了四十几倍。
  其实,使用新式织机织布的幅宽可以翻倍,效率也等于双倍了。然而,那样做的话,张家发明了新式纺车和织机的事,就相当于公开了——原来的织机依靠手腕的力量抛接引线的梭子,不可能织出太宽的布来。张涵不想引人瞩目,就把此事省略了。在制造织机的时候,依然还把幅宽限制在原来尺寸。张涵用自己的私房钱在卞南庄里建了座纺织作坊,使用家里的土地、人员和原料,作坊自然要给家中分上一半,然张涵已经满足了,手里终于有了一个稳定而丰厚的财源。
  机织麻布质量稳定,细密平整柔软光洁,是上好的细麻布,每匹约值五六百钱。除去原料等各方面成本,去年下半年,仅仅七个月时间,纺织作坊的纯利润就高达二千七百万之巨。张涵乐的合不拢嘴,“这哪里是纺织作坊,分明是造钱厂。”
  布帛是大汉国的流通货币之一,可以直接当钱来用。张涵谨慎地控制着产量的提升。依托张家商队形成的良好的网络,麻布不声不响出现在南北各地。在大汉国的日常交易里,使用布帛交易的,大约有四层多,而大汉国铸造的五铢钱超过六百万万。这么大的交易额,张家的麻布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又分散开来,就更不起眼了。
  张涵盘算着眼前着一片葱绿能换成多少钱,他又能从中分多少,正算的高兴,忽觉腰间微痛,原来若若嘀咕了许久,见张涵也不吱声,气得若若捏了他一把,算是出气了。
  “想什么呢?”若若嗔道。
  “啊,没什么,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想到天下苍生忧患不断,我心里实在是痛惜啊!”
  “切!肯定在想作坊呢!”
  王眸也很不满张涵走神,在另一边吐他的糟。这两年来,张涵用钱的地方越来越多,人也就贪财的很。如果不是结婚时收到了大批礼物,恐怕他连投资作坊的钱都拿不出来。一起生活快两年了,王眸早知道,张涵是个财迷了。
  “好吧,好吧!我是在想作坊,去年作坊没少挣钱,我正在算今年能挣多少钱,那又怎么样?你们不想知道吗?”
  “切!”
  两女一起呲之以鼻。女人的好奇心强,没多大工夫,就忍不住了。
  “那今年能挣多少钱?”
  张涵脖子一挺,昂首四十五度,王霸之气四溢,都是自己的媳妇,还想翻天不成?太史公都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俩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哪里像他头发长见识也长。
  “俺不告诉你们!”
  弯腰抱起儿子张慎,亲了又亲,张涵希罕的不行,张宁看父亲抱了哥哥,不由“咿咿呀呀”的要抱,张涵一手一个,作出一副苦恼的样子。
  “若若,你再生一个,我怎么抱的过来……呀~”
  这一回,王眸嫉妒的掐了张涵一下,同样准确无误地捏在腰间的软肉上。张涵立刻觉察出自己犯了错误。王眸去年生下张宁以后,去了桩心事,抱着儿子在若若面前炫耀了好久,没成想,若若前不久又发现怀孕了。张涵赶忙岔开话。
  “去年作坊新开张,各方面都不熟练,所以,挣的少了点儿,今年头十个月,作坊就挣了八千四,全年下来,估计能突破一万……”
  虽然知道去年挣了二千七百万,今年只会更多,但王眸听见这个数字,还是感到了一阵眩晕,一万万钱是多少,王眸没有概念,一石米不过三四百钱,狗肉一斤才十几钱,她想象不出一万万是多少钱。
  “眸儿,眸儿……哎,若若……”
  张涵手忙脚乱,放下张慎,又扶着若若和王眸坐在路边,声音里却掩饰不住笑意——看谁还敢笑我财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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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回去,会在雒阳待多长时间?”
  “我也不清楚,这回丁伯父只是举我做茂才,到了雒阳,还要经过公府考核,才能任官,我年纪尚轻,想来不会是博士了,估计不是议郎,就是侍郎,总之,是个郎官(王眸在耳畔呢喃了一句,“是个色狼!”张涵奋起反击)……不过,时间应该不会很长。待在雒阳也做不了什么,我会想办法谋个差使到地方上去,短则半年,长了也就是一年有余……”
  王眸小脸红扑扑,额上微有汗渍,听张涵说此,不由叹息了一声。
  “哎~,还要那么长时间呀!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得了?”
  “你?”文·心·阁·手·打·组…整…理
  张涵低头看看她,想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不过,王眸吐气如兰,眼睛里雾气朦胧,张涵什么也没看出来。手上掏掏摸摸,张涵问了句:
  “那宁儿怎么办?”
  王眸闷哼了一声,掐了张涵一下,她倒不一定要去,张涵如果同意了,她也舍不得一岁的儿子,可张涵不同意,她又大为不满。
  “我走以后,作坊就交给你了,三哥来要钱,你就给他,别用问理由,还有,注意保密,最好在帐面上不要显示出来……”
  “哦……那可不好办,如果三哥要很多钱怎么办?”
  王眸喘息声大了起来,不安地扭动着身体,想找个舒服的姿势,但张涵捏捏摸摸,就没有个舒服的姿势。
  “喔,也不会太多的,有一千多万,两千万,应该够了……眸儿,再给我生个孩子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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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二章 相聚'上'
  鲁国的秋季秋高气爽,雨水少而晴天多。今天又是个晴朗的日子,碧空如洗,万里无云,秋日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张涵一早就来到庄门口等候。好友良朋许久未曾相见,以他的性子也不免有点雀跃。无心在门房里就坐,张涵在门口踱来踱去不时向远方张望一会儿。然后,继续他的徘徊。
  张涵没等多久,就听见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搭眼眺望,只见一匹白色骏马卷起一溜烟尘飞驰而来。马上一人全副武装,头顶兜鍪,火红的戎服外罩玄甲,一杆长矛挂在马侧,腰际佩着一把环首刀……
  来人马不停蹄,丝毫不见来人减速,转瞬间已来到近处,张奂这才飞身下马,裹着风带着土,就来到张涵面前。
  “十七,别来无恙否?”
  “呸呸呸~”张涵连退了几步,这才能够开口,“本来八哥不回来,还好好的,这一回来,就有恙了。”
  张奂大笑三声,上前用力搂住张涵,可怜张涵用尽全身力气,也只听见自己的肋骨在铁甲的挤压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
  “十七,许久不见,听说,弟媳妇给你生了个大胖小子,小日子过的挺滋润……”
  “那算什么,增产报国嘛……”张涵嘿嘿一笑,满不在乎。
  自熹平六年(177年)春天一别,两人已经有一年多没能见面了。张奂上下打量着张涵,张涵也在打量着他。
  张涵从小就比别人成熟,张奂比他大了好几岁,待在一起,却总有种张涵更大些儿的错觉。张涵的模样依旧,没有什么变化,张奂却成熟了不少。在战场上,不是杀人,就是被杀,是最锻炼人的地方。这两年,张奂带着人马四处剿杀盗匪,饱历战阵,创下了赫赫凶名。自然不是张涵能够比较的。张涵就在春天最初那次亲自带人支援了张奂一回,其它时间都待在家里养尊处优。
  正说笑间,远方又有一条土龙升起,这条土龙可比张奂带来的大许多,七匹马来到近前,伍子方一声呼哨,放缓了速度,有五匹马行动整齐划一,自有种凛凛威势。只是另两人配合明显不够默契,忙乱了几下,才把马停住。张奂一眼就认出来,出了丑的两人,是他带回来甩在后面的,脸色微变。
  “伯矩兄,两年不见,好威风,好煞气……”
  “哪里,怎么比得上子美兄,一入鲁国,就听说,子美兄大名可以令小孩子不敢哭……”
  伯矩是伍子方的字,子美则是张奂的字,两人斗惯了,此刻一见,忍不住就说开了。这两人见面,可比之前的见面‘亲切’多了,张涵在一旁,看两人互相捶胸拍肩,“辟辟啪啪”响了足有半刻钟。这番比试,伍子方可是吃了亏,他不是官军,不能公开穿着盔甲招摇,他穿的是锁子甲,防御能力不如张奂的铁甲,不得不先停下了手。
  看着张奂得意洋洋,张涵也不理会,凑到跟前,先给伍子方做了一平揖,才低声道:
  “伯矩,你受苦了!”
  “伯润啊,这有什么,都是平常事。”
  张涵说的情真意切,伍子方也很是感动,但他是不能受这个礼的,他赶紧侧身避开,再回了一大揖,别看他说的平淡,微红的眼圈却出卖了他。
  伍子方这两年确实没少受苦,这从他身上的杀气,眼角的伤疤,都能看出来。伍子方的经历却不是张奂能比的。张奂在鲁国做郡兵,领着军队四处扫荡山贼草寇。鲁国大大小小的土匪山贼是倒了霉,只要敢出手的,只要是鲁国境内,不管是哪里,张奂都会带着人前去剿杀,这两年没少厮杀。但他上有丁硅关照,下有张家家兵、学子可调动,又是官兵抓贼,只要小心谨慎些儿,危险并不太大。
  伍子方却是在边郡。张家为了与胡人交易,在边郡也有农庄的,但面积不大。熹平六年(177年)初,为了给族学子弟提供一个学习骑马射箭的场所,张家又在渔阳买下了一片农庄。渔阳是富裕之地,半在长城之外,是鲜卑入寇的首选之地。特别是去年年底,汉军大败以后,鲜卑势大,边郡的形势更加混乱。伍子方在那里训练家兵学子,不时深入边地,收集情报,绘制地图,面对的那是边兵、胡骑和马贼,说不准何时就是生死一瞬。
  张奂无声的叹息一声,未雨绸缪,未雨绸缪,这还未雨呢,家中子弟就折损了不少,这一年多,他这里就死了四个,残废了仨,伍子方那里虽不清楚,但也不会少,看伍子方眼角那道刀疤,他就差点死过一回……可不这样又能如何?张奂摇摇头,这天下是要乱了,熹平六年(177年)破鲜卑中郎将田晏的一场大败,大汉国再没有讨伐鲜卑的能力了,只能被动抵抗,形势十分危急,而国内叛乱无年无之,内忧外患齐至,正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不能不预做准备的。
  尽管张奂觉得损失不小,但他也承认,张涵说的有道理——“没有经历过战斗的战士,就不是合格的战士。”现如今,族学里的学子面貌一新,操练都带上了几分杀气。
  族学成立这些年来,张涵对弩兵、骑兵、步兵的攻坚、防守、对阵、突袭、夜战、奔袭等各种情况,都进行了演练,也略有几分体会。比如说,骑兵是劫掠之兵;弓兵射速快,但不持久;弩兵射速稍慢,但容易训练,也更准确;步兵只有依托营垒,或密集队形,才能对抗骑兵;没有经过严格训练,长途奔袭是不现实的,等等,等等。另外,长枪阵、鸳鸯阵可以一用,陌刀阵却被淘汰了。陌刀打造太困难,威力也不比长柄大刀强——也许有什么诀窍,是张涵所不知道的。反正,陌刀被淘汰了。
  族学里的军事课程和训练很全面,包括了队列、武艺、器械、军阵、营地、战斗指挥、急救、地图等各方面。说白了,张涵是在训练低级军官。这几年军事学习的主要目的,就是锻炼身体,训练纪律性和服从性,熟悉各种武器的使用,学会行军、侦察、扎营垒、小规模战斗及指挥,使之具备一切低级军官所需的知识。
  不过,有一句话大意是这样的,一个老兵在战场上相当三个新兵。不幸的是,族学里从教师到学子,全是新兵。换言之,这些课程多是源于想象,属于纸上谈兵。这两年,张涵想方设法为族学学子们争取实战经验,并根据反馈的情况,对族学的训练和课程加以调整,情况才有所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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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二章 相聚'下'
  实战这东东是要死人的,张涵在族学里是花了大量心血,每个学子都识文断字,学习了五年以上,武艺娴熟,张涵再准备广种薄收,也舍不得拿他们冒险。张涵没有另一个五年了。但实战这一关是必须得过的。每人一套铁甲不是问题,再多几百套,张家也拿得出来,问题是张家不敢拿出来。张涵就给学子们配备了精制的锁子甲和特制的内衣——混合了柞蚕丝织造的细麻布极为致密坚韧,可以抵御弓箭。在适当的时候,他还会配些儿简陋的皮甲和盾牌。
  小作坊的机械化程度始终不尽人意。车床以麻绳牵引,工匠用手持刀具切削,只能造个箭杆、木棒什么的。螺丝是套扣的,螺母是铸造的。螺杆、荆轮、轴承和齿轮等零件,都在实验研制中,前途是光明的,道路就曲折了。水压机之类的,都是传说。锁子甲的小铁环用杠杆锤冲压出来的,但使用人字齿轮的杠杆锤只能冲压些儿小零件。直到最近确定了几组齿轮的外形,铸造出一批耐用的齿轮后,才制造了大型杠杆锤——能够冲压头盔、面罩和板甲的大甲片,可以批量生产板甲。
  在此之前,张涵也让人用手工打造了几件全身甲和板甲。然而,这些盔甲都被他收藏了,并没有流传在外,也没几个人知道。连玄甲(铁甲)都不能公开穿出去,张涵自不会把这些盔甲传出去招灾惹祸。
  “走吧!都在里面等你们呢!”
  几个人说了阵儿闲话,张涵与两人一起进了卞南庄,张奂和伍子方是最后抵达的。张涧,张超、张憙等人早就回来了,加之,张涵这两年挑优秀学子留任的,二十个余人济济一堂,把正堂里挤满满的。众人许久未见,都忙着叙旧。
  “好了,安静,安静一下,都坐好了,要叙旧一会儿再说,先说正事……”
  张涧说了两遍,屋里才静下来。
  “十七,你看……”
  “三哥,这一年多,族学变化不小,你也都知道了,你就把情况给大家介绍一下……”
  张涧过去这段时间里,多半也在外面奔波,三个月前才回来。细数起来,族学里资历较老的,在这两年里,都因为种种原因,离开了族学。张奂加入了鲁国郡国兵,伍子方远走边郡,张超上雒阳为一太学生,张憙外出游学……反正,到了熹平六年的夏天,就全都不在族学了。
  自从张涵意识到,自己留在族学的时间会越来越少,终究是要离开的,他就决定,将族学中所有这些老资格、威望高、当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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