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绞刑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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绞刑师-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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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莱卡弯腰捡起那个苹果,将它托在手心,反复掂量。苹果很新鲜,表皮上还沾着水滴,散发着诱人的清香。
  “今天是他生日吗?”莱卡小声问。
  “废话。不然干什麽给他发水果,预算多的没处花吗?”
  莱卡回忆着达蒂诺的档案。在他明星般的照片旁边,在他的姓名、性别和社会保险号的旁边,那一串日期数字……
  没错,是今天。达蒂诺今天过生日。他把监狱送给每个囚犯的福利给了他。
  
  莱卡吃完了味道不佳的早餐,但是没动那个苹果。他把苹果擦干净,放在床头,然後靠到墙边。
  “达蒂诺?”
  过了一会儿,墙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怎麽?”
  “谢谢你的苹果。嗯……还有,生日快乐。”
  隔壁一时没了声音。莱卡还以为达蒂诺受到此等温暖的关怀,幸福得失去了言语──事实证明这可笑的事绝不可能发生在达蒂诺身上。又过了半晌,隔壁才传来闷闷不乐的声音:“别提这个了。”
  “什麽?苹果吗?还是生日?”
  “生日。”
  “为什麽?大家都喜欢过生日。虽然现在是在禁闭室里,没人给你庆祝,但好歹有──”
  “你闭嘴!”达蒂诺突然大吼。
  莱卡没反应过来,继续说:“──好歹有监狱给你发放的福利不是吗?还不算太悲惨……”
  “再多说一个字,出去後我就打碎你的牙齿,拔掉你的舌头!”
  莱卡立刻乖乖住口。他肯定说错话了。他仔细回想了一遍自己刚才所说的每个字,却实在找不出究竟是哪个单词触到了达蒂诺的逆鳞。兴许不是他的问题,而是达蒂诺自己脑子有病,别人感激他,他反而大吼大叫。嗯,真是有病。
  他只有在殴打格雷格的时候才会这麽冷酷,但即使在那种场合,他也是冷静自若、高效而残忍的。他可从来没凶过我。莱卡有些委屈地想。这还是头一回。
  余下的时间里,他们两人不再说话。禁闭室中的每一分锺都穷极无聊,於是莱卡躺在床上给自己做头脑训练,比如在头脑里制造两个小人,让他们互相下棋,棋局的每一步都要有记录,这既能锻炼记忆力,又能锻炼逻辑能力,还能打发时间,美中不足就是容易让人精神分裂,不过莱卡不会让自己陷得那麽深。要是在这鬼地方多关上几天,说不定他出狱後就能成为棋王了。
  隔壁一直静悄悄的,一丝声响也没有,就连午饭和晚饭时间,也不见有什麽动静。不过依照狱警的反应来看,达蒂诺肯定有按时进餐,否则狱警看见分毫未动的食物,必然会大惊小怪一番。想到这里,莱卡便稍稍放心了一些。
  等到晚间熄灯时,隔壁才传来敲墙声。
  “莱卡?你睡了吗?”
  莱卡郑重地思索了一下要不要立即回答,最後决定先不出声。如果他回答得太积极,会显得他迫不及待似的。
  “你在生我的气吗,莱卡?”
  “……并没有。我打算睡了。”
  “今天早上我不该那麽和你说话。我很抱歉。”
  如果现在囚室里还有另一个人,准会被莱卡脸上的表情逗乐。莱卡就像情景喜剧里的人物一样夸张地瞪着眼睛,眼珠子似乎下一秒就会掉出来。
  “你吃那个苹果了吗?”达蒂诺问。
  “没、没有。”
  “为什麽不吃?我专门留给你的。”
  “那是……”莱卡斟酌着词句,生怕又惹达蒂诺发怒,“你的生日礼物。你不需要它吗?”
  “不需要。”
  “为什麽?你不喜欢过生日?”莱卡见缝插针地问。
  墙那边又是一阵沈默。
  完了。杀手沮丧地想。他肯定不会再跟我说话了。等禁闭期结束,他还要打碎我的牙齿,拔掉我的舌头呢。
  然而就在他垂头丧气的时候,达蒂诺忽然说:“我讨厌这个日子。我父母死於三年前的今天。”





第十五章(H)

  “我父母死於三年前的今天。”
  莱卡一怔,头脑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不是向达蒂诺表达遗憾,而是判断这句话是真是假。万一几分锺後达蒂诺活蹦乱跳地告诉他“我父母活得好好的,正在巴厘岛度假呢”,那他的哀悼不就全白费了?!
  所以莱卡审慎地问:“真的假的?”
  达蒂诺怒道:“不和你说了!我去睡觉!”接着又没了声音。
  他到底是因为恶作剧没有得逞而恼火呢,还是因为我对他过世的父母不够敬重而愤怒呢?莱卡不禁严肃地思考起这个问题。
  他以科学而严谨的态度分析了诸多可能,最後得出结论:达蒂诺所说的搞不好是真的。他对过生日这事很抵触,还揍了抢走别人生日福利的格雷格。他在格雷格身上看见了什麽人的影子吗?某个破坏了本应美好和谐的生日的人?
  “达蒂诺,你能听见我说话吗?”虽然不抱什麽希望,但莱卡还是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如果我相信了你的话,回头你又说是骗我的,我会觉得自己像个白痴。”
  说完後,禁闭室里又安静了片刻,然後达蒂诺的声音响了起来:“是真的。”
  “呃……我很遗憾。他们是意外身亡的吗?”
  “……我不想谈这个话题。”
  “请原谅我的好奇,我没有冒犯你的意思。”
  “没关系。”
  怎样才能引导达蒂诺说出更多信息?这是件充满了技术性和挑战性的工作。莱卡觉得它棘手极了。如果坐在这儿的是“思想者”,恐怕达蒂诺早就滔滔不绝地将自己的家底和盘托出了吧。“诱供是一门复杂的艺术。”“思想者”曾这麽说过。可惜莱卡过去不思进取,没有向他请教过诱供的艺术,以至於现在他迫切地想了解达蒂诺的一切,却无从入手。
  按理说,被关了这麽多天,又因为生日和父母的事而倍受打击,达蒂诺应该变得很脆弱,急需找个人倾诉才对。为什麽他总是欲言又止呢?难不成刚好相反,这一切都是他伪装的,他反而想套莱卡的话?
  “莱卡,要是你现在在这儿就好了。”达蒂诺低声说,“我一个人……感觉很孤单。我很想念你。”
  莱卡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他的心脏忽然之间跳得好快,就像刚负重狂奔了一公里一样。他不明白这是为什麽。他是由於达蒂诺的一句话而害怕吗?他是在庆幸达蒂诺没有天生神力到可以打碎一堵墙的程度,还是在窃喜达蒂诺竟然在想念他?
  “我……我也……”他结结巴巴地开口,想说“我也想念你”,可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你习惯了就不觉得孤独了。”
  ──这才对嘛!莱卡暗想。达蒂诺最好不要那麽思念他,这样他才安全。而且那金发小子惦记的恐怕也不是他,而是他下面的那根东西。为了他的人身安全着想,希望达蒂诺还是不要“思念过度”为好。
  但是假如他完全没有想着莱卡,莱卡又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这时候他除了惦记我,还能惦记谁呢?莱卡在心里嘀咕。我可是他的……他的……他怎麽可以不想念我?!
  越是思考这事,莱卡越是觉得心烦意乱,最後干脆放弃了思考,整个人摊平在床上,宛如一台报废的机器。
  “莱卡?你睡了吗?”墙那边的达蒂诺问道。
  “睡了!”莱卡喊道。
  他用发霉的毯子蒙住头,以隔绝外界的声音,但还是有一声微弱的“那麽晚安”飘进了他的耳朵里。
  在黑暗中,他伸手摸索着枕边,找到了那个苹果。他把苹果凑到鼻子前闻了闻,然後将苹果放回原位。他翻了个身,背对墙壁,拉紧身上的毯子。属於鲜嫩水果的清香充斥着他的嗅觉系统,在狭小的空间里萦绕不去。
  “晚安,达蒂诺。”他小声说。
  不知道有没有人能听见。
  
  莱卡做了个梦。
  他之所以晓得自己在做梦,是因为他看见达蒂诺.纳卡雷拉像幽灵一样穿墙而过,从自己的囚室穿到了他的囚室──这在现实世界中绝对不可能发生,所以莱卡判断自己是在做梦。梦境里,他还为自己的冷静和睿智而洋洋得意了一番。
  可是他为什麽会梦见达蒂诺呢?这未免太不合情理,因为他巴不得离达蒂诺越远越好。但梦境不一定总是像神灯精灵那样能让人心想事成,它有时也会反映恐惧、烦恼、忧郁和仇恨。莱卡害怕达蒂诺,而且他睡前想了那麽多有关达蒂诺的事,因此梦见他也不怎麽奇怪。
  梦境中的达蒂诺和现实里看起来差不多,金发闪闪发亮,眼睛像蓝宝石那样熠熠生辉,不过因为多日的监禁,他显得有些苍白和憔悴,不过这反而让他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性感。
  ──等等,性感?
  达蒂诺走到莱卡床前,低头看着他。一绺金色的发丝从他的耳畔滑下来,落到肩膀上。
  “啊,亲爱的莱卡,”达蒂诺的声音像歌声那般优美,“如果你在我身边该有多好……现在你就在我身边了。”说着,他开始宽衣解带。
  他脱去那件灰扑扑的囚服,露出健康的、年轻的躯体。他里面一丝不挂,从莱卡的角度可以清楚地看见他纤细秀美的锁骨、腰腹上结实的肌肉和胸前两颗小巧嫣红的肉粒。
  噢,该死。莱卡慌张地想。就算是在梦里,这家夥脑子里也只有上床这件事。但是万恶的上帝啊,他此刻看起来是那麽的甜美和诱人,就像是──
  “莱卡,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达蒂诺的手缓缓移动到了腰部。他脱掉裤子,光洁笔直的双腿暴露在空气中,刺激着莱卡的视觉神经。他双腿之间的那个东西挺立着,早已兴奋,顶端渗出晶莹的泪珠,表明他的主人此刻有多麽饥渴。
  “我想你想得简直要发疯了。”
  金发青年如一尾灵活的鱼一样钻进莱卡的毯子里。他们身体紧紧相贴,莱卡能感觉到沿着赤裸肌肤传来的火热温度。他不由地往後缩,但背後是冰冷的墙壁,而他又不会穿墙术……
  他哀求似的说:“不行,达蒂诺,我……”
  达蒂诺没给他说下去的机会。他咬住莱卡的下唇,又是吮吸又是啃咬,热情地将自己炽热的呼吸灌进莱卡的口腔里。他的舌头伸了进来,肆无忌惮地搅动着,同时,他的膝盖抵住了莱卡的下身,有节奏地磨蹭起来。他的双手在莱卡背部和後腰游走,仿佛在催促他快点兴奋。
  在这种不容置疑的爱抚之下,莱卡很快就硬了。没有哪个男人能经得住这种挑逗。他觉得口干舌燥,喉咙里仿佛有什麽东西在燃烧,使他急不可耐地想吻得更深。达蒂诺身上飘荡着一股奇异的芬芳,令他如饥似渴……
  ──像是苹果清甜的芳香,又像是酒心巧克力里白兰地的甘醇。
  “莱卡,莱卡,”达蒂诺在混乱的呼吸中呼唤着他的名字,“给我,我想要你,我想要你──!”
  莱卡掀开毯子,翻身压在达蒂诺身上。这果然是梦。他不无遗憾地想,右手的伤都不见了。何况倘若这不是梦,他怎麽可能压住达蒂诺呢?换句话说,假如这不是梦,达蒂诺怎麽老老实实任由他压住自己呢?
  “莱卡,快点……快点进来……我想要你……”金发青年在他身下扭动,颤抖,胸膛剧烈地起伏,蜜色的肌肤上浮起一层薄红。
  莱卡艰难地吞咽口水。他无法拒绝这种诱惑。他明知这是个荒诞不经的萌,却无法压抑自己的情欲。达蒂诺是如此诱人和性感。他其实根本不必用强,只要他脱光衣服往床上一躺,监狱里的男人就会排起队等着和他睡觉,他根本不愁找不到床伴。但最激动人心的是,那些人他都看不上,他只想要莱卡。光是这件事就让莱卡心中涌出了无限的莫名的自豪感。
  他也想要他。他下身涨得快要爆炸了。他想进入达蒂诺的身体,狠狠干他,让他尖叫,哀告,求饶……
  “我会进来的。”莱卡将达蒂诺翻了个身,摆成趴跪的姿势。他拂开达蒂诺的金发,露出他颈项优美的曲线和背部充满张力的线条。他的臀部洁白紧实,臀缝间的肉穴呈现出淡淡的粉色,像娇嫩的花朵,正等着被粗暴地疼爱。
  ──反正这是在做梦,只发生在头脑里。意淫不会使人肾虚,性幻想不会让人精尽人亡,而且只要他不说,现实的达蒂诺就永远不可能知道他曾有过这种荒诞的梦境。
  莱卡一边这样给自己打气,一边按揉着达蒂诺的後穴。那地方那麽柔软,那麽顺从,可以容纳下他庞大的欲望。他塞进去两根手指,发现後穴里已经变得湿漉漉的,早就准备好迎接他了。
  “在梦里你也还是这麽银荡。”莱卡抽出手指,握住达蒂诺的腰,将自己坚硬的性器对准肉红色的小穴,一挺身,又狠又深地贯穿进去。





第十六章(H)

  莱卡将自己深深埋入达蒂诺体内。柔软的肠肉紧紧缠住他的欲望,结合之处连一丝缝隙都没有。他停了一会儿,稍稍退出来一些,然後又深深捅进去。达蒂诺被他撞得直发颤,嘴里流泻出甜腻的呻吟:“嗯……用力点……再深一点……”
  接着又是一次猛力的撞击。莱卡抽出荫。经,只剩亀头被小穴含住,又整根地捅进去。狭窄的甬道被他硕大的荫。经强行撑开,穴口的皱褶都被撑得平滑。
  达蒂诺身体里的滋味可真是销魂蚀骨。莱卡一开始尚能把握住节奏,一下接一下地抽动,但渐渐的就失去了控制。他菗餸得越来越快,越来越狠,像是要把达蒂诺钉在床上一样,凶狠地贯穿着对方身上最柔嫩的地方。
  他故意不去碰达蒂诺的敏感点。他快速摆动胯部,荫。经以可怕的频率在肉穴中进出,但他就是刻意避开那个地方,只有偶尔的摩擦和轻触。他知道达蒂诺的敏感点在哪儿,当金发的年轻人骑在他身上律动的时候,每当碰到那里,他的身体都会因为过度的快感而战栗不已。
  现在,莱卡主导一切。他才不会让达蒂诺舒舒服服地趴在床上享受。
  达蒂诺抓紧床单,迎合着莱卡的进攻而摆动身体,企图寻求更多的快感。“再……再深一点……再用力一点……嗯……我那里……”
  莱卡按住他耸动的腰部,牢牢固定住他的身体。“嘿,现在是我说了算。”他舔了舔嘴唇,露出一个狂野的笑容,然後重重拍了两下达蒂诺的屁股,“听话,待会儿让你射个够。”
  “我想要你……”达蒂诺的声音因为情欲而颤抖,急促的呼吸里甚至带着哭腔,“求你了……干我……”
  莱卡掰开他的臀瓣。雪白的双丘之间,淫媚的肉穴已经被操弄成嫣红色,一根紫红色的狰狞巨物正在穴中进出,插进去时,肉穴紧紧地含住它,拔出来时,穴口微微向外翻开,溢出透明的汁水。阴囊拍击着下身,会阴处都被拍得发红。猛力的菗揷让淫汁四处飞溅,很快,两人的下体便水淋淋的。
  清脆的拍肉声和响亮的水渍声中,达蒂诺的喘息越来越急促。他拱起背,惊叫一声,前面激射出白浊的液体。即使不碰他最敏感的地方,光是操弄後穴就能让他达到巅峰。
  高潮的时候,他後面的媚穴猛然绞紧,又热又软的肠壁死死吸着莱卡的坚挺,让他差点没把持住。他惩罚式的拍打挂下那雪白的臀肉,在上面留下一个鲜红的掌印。“小浪货,还没结束呢。”而且他心里暗自害怕,如果他就这麽射了,这个梦会不会就此终结?
  身寸。米青之後,达蒂诺的身体骤然软了下来,几乎是瘫在床上。莱卡用膝盖撑住他的大腿,抬起他的腰,将他拉近自己的下身──他的荫。经还深埋在那热乎乎的小穴里──然後出其不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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