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来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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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来的新娘-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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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为女儿身是何等可悲的事!尤其是现在,她将会以身体换取一个男人的眷宠——怕被丢弃,只好不停的压抑自己,柔顺、谦恭、努力迎合他,只有这样,她才不会太快被丢弃。
  哦!不!她跌坐在床沿,她不要这种沦落!宁死也不要!
  现在只有三条铬——死,逃,与没有尊严的在那男人怀中偷生。
  死在自决之下未免懦弱;如果逃亡的话,绝大可能也是步向死亡——也许饿死,也讦被野兽吞啮,也许又被抓回。但,也许——她可以逃亡成功!即使希望渺茫,但若连试也不试的话,那就太懦弱了。只要想到耶律烈会将她丢给一群男人玩乐这一点,她就是死也得逃出去!
  与死亡相当接近了,她是在害怕吗?为什么心中没有完全的决绝?还是——她在不舍些什么?
  “不——不是!”她忙 住脸,她怎么可能会不舍那个卑鄙的男人?即使他已抚过她全身,她仍不能把他当丈夫看!他不会是她的丈夫,他只会羞辱她,将她丢给别人……
  一双大掌握住她的双腕——他何时进来的?她竟役有察觉。
  但他没有看她的脸,只低首端详她的双手。
  原本的一双青葱玉手却被冰冷的溪水冻伤了,也被粗厚的衣服磨出了薄茧,变得粗糙、脱皮了。
  他徙未在大白天看过她的手;此刻他的眉头拧了起来。
  她知道,自己的手变丑了,但与他不相干!他的关切眼神太造作!她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摆在身后;是他起的因,不能怪这必然的果——没有一个操持粗务的女人会有一双细嫩的手!
  “为什么没在外面?”
  “迎接你吗?”她冷淡回应。
  “别惹怒我。”他一手托起她的下颚。“你清楚我的易怒。女奴!”
  她索性闭上眼,拒绝看他,不想面对他那双摄人心神的蓝眸,也不想面对他的脸——别人所谓的英俊面孔。他长得好看吗?此刻她才真正发觉,他是真的好看,因此她更不想看。
  “我该剥光你的衣服去给人观赏呢?还是打你一顿?绮罗,你心中在计量什么?”他眯起眼,大拇指轻抚她细嫩的粉颊。她想逃吗?在方圆百里没有人烟的地方,逃的下场是死亡。但她——有可能!
  “来人!”他扬声一呼。
  帐外立即有简短的应声:“在!”
  “备马!”
  “是!”君绮罗诧异的睁眼看他,他想出去吗?他还役吃午饭呢!
  他拉她出帐篷,一旁的手下已为他披上披风,那匹高壮的黑马也被牵到帐旁。
  “呀!”她低呼,因为耶律烈抱她上马——他想做什么?
  耶律烈挥手阻止任何人跟随,策马向北方的山头奔去,像在御风而行;她的“逐风”都没有跑这么快过!虽然黑马高得吓人,但她一下子便适应过来。然而适应之后才感觉自己正迎著彻骨冷风。
  他突然故开了扶在她膘际的手;在她想过的死法中并不包括跌下马背、摔断全身骨头,别无选择之下,她只能主动的紧抱他的胸膛。
  耶律烈拉过披风盖住她的身子,她更是完全被他的气息包围住!她心头轻颤微抖,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那种不经意的温柔比邪恶的行为更能摧毁她心中坚硬的防御!这也是他的手段之一吗?他又想带她去那里?
  莫约奔驰了一刻的时间,耳边不再有狂风呼啸而过的呼呼声,这才发现马已不再奔驰。她掀开披风,看到了一片针树林,奇异的是在这样的山巅顶端,针树林围绕著的湖水居然冒著轻烟。是温泉!那么这里必然曾经是个火山口。但火山已然死寂,连树林都长著寒带的针树林,这口湖实在没有理由仍是温的。
  耶律烈抱她下马。她好奇的走近湖水,跪坐在一旁,掬起一把清泉——是温的!水的温度驱走了她双手的寒意。它真的是温泉!
  然后,她明白他带她来的意思了。她好久没有真正的 涤过身子了,从出长城后因为扮的是男儿身,又因赶路,都只随意抹脸揩手;来到他的地方,她更无法学那些男人跳下冰冷的溪水沐浴,只能藉著洗衣的时间洗洗手脚,可是每次都冻得直打哆嗦了。
  也就是说,这池温泉引起了她极度的渴望。他竟然会注意到她的需求!很怪异,令她无法不心存戒慎的想知道他这么做的意图。
  耶律烈坐在一块平滑的石头上,正好背靠著一棵大树;他随手扯了一枝野草咬在嘴中,表情有些椰榆,也有著逗弄的看著她。他的披风随手丢在一边,一腿屈著,一腿平伸,双手横胸,看来没有回避的打算。不!他根本表示了不愿错过她宽衣解带的镜头。
  君绮罗咬著下唇,再一次感到无措——或者羞涩……他——早看过她了,为什么还如此……而——既然给他看过了,是否不必再有矜持?哦!她做不到!纵使他们夜夜同榻而眠,有时他还会抚弄她的身子,带著某种挑逗……可是——可是……
  她背对著他,不敢看他的眼。
  “再过七天就要拔营离开,至少会有半个月的行程,途中不会再有温泉。你只有这一次机会!”他懒懒的说著,眼光扫向湖边那些红红紫紫的小野花。她像那些花,长在寒地,又傲又冷——但是美丽!
  半个月不净身?她这辈子没这么脏过!
  慢慢的,她解开发髻,长发垂在草地上,然后一一解开衣物,但她终究是抛不开矜持的,于是穿著兜衣、亵裤步下温泉,而且始终背对他。
  耶律烈欣赏的眼光在移至她右臂时停住了。一颗殷红小巧的痣点在她雪白的上臂——是守宫砂!他一直没有注意到她身上有这玩艺儿。它的存在除了能证明她的贞洁外,只有徒惹麻烦——尤其在带她回大辽后!如果他在回大辽前仍让她保存那颗守宫砂,那就代表他会有更多的麻烦。他相信她的绝俗美丽一定会引来震撼!她是他的,当然容不得别人来抢!他扯下口中的草根射向水中,力道恰好在扎了她一下后静止。
  君绮罗吓了一跳,以为有水蛇什么的,连忙转身,避开那一处涟漪——除了一根杂草外,什么也没有!是他的捉弄?她怒目瞪向他,气不过的拨水泼他,却被他更快的闪开。他可恶的笑声更增加她的怒气,四处找著他的身影。突然,她发现那男人笑了!很开怀的大笑出声!真的吗?他怎么可能会笑?
  在怔楞的当儿,一双有力的手臂举著她的腰上岸,并将她靠人他温暖的怀中。
  。她这才惊醒,惶然又无助的看著他。他的眼神又转成黑蓝色了,每当他逗弄她时,眼睛就呈这种颜色,而且这一次又比以前更加深沉!她的身子起了一阵寒意,但身子深处又似被撩起了一把火光。
  天哪!他要强占她了吗?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在这旷野之中?他怎么可以在这种地方对她产生欲念?那是可耻的,而且——而且荒淫又低俗!只有不正经的女人才会被这么对待,就像那两个西夏女人。即使是逃不开的命运,她也不容许它在这种情况下发生。
  “不要!”她以冰冷的眼神、傲然的口气拒绝他;她极力隐藏自己心中的骇怕与不安!她明白自己一旦表现出娇弱,一定会引起这男人更坚决的心意;她希望自己的冰冷足以浇熄他眼中的火苗。
  “由得了你吗?”他伸手在她颈后解著兜衣的带子。
  她口气开始不稳——“你不可以!你是个首领,你不可以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对我——难道你一点羞耻也没有吗?”
  “一个士匪头子那懂什么叫羞耻?你不知道我们契丹人野蛮到无法无天的地步吗?”他摊开一旁的披风,将她推躺在上头。
  君绮罗花容失色的想向一旁滚开,就算跌落池中淹死也是好的,免得与这个不知廉耻的男人在野外做这荒唐的事。这男人总是不放过任何机会羞辱她,早知道他突然带她出来不会安什么好心,只是她没料到——他——竟会如此龌龊。
  他以身体压住她,一手轻抚她手臂上的守宫砂。“为什么点上这个?想对谁证明你的贞洁?”
  她不语。他们淫乱的辽人当然不会明白守宫砂所代表的神圣意义,甚至他若开始笑她愚蠢,她也不会感到意外!他们根本不把自律或贞节看成一回事!
  耶律烈扯开她的兜衣,原本抚著守宫砂的手抬开始对她的身体进行折磨。
  “你点了守宫砂,只会招来掠夺而已。你向天下男人摆明了是洁净之身,你可知道会有多少男人抢著当你的开苞者?你势必得与我回大辽当我的女人,如果你的身上仍保留这玩艺儿,你知道野蛮人如何抢女人的吗?一个无主的汉女,根本就没有人权,谁都可以欲意去抢,尤其我们要去的地方可不是燕云十六州那一带辽汉杂处之地,而是一个完全只有辽人的地方。”
  她咬住下唇看著他。
  “我太了解你们辽人了!所有的恶劣在你身上尽数可见,不会有更糟的了!”
  “你很厌恶在外边做这种事?”
  “下流!”不!这一次她不请求,随他去吧!咬一咬牙,还会挺不过去吗?
  就像那两个西夏女人所说的,一旦他逞足了男性的占有欲之后,就会对她不屑一顾,到时她想逃,他也不会派追兵了。反正是迟早要面对的事,她得在意志未被他摧毁时熬过,再也不要一次又一次让他践踏她的骄傲。
  “骄傲的小花儿,你休想逃开!一旦成了我的女人,我更不会放开你。对于中原人,我略略知道,你们强调的贞洁,便是从一而终,有了夫妻情分后,只有丈夫休妻,而不能妻子逃离丈夫。而你——我的小女奴,当我不要一项物品时,也绝不会拱手让人,宁愿亲手摧毁它,也容不得他人来沾。”他知道她的心思,怒意也随之升起,使得原本轻抚的手转为猛烈,很满意的看到她的惊惶。对于这种狂烈的攻击,她根本措手不及;她开始用力打他、推他——他弄得她好痛!更可怕的是,他迅速在她体内燃起了一把火,她不知这代表什么,却惊恐的明白,自己若不挣扎,事情过后,她必然会羞愧欲死!
  他笑了!很得意、很张狂;他抓住她双手,不管她的脸怎么躲,总是有法子亲住她嫣红的小嘴。他开始解开自己的衣物。她不会是块寒冰,他知道,总有一天,她会心甘情愿的迎向他——一旦他成为她唯一的男人之后……
  是的,她只是个供他玩乐的女奴而已,他和她不会再有别的了。他这么自信的认为——毕竟是她的美丽让他生平第一次对女人产生占有欲。即使是身为耶律部族的夷离堇,拥有一个汉人小妾也不为过吧!甩开一切思绪,他开始狂野的对待她——不过,无意中,他还是展现了怕伤害到她的轻柔。因为她是这么的娇小——可是这具娇小又瘦弱的身躯却带给他从未有过的快乐,连最后一丝理智都消失殆尽——原只是想发泄而已,事后,他却懊恼的发现自己太投入了。
  当一切平息了之后——他抱著她走人池中,却发现自己仍伤害到了她;原来自己再轻柔的力道对她而言,仍是太重了!
  她不愿面对他——她背对著他,双手交又抱著自己的手臂,眼泪一颗一颗的滴入池水中,不让自己哽咽出声。她不是在哀悼自己的清白,是羞愧的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反应——她的推拒到后来居然转成了迎合,在她由火热中清醒时竟然发现自己是抱著他的!她简直跟妓女没什么两样了!她是妓女,她一定是!
  否则没有一个具羞耻心的女人会去迎合自己不爱的男人。还在这种地方——这教她怎么还能端起君家小姐的尊严呢?她已经不配了!
  守宫砂颜色的褪去,更提醒她曾有著怎样的不知廉耻。她只希望自己能在此刻死去,但他双手搂著她,不给她任何轻生的机会。
  她的心好痛!这男人还要折磨她到何时?
  第三章
  他没再让她洗衣服,也不再逼她去剥那些恶心的毛皮,是身体换得的代价吗?
  他可真会计算!
  再过两天就要拔营了,而她却被守得更森严。现在,她只能待在他的营帐中,否则走到那,就会有人跟到那。不是大贺机遥,便是咄罗奇,只要耶律烈出门,他一定会留下一个副手守护著她。
  偶尔在黄昏时分,他会搂她上马去山林中奔驰。她明白他的用意——他是在警告她,逃亡的唯一下场便是死亡。贺兰山中荒烟蔓草,独自一个人走,恐怕走到死也只是在这片林子中打转。
  他是个易怒的人。她见过他曾因一个手下在训练时脱队而赏了那人一鞭,到今天仍起不了炕。如果那天,她也惹火到他想抽她鞭子时,大概只需一鞭,她就可以解脱了。可是,到目前为止,他还是以无情的抚弄她身子做为对她的惩罚。
  他太清楚她的身体已经一一被他唤醒,也以看她自我挣扎为乐。
  她变得懦弱了。她常在他不在时垂泪、气愤自己对这一切的无能为力。江南的家——离她愈来愈远了,她还有活命回去的机会吗?老迈的父亲,年幼的小妹,可有人照顾?庞大的家业可有人治理?可有不肖的商人去与善良的老父做生意?
  他一定会轻易受骗的!
  只要她活在这世上一天,她就非得回去不可!她低头看自己的小腹,不自主地护住它。她不能有身孕!她不要怀他的野种!但像他那么强悍的男人,要使她受孕是轻而易举的事吧?一旦与他有了孩子,那跟他真是再也牵扯不清了。她也不会爱那孩子,一定不会!她不能在心存恨意的情况下为他生儿育女。
  于是,在耶律烈出门之后,她去找老嬷嬷。今天守著她的是大贺机遥,他几乎没说过话,这代表他不会多嘴的向耶律烈提起她来找老嬷嬷的事。
  老嬷嬷深沉的看了她一眼。
  “我不能给你那种药,首领会杀死我的!”
  “不会!他不会稀罕有一个血统混杂的孩子。”但他可能会气她胆敢这么做;只有他能拒绝,不容许她本身不要。
  老嬷嬷仍是摇头。
  “等那天你有孕了,而首领又决定不要时,我会替你熬净身的药汁;但不是现在。”
  她转身而去!她不要受孕了再遭残忍的对待,既不要孩子,就该事先不让他存在。
  才步出老嬷嬷的小帐篷,她就看到那两个西夏女人,她们正不怀好意的看著她;而大贺机遥尚留在老嬷嬷的帐中,可能在交代些什么。
  君绮罗冷著脸,扬著下巴,不让眼神出现任何情绪。
  李杏从衣领内掏出一包油纸小包。
  “知道我们为何不会怀孕吗?只要吃了这帖药,包你一辈子不会有麻烦。”
  君绮罗没动,也没开口。她不以为这两人会存什么好心。她已毁在耶律烈手中,这辈子不可能会再有第二个男人了。而她又不愿为耶律烈生孩子,因此一辈子不孕也无所谓,她不在乎!只是,她们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好处?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她岂会不明白?
  李玉桃亲热的拉著她的手,接过李杏那包油纸包。
  “哎呀!你就收下吧!咱们是同一种人,为了没感情的男人怀孕多悲哀呀!
  只要你不介意,偶尔让首领来找找我们,我们姐妹俩就很开心了。那,快去服用吧!泡著水,一次喝光就行了。“
  君绮罗二话不说,拔下手上的一只手环给她们——“算是买这药的代价。”
  那是一只上好白玉雕成的玉环,上头有山水景色,相当名贵;这是三天前耶律烈给她的,像是给妓女打赏似的,再好、再美、再珍贵,她都不屑一顾。
  她转身进入帐中,就听见李氏姐妹大呼小叫直嚷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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