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县长要见你,县里通知了镇里,镇里刘书记让我和你一起去,”刘奋斗给冯喆倒了一杯水,这让冯喆觉得很突兀,连忙接过,看着刘奋斗,刘奋斗说:“领导一句话,下边跑断腿,人人都以为我这镇长日子过得美,其实就是个忙碌命,传话跑腿的小头领。”
冯喆不知道刘奋斗为何忽然的大发感慨,但是小头领也是头领,小头领大大小小也是个官,再说在半间房,谁不将刘奋斗当领导?
刘奋斗又说:“喝点水,休息一下,咱们就走,一会到县里找地方吃点饭。”(未完待续。)
第283章娱乐到死(十二)
这才相隔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唐经天又把刘春华刘秋华给抓了?
刘秋华刘春华被抓了,那刘二春呢?
“撒尿引出屎!早上我将刘家兄弟三个放了,刘秋华和刘春华自己离开了,刘二春在院子里唧唧歪歪的还不走,说他昨天是被警车带来的,这会要走,也得警车送回去,穆亚青嫌他胡毬哔哔,正好也去警务区,就将刘二春捎带到家,刘二春这一根肠子通屁yan的家伙,当警车到了寺洼村的时候,他将警车上的警笛给打开,让村里人看他没事又回来了,结果到了刘二春的家门口,噗通的从刘二春屋顶摔下一个人砸到了警车上,冯书记,你知道这人是谁?”
“你那说书呢?我哪知道是谁?”
唐经天呵呵的一笑:“吃饭吃米,说话说理,冯书记,你是咱们镇的一把手,你当初从司法所一步步走到今天,有能耐,我呢,公安干了一二十年,论做事,马马虎虎,论做人,不行,从来只低头拉车,不抬头看路,上下左右关系处理的很不好,做人没有做明白,有很多关键的时候,没有人为我讲话,也没有群众基础,做的事情就是拆庙赶和尚,可是往往庙好拆和尚难赶啊。”
冯喆知道唐经天是为他为什么要放走刘秋华弟兄三个作解释,回答说:“**说过,领导的威信是在斗争中自然建立起来,与天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我在半间房,你也在半间房,咱们这会都骑在马背上,站着是跑坐着也是跑,你跑我也跑,谁也跑不了。”
唐经天明白了冯喆的意思,哈哈一笑说:“对,我和冯书记就是在一匹马上,我长话短说,从刘二春房顶掉下来的竟然是胡凤举,胡凤举半死不活的说刘二春私藏枪支,还拐卖人口,强奸妇女,证据就在刘二春的家里。”
“当时的场面有些乱,车里还有一个干警因为胡凤举摔下砸到了车顶而受了伤,刘二春趁乱就跑了,穆亚青也没追上,于是他将刚回到家的刘秋华和刘春华又给带到了所里,这下再扣他们没问题了。”
“我这会已经让人去追捕刘二春,一会再给你详细的汇报。”
胡凤举的老父亲曾经来镇上举报说刘二春将胡凤举给杀死了,要公安去抓刘二春的,没想到胡凤举真的在刘二春的家里出现了,还从房顶掉了下来,刚刚好的就砸到了穆亚青的警车上。
冯喆吃好饭上了车,给王勇打了电话,问:“王书记这会不忙吧?”
“冯书记,我这会不忙。”
“王书记早上没别的事吧?”
一直以来冯喆做人做事都很有分寸,并没有因为自己在半间房镇是一把手而自我膨胀。
做文不能没有锋芒,做人锋芒不能有,按照正职最大的敌人是副手,而副手的盟友就是正职的敌人这个简单逻辑推理,冯喆平时把握着分寸,一直和其他人相处很融洽,就连对杨树明这个最大的潜在对手,冯喆也一直很客气,刚开始到半间房做书记那会杨树明是给冯喆使过几回绊子的,但是冯喆都默然的化解了,后来杨树明对冯喆就没了脾气。
而王勇这个人一直就是一个中间派,夹在冯喆和杨树明之间似乎从来都是对事不对人的,但是冯喆知道,自己和王勇永远不会走到同一个阵营里。
大家表面保持着一团和气,像今天这样的语气对王勇说话,冯喆还是第一次。
王勇能有什么事?冯喆没事也不会好端端的打这个电话,这一点王勇心知肚明,回答说:“冯书记,我现在还没别的事情。”
“峪里村那个青年领结婚证的事影响很大,性质很恶劣,王书记看是不是过问一下?”
“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怎么有了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计生那边是人为的统计失误,还是人为的错误?”
“我认为,民政和计生两头要同时查,要尽快查明事实真相,如果王书记人员调配不开,不够时间,工作量大的话,可以考虑增加人手,必要的话,我可以打报告请县纪委介入。”
冯喆说的是他请县纪委的人来查?那自己这个纪检书记干嘛去?
镇纪委除了王勇外还有纪委委员,人手是不多,但自己这个纪检书记干的就是这个活,纪委的不查案还有什么用?
要是这件事没有效率,没有冯喆达到想要的结果,后果必然就严重了。
“冯书记,我马上开展工作,及时会向你汇报进展。”
当别人无耻的时候,你的客气就是一种软弱,当所有人都拿你当回事的时候,你不能太拿自己当回事,而当所有人都不拿你当回事的时,你一定得瞧得上自己,这就是淡定,这就是从容。
鼓不擂不响,锣不敲不鸣,半间房镇因为集资建设中心小学的事情成功的将名声打了出去,又因为对矿山进行整顿彻底的解决了财政的问题,现在,“名”和“钱”都有了,冯喆终于能腾出手来整治半间房工作人员的“人”和“事”了。
刘二春跑了?
跑得好!
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他好好的跑什么?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搞不定猪肉搞豆腐,传唤了刘秋华弟兄三个,有人就坐不住了,觉得难以对冯喆施加压力,就找上了唐经天,但是唐经天很策略,来了一出《捉放曹》,现在这样其实挺好,最好刘二春跑出去一年半载的别被找到才是,那样才好张网捕鱼,如此下来刘家兄弟在寺洼村做的恶就会有充足的时间被查证,同时也能看看究竟都是谁在这个期间冒出头给他们说情。
想当初,要不是李雪琴提醒冯喆,冯喆就会将刘秋华从寺洼村村民手中摊派的几万块钱当做刘二春白云岩矿对中心小学的捐款收下了,就此一点,冯喆就不能饶恕这居心叵测的弟兄三个。
唐经天将电话又打了过来:“冯书记,目前搞清楚了三件事,一,胡凤举是几天前自己溜进刘二春的家里的,据胡凤举的供述,他到刘二春家里的目的是所谓的潜伏,是为了找刘二春造假币卖毒品的证据,刘二春的家是三层楼房,院墙也高,胡凤举是从刘二春邻居家翻墙过去的,因为不熟悉刘二春家里的情况,胡凤举当时进去就崴了脚,从楼梯上翻滚下去又摔了腿,造成了小腿骨折,行动不便,这几天一直就猫在刘二春三楼的储物间里。”
“第二,我带人从刘二春家里解救出了两个赣南籍的女人,据她们的口供,她俩是来咱们武陵市打工的,但是因为身上的钱被偷了,就去了刘二春在市里开的歌厅坐台当歌女攒路费,结果因为长得漂亮被刘二春带到了半间房给圈了起来,胡凤举说,他亲眼看到刘二春拿着枪威胁着将这两个女人同时给强奸了,这两个赣南籍的女人是嫂子和小姑子的关系,因为身上有不同程度的伤,这会已经和胡凤举一起被送医院治疗。”
“胡凤举说他因为腿摔断了,行动不便,要不然的话他早就来举报刘二春了,今天他听到了警车的警笛声,本来以为是来抓刘二春的,但是警车将刘二春放下了又要离开,胡凤举就急了,从三楼跳了下去。”
“第三点,我从刘二春的家里搜出了两支枪和四十多发子弹,其中一只是猎枪,另一只是报失的警用六si式手枪,另外还搜寻出了一些****、烈性炸药和管制刀具,刚刚,我已经向县局请示,皮局长已经指示对刘二春发布了通缉令。”
“刘二春涉嫌私藏枪支弹药、非法拘禁、强奸,按照最轻的定罪量刑,数罪并罚也有可能被判十年以上有期徒刑,刘二春没有结婚,我这会将他两个哥哥刘秋华刘春华带到所里讯问,名言正顺了。”
在唐经天叙述的那一会,冯喆再次的确认了唐经天是故意的让穆亚青开着警车载着刘二春去了寺洼村的,否则穆亚青就算和刘二春再熟悉,能让刘二春动手打开警笛满村乱转?
还有,要是没有胡凤举忽然的从天而降,穆亚青会不会找借口溜进刘二春的家里搜寻什么能将刘二春再次带回派出所的证据呢?
冯喆觉得非常具有这个可能,但是想归想,说出来就没意思了:“要是能从刘春华和刘秋华口中审讯到什么有价值的内容,我一定向裘书记为你请功。”
唐经天嘿嘿一笑:“那好,我等着,有些迫不及待呢。”
“如果涉及到证据确凿的人和事,需要检察院介入的,老唐就不必再给我打招呼了,按照程序办理。”
挂了唐经天的电话,本来冯喆想去李玉家的,可是王勇这时也来了电话,这个电话让冯喆改变了行程,回了镇政府。
“冯书记,依照你的指示,我对计生办办公室的几个人进行了分别谈话,证实了峪里村张涛,哦,就是领结婚证的那个青年,那个张涛户头下的两个孩子是被人篡改了的,改动的人是计生办的张朝燕,张朝燕说,她所做的是胡副书记的指示。”
王勇说着将笔录交给了冯喆,但是冯喆根本就没看。
王勇说:“我去找胡副书记谈一下?”
王勇见冯喆没吭声,又说:“要不,我让胡副书记来冯书记这里?”
“向县纪委监察机关汇报吧。”
冯喆的语气淡淡的,王勇愣了一下,他没想到结果会这样,一直如同和煦春风的冯喆忽然雷厉风行不讲情面?
但是王勇不知道,冯喆已经懒得和胡德铨说话了。
当初胡德铨坐在车里和二奶以及非婚生的双胞胎看着李博谷落水救人却无动于衷,仅这一点,他在冯喆的心里已经被判处了死刑!
李博谷昨天去世了,冯喆心里的煎熬才刚刚开始,如果说宽恕是属于上帝的职责范围,冯喆觉得自己的任务就是将胡德铨尽量的往上帝那里去送,这样做,冯喆的内心会好受一点。
【不是所有人都会去尊重别人,哪一章只要不防盗订阅就会很可笑】(未完待续。)
第284章娱乐到死(十三)
我是起(点)的作者飞翔的浪漫,感谢你关注《过关》,这本书目前已经连载到了第284章娱乐到死(十三),请到(起)点支持正版,支持我的创作,谢谢。
想来想去,冯喆还是觉得给柴可静发短信,等聊几句,看情势再决定是继续短信聊天,还是直接语音通话,或者干脆不要再起这个意思。
“你好,吃了吗?”
输入了这五个字,冯喆看看觉得没意思,删除了又输入道:“领导,有一个问题一直想问你,但是我觉得很冒昧,如果有所不便,请谅解。”
但是冯喆还是觉得不妥当,将文字再次删除了,又打道:“今天在街上无意中闻到一种香味,以为是你,回身一看,原来是路过花店,是花香。”
短信发了过去,很快的柴可静就回复过来了:“是吗?吃晚饭了吗?”
难道她正在吃晚饭?咱没有问她,她倒是问咱吃饭与否。
“我吃过了。领导还在进晚餐?”
柴可静发过来一条短信:“什么领导?干嘛这样说话?你怎么了?”
这柴可静果然敏感,冯喆决定以平时的语气和她说话,省得让她觉得自己别有用心、急功近利,有事了才对她客气讨好。
“你在省里,我在乡下,从地域来说城市是经济文化的中心,所以才叫你领导。我一直想问——这事关个人隐秘,再次重申,要是不便,我绝无其他意思,就是好奇,因为这样的情形我从没有在其他人那里碰到过。”
冯喆的语气里带着一种不留痕迹的恭维。
“嗯,什么问题?”
冯喆问道:“我总是觉得,或者说是嗅到,也可能是幻觉——你身上总是有一种淡淡的香味,我可不是跟踪和偷窥你,你身上真的有很独特的气息,这种味道让我能区别你之所以就是你而不是其他人,或许你用的是什么香水,还是那种气息是你生而具有的,仰或者那根本就是我的一种臆想?对不起,我实在不该问这个问题,你还没吃好吧,你继续,我不打扰了。”
柴可静果然很久都没有回复短信,冯喆将两腿放在床上,手臂撑在地板上吭吭哧哧的正在做俯卧撑,短信却过来了。
“是吗?从没有人问过我这个问题,我自己也没有觉察到这一点。”
果然,柴可静没有拒绝回答,也没有表示冯喆的问题无礼或者浅薄,每个女人都是喜欢自己对别人留下独特印象的,看来冯喆从女性关心的事情上成功挑起了话题。
柴可静又问道:“最近好吗?”
“出嫁的媳妇穿做闺女时候的鞋,老样子,我是间歇性踌躇满志,持续性混吃等死,过一天算一天。”
冯喆的语气有些玩笑的意味,这似乎让柴可静觉得冯喆一贯冷冰冰的姿态有些转变,就问:“为什么这样说?不要自我调侃,你总是将自己隐藏的很深,远离众人,你有太多的忧郁和秘密了。”
柴可静紧接着又发过来一句:“其实你很优秀的。”
冯喆回复道:“怎么,难道不是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吗?我就对你不了解啊。我优秀?从何说起?”
柴可静又过了很久才回复道:“你想过了解我吗?那你想了解我什么?”
冯喆一看,问道:“不敢。你和我就像是两个世界里生活的人。哦,你是发改委哪个部门的?”
这一下柴可静还是很久才回短信:“你真的这样觉得吗?怎么了?”
话已至此,冯喆决定实话实说,免得绕来绕去让柴可静觉得自己虚伪,而且他这会才觉得柴可静非常聪慧。
“我遇到了一件奇怪和为难的事情,之所以说奇怪和为难,是因为这件事从逻辑和正常思维来言,绝对不可能发生在我身上的,可是却发生了。”
“嗯?”
冯喆就说了梅山县常务副县长李开来找自己让自己去找柴可静,同时还不指名道姓的说,是一位老同学在走投无路的李开来那里点了自己的名字,自己到这会都莫名其妙。
“这么说,你们县里要你来找我走关系?”
“是啊,我很苦恼,难以启齿,不知道该怎么给你说这事。”
“为什么觉得对我难以启齿?”
冯喆觉得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实话实话反而会刺激人,就开玩笑说:“因为怕见你,我还欠你五块买刀子的钱呢!你是债主啊!哪有自投罗网送上门还钱的?”
但是柴可静没有理会冯喆的玩笑,回复说:“你苦恼的原因,是因为你从来没有将我当同学、当朋友看待,你视我如同陌路,所以你觉得难以启齿,和我有距离感。”
柴可静说的太正确了,冯喆一时间不知怎么回答,有些语塞,可柴可静却很快转移了话题:“我们女生那时候在学校给男生排名次,综合了长相、性格、气质等等综合因素,你被排在前五名。”
嗯?还有这事?
冯喆有些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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