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衙内在霸王娇处出现时,飞燕早把午席做下了,只等着衙内老爷来呢,霸王娇趴在榻上望眼欲穿的。
见衙内迈入来时,眼圈只便一红,委屈的就哭了,“……你这狠心的冤家,恼我便不要来看……”
“那我走了……”衙内做势转身时,霸王娇也顾不得什么羞涩和疼楚了,早飞身下床把他揪住,“不要……”衙内也回过身伸臂将她操起横抱在怀中,笑道:“做了错事还敢耍娇拿俏的?不敢我再抽你?”
霸王娇紧紧缠定他颈项,娇声道:“下遭再不敢了,只那昏君要耍我,我心里一直放不开这一节。”
放了她在榻上,衙内叹了口气,“乖乖趴好了,我给你涂抹些药,白生生一个肥腚揍成这般,唉!”
霸王娇幽幽瞅他一眼,“我挨抽时也没见你说半句情来,如今假惺惺的抹药,心下必还恼着我?”
“自是恼着你的,待你伤势好些,便唱你一出后庭秀狠狠出出气。”衙内故意恶恶瞪了她一眼。
飞燕在一边噗哧就笑,霸王娇也不难为情,嗔她一眼道:“你丫头还笑的出来?先拿你腚眼子开刀!”
三个人正说笑着,素娇和清照便来了,把内掖宫中诈出六百万贯的事向衙内一说,他不由大笑起来,大赞素娇耍的好手段,又闻那秦桧给花蕊一剑结果了,不由微微一叹,心说,千古大奸就样嘎屁了?
后晌燕青传来了消息,耿南仲一伙东宫党的全数拿下过了刑,一一实招,堂供也给衙内呈上来看。
夜间,衙内唤来了宋恽,在皇帝御朝的紫宸殿与郑后一起见他,三个人谈了这桩大事,宋恽也知不好做,郑后更是看衙内意思,衙内一时间也不说,他在殿中踱了三五个圈,最后似下了什么决心一般。
“民怨要起,这番下去还不如直接立国造反扳翻腐宋来的更妥呢,最后落个逆臣篡政,却叫人耻笑了,若再因此起了血战,涂炭了开封百余万庶民,我于心不忍,大宋这个破摊子就留给赵桓罢了,宋大人,这一半日你点齐禁军,能拉走的全数拉了走,回建康立国去,本衙内不陪这个小太子耍了,费我精力!”
郑后一惊,“啊……那、那本宫如何自处?”她心说你拍拍屁股走了,我可咋办啊?总不能留下吧?
“娘娘也跟着走吧,这捞子什么太后不当也罢,当着也不舒心,去江南过好日子吧,真正的大战还在后面,辽金使臣我也懒的应付,任他们折腾去,京房情报还保留,其它都撤空,舟事补给司也撤掉……”
衙内怕赵桓报复,殃及了补给司,故这般打算,“临行前我欲与折、种两家经帅见个面,宋大人安排吧。”
一连三两日,禁军整备停当,只欠启程了,暗中也与禁军将领们摆明了实话,愿意走的跟着,不愿意的留下,就这样,除了原本一万余人,又有两万多禁军愿跟着去,这些人大都是外籍,自不愿留在京中。
这日朝廷降了旨,太后谕天下,还政给钦宗,自辞离宫,不过问宋廷之事,宋恽也辞了枢府军使,安敬也辞了翰林学士、参知政事,旨意下来的前夜,起了两万余精兵已奔河南应天府了,赵佶也给带走了。
等赵桓在他一干东宫党人护拱下入了内宫禁中探看时,早空空无一人了,如此一来他倒懵了头。
耿南仲死里脱生,感慨万千,也顾不得许多,就招入了种、折等四路经略帅议事,必竟这邦子人手握兵权,耿南仲也是个手毒心狠的人物,心里谋划着定他们兵权,先一步就入了枢府掌大令,赵桓也信得过他,倒是张商英、候蒙等人暗皱眉锋,李恪非也走了,吏部尚书不干了,不走待何?自已还须追随女婿。
这种形势下,张商英、候蒙皆心灰意冷,当日辞官要致仕,赵桓听信耿南仲之言,也都一一准了,种师道、折可求、种师中三路经略帅也于当日领兵走了,只说边境空虚,怕辽、夏做乱,不敢在京师久驻。
不过熙河路经略安抚使刘正彦瞅出了上位的机会,便与耿南仲暗勾,随后鹿延路的刘延庆也来了。
宋钦宗的班底也在末世重新搭建起来,但种师道、折可求他们对这个残破的朝廷也采取了观望姿态。
第168章 立国
公元1115年冬,神策府君安文恭在江南正式称帝,号神策天威万圣大帝,建立神策帝国!
神策帝国置六路地方政权,分为:江南路、两浙路、淮南路、山东路、河北路、河东路。
路治最高行政长官为:路政使(总领一路政务:财赋、民政、农工、商贸、矿冶、水盐、治安等)
路治下设州治、县治;路治所在州城称‘府’,路治首府行政长官必须由路治副职兼领。
州治最高行政长官为:州政使(总领一州政务:财赋、民政、农工、商贸、矿冶、水盐、治安等)
县治最高行政长官为:县政使(总领一路政务:财赋、民政、农工、商贸、矿冶、水盐、治安等)
路治、州治、县州实施军政分制,政不涉军,军不胁政,路治驻军长官兼领‘路参议’职,州治驻军长官兼领‘州参议’,县治驻军长官兼领‘县参议’;(参议:参于政事决策;现代人理解的话等同:常委)。
由于立国之初,缺乏大量治才,不得已只能在各州县旧官中挑选良吏,但军权牢牢控制在中央。
神策帝国废除了‘三省六部’等旧制,颁布了新政体制,称为:神策新制。
神策新制:最高统治机构为:神策军政议事会;下设‘国政参议院’‘军事参议院’‘吏事组织院’‘廉政监察院’‘文宣统战院’‘卫戌综治院’六大院,另置两大独立院:神策司法院、神策律检院。
按照衙内的设想,总体架构就这个样子,国政参议院等同国务院,军事参议院等同军委,吏事组织院等同组织部,文宣统战院等同宣传统战部,卫戌综治院等同中央政法委,司法院同法院、律检院同检察院。
要说比现代还少些构机的话就是人大、政协和其它一些组织了,封建残余太严重,设人大也没意义。
国政院:下设外事部、国防部、财税部、民政部、戌治部、育才部、工冶部、农水部、商贸部、交运部、土建部、医疫部、国土部、审计部、帝国银庄;(基本必要机构,其它诸部暂时设立也没什么用处)。
军事院:下设六大部、六大军;四大部为:参军部、政工部、战备部、军勤部、陆军部、海军部;六大军为:河东军、河北军、山东军、淮南军、江南军、两浙军;军部驻路治首府,每军辖6个‘虎威师’,各师部分驻路境内六大军事州城,每师辖6个‘基战团’,各团驻州境内军事要冲。另置:军咨讲武院。
吏事院:置‘路吏司’‘州吏司’‘县吏司’三级,受总部和地方双重领导,另置育吏之‘吏学府’。
廉监院:置‘路监司’‘州监司’‘县监司’三级,受总部和地方双重领导,(监察纪检职能)
宣统院:置‘路宣司’‘州宣司’‘县宣司’三级,受总部和地方双重领导,(等同宣传统战职能)
戌治院:置‘路戌司’‘州戌司’‘县戌司’三级,受总部和地方双重领导,(行使警察职能)
神策军政议事会:设军政参议长1名(空置不授,帝君兼领),军政副参议长2名,(国政院2员、军事院长官分领),军政参议若干(国政院副职、军事院副职、吏、监、宣、戌四院长官分领);最高核心层。
国政院:设国政卿1员,国政少卿4员,国政参议4员;国政院使1名、副院使4名(领院务)。
军事院:设帝国元帅1员(帝君兼领),神策军帅2员,军事参议若干(六大部、大军区长官、军事院使),军事院使1名,副院使6名(领军事院日常院务),(帝君领国帅,为了更好的掌控军事大权)。
吏、监、宣、戌四院:各置卿1员,少卿4员,参议若干,路、州、县三级所制与国制相若。
路州县制:置‘使’1员、少使4员(第一少使兼领地方政务府长官,称:路卿、州卿、县卿),参议若干(吏、监、宣、戌四司长官、地方政务府少卿2员),(地方政务府下设各司与国政院下设各部相同)。
路、州、县三级各置司法院、律检院,(两院受地方和上级院双重领导,重案大案进行合议监审)。
立国初大大提升妇女地位,废除妾婢通买通卖旧制,帝国不禁妇女参政议政,另设‘妇权议会’。
另外最大的一项轰动性举措就是:打土豪分田地,由于各地刚刚归属,富户地主土霸王都怕给新夺权的神策军灭了九族,收田收地没人敢吱声,没抄没他们的家产就够意思了,各人半夜烧香磕头的感激零涕。
穷苦老百姓都得到了田地,家家欢喜,户户相庆,大赞神策帝制,由此收获了巨大的民心,不到一个月时间,荆湖路、广南路、成都路纷纷举旗投了神策帝国,1116年春第二次扩制时,中原基本置于神策帝国的统治下了,大宋朝的版图只剩下京畿道和陕西一部分了,而京畿道庶民日夜四下迁流,反宋风潮狂卷。
因为那一项打土豪分田地的良制,庶民老百姓不想再受大宋朝的压榨了,为了活命只有逃迁一途。
衙内刚立国,收获大片版图,但也顿感压力,来投的州府地方官员,好多自愿献田的,他们也是聪明人,大宋亡国在即,迟一天给神策帝国打过来,现在交出田地还能留条后路,说不定还能谋个地方官当当。太多人都报着这样的想法,天下几大书院的士子文生蜂涌朝建康汇集,东京太学的人都跑的差不多了。
不说是太京那些学生了,好些没权没势的吏员都纷纷南逃,等大宋朝廷发生这个问题的严重性时,东京受损的程度就能提了,百万人口的大都市,在一个月多的时间内,居然逃走了40余万人,赵桓懵了。
……
大势已去,天下归心,以张商英为首的致仕旧臣,包括候蒙、蔡厚居、范致虚、刘正夫、俞栗、赵野等人,于公元1116年正月抵达建康府,看到建康的盛世繁华,百姓安居,诸人皆服,安子有治世之才啊!
建康各条大街上都能看到软甲披挂的戌治司军警,整齐划一的巡街,偶尔有街头上疯跑戏闹的小娃摔倒,这些军警也会亲切的扶娃子起来,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全日12个时辰军警巡视,谓之安平盛世。
这一年神策帝安敬定年号为安盛元年(1116年),昔日丹阳城成了神策治政之所,对外开放……
即便是冬日的建康,也不似北方那般寒冷,张商英等一行人在一队神策卫的护送下,安步当车步入了有‘政城’之称的丹阳城,建康城中有明令,禁止策马行进(马车除外,实因马车是唯一交运工具)。
领队的年轻小将一边带路,一边应答张商英、候蒙、蔡居厚等人问话,“……莫非神策大帝也常步行?”
“……不错,大帝时常在市井中巡视,城里城外、埠港码头,哪都可能遇上他,诸位记着一条,神策新制废除了不少旧礼,如臣见君时的跪礼,万万不可再跪了,抱拳做礼便可,呶,前面又是帝君出巡了。”
一众人等不由抬眼望去,改着玄黄缎袍的安敬仍是那付朴素衣着,披发束巾,不拘于俗礼,袍服亦不绣龙,只团暗纹花色,乍看也看不出他就是大帝,身周一众人青一色藏青袍服,这是神策新制的官服。
“……帝君叫军中实施短发制,的确是不错的建议,最初不甚习惯,如今各人交口赞好,有些都剔光了。”
“不错,发长易纳垢,整梳洗浴又费事,作训操练还不便,诸多弊端,只是一个个秃瓢多似和尚般。”
众人哈哈大笑,气氛浓郁,君臣相融,安大帝却笑道:“先从军人做起,逐发向政官推广,须知洗一遭头要浪费多少水?还费许些事?洗过了还须象妇人一般梳理,太也烦人,不过政官不许秃瓢,须留寸许长。”
一行人也往这边行,那年轻将官忙上前抱拳,“……禀大帝,小将奉命接来了东京宋廷旧官一行人等!”
衙内转过头时看见了张商英、候蒙、蔡居厚、范致虚、刘正夫等一堆‘老朽’,不过就是这一堆老朽,眼下正对衙内有助益,他大喜过来,一一与之握手,蔡居厚忘了差点又跪下,衙内揪着他笑道:“蔡大人勿行跪拜,在我神策帝国不兴这一套了,此礼以永世废除,人无贵贱,不分三六九等,诸位都是国之柱臣,但神策新制与旧制大是不同,我欲聘请诸位为神策帝国做些事,但却须让诸位把新制熟掌于胸,国政院下设有‘吏学府’,专为育官而设,诸位修习三月,便赴各路出任路治长官,眼下最缺的就是路治长官。”
略为顿了顿又道:“……辽国天祚帝欲起雄兵数十万与金国阿骨打决一雌雄,此战若败,辽必亡也!”
候蒙蹙眉,拱手恭声道:“……听大帝所言,似断定辽国必败?不如由何断论,候元功甚是迷惑。”
“候大人,辽朝一如大宋,内忧外患,分崩在即,朝中诸系夺权,士心不齐,各怀私念,天祚帝又恃势狂傲,没把阿骨打放在眼里,却不知金国只余死战死拼一途,再无退路可寻,一方立志死战,一方内忧外患,优劣之势可见,辽虽势众,却系乌合,金人虽寡,却以一当百,此役只须崩开辽军一角,则可乘胜痛击,必致辽军一溃不振,千里之堤溃于蚊穴,辽国只有破而后立一途,绝然不可幸免于今春一战!”
张商英等人皆愕然,又听他说的坚决,也都信了几分,眼前的安敬必竟是建立神策帝国的开朝鼻祖,他若没有些真才实学,如何能创建下这偌大帝国?前时安家小郎在大宋出任翰林学士、参知政事时,这些人也觉得太过儿戏,但此时他自已立了国,看法又自不同,立国于登基继位完全是两回事,不可同日而语。
随后又引介神策帝国重臣高宠、石秀、公孙胜等人,“……眼下神策帝国不缺军事战将,只缺治世文臣,我军政分治,互不统属,再说深一些,每一次战事的发动也必是政治利益的延伸,若无法攫取政治上的利益,战争将没有任何意义,我不会叫我的军士流无谓的血,丢无谓的命,文治盛世须尽快展开,农工矿冶、水利河渠、商贸交运、草粮盐食等诸事繁冗,立国难、守国更难,天下庶民要吃饭呐,有劳诸公了!”
言罢,衙内朝张商英等人抱拳做了一礼,可把这堆人吓坏了,纷纷拱手还礼,“愿为大帝效死力!”
“诸位,神策帝国不姓安,它是天下万民的帝国,你等不是为‘大帝’效力,而是为了天下庶民,民富国自强,国盛民亦安,谁都能吃饱饭,谁乐意蹲在山头上当劫匪?老婆孩子热炕头,才是他们的归属。”
“大帝圣明,我等愿为神策帝国尽忠尽力……”候蒙等人必竟都曾是治国的人才,能着眼于全局,比自已身后这帮人要厉害,衙内心里清楚,非这些人不能底奠立国之根本,因为他们在万民心中威望也高。
……
1116年2月,阿骨打以2万大军大败辽国70万人马于护步答岗,此战后辽国大伤元气,一蹶不振。
安盛元年4月,帝国中枢领导核心才真正敲定下来,安大帝的治国方略分明,军政必然要分治。
神策军政参议会:参议长由大帝安敬兼领、副参议长候蒙(国政卿)、副参议长宋恽(神策军帅)、军政参议高宠(神策军帅)、石秀(国政少卿)、张商英(国政少卿)、李恪非(吏事卿)、俞栗(廉监卿)、蔡居厚(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