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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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宋-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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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敬自是没穿一件衣裳,晚上进餐都是紫珏、玲珑二婢侍候的,他便在身上裹着被子,此时,玉人在侧,身上散发着阵阵幽香,弄的衙内有些心酥肉痒了,不觉又伸手捏住莺美柔荑,“莺美……何时传我秘法?”
  莺美却知腌臜衙内心里想些什么,啐道:“放开我吧,也不怕紫珏她们看到了?”说着便想抽手出来。
  安敬却不容她抽离,捏的更紧了,瞪眼道:“你我都快成夫妻了,怕两个丫头看什么?对了,今夜所见之事却须守口如瓶,不知为何,听了这事,我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妥,却又思忖不透哪里出了问题,唉!”
  “也别想的多了,须知你这体质还是差,多休息吧,我叫紫珏、玲珑侍候你便是,却不许欺负她们……”
  ……
  与此同时,开德府梁弼成府,后书房中,一袭黑色夜行衣把婀娜体态裹的纤毫毕现的徐翡正给梁弼成拜倒,“……翡儿见过师叔……”这位极其高傲的绣玉坊少东家此刻的恭敬跪姿却让人匪夷所思,本就曼妙绝伦的体态越发凸显出极致诱人的曲线,那一尊高高翘起的盛圆美臀足以叫任何一个男人抓狂,简直太完美了。
  梁弼成坐这个角度却无法从后面来观赏徐翡那诱惑部位,心下却是嗟叹,“……翡儿且起身说话吧……”他年约四旬上下,一张脸晶白通透,颌下无须,浓眉虎目,极具威严,身量亦极高大,只是眼神极其的阴柔。
  “谢师叔……翡儿此番夜探大名留守宫却是意外的撞上了高手,那人剑法却似蓬莱门下的,极其高明……”
  梁弼成脸色一变,面色不由沉重,“呃……蓬莱老妇的弟子却有这般高强身手?翡儿你都未能拿下他?”
  徐翡苦笑道:“翡儿甘领责罚,但须承认,确逊那人一筹,非是走的快只怕要负些伤,师叔若出马……”
  梁成弼摆摆手,“……等闲小事却不须为叔亲自理会,那人是何来头,你可曾察知?是否皇后身边近侍?”
  “非也……却叫师叔得知,此人乃是河间乐寿府安衙内的近侍,女扮男装在他身侧,只闻得姓高……”
  “莫不是与那名震河间的高宠有些关系?”梁弼成拧着眉,徐翡道:“详情却是不知,那夜匆匆交手几合翡儿便退了,头上凤钗却被她挑落,中原异士颇多,翡儿大意了……本想深入宫中探秘,最终却未能成行,不过之前却是发现皇后娘娘于深夜秘召那个安衙内入了中宫,难保不是行那苟且之事,师叔以为如何?”
  梁师成略一思忖,摇头道:“断然不会,梁师成曾说过郑皇后人品,不过……这个安内衙却不可入京了。”
  第40章 梁弼成
  这夜,靖国夫人陪姐就寝中宫,顺便告诉了姐姐,安小郎因不惯骑马劳乏了身子,所以夜间未能参宴。
  月满中天时,姐妹二人却于阁楼窗棂处一齐下望侧楼方向,那里还亮着灯火,安小郎便歇在那里的,郑皇后心里颇为烦燥,前日因一时之妒火责了花蕊,只怕会与这有心计的婢子生出间隙来,偏是自已与小郎一点暖味她却知晓,万一败露的话后果却不堪设想,现在她真有点后悔自已的冲动了,为此却毁了一世名节。
  靖国素娇是另有愁心事,怔怔望了几眼那边侧阁,也就收回目光,却见姐姐忧色一脸,“姐姐为何愁恼?”
  “没什么……”那等没廉耻的事,叫郑皇后如何说得出口?她微叹道:“此番回京后,你亦须检点……”
  对姐姐说的‘检点’二字含意,靖国夫人却是明白,俏脸一红道:“知晓了,对了姐姐,何故责那花蕊?”
  “却是一些小事,这些年我宠惯了她,只怕花蕊这趟心气不平,日后须与我生了间隙,此婢却知事太多。”
  “宫中事妹妹不便参言,姐姐自决便可,那安小郎受了劳累,姐姐鸾驾是否在开德府多留两天下来?”
  郑皇后看了一眼这个一味关切安小郎的妹妹,心下却叹她痴心,也是,她自逝夫之后,何曾给谁轻薄过唇瓣,那夜逃命慌极,即便是胡乱撞到了一起,却也非同一般,妹妹又是个死心眼儿,认准了却不会回头。
  “走了两天,我也是乏了,便休整两日也后,今夜却陪姐姐同榻吧,我姐俩说说心里话也是好的……”
  一宿无话,次日天未亮,梁弼成府中就派出了八百里加急的快马往京师传报消息,同时也捎了一封秘信给梁隐相,经过昨夜徐翡的呈禀情况,梁弼成就下了决心,绝不允许蓬莱岛的人入京城去,免她坏了大事。
  既然那蓬莱门人是安衙内的近侍,就打发他早点回家吧,而郑氏与蔡京之争,只怕蔡元长也不会让郑氏的势力进一步延伸入京吧?啸风口劫杀功败垂成,却是小看了宋人的实力啊,自已却要为此负上大责任。
  徐翡一早又给府中婢子唤起去见梁弼成,哪知却给那婢子领进了梁弼成的内卧去,她心中一阵的紧张,果然在迈进来之后就看到了榻上的一片狼籍,隐见三人衣不蔽体出现在视线中,徐翡慌忙拜倒,“见过师叔。”
  然而榻战却已结束,房间里只余欢爱后那股特异的骚味,几是精赤着身子的梁弼成双目灼灼盯着她,直到她又摆出那恭敬的跪姿,梁弼成一双眸子里又惊起精芒,缠在他左右两侧的两个绝艳美妇都斜着眼瞅跪着的徐翡,左边那个更肆无忌惮的拿手去梁大人的下面,并轻声笑道:“妾身却要恭喜大王,这小妖精出落的越发妖娆了,看她那肥腚便知是个顶绝的荡妇,只待大王掌了本门信令,还不怕她乖乖宽衣呈体任大王受用……”
  地上连头也不敢抬的徐翡却是紧咬牙关,心里暗骂这淫货的挑拔,但师叔未发话时她却不敢起身抬头。
  ‘啪’的一声脆响,刚刚发话的艳妇惊呼一声,却是给梁弼成煽了一个耳聒子,“你这贱婢只会卖嘴,却在这里挑拔本王与翡儿的关系?你两个全滚……”榻上二婢不敢违命,双双应诺一声就慌慌张张的退走了。
  “翡儿你近前来。”梁弼成仍是赤条条盘坐于榻上,似这般召见徐翡也是常事,徐翡应喏后起身便近了榻前,眸光低垂却是不敢眨眼前男人,便是如此也把那光赤赤的男人身子收在眼底,还好梁弼成以巾掩了下身。
  “翡儿……为叔自幼就长在中原,你亦如此,虽自幼便灌输了中原礼仪之邦文明的精髓,塞外苦寒,我等祖辈却是野蛮夷民、茹毛饮血,只识弱肉强食之生存法则,却不精湛治国安邦之术,大辽建国伊始民智渐开,多得中原文化输入始有这般成就,但有一点却须牢记,你我这具肉体皮囊中流淌的还是辽人的血,而今辽朝不仅传继了中原的礼仪伦教,更学晓了他们的荒淫无道,为叔看那天祚帝耶律延禧也不比赵佶强多少……”
  和这个精赤着上身的师门上辈谈论国朝大事,这对来徐翡说却不是头一遭经历了,但是这一遭却是有了突破,至少前几回师叔没把自已召的这般近,这次他这般做法,无疑是告诉自已‘我没准备放过你’……
  从这一点判断,师叔梁弼成接任师门掌教也成了定局,想想也是,他一直便是师尊的腻宠的小师弟,两个人又有那层关系,大位不传他还能传给自已或师姐吗?心念间不由一阵暗叹,看起来命运是不可逆转的。
  “师叔……翡儿却是要回转河间府了,另外那安衙内要绣玉坊与他合作生意之事,还请师叔定夺……”
  梁弼成看了她一眼,“这便要走了?朝中事却不须你出力,蓬莱门人却需盯紧了,姓安的……有暇便……”说着他抬腕做了个‘斩’的手式,同时眸内杀机闪过,“……上榻吧,翡儿,非你元阴不能补我,你亦知为叔是绝不会放过你的,若肯依我,异日梁弼成得了天下,你便是母仪天下的中宫皇后,你师姐太野,我不喜她。”
  噗嗵一声,徐翡吓的跪在地上,眼泪都快出来了,“师叔……翡儿苦修玄女阴功已至第九重,若于此际破了身子,前功尽弃,望师叔宽限一年半载,阴功大成时,翡儿定以身相侍……师叔怜我,至迟两年便……”
  梁弼成深吸了一气,摆摆手打断她说话,“罢了,我且容你两年,阴功若能大成,你我同修则受益更深。”
  同样是清晨,蓬莱岛传人高莺美也和那徐翡一样,正于此时尴尬的面对着精赤着上身的男人,安衙内穿着雪白绸罗的内裤,却是端端正正坐在那里听莺美传授他《黄帝阴阳经》,即便安敬是硕士学历,但还是听不懂,只得让莺美逐字逐句的来讲解,却是给这美女好一顿鄙视,安大衙内只得推说是那次摔的脑子坏了。
  外面紫珏、玲珑听的都捂着嘴笑,不过二女亦知她们却要先用元阴帮着衙内奠基了,只是昨夜侍候衙内香汤沐浴时吓坏了她们,紫珏壮着胆子搓洗衙内的宝贝,却是让它凶态毕露,两个人就知道有的苦头吃了。
  近午时分,却是皇后娘娘、靖国夫人一起来偏阁看安大衙内,一向侍于娘娘左右的花蕊却没有随着来。
  安敬无奈的整齐了衣裳出来迎驾,娘娘却是大方的免了他们的大礼参拜,然后就摒退左右,只三个人坐着说话,问了一些衙内身体的状况,他只道无大碍,娘娘和靖国夫人也放心了,因为在姐姐面前,靖国始终放不开,只是一双妙目注视着衙内,“……多歇息二日吧,本宫也乏了。”说着,娘娘有意无意的瞅了眼靖国。
  靖国想起了来时和姐姐约定的事,便就起了身,朝皇后道:“娘娘稍坐,妹妹先去让他们备了午膳……”
  临行前又望了一眼安敬,衙内却也不敢多看她,想起那夜吻了这夫人,心头便一阵的火热……郑皇后待妹妹离开了,才道:“刚刚郑枢密来见了本宫,却是献了一计,要本宫为那花蕊的另立在皇帝面前说话……”
  “呃……原来如此,”安敬结合昨夜莺美说的那个事,心里也就想通了,当下道:“那郑枢密定是说如此可壮大郑系之势力,花蕊一但立为妃子,在后宫中亦可声援娘娘,可是如此?”郑皇后微微点头,“如何?”
  安敬却只一笑,道:“也是个办法,娘娘必竟是郑系的根子,花蕊也好,郑枢密也罢,如无娘娘撑着,谁也蹦不了几天的,倒是昨夜我那贴身近侍在后园撞见一桩秘事……”他压低声音把郑居中和宫婢奸情道破。
  郑皇后粉脸不由变色,恨声道:“贱婢,却是怀恨本宫那日责罚了她,竟暗使宫婢与那郑居中通奸……”
  “娘娘且听文恭一言,全装作不知情罢了,以文恭之见,娘娘回宫后却须与太子赵桓把关系建立起来。”
  最终郑皇后点了点头,又说了两句她就岔开了话道:“……此次入京面圣切不可胡言国事,惹翻了官家要砍你脑袋时,本宫亦周全不得,又说你欲去讨贼平寇,可是想好了?仰是糊弄那郑枢密?本宫却可代你言说。”
  安敬苦笑道:“娘娘,我只得荫补小官,却未堂堂正正录为进士,借讨寇一说却是回家去读书,待来年春闱登科也便扬眉吐了气,那刻娘娘再为文恭美言亦有了底气,若如今留在京中,却怕一事无成,望娘娘成全。”
  第41章 圣旨
  东京,紫宸殿,大宋天子赵佶正与蔡京、王黼、童贯、梁师成几个人议事,当然,梁师成很少在这种场合插言,一般议事前赵佶会先和他商议一些事,有了主意才会叫蔡、童等人来,所以蔡童等不敢小覤梁宦。
  “几位爱卿,朕欲封赏那这遭在啸风口护驾皇后有功的安氏父子,你等以为如何啊?”赵佶笑着问。
  梁师成只是看了一眼蔡京,又垂下了眼去,蔡京果然先开了口,“圣上,以微臣之见,安氏父子护驾却是有功,乐寿知县安贞也是个干才,治县颇有方略,且文武兼备,只是……啸风口聚匪一节河间府却有失职,去岁冬,娘娘出京省亲之事便定下了,河间府治应有充裕空闲剿灭啸风口之草寇,但郑仕元却迟迟未有动静,致使娘娘啸风口遭袭,他却脱不了干系,为官一任,却无能靖绥一方,如何对得住朝廷的隆遇、圣上的宠信?”
  “蔡太师所言极是,微臣以为,可授那安贞为河间路招讨使一职,限期剿灭了啸风口残寇再论功行赏。”
  赵佶微微点头,“二卿所言不无道理,太师以为童枢密所荐是否妥当?”蔡京点头道:“童大人所荐可行。”
  “哈……好,安贞就这般封赏吧,那郑仕元……且不罚他,待皇后回京后再讨议不迟,安家小郎呢?”
  “圣上,那安家小郎年不足二十,不过黄口孺儿,便是有几分勇力亦不值一哂,若就此招他觐见,只怕日后恃宠生娇、为祸一方,微臣以为此刻便拟道旨意发至开德府,随便给他一些奖赏打发回家便是了……”
  童贯又附了蔡京一言,道:“太师说的不错,安贞已受了皇恩,安子等若也得了隆遇,再赏些绢、布便是了,那小郎真是个有才的,不妨明春殿试再考校他一番,圣上钦点了他来参与殿试,便是皇恩浩荡了……”
  这两个人一唱一合的,就把安家父子拼了命赚回来的大功劳给捋光了,本来赵佶是要安家小郎入京觐见直接就提拔任用的,可给蔡童一顿搅和全泡汤了,本来唾手可得的实职却变成了来年殿试,试不中不是更什么都捞不着吗?这招可够毒的,一直没说话的王黼这时也道蔡太师和童枢密之言极善,封赏的也极为妥切。
  那边的梁师成心中也暗笑,他收到了从弟梁弼成的秘信,读罢就去和蔡京秘议了一番,就是阻止安小郎入京,虽然他心中有些不解从弟的做法,但知这个人每行一步却有深意,也就成全了他的心意,反正是小事。
  赵佶当下就颁令,让梁师成拟旨,然后派人启程去开德府,其实在他心中,那安氏父子又算得什么呢?
  开德府,这日午后,皇后娘娘正与郑枢密与开德行宫中厅中说话,外面有人来报,说有圣旨到了,随后宣下的旨意却把郑皇后气的鼻子都歪了,打发走了颁旨的宫人,她怒不可赦的把茶杯就摔了,“蔡京欺人太甚。”
  “娘娘且息雷霆……由此可见京中形势已有变化,安氏父子如今皆赏了,却算是有了交代,只怕此番回去还不好说,一早听闻梁知府说河间通判蔡宏在过黄河时被强贼打劫,一家人死伤好几个,那蔡宏也……”
  郑皇后心中更是一沉,这事若传入蔡京,只怕蔡京要牵怒河间府郑仕元和乐寿安贞了,草寇不绥的结果。
  “却是多事之秋……郑枢密,你我却还依着之前的秘议行事吧,若能说动官家,却也可扳回一局……”
  郑居中用力点了头,“事关郑氏运途,微臣定当全力以赴,蔡京等人虽握权柄,却也非铁板一块,哼……”
  ……
  安敬得知消息时,心下也不无气忿,赵官家确被那群奸侫左右着,堂堂皇帝说的话也和放屁一样了,叫自已进京面圣,如今却发下圣旨,未赏一官半职,却是给了个明春的殿试名额,又赏绢绫若干、布匹若干……
  封赏父亲安贞的说法就更可笑了,给了个差遣职,河间路(本府境内)招讨使,专职招安、讨剿盗贼诸事,此职却不常置,一但事毕,拟了请功奏表递上去,招讨使的差遣也就交了回去,如此一说,立下滔天的大功却是最终还要担上剿不了贼便要被处罚的风险,好个蔡老贼、童阉狗,搬弄得好手段,异日定然回报。
  虽则安敬也未把什么官职放在心里,他却一心先要在民间蓄积力量,只是这般一个旨意却也叫他郁结难舒,想想也不由叹气,自已父子两个在汴梁那堆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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